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作品:《她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 夜已深,城内城外都是一片静寂。
众人已召集所有将士,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城门之下,叛军显然已睡熟,丝毫想不到被视作蝼蚁的人们会在半夜忽然发起进攻。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予在那个身形瞧着异常娇小的姑娘身上,只要她能成功出城,他们就能守到援军抵达云州的那一日。
军械库里的长弩很多,已被那些壮年男子用得极其趁手,众人身侧放着火油,是从军械库里推出来的,可也只剩这一桶罢了。
看了眼躲在暗处的傅书芩,蒋翎的神情变得冷然,她凝神听着城门外的动静,倏地抬手下令:“放——”
轰隆——
沾了火油的箭矢倏地射出,疾速朝半空袭去。下一刻,城外传来巨大的吵嚷声,蒋翎冷着脸抽出赤水剑,快如闪电般往城墙上跃去,除了她以外,陶霁与谢栯也在须臾间跟上,其他人则是侯在原地,等着城墙上的动静。
城外忽地响起零散又急促的脚步声。
有守城的将士反应过来,立刻持长枪袭来,被蒋翎无情捅了个对穿,温热鲜血溅在她清冷的五官之上,她却毫不在意,如矫捷雄鹰般急速往城墙上攻去。
飞身跃上了城墙,入眼的是一道披银甲的中年男子,蒋翎冷笑一声,骂道:“狗官,拿命来!”
那人正是云州守备刘滨,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觉面前寒光一闪,连忙闪身避开后,他飞快拔出长剑与蒋翎对招,可这女子仿佛杀红了眼,被刺中了也不在意,仍不要命般往他身前凑。
陶霁与谢栯亦与城墙上的其他人缠斗在一起,赵尧眯了眯眼,嗤道:“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么?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我这做长辈的不客气了!”
说罢,他就动作迅猛地朝二人袭去。
蒋翎瞥了眼城外的场景,果然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扎满了帐篷,镇南王妃坐着轿撵往这边来,她眸光微闪,故意松了手,赤水‘叮呤咣啷’落在脚下,刘滨找着机会连忙将她的双手反擒在身后。
他朝还在与赵尧缠斗的二人喊道:“你二人再不束手就擒的话,我就将她推下去了!”
唯恐陶霁与谢栯不信,他作势压着蒋翎往城墙边上靠,须臾间,蒋翎的半边身子就悬在了半空中。
赵尧见已擒住一人,仿佛是知道他们今夜逃脱不得,不由轻蔑一笑,收了手中的剑,抱着双臂道:“如何?是束手就擒,还是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同伴摔成肉泥,你们如此识趣,应当知道怎么选吧?”
说话间,镇南王妃已到了城墙之下。
蒋翎俯视着她看了半晌,倏然大笑几声。
镇南王妃掀眸看她一眼,说:“我记得你,那日想将我擒了去,你笑什么?”
“我笑你认不得我!”蒋翎扯唇:“你将镇南王的死说得那么可惜,你怎地认不得我?”
镇南王妃蹙眉,她不动声色打量蒋翎一眼,问:“你是何人?”
蒋翎的笑容愈发张扬:“你当真可笑,说要替镇南王报仇,居然连我都认不得,我这便告诉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唤蒋翎是也,家住上京城北泉水巷......”
“谁要听你说这些!”镇南王妃厉声打断她:“你到底是何人?”
蒋翎被刘滨压在城墙上,俯视着底下的镇南王妃,如看蝼蚁般的眼神叫镇南王妃浑身不适,她正要再问,就听蒋翎轻轻吐出一句话:“蔺谦是我舅舅。”
说罢,蒋翎就扬声大笑起来。
镇南王妃一怔,下意识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
赵尧与刘滨亦是死死盯着蒋翎,尤其是刘滨,他方才还在心中打鼓,这会儿已被狂喜代替,她说什么?蔺谦是她舅舅?这块到手的肉实在太肥,刘滨一时间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蒋翎继续喊道:“你不过是与云州这几个狗官暗中勾结才占得先机,我以为你多大能耐呢,若是我舅舅在此,你就跟你那个早死的王爷一般,只能被我舅舅逼得自戕!被我舅舅杀得一滴血都不剩!”
镇南王妃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她的手紧紧掐在轿撵的扶手上,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意味着她已在暴怒的边缘,她神情已几近有些暴虐,一字一句咬牙道:“给我杀了她——”
刘滨心中一紧,他下意识就去看镇南王妃的脸色,这叫蒋翎的女子如何能杀?听闻蔺谦至今未娶,钳制住了蒋翎就有了与蔺谦谈判的机会,镇南王妃怎地如此拎不起轻重?
就是这一分神,叫蒋翎抓住机会,她蓦地用手肘狠击刘滨的肋下,继而迅速捡起地上的赤水剑,狠狠一剑朝镇南王妃刺去。
赵尧瞳孔猛地一缩,连忙喊道:“护好王妃——”
那些抬着轿撵的赵家军忙往一边躲,再晚一步,那剑就已穿透镇南王妃的腿。
刘滨反应过来后面上一怒,又伸手去擒蒋翎的肩,眼看着赵尧往蒋翎的方向冲去,陶霁与谢栯连忙拖住他的脚步,一时间,城楼之上的几道身影打得几乎快分不清谁不谁,直到陶霁冲城内大喊:“柯浔言,放箭!”
数道箭矢往楼上射来,赵尧与刘滨只得连忙闪身避开,就是这一停顿的功夫,就叫陶霁二人护着蒋翎下了城墙。
......
无人发现的角落里,有道娇小的身影已顺着狗洞成功爬了出去。
傅书芩屏着呼吸,还趴在草丛里不敢妄动,缇缇古丽尔说的接应她的草原人不见踪影,可离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却有个叛军正背着她在方便。
她心中怕得打鼓,却又明白机会只有一次,此地也不宜久留,她不动声色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将身子弓到最低,打算越过那个叛军往外走。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如何,她即将越过那片灌木丛时,她竟打了个嗝。
傅书芩身子一僵,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那叛军揉着眼睛往傅书芩的这边看,看清是个人影蹲在那里后,他嘴一张就要喊人来,傅书芩紧紧闭着眼睛,一瞬间她已将自己被镇南王妃捉去后会发生什么事都想得一清二楚,可她等了半晌,那个叛军也没发出一丝声音。
傅书芩小心翼翼睁眸,就见有个如大山般的身影‘咔嚓’一声拧断了叛军的脖子,那叛军直到断气都没发出一丝声响来。
那道身影穿着乌日图部落的服饰,待他转过身来,傅书芩才看清这是如何锋利的一张脸,她蹲在原地没动,那个草原人目露疑惑,看了眼不远处的帐篷,无声地朝她招手。
傅书芩定了定心神,趁着腿还没完全被吓软,迈着极小的步伐往他那边挪。
这个草原人生得高大威猛,见她如此墨迹,狠戾的眉眼闪过不耐,如迅猛的野狼般靠近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与字条上的描述对得上后,倏地将人扛在了肩上,动作极快地离开了此处。
傅书芩被吓得险些要惊叫出来,幸得她反应还算快,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被人扛着,底下那人还健步如飞,傅书芩只觉胃里实在是不适,她险些就要呕了出来。
好在这草原人弯弯绕绕带她到了条僻静的小路就将她放了下来,她见草原人盯着自己,她只好伸手瞎比划了几下,那草原人也不知有没有看懂,指节弯曲抵在唇边轻吹了一声,不过眨眼间,一匹比傅书芩个头还高的骏马就出现在她面前。
草原人掐着她的衣襟将她往马上一丢,下一刻就直直坐在她身后,嘴里说了串傅书芩听不懂的草原话,傅书芩紧张地拽紧缰绳,只觉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须臾间,身下这匹骏马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
镇南王妃被彻底激怒,见他们半夜袭上城墙只是为了挑衅她,她怒极反笑,大喊:“赵家军听令!”
黑夜里,她那双眸子亮得可怕,如同暗中蛰伏的野兽终于将自己展露在外,她一字一句,嗜血又残暴地吐出一句话:“给我杀了他们!”
城门在半夜被强行打开,城内那些躲在暗处的士兵也终于都站了出来,两军皆是头一回正面迎接自己的敌人,随着镇南王妃一声令下,那些赵家军倏地叫喊着往城内冲了进来。
陶霁与一名叛军缠斗在一起,在此之前,她已连杀好几人,将什么都豁出去的女子浑身都是杀气,她狠狠踹向对面之人的腰窝,那人吃痛之下动作变得迟钝,她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间隙,绕去他身后,凶狠又毒辣地一剑刺进了他的后背。
接连用此法子杀了一拨人,她重新与谢栯紧紧挨到了一起。
二人方才在城墙之上已耗去太多力气,谢栯身上的盔甲被劈开,手臂的伤口又添一道,月白色的衣襟被鲜血浸成了暗红色,早已分不出这满身鲜血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他大口喘着气,拿着剑的手都在隐隐发颤,显然是身体已快支撑到了极限。
这些日子以来杀掉的叛军不计其数,谢栯从前在上京最多只是殴打下恶霸,连赌场里那等殴打赌徒的场面他都觉得颇有些残忍。如今却为了要活命,为了要守住这一座早已被官员遗弃的城池,不断用长剑捅进叛军的身体,不断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愈来愈多。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热,谢栯倏地与陶霁十指相扣。
他盯着包围住二人、犹豫着没上前的叛军,蓦地勾唇笑了。
“陶陶,今日真是惊险。”都这种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思与她聊天。
陶霁心中一颤,顿觉手被扣得更紧,只听他轻声开口:“记着,今日若有意外,小爷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
“你死,我绝不独活。”
“若你我都活了下来,你必须等着我八抬大轿娶你进门,我要与你一世纠缠。”
向来总是充满傲气、总爱嚣张行事的年轻人此刻神情格外平静,似是察觉她会落泪,他费力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哄道:“别哭,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未必会死在这里。”
那些叛军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一眼后,倏地拔起长□□向二人。
陶霁神色一冷,忙回身砍向离谢栯最近的叛军,她很快又与几个叛军缠斗在了一起,谢栯亦是挥剑抵抗,手臂上的伤口钻心的疼,他的力气也愈发小,可他仍不知疲惫地与叛军过着招式。
有个叛军凶残地往谢栯的伤口上用力一按,谢栯手中的剑霎时就落在了地上。
叛军狞笑着,下一刻就举起长枪朝谢栯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有道匕首直插在叛军后脑勺上,谢栯惊魂未定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叛军渐渐软了身体,从他眼前摔落在地上。
城门处,有几匹高大骏马疾速向众人驶来,马上的身影一道比一道伟岸,隔得远都能瞧见那深邃眼眸里的杀气与狠戾。
与他人缠斗在一起的缇缇古丽尔激动得用草原话大声喊道:“他们来了!我们有救了!”
......
傅书芩已在马上颠簸两日。
身后这个草原人日夜赶路,她连睡觉都是在马上渡过的,她眼下已完全适应了这匹马的速度,正当她探头往前方张望时,身后的草原人蓦地将她的头按低,下一刻,她就发现这匹马的速度变得愈发快了起来。
天快黑时,她终于靠近了通州的城门。
她心中一热,包裹在眼眶中始终不曾落下的泪水也终于砸了下来,她掏出通关文牒,蓦地在马上坐直身子,声嘶力竭地朝城墙上的将士大喊:“云州失守!镇南王妃没死!云州官员与其里应外合!全城百姓被困城内!”
城墙上的将士远远便瞧见有匹快马在疾速朝这边驶来,他眯了眯眼,正欲再看清一些,就听见马上有人喊着‘云州失守’‘全城百姓被困’之类的言语。
他身边站了些弓箭手,其中一人问:“大人,不对劲,要不要......”
“不急,再等等。”
那匹马驶到了城门下终于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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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亦终于看清了马上坐了一男一女,女子是中原模样打扮,瞧着只有十七八岁,在她身后是个草原人,守城将士眉头一拧,显然是在想草原人怎地会往通州来。
傅书芩见城墙上有人看着自己,且还是熟悉的中原面孔,她顾不得别的,忙擦一把脸上的泪,带着哭腔喊道:“云州失守!全城百姓被困!还请大人速速带我去找赤焰军!”
守城将士这回听清了,他面色一变,连忙转身下了城楼。
开了城门后,他快步走到傅书芩面前,问:“什么失守?姑娘从云州来?云州发生了何事?”
傅书芩抖着手将通关文牒递给他,颤声道:“镇、镇南王妃没死,她和赵家的旧部逃到了云州,早已暗自同云州知府褚万里、守备刘滨勾结,褚万里带走了云州城的所有兵马,镇南王妃效仿镇南王封了云州城,她要用全城百姓的性命血祭、血祭镇南王。”
守城将士大骇,神情变得严肃,警惕着上下打量傅书芩一眼,问:“此话当真?”
傅书芩深吸一口气,又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道:“这是陛下赐给鲁国公世子的玉佩,世子嘱咐我将玉佩交给赤焰军,我钻了狗洞才逃出来,这个草原人是世子朋友从乌日图部落叫过来帮忙的......”
她哭道:“大人,事不宜迟,快带我去找赤焰军!”
此消息来得太突然,守城将士忙回身喊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他边将玉佩塞回到傅书芩手里边说道:“我带你去找守备,守备会带你去找赤焰军!”
......
缇缇古丽尔的朋友们来得及时,他们个个生得高大威猛,几息间就能扭断叛军的脖子,镇南王妃见势态不对,终是撤退回了城外盘踞。
距离傅书芩去通州已过去五日。
众人身上都受了伤。这几日,镇南王妃为了耗干他们最后一丝气力,每隔四个时辰就派一波人进城缠斗,纵使他们多了几个草原来的帮手,亦还是有些吃不消。
纪珈芙熬着草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庄之茉在她身边帮衬着,眼眶也是红得厉害,可这时候不能说丧气话,众人已生生熬了这么多日,只要再坚持几日,坚持到赤焰军来,他们就有救了。
庄之茉轻声道:“你去歇会儿吧,你没日没夜地在这熬药汁,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纪珈芙也明白坚持的道理,她擦一把脸,语气坚定:“我没事,他们伤成那样,我岂能躲懒?”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搅锅里的那锅药草,仿佛是知道如今只剩她与庄之茉还好好的,向来贪吃爱玩的姑娘神情愈发认真,誓要将同伴身上的伤都治好。
只是......
她到底还是撑在灶台边崩溃地呜咽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同伴身上旧伤还未结痂,继而又添新伤,他们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喘气的声音一日比一日小,她的意志力也逐渐崩塌,一想到她自己无法帮上什么忙,只能呆在这简陋的厨屋里没日没夜地熬药汁,她就觉得自己尤其失败。
不等她沉浸在痛苦的情绪里,外头的街上又传来马蹄声——
其他人听见这声音倏地抓起手中的武器就往外冲。
又有一波叛军进城了。
这次与从前几次都不一样,为首的骑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乌泱泱一波人头站在城门口,镇南王妃坐着轿撵里被赵家军抬着,直到进了城门,她才倏地笑出声来。
看着神色不一的众人,还有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云州将士,她笑得猖狂:“别垂死挣扎了,今日是黄道吉日,我也想通了,即便是没有你们,我儿照样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你们今日就都留在这城里,和这些蠢而不自知的百姓一起,一起下黄泉吧!”
她狰狞着神情喊道:“杀了他们!我要这城里无一活口!要这城里所有人都血祭王爷!”
乌泱泱的人头呐喊着,一时间所有声音都在喊着同一句话。
血祭镇南王——
多日以来的缠斗已让众人疲惫不堪,期间还不断地有云州的百姓死去,可即便是这样,那支自发组织的队伍仍坚持着,与叛军的数次交手令他们愈杀愈勇,听见镇南王妃说的话后,有个壮汉嗤了一声,喊道:“反贼,今日终归一死,你休要叫嚣!”
镇南王妃不予理会这等蝼蚁,她挥挥手,乌泱泱的人头登时涌动起来,一阵誓要划破长空的呐喊声险些震破众人的耳膜,不过须臾间,那些为首的骑兵就已到了众人身前。
那壮汉手握一把长弩,避开攻击后就照着叛军的眼睛射,有个叛军被他射落于马下,他放肆笑了起来,大喊‘不过如此’,继而又迅速转身避开了劈头砍下的大刀。
镇南王妃双眸通红,此刻已完全不掩饰恨意,紧紧盯着她手下的叛军与那些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人缠斗在一起。
先杀了他们。
再杀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有褚万里相助,她有赵家旧部,有云州的兵马,一路往北攻过去,接连夺下豫州、兖州。
也许是恨意,又也许是她已预见自己的儿子坐上了龙椅,她坐在轿撵上笑得愈发猖狂。
可就在她得意忘形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更大的声响,马蹄声喧天,声音听起来整齐划一。
她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向城门——
身披赤甲的将士个个高坐马上,为首的将士手持长枪,如恶鬼阎王般刺中叛军的身体,不断地有赵家军倒地,短短几息间,那支军队已攻进城门,普天之下能有这样骇人气势的军队,除了蔺谦手下的赤焰军之外,还能有谁?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
蒋翎远远看见了攻进城门的赤焰军,她神情变得激动,借着石柱的力跃起,一脚踹向叛军的太阳穴。
她声嘶力竭叫喊着,险些破了音。
“赤焰军来了!现在轮到你们垂死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