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桑云听这次不再和他插科打诨,“我不想当小三。”


    她从头到尾没有提过秦舒瑶的名字,她知道岑漱冰一直在回避秦舒瑶的问题。


    他们已经因为这个人较劲过好几次。


    已经住在一起这么久,日积月累,桑云听并不是身体和情感能分得开的人。


    但她还有道德底线。


    “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岑漱冰心底生出厌烦,“我不会跟她结婚,你在乱想什么?”


    之前吵架那两次,岑漱冰都解释过。


    换作以前,对于这种事情,他根本懒得废话。


    但桑云听闹起来太伤神,他今晚电话过来,也是不想让她再继续闹下去。


    尤其是他现在手上的工作特别多,精力实在有限。


    “没有其他的解释了么?”桑云听还想要些别的回答。


    “没有。”岑漱冰语气里失去笑意,濒临发怒。


    桑云听有那么几次想问岑漱冰对自己的感情,终究还是住了口。


    有些话一旦问出来,就没办法回头。


    他们就现在这样挺好的,桑云听还能当成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隔天岑漱冰就回了北京。


    “我来例假了。


    临睡前,桑云听拒绝了他。


    岑漱冰只好停下,伸手暖住她的小腹,从背后抱住她,蹙眉问:


    “怎么提前了?身体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桑云听心软的同时有点心虚,摇头只“嗯”了一声。


    她转移话题:


    “我明天不能陪你,要出去玩。”


    “和谁?”


    “朋友。”


    “什么朋友?”岑漱冰将人掰正,看她眼睛。


    桑云听跟他解释:


    “晚晚啊,还有她同学。”


    “苏仁玉?”岑漱冰眼神里带着一丝寒意。


    “你查我?”


    如果放在一年前,桑云听还会天真地以为岑漱冰神通广大,这都能猜对。


    现在她依然能体会到岑漱冰的神通广大。


    上个月,桑云听得知KBN的新闻调查科被取消也是出自岑漱冰的手笔。


    她质问他时,岑漱冰也是四两拨千斤地态度回答:


    “调查记者不安全,财经类上升渠道更多,容易出成果。”


    他想左右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不会有任何歉意。


    岑漱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平平地制止了她的出游计划:


    “你例假提前了十三天,明天得去医院看看。”


    桑云听的例假一向准时,从没不调过。


    “....我随口胡说的,我没有来例假。”谎言即将败露,她立刻改口。


    岑漱冰不和她计较,更直接地反问:


    “你看不出苏仁玉在追你?”


    “你不也是?”这话激起了桑云听的好胜心,


    “我们的关系确立前提就是彼此不束缚,对吗?”


    “所以?”


    “你可以吊着秦舒瑶逢场作戏,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异性朋友一起出去玩?”桑云听不太理解岑漱冰的逻辑,


    “反正我们也不会结婚,我迟早要找男朋友的,发展一下怎么了?”


    她本来只是想故意气一下岑漱冰。


    但话说出来,总是有一层别的意思。


    岑漱冰果然生了气。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掐着桑云听的脖颈,把人拎到跟前,问:


    “你想跟他发展?发展什么?结婚?”


    岑漱冰手指用了点力气,手背绷出青筋,稍微再握紧,似乎就能掐断桑云听细白的颈部。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双标,所以找个例子反驳你而已。”


    桑云听有点疼,拽下岑漱冰的手腕,起身去倒水,缓解此刻紧张的气氛。


    岑漱冰一直看着她,心中翻涌着怒气。


    桑云听这话没错。


    他们不会结婚,迟早要分开,她会有男朋友。


    但他就是不爽。


    金玉岸住这么久,哪回冷战较劲不是大少爷先哄着,两个人才能和好。


    岑漱冰头一回撕破伪善的面具,“好心”提醒:


    “桑云听,你能不能找男朋友,应该是我说了算吧?”


    “什么意思?”桑云听不明白。


    “你住的,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岑漱冰敲了敲她面前的茶台,


    “从搬进金玉岸开始,就是我在养着你。”


    岑漱冰突然笑了出来,他快速换了脸色,语气变得极为轻快:


    “你早就跟我了啊小乖。”


    想到这,岑漱冰又强行把桑云听揽到怀里。


    他刚才不该和桑云听计较,她只是还没认清目前两个人的形势。


    他得有耐心,才能换来桑云听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岑漱冰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插入她的头发往下抚摸:


    “只要我不放人,谁敢娶你?”


    他话语和动作极尽温柔,还是听得桑云听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看着他,反应了半天。


    突然领悟到一个比喻“温水煮青蛙”。


    桑云听推开岑漱冰,一脸不可思议,又无力反驳。


    以前纵使被大少爷欺负过,她也从没感受到身份阶级带来的压迫。


    眼下的压迫确实切切实实得。


    “那我搬出去吧。”桑云听转身去找那天被岑漱冰踹成两半的行李箱,


    “我能养活自己。”


    岑漱冰站在原地没动,还是看着她:


    “你工作也是我安排的。”


    桑云听脚步停住,她没有回头,心里像是被点了引线的鞭炮,快要烧到火药炸开。


    岑漱冰何等洞悉人性。


    他话已经点透,不会再往下逼桑云听做选择。


    况且桑云听性子本来就刚烈,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岑漱冰走了两步,从背后抱住桑云听,低头亲吻她刚才被自己掐红的地方。


    一直吻到耳垂,含弄两下,岑漱冰哑着嗓子哄她:


    “小乖,我刚刚都是在胡说八道的。”


    他将头埋进桑云听的肩颈,蹭了蹭,语气有点委屈: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为什么要想着和别的男人睡呢?”


    桑云听被他蹭得有点痒,她身体本能得开始抗拒:


    “我没有想和别人睡。”


    “那是我的错,我误解你了。”岑漱冰低头亲吻她的脸,十分认真地问,


    “你能不跟我计较了吗?”


    桑云听被他亲得全身发麻,她觉得岑漱冰好像在扭曲重点:


    “我今晚一个人睡。”


    桑云听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重新思考她和岑漱冰的关系。


    “可我想做。”岑漱冰太清楚,此刻不能给她清醒的时间。


    他不管桑云听的抗议,抱起她扔回了床里。


    细细亲吻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桑云听最初反抗得很激烈,直到岑漱冰开始强迫她。


    岑漱冰随手找了条领带绑住了桑云听的手腕。


    他指节用力时还能看到手背泛青的血管。


    “阿曜哥哥,我真得不想。”


    她颤抖着请求,连称呼都变得亲昵。


    岑漱冰并没有放过她。


    他笑得有点邪性,手上的力气很大,覆在桑云听耳边的话又恰恰相反,温柔得近乎虚伪:


    “乖乖,你也想我的对不对?”


    他指腹撵过桑云听被咬得微肿的唇,眼底戾气浓郁:


    “听话,让你爽一次,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