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沉沦
作品:《罪屠浮》 【红飘带,白蕾丝,绿苹果,紫玫瑰,铁锈蓝夜,醋味浆果,漂泊的幻镜,摇曳的烛火,爱意的甘霉,心脏已死亡!】
一男一女,是世间最稳固的平衡之法,就像是阴阳调和,道法自然一样普遍。
可人们忽略了一个事实,即,阴永远在阳前面,道也略胜过法。如今的世界规律,不过是为了维持统治的一种手段,为了让他们继续享受下去而已!他们只会说对自己有利的话,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就像一只侃侃而谈但又疲软不堪的猪。他们,不会累的。
没人会放弃,他们热爱掌控。
暴力与长时间的教导相较,短时见效的,更让人心满意足。于是,统治开始了!
这世界的领袖最好还是由象担任最佳,因为她们本就是心胸博大的动物,可以让世界恢复本来的面貌。她们,会去除统治!
她们,热爱自由。
白好从醒来后,就没再睡过觉,她已经不需要通过睡眠来使自己的精神安宁。因为此刻,她的灵魂正向外透着宁静,并把这种宁静传到周围,传到所需要的人们身边。
她不再是一个贪恋他者生活的人,也不再是一个凝视欲望的人,她成了她,一个真正的自己!
“原来,从父权制开始,人类世界就一直是这样子,他们贪婪得简直让我感到可怕!”
“原来,他们终生追求的,是残酷的享乐!”
“但,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享乐的话,那享乐还是享乐吗?当人们对世界吝啬得可怕时,那享乐还需要多久就会失去其宝贵的涵义呢?”
“很快了,很快了……消失,就在路上。”
“受苦也是,将幸福埋在深处,像宝藏一样。百年后再取出来,用灰白的石蛆向子孙诉说那时的记忆,诉说虽然寒冷,但自己的内心却依旧热得可怕的记忆!那一切,都‘神秘’得令人毛骨悚然!”
“灾难,是他们创造出的,必须服从代价!”
“唉,如果竞技场里全是鲜花就好了!如果把权力都变成奴才就好了!如果把邪恶变成一只干瘪的泡沫就好了!嘭!一切美好,一切崇高都会随之而去。因为,它已经在人们身上,再也不需要用过多的言辞去修饰甚至赞美它了!只要有人出现,就足以佐证这些高贵的品质。”
“但现实往往是一根刺,会注定扎破幻想者的美梦。男人们的放荡,第三性的讥笑,让他们充实的本身,令人厌恶的个体,这些一切都让他们‘光荣’地奔向已知的死亡……坟墓里全是那些早已失了秩的沉默而又残忍的死尸了!”
“唉,世界啊!你还真是会愚弄人!呵,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也就不是你了。哈!世界啊!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我恨你过早地把真相送到我身边,我又爱你带来了打开它的唯一钥匙。哈!世界!你最终还是,让我成为了我!哈哈哈!”
“白好,说什么呢?”
“没什么,怎么了,荣曦?”
“醒了之后,怎么这么快就能看破伪装了?哈!真是个小机灵鬼,你刚刚到底说什么呢?”
“我说,我一定会战胜这一切的!我终将成为他们的恶梦!”
“我会让所有女人都能在阳光下肆意地奔跑!我会让她们迎着光,顺着落日洒下的彩霞,向前!我会让她们所有人都有勇气去拥抱这个世界的所有光和热!我会让她们能尽情地享受自由,挥洒夏天独有的炎热!我会让她们见到荫绿的草,绚丽的死,以及这整个世界!”
“男人啊!你们该感到恐惧了!你们已听见了我的怒吼!她将带来一次永久性的,摧毁你们的,海啸!”
“哼!男人,你们就是这样,只能做一个幻想中的虚构物,在世界上永远长久不了!你们没有灵魂,或者说,你们永远都是无知且残缺的!”
“白好,我的孩子!你简直说到全部的点子上了,但你还忘了什么,好好想想是什么从你的记忆里遗失了?”荣曦急切地化出蛇尾,尾尖疯狂地摆动着。
“我想想,等等,母亲,让我好好想一想。男人,如果想要击溃一个女性,得先从性下手,如果没成功,那接着就是道德。而最后,才是人格。”
“首先,性为首,这肯定是没什么错的,因为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哼!我一想起他们那糜乱的,淫^贱的眼神,就想冲上去,把他们全都从这世界上砍除!咦,你看,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其次,道德,当然是父权制专为女人制作的特有枷锁——贞洁了!为了确保掌控权在自己手里,生育权与性羞耻双管齐下,的确是起作用了。他们,让火更加狂野地飞舞着!哈!他们太恐惧了,恐惧这个世界的重现,恐惧野火摧毁他们伪装良久的圈套。一个能把恶变成善的他们,哪能有什么良知可言呢?”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相互维护的虫卵,在帮自己同类减轻罪责的同时,也能为之后的自己开脱。哼!他们想要的是独一位的皇帝,当然只能是自己了!”
“哈!真是一群天真到可笑的信仰!他们的存在污染了整个世界!”
“最后,就是人格了,为什么要把人格放在最后呢?因为这一品格是他们搞不懂的,他们自己所说的也不过是一些荒诞的谬论,只因他们都是些人格不健全的痴傻者,哪还有精力去讨论人格?全都研究性去了!哦,对!我想起来了,他们,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搞性崇拜的,但我刚刚才想明白,他们所想的性崇拜和我们所想的完全不同。因为我们是有能力搞性崇拜的,因为卵子,因为孕育。但他们是以个体的爽点搞性崇拜的,那轻微的一哆嗦,就是他们所崇拜的一切事物的终结点。”
“说到底,他们所崇拜的只有自身的欲望,这是贯穿他们一生的肉^体快感,而我们则是靠生育后的爱之延续。他们用性对抗人生中的一切虚无,我们则是用爱去稀释人生的痛苦,以及他们所带来的苦难。”
“只有世界的孩子,才会爱世界!我们引领,他们统治;我们创造,他们摧毁。引领者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荣曦,你知道吗?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女人们不是不愿意生育,而是无对象可生!我们厌恶成为他们幻想中的被插入对象!并且,就算是有人把孩子生下来了,还会被社会附上别味的色彩。她可能之后什么也干不了!甚至,会失去生命!所以,我们才会停止生育。可笑的是,他们从没深究过原因,只有一味地追求功利。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其中还有没停止恋爱或结婚的。所以,他们并不恐惧。总是会有插入者的,怕什么呢?这些是我在研究他们途中发现的,最值得深入思考的一点,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他们怎么能这么自大?”
“孩子,别想了,你再想下去也只能是自寻烦恼,只有你的声音足够传遍整个世界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你明白,这是你天生的使命,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
“是的,母亲,我明白,我会尽快成长起来的!但请让我保留一颗孩童般的心灵,因为成人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它不足以支撑我走下去,它会耗费我全部的信心与精力。”
“当然,孩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走,我带你去我的山洞看看,那里也很别致雄伟呢!”
“啊!好吧,但得早点送我回去,我得回去找一个人。”
“谁?你要回去找谁?”
“明天你就知道了,走吧,现在去看看他们未来的坟墓吧!”
“哈哈!行,那要不要我卷着你,这样能快点儿。”
“不用,等等,看今天能出现奇迹吗?”
说完,白好的双腿开始剧烈的抽搐,随后扭曲,最后逐渐缠绕起来,就像一颗巨树的根。这根以急速向前生长着,一瞬间就长出了一条强壮的蛇尾。那泛着珠母黑的亮闪鳞片折射出蜂蜜糖浆般的爱意色泽,足以照亮任何苦涩的灰暗。青雘暗纹上升,延伸至小腹,焦红卷曲,犹如永久绽放的扶桑花,也像腐烂的红色皮疹。
“咱们来赛跑怎么样?”
荣曦兴奋的颤抖尾巴尖,舌头也嘶嘶地响着,“当你答应了,那……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诶!荣曦!你别耍赖呀!荣曦!”
碧波秋草迎着纷乱的麦芽光,被吹起的枯叶翻卷着冲上天。暮色在脑中变成忧郁的梦,灵魂在原野上嚎叫!风落在月色里,骑上激情,在幸运的岛屿中变成了自由!北方的七星中,欲望之火,正哀悼着它的终结。如果连解脱都能成为一种激情,那众人都会去寻求自毁,所以,唯有抗争!
在闯荡中寻欢作乐,为了寻找流放中的痕迹,在父权制下,唯有愤怒能与之相撞!
“我先到了,荣曦,诶呦!你这个山洞口,真不错,正正好能刚进去一个人。”
“快进来,一会儿后面跟的东西溜进来了!”
“什么东西?”
“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模糊的雾,它黑的深不见底。”
走进山洞,关上石门,周围墙壁上尽是由血色狰狞铸成的红墙,几绪鬼影被囚禁其中,疯狂乱窜。他们一会儿瞪大了眼,把眼眶撑裂,滚滚脓水顺势流下,将墙映得更红了,红得发艳,像一团正在蠕动的舌头,那血粉色中透着不正常的青紫。缓缓伸出,便开始神经错乱似地,不停抽动着,把粘稠的唾液掉在身上,再用舌尖卷回,连带着一块已经化了形的肉。
“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这墙还挺别致的,这是什么?眼睛吗?”
“是什么由你自己决定,我把它当成一头鹿,华胥觉得它是一头白象。”
“华胥也来过这?白象?再怎么看也是黑白斑点象吧!这也不是象牙白啊!”
“都说了,你认为它是什么,那它就是什么。白色,也不过是你认知中的一种颜色吗?说不定,在其他人眼里,它可能会变成黑色,黄色,紫色,蓝色或者红色什么的。认知会固化你的视野,它决定你的所见,就像你只认为白色会是白色一样。我告诉你一个方法,最好别用眼睛去看,用心脏中滚烫的血液去感知,你会看到一切,甚至是未来可能发生的景象。”
“知道了,我的血液和痛苦就是钥匙,对吧!”
“对,但你要能把痛苦变成幸福,在幸福中体会痛苦。这样,你才能找到一切真相。”
“我懂了,痛苦是驶向幸福的注定之路,而有了痛苦我才能感知到幸福。只有这样,才能让幸福一直留下来,对吗?”
“对了一半,孩子,你要记住,痛苦和幸福是不分家的。痛苦带给你灵魂上的充实,让你有了能感知幸福的能力,它让你在幸福到来前夕做好准备迎接它。而幸福,是痛苦的肉^体慰藉,它是能让你看到,听到,触摸到,甚至感受到形体的事物。它可以让你在到达临界值前就感受到它。它们,就像是肉^体和灵魂的关系,彼此永不分离。“
“哦!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它们就像是香蕉和香蕉皮,蛋黄和蛋白,眼仁和能流下泪珠的眼眶之间的关系。”
“没错,孩子,你说的很对!”
白好兴奋地在洞穴内转了好几个圈儿,不小心看到了墙边的骸骨堆,“这是兽类的骨头吗?”
“也可以算是,是,是吧!”
白好突然发现荣曦的眼珠正狡黠地骨碌碌乱转,鼻腔里回荡着怒气,嘴巴裂成圆弧形,舌头朝天,正朝自己邪味儿地微笑着。很清楚了,这不是动物的骸骨,而是人,这是人的骸骨!
“这是哪些人的骸骨?男人吗?”
“这是最纯正的男人骨!你没看到附着在上面,即将喷涌而出的欲望吗?欲望之骨?不,太动听了,吝啬之欲?恩,我吃了太多他们的骨欲,真是肥腻。所以,一看到他们那闪着炯炯邪火的眼神,就让我不痛快!得趁现在,多杀一点儿,好减轻你们未来的负担啊!”
“你也不怕华胥知道以后生气吗?就这样堆在墙边?”
“她知道,我和她有协议,所有杀戮本意都只会在这个山洞里发生。出了这个山洞,我绝不能,也不会动手。会停不下来!她之所以让我别杀光他们,是因为担心发生变故,担心如果他们未来突然出现,你们会看不清他们的嘴脸。她想得是让那些人活着,希望说不定会早燃起一瞬间。但我还是看不惯那些向外界散发腐烂的男人腥臭,我不想让它污染我正呼吸的空气,我只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别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他们自己找死,怪得了谁呢?”
“也对,早死晚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同样走向灭绝之路而已!没什么区别。”
“孩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因这个而死的,怎么会害怕这种正义之举?”
“那是不是戳到你的伤心事了?怎么表情显得这么奇怪?”
“不是,这是我愤怒时的表情,想杀……”
“停!在这,也不是随便就能杀戮的。他们得犯错,等犯了过错,才能执行。”
“也对,或许还有幸存者。”
说完这句话,燕尾蝶散下春的辛酸与夏的苦辣,在世界绕出一个回环。接着,飞走了。
白好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如燕尾蝶般,把荣曦洞内的布局看得更清晰了。骸骨做饰,做鬲,做卣,做簋,做觥,做圂,做苬席,做五谷,做铙钹,反正只当它是一件没有灵魂的物件。
白好默想道:“男人骨,真是个好东西,比男人可好多了!”
“母亲,我先回去了,还有件事得必须做。”
“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您等三天后就知道了!这三天先别杀男人,等过了三天后再杀。”
“不行!你得告诉我原因。”
“明天,说不定明天您就能明白了,或者更早一点,今天晚上您就会搞懂。行了,要来不及了,走了!”
荣曦伸手去够,白好已经蹿出几丈远了。
在向前的时刻里,没人知道,这命定之路会朝向哪?只是祈祷,祈祷能少一些生命的填充。
天已然沉默地闭上了眼,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了!蚂蝗已结成串,串起鲜红的冬青枝条,众人如痴如醉地带着炙热迷恋,渴望能拥有这难得的世间宝物。可珍宝难得,更难存,它很快就会变成废墟中一抹不易察觉的灰。
“白好,干什么去了?母亲找了你好久!”
华阴手中举着锋利的石斧,正在劈砍朽木。其实这也不能算是砍,因为斧子轻轻一碰,就断了,露出其中正疯窜的白蚁。华阴伸手就去抓,那些白蚁因生活的太富足以至于忘了怎么跑,反倒是一头撞在木壁上,把自己撞晕了。
之后,白蚁爬遍了华阴的身体,连同鼻腔,口腔和耳腔,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蠕动。
“华阴,你……还能说话吗?抓这么多白蚁做什么?你喜欢,吃?”
“不,我要为你演示,你现在看着它们,一见光亮就争相躲在阴影里的肥头大耳,我要你看着它们是如何覆灭的。”
华阴先是闭住气,随后停顿七秒,再突然向外吐气,从鼻腔,口腔,耳腔中顿时喷涌出如雾般蔓延的白色粉沫,就像白鸽在空中做了短暂的滑翔。随后,掉在地上,摔进黄褐色的淤泥里。
“你看到了吗?没有停顿,它们直直地掉下去,你明白了吗?所以,当你要去除白蚁噬骨的疼痛时,最好快准狠!不要犹豫!更不要停留!否则,你会变成又一个白蚁的齿下魂!明白吗?”
“明白,所以……你捉白蚁干什么?”
“战争要来了,母亲最近耗费的力量太多,那些伤员不能再让她救治了。她的血液已经变得粘稠,昨天晚上刚排出一团凝滞的血块,里面还带上了其他东西,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我很担心她,所以,你别让母亲再担心了!赶快回去!”
“是不是类似于白,还带着点儿腥臭?”
“你怎么知道?”
“他们准备开始实施恶行了!得快点了!我先走了,对了,春华是不是还在练兵场?”
“是,怎么了?等等,带一袋白蚁回去!”
“不,我有一件事需要立马知道答案,给!用我的围摆装吧!我先走了!”
白好把染着死人味的围摆丢下后,就游移着飞奔回了石巢。卫权正在草床上苦闷地呆坐着,无精打采地绞着手指,一看到白好回来,浑身的细胞叫嚷着精神起来。
“卫权,我衣服染上死人味了,你先出去,我换一身衣服。”
“好。”
他的影子连同他顺从地走出门,可脑子里还在蠢蠢欲动,这是一种令他们血气上涌而又振奋肉^体与灵魂的双重享受!一个女人的肉^体,连同他们最重视的性,幻想开始了。在幻想中,女人会成为不纯洁的,可随意淫^邪的‘恶女’,会成为男人表面厌恶实则内心翻涌的‘泄欲物’,会成为第三性仇视夺走主体凝视的‘怪物’。她会成为第一个接触性的女人,一个满足条件之一的‘清纯婊子’,就是少了前面的匍匐而已。一个对男人不理睬的女人,怎么配拥有这些品质?还不如毁掉得好!
可他们不知道,这标准只是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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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这只会存在于他们的幻想世界中,外面,不会有的!
这群可怜虫,过得太糊涂,还不如早点儿成为飞溅的白色粉末!
白好换好衣服,她知道窥视如影随形,也清楚他们的本性,可还是总想着再试试,万一还有正常的生物呢?万一呢?可惜,没有万一。
于是,柔风甘霖轻抚山峰……卫权如虱子般热舞……
“好了,我换好了,进来吧!”
卫权踌躇着不敢进门,最后还是顶着明显的污渍进了门,兽皮上还挂着白面浆。
“怎么了?这是干什么了?衣服怎么这么脏?”
卫权不敢说话,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
是突然吗?
不,这是他的天性。
“来,把兽皮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不!不!别!”
白好学着另一个世界的男人作派,在他两耳通红以及已经拒绝的情况下,扒下了他的兽皮。柔嫩的皮肤露出,他双腿微曲。
“来,放轻松,没人会看到,放轻松……”
突然,就在刚刚,外面出现了一只小卷尾猴,它的尾巴上耷拉着几撮类似于男人即将秃顶的稀疏毛发,毫无美感,甚至有些令人作呕。它小心地跳了进来。
“它尾巴怎么了?”
白好装作疑惑地样子轻轻碰了一下猴子的尾巴,几颗小虱意外逃了出来。还好,她及时躲到一边,否则,就要被这不洁触碰成为雪山上屹立不倒的柱体状岩浆。
“你这只不懂事的动物!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攻击你最亲爱的朋友,你的第一意志吗?”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不小心,这不是我的本意!”卫权以为白好在问他,答了出来,白好也就顺着问了下去。
“不小心?”
“对,不小心。”
“那好,我这回先原谅你,但下次,我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对不起,我不会了。”
“你不情愿?”
“不!不!没有,我的主宰!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的第一意志!我明白了!下回,下回绝不这样了!”
“那就好,你先去找别人玩去吧!别在这烦我了,去吧!”
“好的,好的,我只求您别再生气了,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您知道的。”
“光靠嘴皮子是没用的,等等,那好,你现在去把一样无意义的东西变成有意义的,我就欢迎你加入我的世界。如果你在明天星辰化成蝌蚪,骄阳变成毒蛇之前,还没给我一个完美无缺的信任物。那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就连仆人,你都无法担任。现在,去吧!去找你所认为正确的真相和相近的真理,去吧!我需要你现在别来烦我!”
“好的,我亲爱的血与火,我明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卫权说完,带着必胜的决心和仓惶的勇气,出门寻找去了。可他忘了,这本就无关输赢,真正的钥匙就在他眼前,在他脚下。可他却忽略了,多么自大而又虚荣的男人!白好坐在房内,期待着计划可以就此终结,可他还是带来了推动进程的工具——一只大了肚子的母熊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嘴里流出浑浊的液体和清晰的眼泪。卫权献宝似的割下她的头颅,把她高高举起,向他的朋友兴奋喊道:“你看!我找到了!这只熊本来是无意义的,可它死了,肉和兽皮,可以填报我们的肚子,温暖我们的皮囊!”
“不,你错了,它本身是有意义的。她的生命和她正在孕育的生命就是意义本身。现在,把她捧出去好好埋葬,记得把她的肚子抛开,把小熊拿出来。之后,把它们交给我就行了。好了!去吧!”
卫权扭过身,心中不悦地走出了石巢。白好看着白昼披上暖黄色的纱,橘橙与紫兰渐渐交融,卫权再一次回到这,手里高举着火把,身上还斜挂着水袋,两只小熊被绑在身后。
“快!快把这两个小家伙给我!”
卫权拿身上的衣服简单擦拭了一下,把它们递给了白好。
“还有一只呢?”
“啊!还有……还有一只不小心掉到悬崖底下去了!对,掉到深渊里去了!”
“你把它杀了,对吗?因为它不停哀悼母亲的死亡,所以你把它杀了,对吗?”
“不!不!我没有!
白好的眼仁向外散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眩晕感,卫权止不住地边呕吐边说出真话,“没错!是我杀了它!它太吵了!简直比女人的声音还要刺耳!”
“哼,说出心里话了?原来你是这样厌恶你的母亲和你的朋友,行了,我不想再说废话,拿过来吧。”
卫权拿了过来,白好急忙脱下半边衣服,将*^头放进小熊的嘴里,它们便开始疯狂地吮吸。*汁不知怎地也从这个不是母亲的胸膛里涌出来,就像是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正在对世界怒吼道:“女人万岁!母亲万岁!”
“我接下来呈上来的是世间最重要的,不可或缺之物——水与火。它们原本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但自从服务于人后,才开始变得有意义起来。”
“你这个心胸不开阔者!你以为人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吗?这就是你的解释?我现在告诉你,不!它们在没被发现之前就是有意义的,它们流淌着形而上的存在!一个途经过任何地方,就能长出草木与鲜花,一个燃烧起来能如同星辰宇宙,它们始终都是有意义的。卫权,你让我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这是你所拥有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就还未有所发现的话,那我将宣告,在我的世界中,你的死刑!去吧,再去找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再选择杀戮!或许,最终你想找到的,就在此刻,在你这个迷茫人的眼前。”
“好的,我知道了。”
卫权带着满腔怒气走了出去,根本没在认真听白好说话。夕阳先是染上柔蓝,再是被夜侵占,空中有星点点亮起,像醉意迷人的昏沉之眼。卫权回来了,手里空无一物,他激动地抱住白好,“我明白了,是你!将无意义变为有意义的,是你与我!”
说完,他狂乱地亲吻着两片悲伤的枯叶,一阵毫无趣味的探索……很快,还没等星辰眨完眼,小枪眼就先泄了气,像一团蜷在一起的蛆。
周围都是白花花一片,还带着点焦黄,有点像新鲜的黄菊花圈。
“你认为这就是答案吗?哈哈哈!你还真是一个男人!找你,还不如找一团蠕动的毛毛虫!你的答案和行为简直太令人失望了!如果你为一朵花献吻,那我还要夸你终于领悟了呢!卫权,你还不懂吗?那我来告诉你,将两颗牡蛎结合起来尝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就比如,甜中带着咸,辣中带着酸。如果没有味道,还有其他,但你竟然还是选了自己的欲望,这简直太可笑了!也极其得令人失望……行了,收起你软塌塌的蹩脚戏,明天就彻底离开我的世界吧!”
“不!不!我能做得更好!你看!不,你感受!”卫权低下头,试图用粉红海绵将干涸的土地变成海洋。
“请你停止!这简直是一种侮辱!我并不喜欢这样!请立刻停止!”
“不!不!我会做得更好的!我会的!”卫权嘴里含糊不清地吐道。
“不!我说够了!我厌恶被你这样对待!我已经说了不!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现在,停下!”
可卫权像发了疯似的要将软骨头在温暖中唤醒,“这简直是典型的男人作派,真是,这也太可悲了!我真替他们的灵魂感到羞耻!不,我忘了,他们没有灵魂,这简直是个天大的乌龙!让只有肉^体享乐的男人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主宰?这是多么令人惊奇且不可原谅的!那个世界的我们竟然是这么地不团结,太可怕了!如果在这待得久了,再回去,简直是自寻死路!”
白好默默发完这些感慨,一掌把卫权击晕,踢出草席,让他和本该作伴的箫瑟重新成为利用关系。
“明天一早,他就得走,最好是把它也送走,还得留上一口气,真是麻烦!”
月色沉沦为夜的使者,春之光了无生机,只有白好眼中折射出的火焰!翻下床,跑到华奤那,抱着她入睡。天亮起白,到了执刑日。白好给悠悠转醒的华奤说了事情原委,华奤立刻跑到华胥那,还顺便叫醒了华阴。她们一起围住了还在昏睡的卫权,只是在一旁站着,俯视地盯着他,眼中满是轻蔑的唾弃味。
“把他剥光,扯下他的头发,在身下刻出一朵血花来,快!”
华胥一声令下,华阴当机立断,做出了本就该施行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