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直男竹马,但我老婆

    骆危楼睡得迷迷蒙蒙的,忽地感觉身上一重,小腿骨还被踩了一脚。


    不算疼,但人也清醒了。


    睁开眼,房间里还灰蒙蒙的。


    他就看到严妄从身上爬过去,也没开个灯,手危危险险撑在床边。


    骆危楼残存的困意一瞬间消失,撑起上半身,一把捞住严妄,“天还没亮,你干什么?”


    严妄吓一跳,手滑直接摔到被子上,“你才是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起夜?”骆危楼抬手,把床头灯打开,“肚子不舒服?”


    严妄手脚并用爬起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掌在他大腿狠狠压了下。


    “有点,你别管,睡你的吧。”


    “不过灯什么时候关的?开灯睡觉就为了哄我是吧。”


    “你睡着才关的。”骆危楼坐起来,跟着穿鞋下床,“你就是该的。”


    严妄身上衣服睡得乱七八糟,露出一截腰,“能不能有点好话?”


    看他穿鞋,“你也要去啊。”


    “给你拿药算不算好话?”骆危楼站起来时,伸手帮他把衣服扯好。


    严妄懒得理他,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骆危楼去客厅壁柜里拿药,关玻璃柜门时,灯亮起来。


    疑惑地转身,看到江杉披着衣服走过来。


    “外婆。”骆危楼放轻动作,“吵到您了?”


    江杉摇头,“年纪大了,平时就这个点起。”


    “怎么了?你不舒服还是小妄不舒服?”


    “晚上吃太杂,我给他拿点药。”骆危楼看眼墙上的钟,才五点多,“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我去给你们烧水,吃药得热水。”江杉说着就要去厨房。


    骆危楼连忙拦住,“家里有饮水机,通电就行。”


    “我来吧,您去坐着,要么回去躺会儿。”


    江杉一愣,笑起来,“真是忘性大了,还以为跟你们小时候一样得用壶烧水。”


    她笑着看骆危楼,“一晃眼你们一个长得比一个高,都是大人了,以前可够不到药箱。”


    骆危楼边打开插座开关,边给壶里接水,“家里有什么是他够不到的?”


    “柜子顶放的糖,他都能找到。”


    “哈哈哈哈,小妄就是个皮猴,打小就是费头子。”江杉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去再眯会,等他吃了药,你也再睡会,别管他,什么都将就他。”


    骆危楼点头,“知道的。”


    看江杉回了房间,骆危楼回到饮水机旁,等水热了,热水倒进杯子,又兑了点凉的,一手杯子一手药回房间。


    手肘推开房门,进去后用脚把门关上,看眼趴在床上蔫蔫的严妄。


    “过来,把药吃了,再把水喝了。”


    严妄艰难地挪了下头,“什么药?”


    “止泻的。”骆危楼走过去,弯腰伸手,把人拽起来,“还有哪儿不舒服?”


    严妄没力气挣扎,由得骆危楼摆弄,“不知道,就不舒服。”


    骆危楼摸了摸他额头,不烫,“乖,先把药吃了。”


    严妄白他一眼,但药和水递过来就乖乖张嘴,药片滑过喉管,苦味散开。


    苦得他皱眉,嫌弃地偏脸蹭骆危楼衣服。


    骆危楼放好杯子,把人从肩上薅起来,塞回被子里,“再睡会,还早。”


    严妄闭上眼,又困又不舒服,叠加到一起就是睡得快。


    “你不睡会儿啊?”


    “不困。”


    “骗人。上来呗,我又不会传染给你。”


    骆危楼笑了声,干脆坐过去,靠在床头,把灯调暗一点,“可以睡了吧?”


    严妄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伸手扯扯被子,呼吸逐渐绵长。


    真像只猪,能吃能睡的。


    -


    这一觉严妄睡得挺沉的,但越睡越热,身上跟火烤一样,而且醒来后,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


    看眼旁边靠着睡觉的骆危楼,轻手轻脚跑了两趟卫生间,手脚都软了。


    等他再爬回床上,没留意碰到骆危楼,把人弄醒了。


    骆危楼捏捏眉心,伸手去拉他,“还是不舒服?”


    严妄有气无力倒在被子里,“不知道,有点犯恶心。”


    骆危楼抓着他手腕,感觉不太对,伸手又去摸他额头,不至于滚烫,但摸着热的。


    “发烧了,我去拿温度计,你躺着别动。”


    严妄“啊”了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盘西瓜打倒,盯着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吧,他有这么脆皮吗?


    骆危楼出房间,走到柜子那儿,翻了下才找到在角落的水银温度计。


    杨孟生在厨房听到动静,拿着锅铲出来,“怎么了?”


    “有点发烧,我给他量下。”骆危楼往房间走,“外公,你看能熬点粥吗?清淡点,他能消化。”


    “你们江老师出门锻炼前就熬着了。”杨孟生一脸担心,“这孩子,大半夜偷吃西瓜,能不发烧吗?是不是又忘记关窗户睡觉了。”


    骆危楼“嗯”了声,进了房间。


    他在床边坐下,拉起严妄一只胳膊,把温度计给他放好,又按着他手,“别动,计时的。”


    严妄觉得自己人都在飘,在被子里热,忍不住悄悄从被子里伸出来,“……肯定发烧了。”


    骆危楼面无表情看他一眼,“量完你把退烧药吃了,吃点东西就躺床上别动。”


    严妄扭头看他,“作业怎么办?”


    “好了再写。”骆危楼无情地拒绝话里隐形要求,“以你体质,明天能好。”


    严妄啧一声,转回去。


    五分钟后,骆危楼拿着温度计。


    38.1℃。


    再烧高一点,都是高烧了。


    骆危楼甩了甩温度计,放回盒子里,“我去拿药和粥,你躺着。”


    严妄没吭声,倒不是闹情绪,是没什么力气。


    太难受了,他连动一下都懒得动。


    “小妄发烧了?”


    房门才打开,江杉就正好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药。


    骆危楼侧身让江杉进门,“三十八度一,有点高烧,先吃药吃东西看看,中午不退烧我带他去诊所看看。”


    江杉走到床边坐下,药放在床头,“妄崽,哪里难受啊?”


    严妄扭头看江杉,原本只是身体难受,现在心里也难受起来,“外婆……”


    “哎哟哟,怎么了?”江杉弯腰摸摸他的脸,用额头去贴了贴,“好久不生病,是容易生病的,你看你一年到头小感冒小发烧都少,这一下就发高烧,能不难受吗?”


    “没事,吃药就好了。”严妄眨眨眼,“您和外公别担心。”


    “你这傻孩子,发烧是免疫系统在战斗,退烧了就好了。”江杉给他拉了拉被子,“吃了药,再把粥喝了,你就睡会儿,睡起来病啊,就能好了。”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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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嗯”了声,往门口看去,杨孟生站在那里,骆危楼端着一碗也在那儿。


    骆危楼看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声叹气,走到房里,“先吃药再吃东西。”


    严妄“哦”了声,老实吃药吃东西,又躺回被子里。


    一躺下,额头就贴了一片退烧贴。


    骆危楼坐在床边,“睡吧,我守着。”


    严妄问:“阿姨不回来吗?”


    骆危楼摇头,“不回,她有事,给我发消息了。”


    严妄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眨巴眼睛。


    骆危楼拿起一本书看,“不是被我气的,是昨天我爸给她打电话气的,所以不想看到我。”


    严妄“啊”了声,“那是,你和叔叔长得还挺像的。”


    旁边江杉和杨孟生笑骂一句,两个孩子没大没小的,大人玩笑也开。


    严妄吃了药,又不舒服,昏昏沉沉睡得快。


    他睡了,骆危楼就在旁边守着。


    期间江杉和杨孟生进出房间几趟,放不下心,又怕吵醒严妄,下午三点多,严妄醒来。


    算着时间,又测了一次体温,38.5℃。


    得,烧一点没退下来,还更烧了。


    骆危楼把翻了几页的书放回去,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拿了身份证和手机,领着人去了社区周边的诊所。


    赶上周六,又下过雨的冷热交替天气,诊所里人不少。


    没少床位给他们,只能坐在外面沙发区。


    “验个血吧,可能是肠胃炎。”医生摘下听诊器,“昨晚乱吃东西,还冷热一起,容易引起炎症。”


    严妄坐圆凳上,靠在站着的骆危楼身上,一听这话,脸往他身上歪了歪。


    骆危楼低头看见,抬手呼噜他后脑勺,看向医生,“嗯,吃杂了,还吹了点冷风。”


    “那验血看看,直接给他打吊针。”


    医生笑了笑,让严妄伸手,一边扎针一边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仗着年纪小,熬夜、胡吃海喝,不注意身体,这身体各个功能都是有极限的,负荷超载,那就容易出问题。”


    严妄假装听不到,手指被扎破的瞬间,抓紧了骆危楼胳膊。


    怎么感觉比挨了一闷棍还疼啊。


    骆危楼眉头皱了下,看着医生把采血棉签放到试剂里,然后再把试剂送到一边的验血设备。


    “行了,过去吧,我开好药,一会儿让护/士给你们拿过去。”


    “谢谢医生。”骆危楼点头,捏捏严妄后颈。


    严妄抿唇,终于舍得抬起头,“谢谢医生。”


    医生把笔往口袋里一插,站起来,“别谢了,去找个位置坐着,蔫了吧唧的。”


    沙发区人不算多,他俩找了一个靠墙的,能清静一点。


    没几分钟,护士拿了三个吊瓶回来,一边操作一边问他过敏事项。


    针扎进手背血管,冰凉的药液输入,没一会儿手背就发凉。


    骆危楼坐在他旁边,看他手不安分想动,伸手轻轻抓住,往他手心垫去。


    “别乱动,一会儿跑针回血。”


    严妄哼了声,“难受。”


    骆危楼摸摸他额头,轻轻调整了一下位置,“靠肩上,闭眼,等烧退了就不难受。”


    严妄放松地靠在他肩上,微微偏着头,鼻息间能味道骆危楼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和他一样。


    橘子的。


    特别像小时候家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