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直男竹马,但我老婆

    严妄父母去世的那年,他正好升初中。


    义务教育阶段,招生卡得并不严格,学生们就是按片区入学,户口在哪个片区,就在那一片的初中读。


    初二开学当天,严妄就在学校后门的巷子和人打了一架。


    骆危楼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知道后赶到巷子,严妄一脑门血,靠在墙上喘粗气,对面五六个人,穿着校服,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看到严妄站着,骆危楼心跳逐渐回到原本的位置。


    他走过去,开口第一句话是“伤在哪”。


    严妄甩开他手,盯着那几个初三的学生,眼神又凶又狠,“你们再提一句试试,你们想死的话,尽管来,别以为我不敢。”


    “严妄——”


    “你能不能别管我,烦死了!”


    严妄抬手胡乱擦掉脸上的血,往巷子外走。


    骆危楼皱眉,看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几人,“以后别找他麻烦。”


    那几人挨了一顿打,现在又被人警告,低声骂了一句,嘟嘟囔囔地往另一头走。


    “孤儿一个,拽什么拽。”


    “早就看他不爽了,凭什么因为他是教师子女就事事优先。”


    骆危楼刚要去追严妄,听到这句,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那几人,表情瞬间冷下来。


    “啊!”


    “同学,你还好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有人晕倒了,快打救护车!”


    ……


    骆危楼坐在急诊室外,不时往里看。


    从严妄父母去世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严妄变得很暴躁,不仅话少了,甚至连上课都几乎在睡觉。


    不上课时,严妄不是在家里熬夜玩游戏,就是去网吧里通宵,或者去台球厅里玩。


    杨孟生和江杉尚在丧女之痛里,看着严妄这样,心急又心疼,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不敢管,怕管了严妄的状态更糟糕。


    好在骆危楼一直跟着他,连初中都选了一个。


    陆舍青倒是不介意,还让骆危楼多陪陪严妄,看着他一点。


    急诊室不时传来一声痛呼,骆危楼刚站起来,就听到走廊尽头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小楼,妄崽呢?”


    “你慢点慢点,别摔了,地板滑。”


    江杉头发白了许多,她看着骆危楼,“小楼,跟外婆说,妄崽这是怎么了?”


    骆危楼抿着唇,不知道怎么说。


    杨孟生扶着江杉,往急诊室里看,就见严妄脑袋包着纱布、脸上贴了纱布,身上校服又是泥又是血,被吓得不轻。


    “这、这怎么还打起来了?不是才开学。”


    江杉看他伤成这样,心疼上前,“小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看向出来的护|士,“护|士,他这个伤不严重吧?”


    严妄抬起头,看到江杉和杨孟生,立即扭开脸,烦躁地不停地咬嘴唇。


    心里升起的焦躁让他烦得不行,不经意对上骆危楼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骆危楼在可怜他,从跟他选一个学校、调到一个班级开始,就一直在可怜他。


    装什么啊。


    从小到大一直当哥哥,得照顾他,早就不耐烦了吧。


    “谁让你告诉他们的?我又不是死了,要你管——”


    “啪!”


    严妄头偏向一边,脑袋里嗡嗡嗡地响,眼前更是发晕,甚至有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


    被打得发麻的脸颊,慢慢火烧一样疼。


    “外婆!”骆危楼伸手扶住严妄。


    江杉红着眼睛,努力克制着情绪,却控制不住手抖。


    “严妄,你想死是吗?你想过我和你外公吗?想过你爸妈吗?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你妈生你的时候,差一点大出血,在产房里待了一天一夜,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你爸为了这个小家,换了一个出差多但工资高的工作,你——”


    “他们在救护车上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好好长大,你就是这么长大的?”


    “你难过、你伤心,我们都知道,但你不能不爱惜自己。”


    杨孟生扶着江杉,偏过头悄悄抹掉眼泪。


    严妄咬着下唇,垂着眼一言不发,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只脸在疼,全身都在疼。


    骆危楼扶在他胳膊的手,慢慢往下,抓住他的手,“严妄。”


    严妄抓着他的手,力气大到快要掐进肉里,却再也忍不住,呼吸声越来越大,眼泪模糊了视线。


    江杉看着面前已经长到和自己一样高的严妄,瞬间闭了闭眼,心疼地摸着他脸。


    “妄崽,你要好好长大。”


    “他们说我是孤儿。”


    严妄抿着唇,回头时满脸委屈,“他们骂我是孤儿,我、我……”


    他爸妈都死了,他就是孤儿。


    不只是孤儿,还是煞星。


    “你有我和外公,你爷爷奶奶也还在,什么孤儿,他们瞎说。”江杉抱住严妄,拍着他的头,哽咽道:“外婆在呢。”


    严妄发出一声忍着的哭声,一把抱住江杉。


    骆危楼的手还被他牵着,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


    旁边杨孟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们,无声地叹气。


    那天是严妄在父母去世后,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又生了一场病,连着发烧三天,高烧反复不退,直接错过了刚开学那一周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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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病好之后,严妄瘦了一圈。


    回到学校里,和骆危楼继续当同桌,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性格,加上一张好看的脸,越来越讨人喜欢。


    -


    难得生一次病的严妄,但凡发烧都要折腾三四天。


    但高三生的学习时间极其宝贵,周一严妄正常去学校,只不过全副武装,口罩加保温杯,还有骆危楼随身携带的药盒。


    交作业的时候,严妄看着骆危楼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两本数学错题本,面不改色交上去,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等到午休去学校食堂,其他人立即围上来。


    “妄崽,你好了点吗?”


    “别说好兄弟不照顾你,特地给你打的热水。”


    “严妄,一会儿我给你打饭。”


    “我这里有糖,你想吃问我要,我低血糖随身带着。”


    严妄扫一眼面前的四个人,恹恹地往骆危楼肩膀上靠,“谢了,要是有人能帮我写作业,那我——”


    刚才还一脸关心的四个人,瞬间变脸,“免谈。”


    骆危楼笑了一声,反手拍了拍严妄的脑袋,“谁帮你抄的错题?”


    严妄不说话,拒绝领情。


    “幼稚。”


    “那你自己抄吧。”骆危楼把手机放回口袋,“头也拿开。”


    嘴上这么说,但一点没动。


    其他人见怪不怪,周戈和赵不凡去排队打饭,剩下孙雯宁和罗恬坐着。


    附中食堂有两个,一食堂人多,二食堂据说是某位校领导亲戚外包的,所以价格贵人少。


    反正还有校外的快餐店,选择多。


    但二食堂适合想在学校吃,又想吃火锅、小炒之类的学生。


    “对了,马上校运会,老刘那边在统计报名,你们参加什么?”


    “看文韵需要我参加什么。”严妄软趴趴地靠着,还调整了一下位置。


    孙雯宁恍然,“忘了,你运动细胞格外发达。”


    转头问,“那学神你呢?”


    “4x100的接力。”骆危楼提醒,“高三只有田径项目。”


    “差点忘了,高三比高一高二项目少。”孙雯宁碰了碰罗恬,“不然豆妹还可以报排球。”


    罗恬瞪大眼,一脸拒绝,“我今年只做啦啦队。”


    严妄眨了眨眼,好心提醒对面两位心存幻想的美女,“一切我们说了不算,文韵拥有一票决定权。”


    刚好回来的周戈和赵不凡听到,瞬间想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记忆。


    打篮球的去跨栏、羽毛球的练排球、踢足球的扔铅球。


    总之,项目得报满。


    目标是拿牌,底线是全员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