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作品:《她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

    攥着他衣袖的劲有些大,谢栯被拽得往前踉跄一步,又觉得陶霁格外不对劲,只好连忙跟上。


    直到站在自己那间房的门外,谢栯才陡然回神,他侧头看向身边的身影,问:“你要喝水,怎地来了这里?”


    陶霁兀自推开房门:“你是世子,你房间有水。”


    谢栯被她这句话逗笑,颇为无奈地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将门关紧后,就见陶霁熟稔地往茶杯里倒水,仿佛是渴极,她连喝三杯才堪堪停下。


    客栈房间的摆设大多都差不多,只是谢栯自己掏的银子,要了间更好一些的,除了寻常的桌椅屏风和休息的拔步床外,屏风之后还有一张矮榻。


    谢栯懒散坐在榻上,见陶霁喝了水便没有动作,他轻声开口:“陶陶,你过来。”


    陶霁果然听话转身。


    他心一颤,坐直身子,看着陶霁慢慢走了过来,直到在他身前站定,俯下身来。


    谢栯抬眼看着她,任凭自己的下巴被她掐住,就在他以为陶霁要亲上来时,就听见陶霁发出一声喟叹——


    “谢栯,你长得真好看。”


    世子爷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下一刻,陶霁左腿弯膝跪于矮榻之上,搂着谢栯的脖子,极其响亮地在他右侧脸颊‘啵’地亲了一口。


    谢栯这会儿终于确定她是喝醉了才会变成这样,不知是不是沾了酒气的缘故,平日里那道清冽嗓音变得有些模糊。


    又听她在耳侧道:“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话说得直白,谢栯没想自己这皮相竟能得她喜欢,只是当下听她亲口说出来,心中不免还是欢喜。


    将人揽进怀里,谢栯迫使她看向自己,低声诱哄:“既满意我的长相,回了上京,可愿嫁我?”


    尽管此举有些乘人之危,但谢栯紧盯那张沾满水汽的红唇,想亲耳听见她说‘愿意’二字。


    陶霁抬手描绘他的眉眼,有些茫然:“嫁人?”


    谢栯在红唇上轻啄一口,点头应道:“嫁了我,就能与我一世不分离,陶陶,你愿意么?”


    少女瞧着是没听懂这话,只是见他的薄唇翕合着,并未做出思考,揽着他的脖颈往下一拉,闭着眼睛将唇贴了过去。


    谢栯任由她胡乱亲着,双眸柔情似水,可怀中的人儿显然不满足于此,竟用贝齿啃咬他的唇,只是有些没控制住力道。


    谢栯吃痛轻声嘶气,将唇轻启。


    唇齿相抵,少女口中的清醇酒气尽数渡入他口中。


    思绪迷乱间,谢栯手下不自觉便用力掐紧她的腰,转而再度加深了这个意外得来的吻。


    怕陶霁被他堵得窒息,谢栯到底是放开了她。


    亲昵地用鼻尖去蹭她的颈窝后,谢栯问:“亲也亲了,酒醒了么?”


    陶霁喘着气,翻身将他抵向身后的屏风,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轻声喊道:“谢栯。”


    谢栯抬手虚拢着她的腰,眨眨眼。


    “我很喜欢你。”


    一句话,险些叫谢栯坠入漫天花海里。


    压着心底的欢喜,谢栯双眸颤动,倏地将人拉进怀里狠狠抱着,他抱得很紧,嘴里不停重复着:“陶陶,我真的很高兴......”


    陶霁仿佛是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有些颤抖,她抬手顺着他的背脊抚摸着:“别怕,我保护你。”


    也许是又想到了什么,陶霁从谢栯怀里挣脱出来,起身往外走:“谢栯,带我去后厨。”


    谢栯还沉浸在欢喜里,见她陡然离去,连忙起身跟上。


    一路下了楼梯向右拐进后厨,陶霁从容不迫将点燃的干柴往灶下塞,接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半个南瓜切成小块,与一把米一起扔进了锅里。


    谢栯:“......”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谢栯伸了伸手,想叫她停下来。


    陶霁:“谢栯,你救过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知恩图报,你就吃了它吧。”


    “......陶陶,”谢栯抿唇,顶着她异常炙热的眼神,他道:“我不饿。”


    陶霁扶着灶台,一本正经:“你饿了。”


    “......”


    对视片刻,谢栯重重叹出一声,终是败下阵来,他认命道:“行,我吃。”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陶霁掀开锅盖,见锅里是黑糊糊一片,她满意一笑,动作熟稔地将其盛进小碗里,转而递给站在她身侧的谢栯。


    “谢栯,吃。”


    被她牢牢盯着,谢栯闭着眼睛三两下将碗里的东西吃完,奈何嘴里太苦,他强行咽下最后一口后只得飞快地灌下几杯水。


    见陶霁幽幽看了过来,他微笑:“陶陶,好吃,真的。”


    好在陶霁并未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将人哄到身前来又亲了几口后,谢栯便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日,陶霁是被一阵吵嚷声惊醒的。


    纪珈芙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正压着蒋翎坐在铜镜前,想将自己的绒花簪在蒋翎发间。


    陶霁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昨夜醉酒后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挤了进来。


    她一怔,摇摇头撇开脑中与谢栯的亲昵之状,忆起谢栯被迫吃下那碗不明物的神情,不由靠在床沿笑出了声。


    “陶陶?”纪珈芙看她一眼,语气轻快:“你醒啦?今日咱们要去外面逛逛,你得快些梳洗了!”


    陶霁暗道以后万万再贪嘴喝酒,她竟不知自己沾酒后会忽视谢栯,还对他......


    踩着绣鞋下床后,她便径自去提水清洗一番。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陶霁便跟着纪珈芙与蒋翎一道往客栈前院走去。


    少年郎们今日都没什么变化,尤其是谢栯,整个人神清气爽,见她走来,谢栯登时有些忍俊不禁,想扬声大笑却又不敢,只得抵唇轻笑一声。


    陶霁经过他身侧时,罕见地有些不自在。


    听见他在轻笑,她连忙抬眸瞪他一眼,这模样落在谢栯眼底便是格外可爱,他也只好收起笑意,佯装平静地往外走。


    昨日抵达飞鹤镇时已入了夜,如今青天白日一见,众人又察觉出不一样来。


    来往的行人明显多了不少,属于长街的热闹与熙攘尽数钻入耳中,满目尽是摊贩在吆喝生意,有卖头油的货郎与众人擦身而过,茉莉花香顺着空气涌进鼻腔,姑娘们原本还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嗅到清冽花香,精神顿时回来不少。


    纪珈芙爱买些小玩意,似乎是刻意给陶霁与谢栯留机会,她拉着蒋翎一路往前凑,没一会儿就将怀里塞得满满当当。


    陶霁一路都有些沉默,谢栯清了清嗓子,笑道:“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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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霁不言,谢栯又逼近一步:“昨夜,有人说很喜......”


    声音戛然而止。


    陶霁飞快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她方才出客栈前洗过手,掌心一股皂荚清香,谢栯勾唇,垂眸看她一眼,并未将她的手拽下来。


    二人皮相皆生得好,如今这般亲昵之态引得行人连连侧目,陶霁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后,只好将手匆匆挪走。


    谢栯收回逗弄她的心思,迈开脚步往前走:“快跟上,他们在前面挑小玩意儿,陶陶,你也去看看。”


    见他如此说,陶霁只好快步跟上。


    二人并肩走着,左侧小巷忽然拐出一道身影来,陶霁转眸看去,眸中闪过讶异。


    竟是昨日在茶肆见到的提花娘子。


    提花娘子今日头戴方巾,满头乌发斜斜编成辫子垂在一侧,穿着打扮也不如昨日那般精致,手里照样提着塞满鲜花的篮子,显然是出门来做生意的。


    见陶霁盯着自己看,她身侧又站了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提花娘子莞尔一笑,匆匆几步近身,问:“姑娘的模样真是人比花娇,可要买下一朵簪在鬓边?”


    陶霁探头往篮子里看了一眼,提花娘子见她似乎是想买,便转头向站在身侧的谢栯道:“小郎君,不如你来送给这位姑娘?”


    她笑吟吟的,浑身散发着浓烈花香,忆起昨日那位青衣伙计所说的话,陶霁打开钱袋,开口:“我来买,还请娘子替我找一朵玉兰花。”


    提花娘子连忙应下,低头在篮子里翻找起来。


    付过银子后,陶霁便将那朵玉兰握在手心看了看,随即往纪珈芙的方向走去。


    谢栯落后几步,瞥见湖水对岸有位女子头上戴了花簪,他心头一动,连忙喊住提花娘子。


    见提花娘子转头,他掏出一锭碎银递了过去:“这些花......能做花簪么?”


    提花娘子惊诧看他一眼,恍然明白过来,笑道:“方才那位姑娘是小郎君的心上人吧,是想亲手做花簪送给她么?”


    谢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提花娘子捂嘴轻笑一声,将篮子递过去:“还以为今日要卖上许久呢,是我运气好,小郎君,你过来,我且告诉你......”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左边第三间铺面里有位赵婶子,她做花簪的手艺极好,小郎君若是想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不妨先将这些花送去赵婶子那里,待小郎君得了空,再独自去找赵婶子,她那铺面要到亥时末才关门。”


    提花娘子提醒他:“小郎君届时跟赵婶子现学现做,想来很快便能做出花簪来。”


    闻言,谢栯看向她说的那间铺子,道:“多谢。”


    前头的同伴已离得有些远,谢栯接过篮子后飞快走向赵婶子的铺面,那赵婶子是个和善人,听他说是要做花簪送给心上人,连连笑着表示自己愿意教他。


    再出来时,谢栯神色坦然地追上众人,见陶霁转头看向自己,他笑笑:“可有看上什么?”


    陶霁晃了晃手中的油纸袋,显然是点心之类的吃食,谢栯失笑:“我见纪珈芙她们都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你怎地就买了这个?”


    陶霁眨眨眼:“有些饿了。”


    世子爷这才恍然想起她也许没用早膳,不由弯起唇角:“等着,我去替你买碗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