29.剥夺气运

作品:《功德正神

    见纪明悟不愿意说,陆风也不强迫,反而是道:“自你从昶下书院回来后,我还没仔细问你在书院过得怎么样。”


    纪明悟知道以陆风之能,如果要帮他讨回公道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想用这些腌臜事让陆风烦心。


    否则他早就给陆风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不瞒先生,在昶下书院的日子有些累,没有在先生身边轻松。”纪明悟故作轻松的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便不问你了。”


    陆风心中有些失望,但面上不显。


    倒是吴咎这几个耐不住了。


    他们要走,可没走出几步就被蔡世均伸手拦住。


    “岂有此理!”


    吴咎顿时火冒三丈,他今日已经够丢脸的了,没想到一小小县令都敢拦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蔡大人,老夫敬你是县令,才叫你一声大人,拦我的后果,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县令能承受的,我劝你三思而行。”


    那青衣年轻人说什么,蔡世均做什么,都没见蔡世均对自己这样马首是瞻过。


    蔡世均眉头微皱,吴咎话里的威胁之意他当然听得出来,他也明白吴咎的身份并不简单,所以自吴咎来到璋县后他一直多有忍让。


    但是今天,还有陆风在场。


    就是陆风不在,他也不打算一让再让了,包公的典籍里可没有屈服权势的词。


    但也没打算撕破脸皮,遂心平气和,好言相劝,“吴夫子,当初敬你是夫子,来本县是为了教书育人,为国培养人才,所以本官敬你三分,否则凭你那三两家财你能对我怎么样?”


    “三两家财?!”吴咎吹胡子瞪眼。


    “我的学生官至翰林,朝廷大员!我家中小辈乃是修真子弟,别说你一个小小县令,便是一州州府对我也要另眼相待,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晋阳吴家,小心你官帽不保!”


    吴羽子撑着下巴沉思,“晋阳吴家……”


    陆风偏头问:“老先生知道?”


    “嗯……没听说过。”吴羽子一头雾水,他翻遍几百年都记忆也没听说有这么个势力。


    吴咎一脸蔑视,讥笑道:“你这种野修当然没听过!”


    连自己的家族都不知道,吴咎越发认定面前的白衣老头就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半吊子修者。


    “我,我野修?”吴羽子气极反笑,“老夫倒要看看那晋阳吴家是什么大!势!力!”


    要不是前辈修身养性,自己要向前辈看齐,他现在抬手拍死这屡屡冒犯自己的家伙。


    “呵呵……”吴咎突然把矛头指向陆风,“你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仙人?”


    蔡世均拦在路上,他走不了了,干脆就直面陆风。


    他也看明白了,这些人明显都以陆风为尊。


    “也没瞧出什么三头六臂,只怕是有人以讹传讹、故作高深罢!”


    被称做仙人的人多了去了,他家那个侄子每次从修真之地回来都是御剑而行,身上一堆宝贝,晋阳谁都知道他们吴家出了仙人。


    至少比起这个小山村里的仙人更像仙人。


    陆风抬眸,不咸不淡道:“聒噪!”


    “你!!我乃晋阳……唔!”


    他话音未落,吴羽子就突然上前一步,挥手间,一块破黑布自他袖中飞出,自动卷着一团塞进了吴咎嘴巴里。


    “对老夫指手画脚就算了,前辈面前你也敢放肆!”


    陆风见吴羽子这一招,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开发袖里乾坤小神通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找到开发的头绪了,就像那储物袋一样。


    而蔡世均看着吴羽子,则是暗道:这位老先生速度好快,而且……都一把年纪了,好狗腿子啊!


    有损那仙风道骨的形象。


    见吴咎被堵住嘴巴后,仿佛失志一般,竟然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拿下来,余顺等人傻了眼。


    “不知这位……把我们留下来是要干什么?”


    余顺不是个傻的,他们跟在吴咎身边很久了,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位夫子不简单,如今亲耳听到,就更加觉得吴咎这根大腿没抱错。


    他也没有输的彻底,他还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急于在吴咎面前表现。


    “还请将我们夫子放开。”


    “话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走。”陆风对着余顺,语气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有点眼力见的都明白这问题出在这个余顺身上。


    余顺:“想问什么?”


    “自然是问你说的那句:许久没被收拾,骨头硬了!或者是那句:废物东西,只是你脚下的一条狗!”


    每念一句,陆风的语气就越发冷冽,原本那古井无波的眼神突然化作实质,有如锋利的刀剑。


    “你!你看得见?”余顺被看得心惊,不禁后退一步。


    “不!你怎么会知道?你当时分明不在这里!”


    陆风当然知道,从这些人踏入长生殿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知道。


    原本也是懒得与吴咎这种人纠缠,才任由吴羽子出面。


    但也因为好奇所谓的文斗是什么样子的,遂灵魂出窍,一直在旁边看着。


    所以余顺的话,纪明悟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文斗一结束就使用缩地成寸出现在人群外围。


    “我在问你!那句许久没被收拾是什么意思!”


    陆风一怒,草木皆兵。


    尤其是旁边那棵桂花树,它枝叶的晃动声就像是众多士兵一起持刀击盾。


    “杀!杀!杀!”


    整齐划一的敲击声仿佛是大战前的狂欢,其中夹杂着无尽杀气,只等在大刀一饮敌人热血。


    “不好!快捂住耳朵,稳定心神!”


    吴羽子连忙嘱咐纪明悟和蔡世均道:“这风声不对,心智不坚的人会被震破肝胆,沦为废人。”


    余顺和他身边的那两个狗腿子想捂已经来不及了。


    无数喊杀声穿透他们的身体,顿时双耳流血,倒地哀嚎。


    其中一人立马大喊:“是余顺欺负的纪明悟,我们只是听他的话,不听我们也会被人欺辱!仙人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有人开头,另一个也受不住连忙求饶。


    陆风轻呼一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与此同时,周围风声渐渐平息,草木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几人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吴羽子目睹全程,手指颤抖,心中激动不已。


    天地变色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少见,他们打架斗法时也会弄得天昏地暗,雷雨交加。


    但这都是由外力导致。


    而陆风,哪怕微微一怒,万物都要助威。


    这种天地主动助力的情况他从未见过。


    在场众人中他看得最清楚,陆风什么术法都没有用,他只是生气了,仅此而已。


    与之前的生气不同,之前陆风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可这次没有。


    “连天地都如此……不愧是仙人。”


    陆风听见了吴羽子的话,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也不明白这片天地为什么和自己这么亲近,一次两次他好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可次数多了就很引人深思了。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问你,你们对纪明悟做了什么?”


    之前最先开口的狗腿子心虚地左右看,触及余顺的时候,就像被烫到一样快速收回眼神。


    “陆先生让你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再瞎看,痛的就不仅仅是耳朵了!”蔡世均深谙审讯之道,尤其最近几天,经验突突涨。


    刚刚那钻心的疼还没散去,狗腿子哆哆嗦嗦的不敢看陆风,而是看了纪明悟一眼。


    随即豁出去般大喊:“是余顺让我们把纪秀才按在屎尿桶里的!也是余顺让我们把纪秀才按进结冰的湖里!打他、骂他、在他做工的地方搞破坏,让他丢了工钱,破坏他的纸笔,火炭烙他……这些通通都是余顺威胁我们做的!”


    “郑惑你放屁!”


    余顺突然暴起,他已经知道陆风的厉害了,耳朵的血还没止住,他不敢再任由别人说下去。


    他怕自己真的会死。


    “带人群殴他,毁坏他的试卷,说他有爹生没娘养,逼他生吞百足虫的是你和田庆!”


    那名叫田庆的人也不再装聋作哑,红眼辩驳,“是你拿我父母威胁我,我们才不得不做这些事情讨你开心的!”


    “蔡大人,不!陆仙长,我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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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的,我父母都是他家下人,如果我不做,他会想尽办法折辱我爹娘……余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书院里那些没权没势的都被他欺负过!”


    “他还……还弄死过一个女子……”


    “田庆!!!”


    余顺嘶声大喊,双眼猩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那眼底却藏着无尽的狠辣。


    就在他们三人各自为战,相互攀咬时,周围的人早就不寒而栗。


    蔡世均胸腔起起伏伏,复杂之情难以言表,最后也只能喃喃一句:“你们明明是学生,读圣人书……”


    怎么会这么恶毒?


    仅仅是听着就令人发指,何况是被欺负的人。


    而且……居然还有人命!


    陆风突然问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张天和李鹏,“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张天脚一软被跪在了地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除了……死人的事我们不知道,其他欺负人的事都是真的……”


    李鹏突然跪在地上朝纪明悟看过去。


    “纪秀才对不起,对不起……”


    当初纪明悟没到书院前一直都是他们被欺负,纪明悟是为了给他们出头才惹上余顺的。


    但是后来纪明悟被欺辱时,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甚至为自己不再被欺负而沾沾自喜,甚至会被迫参与其中。


    陆风突然撩开纪明悟的袖子,心疼着,手指摸到了纪明悟手臂上狰狞恐怖的疤痕纵横交错。


    人证物证俱在,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怕一张口就让这些人当场暴毙,愤怒已经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你们没有给这老头说?”吴羽子一指还在浑浑噩噩的吴咎,只是话说完他就后悔了,毕竟吴咎是个什么德行他现在还能不知道吗?


    和稀泥,搅屎棍。


    陆风突然缓缓站起来,“解开他吧。”


    吴羽子一挥手就见吴咎嘴里的黑布落在地上,而吴咎也恢复了神志。


    他最先做的就是哈口气闻闻,然后差点没晕过去。


    “不好意思,平时擦脚用的。”吴羽子似笑非笑,恶意满满。


    然而还不等吴咎生气,陆风先动了。


    “我平生最厌恶的学生,不是资质平庸的学生,而是一身罪恶的学生!”


    陆风缓缓摊开手,一枚小小敕令出现在手中。吴羽子看着那神圣又古朴的敕令,一股畏惧感油然而生。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枚神圣的敕令变成了一把戒尺的模样。


    如果宫巡缮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这种戒尺,当初差点把平生这个小鬼打到魂飞魄散。


    戒尺突然变长变透明,其上还泛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虚幻的,怎么打?”蔡世均疑惑。


    只见陆风扬起戒尺。


    “啪!”


    “啊!!!”


    戒尺明明穿过了余顺的身体,没有打到他的身体上,他却突然痛苦哀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浑身战栗。


    “第一棍,罚你明明拥有极好条件,却不思进取,肆意殴打辱骂同窗!”


    陆风再扬起戒尺,余顺畏惧地往后爬,但那戒尺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错……啊!!!”


    “第二棍,罚你自怨自艾,将不满发泄在别人身上,仗势欺人,心肠歹毒!”


    紧接着陆风又扬起戒尺,而此时余顺已经满头大汗,虚弱到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第三棍,教唆、侮辱、诽谤欺压……数罪并罚,剥夺气运终身!”


    戒尺从余顺身体里掠过,一团金色的气体被从余顺身体里剥出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欺凌弱小,那你便一辈子做弱小吧。”


    陆风的话如雷贯耳,余顺彻底晕厥过去,人事不省,脸色苍白如死人。


    “剥夺气运……逆天手段,难怪天地臣服。”


    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生来如此,从未听说还能更改剥夺。


    “带回去,他身上还有人命。”


    余顺还没死,但被交给了蔡世均,如今又被剥夺气运,怎一个惨字能解恨。


    “可惜这个世界律法混乱……”


    陆风随意感叹,蔡世均却突然目标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