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的二人同时放空。


    桑云听裹着被子,背对着岑漱冰缩在床边。


    岑漱冰看着桑云听侧躺的背影,眼眸的黑得愈发得浓。


    他伸手揽住桑云听的腰强行把人拽回自己怀里。


    把人吓生理性得哆嗦了一下:


    “小乖,你出了很多汗,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


    岑漱冰的指尖游离到桑云听的发缝里。


    ——你不要碰我。


    桑云听张了张嘴,才发现下颌疼得发不出声音。


    岑漱冰强迫了她。


    他吻得太深,掐着她的脸颊,强行分开唇齿,头骨压合的痛感让她的下颌无法张开。


    “乖乖别哭了。”岑漱冰睨着她,疼爱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只要你不故意气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他轻笑着心满意足地将桑云听抱进了浴室。


    桑云听根本无法屏蔽感官,她甚至忘记了哭,只抱膝坐在浴缸里,任凭岑漱冰玩弄,心口又凉又紧。


    刚才那一场,像他压抑很久后的恶劣释放,又像是带着审判意味的警告,恩威并施的驯服。


    被抱到另一个干净的房间。


    桑云听闭上眼睛,她有点疲惫,更多的是逃避。


    下颌的痛感消失很多,她依然不肯讲话。


    岑漱冰拿来吹风机,将她抱在怀里擦头发、吹头发:


    “对不起。”


    无端生出几分愧疚,岑漱冰不知道这是他今晚第几次道歉了。


    他找来药,敷到桑云听手腕,细白上覆了一圈粉红。


    好看的颜色再次增加了他心底那份凌虐的快感。


    岑漱冰低头虔诚地亲了亲桑云听的手背。


    “别碰我。”桑云听终于出声,她嗓音有些哑,


    “变态。”


    桑云听睁开眼,瞪着岑漱冰,直到眼睛看酸,又听岑漱冰道了无数声歉。


    她将手抽回,裹着被子重新闭上眼。


    桑云听依旧清醒。


    岑漱冰笑得太坏了,语气里几乎没有任何诚挚的歉意。


    刚刚他是享受的。


    他还会再强迫她。


    桑云听惊觉,她似乎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感情道德观去看待岑漱冰。


    哄骗她搬进金玉岸,调查科悄无声息地取消,再到干涉她的正常交友。


    她起初只觉得岑漱冰是感情观很烂。


    现在看,这一切更像是披着糖衣的骗局。


    他高高在上,永远待着上帝视角审判她。


    但岑漱冰到底图什么?


    感情么?


    桑云听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


    她最终还是没能赴成和夏晚凝苏仁玉的约。


    岑漱冰没像往常那样离开,他这次待在金玉岸,折腾了她两天,又放了她两个月的安生日子。


    收购粤东证券的事越发紧急,他后续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广东。


    有那么两次,他让桑云听坐私人飞机过去,行为举止都绅士了很多。


    仿佛那次强迫仅仅是个偶然。


    只有在那天桑云听出了外勤后,岑漱冰的电话打过来。


    他的意思很明确:


    “离你的摄影师远点儿,一个采访而已,没必要笑得那么开心。”


    桑云听不知道到底谁是岑漱冰的眼线,只知道她再次被抓到深圳时,岑漱冰扣着她吻得特别凶。


    撕开伪装,他再也不刻意掩饰自己无尽滋生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周一回台里时,桑云听的摄影师也被换成了女性。


    类似事情发生过好几次,桑云听旁敲侧击地询问江寂,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


    是不是连金玉岸都有她不知道的监控系统,又或者说台里有岑漱冰的人在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