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套,桑云听一下子就不跟他吵了,没人比岑漱冰更会收买人心。


    她头埋进盘子里吃煎蛋,手臂被岑漱冰碰了碰,给她看了张照片:


    “好看不?”


    照片上是一个手镯。


    光是看翠绿的光影,都能感受到沁汁儿的水头。


    桑云听放大看了看,点头:


    “好看。”


    岑漱冰换了个话题:“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你怎么知道?”桑云听往年生日都和桑承樾一起过,今年桑承樾不在,她没打算过。


    岑漱冰回答:“给你办实习入职的时候看到过。”


    桑云听想了会儿,嘀咕:


    “你不要送我了,戴不了。”


    她摇了摇戴着蓝宝石手链的手腕。


    “那就换着戴。”


    “不用。”


    “小四眼儿送你的是心意,我送的就不是?”岑漱冰沉默地和桑云听对视,眼神一点一点冷淡下来,有点受伤,


    “难道就因为贵,就不是心意了么?”


    桑云听吞咽下刚喝的鲜榨橙汁,顿了顿,犹犹豫豫地想拒绝。


    “你别说话。”岑漱冰低头吻掉她嘴角的橙汁,冷飕飕地说,


    “拒绝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


    大学生活就这么结束了。


    因为实习,再加上宁惜有心指导,桑云听放弃了毕业旅行。


    捧着岑漱冰送的一大束鲜花,在教学楼前和同学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


    但将近两万块的实习工资冲淡了离别愁绪。


    桑云听第一次感受到赚这么多钱的快乐。


    以前在学校兼职实在太廉价了。


    实习到转正中间有大半个月的假期,桑云听打算用实习工资给岑濯羡和夏晚凝挑个小礼物,谢谢他们俩一直以来的照顾。


    还有一个事情,她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她得回一趟上海。


    在金玉岸住了快三个月,和岑漱冰倒是没见到几面。


    他实在太忙了,全国各地到处飞。


    人没见着,见着钱了。


    大少爷花钱如流水。


    新房子很空,岑漱冰几乎每天都要买东西回金玉岸,尤其是身上穿的,不仅买他自己的,还要给桑云听买上配套的。


    两个人都忙,桑云听就让品牌顾问直接放到衣帽间。


    不方便从园子抽调佣人过来,信得过的人太难找。


    岑漱冰只安排了临时上门的保洁和厨师。


    买回来的衣物,有些能直接挂起来,有些装在礼盒里的,就只能堆在那里,等大少爷回来亲自收拾。


    岑漱冰每次回来必拆衣服,一边拆,一边再悄悄把桑云听的破衣服扔两件。


    前期扔得少,桑云听没发现,时间一长,桑云听发现自己以前的衣服几乎没剩几件,她又赶紧把旧衣服打包放到行李箱里收好。


    岑漱冰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卧室里立着的行李箱。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桑云听都没接,气得踹了行李箱一脚。


    本来就破旧的行李箱瞬间就裂成了两半。


    岑漱冰刚踹完,背后就响起了桑云听阴森森地质问声:


    “你有病吧?踹我箱子干嘛?”


    “.....”岑漱冰心里骂了句“操”,嘴上还在胡说八道,


    “路太窄了,不小心碰到的。”


    ?


    一两百平米的卧室,你说路窄?


    桑云听不跟他吵吵,换了睡衣一头栽进被子里。


    岑漱冰拉来一个全新的黑色行李箱,把桑云听的破烂儿连带着行李箱一并扔进去,动静弄挺大。


    桑云听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


    “声儿小点儿,我要睡觉了。”


    “你不洗澡?”


    “醒了再洗。”


    半个多月没见,多少有点陌生,对话也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