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冒充鬼差

作品:《功德正神

    鬼王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陆风,不禁冷汗直冒。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宛如一阵风那般让人琢磨不透,看不出具体的深浅。


    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气息,同烧伤他的符纸气息一样,显然那符纸就是出自面前人之手。


    “高人何必揪着不放呢,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诛了我高人又能得到什么?不是那些捉鬼人,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一丝好处。”


    “陆某非为好处而来。”


    陆风负手站在云团之上,夜风中尽显潇洒从容,清冷月色下他笑容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是叫鬼王如坠冰窟。


    知道面前的人是铁了心不会放自己走,鬼王眼睛一转,强壮镇定。


    “我可是地府的鬼差,若是杀了我,高人不怕得罪地府吗?”


    陆风闻言愣了一下,深深看了鬼王几眼。


    这副模样落到鬼王眼里就是陆风犹豫了,见状鬼王大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挺起胸膛直视陆风。


    “既然知道地府的恐怖,那就赶紧让开,我还要回地府复命,若是耽误了正事,就算你是得道高人也要吃些苦头。”


    陆风闻言十分好奇,“你这是要复什么命?据在下所知地府纪律严明,可没有会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鬼物。”


    听见陆风的问话,鬼王丝毫不慌,煞有其事地怒道:“地府之事岂能与外人道,你若是再胡搅蛮缠,等地府康笙带鬼差来接我,到时你便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见这鬼王说得振振有词,还提及了康笙的名字,陆风脸上逐渐带有厉色,周身气息浮现,让鬼王畏惧地不住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


    陆风接下来的话仿佛给他当头一棒。


    “自然带你去地府对峙!”


    陆风伸手一抓,那鬼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五识都被封闭了,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身为冥界之主,只要陆风想,冥界就在眼前,他只需念头一动,去往冥界的路就会出现在他的脚下。


    许久没来地府,陆风看着只觉得焕然一新,处处井然有序。


    陆风出现在赏善罚恶殿不久,陈召他们便快速赶来。


    “拜见先生。”


    几人齐齐行礼,陆风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发现他们修为大涨,身上功德也日渐浓厚。


    陆风多看了康笙两眼,见他身上并无恶业,心情这才好些。


    康笙察觉陆风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久,不禁感到疑惑,暗暗回忆自己这些日子可是做了什么。


    直到陆风把带来的鬼王丢到大殿之中,温声问:“康笙,你可识得此鬼?


    那鬼王已经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就真被人抓到地府来了,思及陆风的身份,他后背发凉。


    听见陆风点名自己,康笙立马便知道事情定与面前的鬼王有关,陈召他们都同时看向康笙,为他捏了把汗。


    他们自然是知道康笙什么都没有做,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地府的事,但是见那鬼王身上还有功德灼烧的痕迹,他们也知道这鬼王定然是犯了陆风的大忌。


    虽然他们坚信陆风不是不讲道理、胡乱冤枉他人的人,但都怕康笙说错什么话。


    可是康笙看着那鬼王却是面露迷茫,半晌后才恍然大悟。


    “回先生,这小鬼从前在罗酆山呆过,后来离开了罗酆山不知所踪,我虽见过他,但并无任何交情。


    见康笙就在眼前,鬼王心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会撞到正主头上来,这下只怕是死也不会死得痛快了。


    听见康笙的回答,陆风指着鬼王对他道:“这鬼物打着你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残害他人,一身罪孽百死难赎。


    康笙闻言,顿时目眦欲裂,看着那鬼王恨不得活剐了他。


    其他地府之人同样如此,要是这鬼物打着康笙的名号为所欲为,那岂不是败坏了地府的名声。


    “地府威严何在!成履咬牙切齿。


    “简直岂有此理!请先生让我一巴掌拍死他!


    陈召脾气最是火爆,此刻乍然听闻这消息,手中运起法力蠢蠢欲动。


    那鬼王被众多眼睛盯着,连忙求饶,“别,别,我可以加入地府,我可以将功赎罪,我是鬼王修为,有我地府必将如虎添翼!


    话落,大殿中一片寂静,陈召众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见陆风并不作声,成履便往前一站,鬼皇修为展露无疑。


    “凭你也配!!


    不等那鬼王惊诧,陈召和康笙皆将修为全部放出来,大殿中顿时就出现了三个鬼皇,后面跟着的鬼差都一一展露,立马又是十多个鬼王。


    他们平时在地府并不会收着修为,只有在陆风面前才会收敛以示尊敬。


    陆风对他们的修为并不感到意外,如今混元界鬼物横行,他们抓一天鬼下来可攒不少功德,修为飞涨


    也是正常。


    等日后地府的鬼差愈来愈多,等地府的足迹遍布混元界,功德就不像现在这样好得了。


    到时地府也才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那鬼王被众多恐怖气息压着,顿时瘫坐在地上,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陆风不再注意他,看向成履他们,将手中无数小木牌拿出。


    这木牌与纪明悟他们的不同,这上面只有一个阵法,还是槐木所刻,用一次便会消失。


    “最近有不少人和鬼打着地府的名义行事,你们拿着这些木牌就不必在限于地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每到一处便布下传送阵法,方便日后行走。”


    “是!”


    几人收住修为,双手接过木牌,即使陆风没有说他们也知道陆风的意思。


    地府之名,不可辱!


    看着几人,陆风嘱咐道:“若遇贤德之人,大可通过阵法告知于我。”


    土地也好,城隍也罢,若只靠陆风自己,这些鬼神不知何时才能遍布混元界。


    也许……不用他亲自来也可以。


    陆风将那鬼王交给康笙处理,自己则离开了地府。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这事,不禁想到:为皇者,可镇九州。


    帝王身具紫薇之气,手中玉玺凝聚国运,若有玉玺加盖,便可敕封城隍、土地这些行走在阳间的鬼神。


    如此一来可解决很多问题,像当时的大贞就无需忌惮荀元这个都城土地,觉得是地府在夺权夺民心,自己也能省去很多事。


    当然,这些鬼神还需受地府认同,确定是贤德之人才可。


    这种凝聚民心,加强威望的事,想来没有一个皇帝会拒绝。


    一夜过去。


    陆风驾云落到陈大山的小院中时。


    天色渐亮。


    陈家村静悄悄的,村里鸡鸣声接连响起,偶尔夹杂着犬吠,灰蒙蒙中可见远处山头有浓雾笼罩。


    不多时便要天亮了,陆风不打算回去休息,而是坐在院中看清气流转。


    天才蒙蒙亮,正是清气在天地间流转,浊气退避的时候,第一缕阳光落下时会有紫气东来,万物向生,此时吐纳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陈大山醒来上茅厕时,就见陆风在院中坐着,想这凉意袭人,便是他这个身体健硕的汉子也忍不住打寒颤,便诧异地上前打招呼。


    “清早露水重,先生怎么起这么早。”


    若不是昨天多喝了两口酒,陈大山绝不


    会在这个时候就醒来,肯定还要多睡一会儿。


    陆风回头笑了笑,“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对身体好。”


    说着他还起身活动活动。


    “行吧。”


    陈大山尿急,匆匆就往茅厕去。


    农家人起得早,不多时,村里接二连三冒出炊烟,路上逐渐出现了人影。


    从茅厕出来的陈大山也没有睡意了,收拾一下就提着东西往镇上去。


    出了村,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便听见水声。


    “先生,下面就是奈河了,河水可以没到人的肩膀,先生在岸边走的时候小心一些。”


    “多谢。”


    陆风与陈大山在岔路口分别,看着对方的身影,他往陈大山身上弹去一缕清气,然后才转身朝着水声走去。


    他在前面走,大青牛在后面甩着尾巴,时不时埋头吃草。


    站到岸边,陆风略微失望,这条河和普通河流没有什么区别。


    水浅处,河水清澈见底,岸边水草下藏着些鱼苗小虾,下游还有捣衣声。


    显然河流十分寻常,并非是他要找的奈河。


    陆风手拿竹竿顺水而上,蜿蜒的河岸上时不时吹来河风,走了一段距离,见前方出现一座石桥,陆风便走了过去。


    河对岸还有处村子,也是陈家村,只是这村里的人要多一些。


    石桥有些年代了,有修缮的痕迹,但上面依旧有一些摇摇晃晃的石块,缝隙间长满了青草,看着不大牢固。


    陆风让大青牛就在岸边等着,这石桥可承受不住它。


    站到桥上,听着潺潺水声陆风心情渐好。


    只是宁静被突然打破,岸边传来一个少年焦急的声音。


    “这位先生何故想不开?!”


    “嗯?”


    陆风闻言有些诧异,这周围他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


    想了想,少年说的可能是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刻少年急匆匆到桥上来,对着陆风好一顿劝。


    “好死不如赖活着,便是有眼疾也不能自暴自弃,万一遇见神医将眼睛治好了呢,死得痛快是亲者痛,仇者快……”


    “小友误会了。”


    受不住这好一顿说,陆风赶紧出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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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在下只是来桥上吹吹风而已,没有其他意图。”


    少年仔细打量陆风,见他确实没有那意思之后,尴尬地挠挠头,“抱歉~”


    “无妨。”陆风温和地笑笑。


    少年不再打扰陆风,从


    桥上下去后坐到桥头看书去了。


    听见翻书声,陆风干脆也走下桥,来到少年的对面坐下。


    他随意看了这桥头的红花一眼,然后看向少年,“小友可是要考取功名?”


    少年点点头,“得家中长辈重视,将一家期盼寄托在我的身上,本来只需在家里看书就好,但是心里过意不去,就拿着书来放牛了。”


    那是头黄牛,被绳拴着他也无需废心看着。


    “方才一抬头就见先生站在桥上,半只脚都悬出去了,这才……”


    陆风微微一笑,“小友心善。”


    少年不好意思,但见陆风的竹竿立在红花旁,忍不住提醒道:“先生身边有一朵花,还望先生不要折断了。”


    陆风低头看着那朵红如鲜血的花,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这花吗?”


    少年点点头,看了看陆风,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先生相信花能变成人吗?”


    “为何这样问?”


    陆风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这给少年一些信心,然后鼓起勇气道:“说来先生可能不信,我之前……有看到这花变成人。”


    说完他小心地观察陆风的反应,他之前也给家人说过这事,但是大家都说他是书看多了眼睛花,并不相信他所说的。


    但是他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好在陆风并没有什么表情,反而还笑着问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红衣姑娘,只是可惜了,我没有看见她的模样,她只出现一瞬就不见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他依旧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所以他经常来这桥头,希望能再与对方遇见。


    “先生相信我说的吗?”


    陆风点点头,道:“不过这么久都不再遇见,那说明你们缘分很浅,你不该一直惦记。”


    少年脸上一红,忙道:“我也没有惦记,只是偶尔看看,这花孤零零的一朵守在这桥头,日复一日的多孤独啊。”


    所以他才时常过来读书给花听,也是生怕有人不注意将花给弄断了,毕竟如此罕见的花弄死就可惜了。


    陆风闻言也不戳破他,只是暗中掐算了一番。


    少年见陆风并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嘲笑自己,加上谈吐不俗,就知道陆风也是读书人,忍不住与陆风攀谈起来。


    不知不觉就日落西山,少年精神抖擞地收起书同陆风告别,看了看红花之后赶着牛回去了。


    残阳铺在水中,陆风坐在桥头没有


    离开夜色一点点铺下来。


    “出来吧。”


    陆风话落红色花朵摇晃两下一缕红烟从花中飘出来逐渐凝成一个虚影。


    “竟然是你!”


    陆风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青袖拜见先生。”


    虚影看着陆风满心都是激动对着陆风拜了又拜。


    若不是之前时间不对她早该在看见陆风的第一眼就出来的。


    “没想到你竟然能有这样的造化。”


    当初抱着怨气变成鬼杀了仇人全家的小丫头此刻竟然又变成一株花重新来过便是陆风也没有预料到。


    “托先生的福当初先生一剑倾天让青袖也得一丝生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飘到这里在桥头落地生根重新修行。”


    初时她浑浑噩噩后来是那少年经常来桥头读书她才从读书声中慢慢恢复神智。


    “可惜了修炼到现在也仅仅是能勉强凝聚神魂。”


    陆风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知精怪修行之路有多难有些便是五百年也无法凝聚人身你能短暂凝聚神魂已经是得天独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了。”


    青袖闻言又是一句:“托先生的福。”


    她的话倒是不假她能有这样的机遇大半是陆风的原因。


    陆风见状便意味深长地嘱咐一句:“修行路漫漫百年都算少的你要坚定本心莫要坏了修行。”


    “……”青袖沉默半晌后才道:“青袖知道人妖殊途只是我是因为他才能这么快凝聚神魂


    “他对我有恩所以想斗胆问一问先生他的将来如何可有得到他想要的?”


    之前陆风暗中掐算的时候她看见了所以很想知道结果。


    陆风看着青袖许久后无奈叹息一声“是早夭之相。”


    闻言青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激动下魂体都有些不稳摇晃两下便缩回到花中。


    陆风见状摇摇头“因果早已注定你莫要自误既坏了他的前路也坏了你的修行。”


    良久花中才传来一声:“青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