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也不那种能巴巴得往上凑得人,谁还没点脾气了。


    他转身就去了衣帽间。


    桑云听只浅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周围一片黑。


    她开灯也没看见岑漱冰。


    往常半个多月没见,他一进主卧就要开始脱裤子了。


    狗子没动静,必在拆家。


    岑漱冰也差不多。


    桑云听找到衣帽间,看见一地毯的衣服和堆得一人高的盒子。


    岑漱冰从小山一样的衣服堆里站了起来:


    “醒了?”


    “嗯,你找什么?”


    “找个快递。”岑漱冰脸还是冷得,他指着身后一排礼盒,


    “过来帮忙,你找这边。”


    快递盒子跟时装礼盒不太一样。


    桑云听从几个衣柜中间找到一个小的快递盒子,递给岑漱冰:


    “是不是这个?”


    他在桑云听认真地注视下,三两下拆了快递。


    顺着白色细带拉出两块小布。


    “什么呀?”


    桑云听好奇地又往近凑了凑,她起床后洗了个澡,浑身都是香味儿。


    岑漱冰被气味激得浑身一麻,只无动于衷了两秒就装不下去了。


    他把人摁进衣服堆里,几下就扯掉了睡衣,又把白色两块带纱小布系在桑云听身上。


    桑云听挣扎着说:


    “别在这,好多新衣服。”


    还是贵得要死的新衣服,脏了大少爷肯定会扔掉,洗都不会洗的。


    岑漱冰的眼神早就软化了,掺杂着毫不掩饰的欲,他低头亲了她一会儿,沉声急躁地说:


    “不行了,快憋死了。”


    “.....”


    -


    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岑漱冰还想再来一次,被桑云听死死地摁住嘴巴:


    “我今天太累了,不伺候了。”


    “你伺候我?”岑漱冰简直觉得滑天下之大稽,他捡起地上的带纱小布晃了晃,“单就这种衣服来说,除了第一次,你什么时候穿给我看过?”


    “今天这次还是我强迫的,”他真是要被气笑了,“出力的是我!你得到了还不珍惜?”


    他话说着,用手里的花洒冲掉桑云听头上的泡沫。


    这人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温水冲下来,桑云听舒服地靠在岑漱冰肩上,又紧了紧搂着他脖子的手,“嘿嘿”笑了两声:


    “我今天逛街太累了,你这一周不都要回家的嘛?今晚不急。”


    岑漱冰这次在深圳待了二十天,比以往出差时间都要长。


    长到他自己都发现,跟桑云听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在一周前。


    以往多少都能收到桑云听一些微信消息,他抽空会回个电话。


    这次封闭会议结束,他一看,桑云听一周没给他发消息了。


    他可以不回消息,但桑云听不能不发。


    岑漱冰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接通,桑云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刚起来。


    岑漱冰:“大白天的,你刚睡醒?”


    桑云听那头声音黏黏糊糊得:“昨晚打雷了,这大房子怪可怕的,我有点儿吓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岑漱冰不知道是听到那句“回家”,还是本来就被她的声音挠得,总觉得心里痒痒得,又有点儿疼。


    他当即划掉了接下来一周的日程,看着江寂说:


    “不行你找夏晚凝来陪你,我下周刚好休假,马上就回。”


    江寂张了张嘴,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昏君。


    岑漱冰瞪了他  一眼。


    江寂转过身又仰头闭了闭眼,咬牙去重新找各类秘书安排工作。


    -


    人是软成一团烂泥了,不过不是被干得,是累得。


    岑漱冰把人用大浴巾包好,扔到床上,去找了两套睡衣。


    桑云听又趴在床上不动了。


    “不长记性是不是?”岑漱冰拍了拍她的屁股,“谁上回顶着湿头发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的?”


    桑云听在被窝里扭了好几下,坐了起来。


    吹风机在头顶上响,她就仰头那么看着岑漱冰。


    这男人好奇怪。


    不理人的时候,不回消息就算了,几天也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好像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她这号人。


    坏也是真的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阳谋不行就来阴谋诡计。


    答应来金玉岸的时候,桑云听脑子不清楚,后来想耍赖,岑漱冰拿着混着她叫声的录音来回在她面前放了好几遍,最后把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不得不答应。


    但对她好也是真的。


    从实习、拿专访到选导师,还有时不时来自上海的栗子蛋糕,没过什么节日,也有满柜子的礼物。


    就如现在,他自己头发还湿着,也要先把她的头发吹干。


    就连桑云听在他怀里耍赖不愿意动,他也就是嘴上凶两句。


    桑云听生出了点儿被爱的错觉。


    但她知道,以岑漱冰的性格,不太可能。


    桑云听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疼,针扎的一样。


    她装作睡着了,但睫毛还在颤。


    岑漱冰知道她没睡,从背后把人搂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家里东西不挺全的么,你逛街买什么?”


    他撩睡衣的时候特别顺手:


    “你工资够花吗?缺什么我让人去买。”


    桑云听被他摸得好痒,把他的手拽开:


    “发了实习工资,去买礼物了。”


    岑漱冰也有点困,打了个哈欠随口问:


    “给谁的礼物?夏晚凝啊?”


    “晚晚和濯羡哥都有。”


    她实习入职的时候,两个人都送了礼物,本来想请他们吃烤鸭,结果都出差了,比她还忙,只能作罢。


    岑漱冰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强行把桑云听翻了个面儿,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