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策反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一个梦?”文瑜有些不解,口中喃喃。
崔九堂却忽然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诚王也做了那预知梦?
“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知晓,只是偶然得知,诚王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说那山中有...”
宋典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
“金矿。”
他说着说着还有些犹疑,眉头也微微皱起。
“听说,梦中诚王便靠着这金矿成了事,醒来后便命令身边人将全国范围内所有的矿山尽数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一座座开采,直到寻到那座金矿。”
文瑜蹙眉,“仅凭着一个梦便要如此大动干戈,怕也是个脑子不甚清晰的人。”
那宋典听他这样说诚王,眼神微微闪躲,只是小声嗫嚅。
“可是殿下却能够将那座矿山的情形描述的极为清楚,殿下梦中那座山与辽州这座矿山几乎一模一样,故而...”
“那也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了自己的一个梦便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你竟还敢投奔在他的麾下,我当真是看错你了,宋副将。”文瑜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怒斥道。
崔九堂并不像文瑜这般激进,他心中很是清楚,诚王定是梦到了那座能够助他成事的金矿,才会如此疯狂,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辽州被封了的这座煤矿与京郊自己的那个金矿当真是像极了,也难怪诚王发现了这座矿山后便紧咬着不放,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要“顶风作案”。
还好自己已经将京郊那座金矿伪造成了田地,又雇佣了护卫扮做佃农在山脚下守着,不然还真要被诚王瞧出来什么。
燕将军盯着跪在下方的宋典,眼神锐利,与往常慈眉善目的形象大相径庭,文瑜与他相处数年,知道燕将军此刻应当是动了怒,也不敢再开口。
半响,燕将军道,“奇袭鞑靼的消息你应当已经传递过去了吧?”
宋典深深将头低下,不敢接话,但是他的反应也说明了他确实知道这件事,于是燕将军接着说。
“若是鞑靼知道你耍了他们一道,不知诚王是否会要了你的命?哦,对了,还有你那青梅竹马的金桂芬,还有她腹中那个孩儿。”
听到金桂芬的名字,本低着头的宋典忽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又像是反应了过来,哀求道,“芬娘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燕将军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仔细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宋典抿唇,额间冷汗涔涔,他双眸紧闭,似乎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半响后开口。
“军中负责向鞑靼传递情报的另有其人,宋某愿意助将军厘清叛徒,只求将军愿意护住她二人性命。”
文瑜心下一惊,老将军料事如神,除了宋典以外,军中果真还有其他叛徒。
燕将军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淡淡啜饮了一口杯中茶水,眼皮微掀。
“那人的线索我也已经查到,就不劳宋副将费心了。”
春日的夜晚,风中依旧带着凉意,可宋典额上的汗却大颗大颗落下,濡湿了他的衣襟。
他心下焦急,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求将军救她二人性命,属下愿意以命相偿。”
此刻,燕将军脸上才显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兴致来。
“我对你的性命可没有什么兴趣。”
宋典听出了老将军这句话中略有了些松动的意味,连忙向前爬了几步,跪在地上起誓,“从今日起,我愿任将军随意派遣,若敢违背,天打五雷轰。”
燕将军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再次开口。
“那诚王是如何安排你二人的?”
宋典此刻只觉得一条命去了一半,也并不疑有他,答道。
“诚王安排我负责这座矿山的一应事宜,以及,以及...”他嗫嚅着,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还未等燕将军开口,文瑜便皱眉不耐。
“你若是不想说便算了,反正你那心上人的性命与我等也无甚关系,来人...。”
宋典连忙讪笑,小心翼翼开口接着说,“以及替鞑靼储备兵器。”
听到这话,文瑜倒吸了一口冷气,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站起身来,不知是因站的太快头脑发昏,还是这句话的冲击太大,他险些坠倒,被崔九堂一把撑住才没倒下。
燕将军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两条浓眉紧紧拧着,“哪来的兵器?”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宋典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全貌尽数告知给了几人。
原来,除了他以外,军中还有一个叫做韩玄风的负责地势堪舆的先行官也在为诚王做事。
宋典负责的是矿山的暗地挖掘,以及矿山山腹中一个秘密锻造铁器的矿洞,而剩余的如何与鞑靼传递消息,以及如何将兵器等运送给鞑靼,都是靠这个叫韩玄风的人来完成的。
听完了他的话,几人脸色更难看了,原来从刚驻扎在辽州城外不久的时候,这二人便开始秘密为诚王做这件事了,据宋典的说法,这几年内光是给鞑靼运送过去的兵器铁器等就有不下千件,粮食布匹等更是数不尽数。
难怪这几年鞑靼都未曾有什么动静,燕将军本以为他们是在经过西域十六州的战役后心怀畏惧,故而不敢轻易来犯。
原来竟是在暗暗蛰伏着,偷偷吸食大庆的血液来滋养自己的身体,等待着一个时机便一扑而上,如鬣狗一般将大庆蚕食殆尽。
这样想着,他后背不仅冒出一股冷汗,好在离儿听到了这件事并及时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自己,不然等到鞑靼来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当真是相当于一块被搁置在案板上的肥肉,只得任人宰割了。
那个叫韩玄风的人他也有印象,是军中的堪舆官,负责在战事发生前先提前观察好地势,因他职业的特殊性,于是也不必像其他人一般,出入大营需要得到将军的首肯方能出入,他只要亮出堪舆官的令牌,便可以在营中随意出入,如此倒是给通敌提供了良机。
宋典说完后见上座的几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喉间上下滚动,眼神中满是心虚与羞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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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军营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极为崇尚燕老将军,他的话宋典常奉为圣旨,每日最快乐的时光便是脱了鞋袜仰倒在行军榻上的那一瞬间,可不知是从何时起,自己便因着欲望,一步步掉进别人为自己设置好的陷阱中去,并在其中越陷越深。
这些年来,他日日饱受折磨,醒来后想到这样脏污的自己总是厌恶至极,可是看到芬娘那张笑脸,便又觉得即便是如此肮脏,只要能时时护在她的身边,便也值得了。
燕将军沉吟了许久才下了决定。
“你继续帮着诚王做事,不要轻举妄动,但今日之事无论对谁都不可透露半分。作为交换,我会将金桂芬送至你母亲那处,至于她们的周全与否,全看你如何表现了。”
宋典本以为今日之事如论如何都不能善了,没想到只是让他按兵不动,虽说是成为了间谍,可是也不是第一次了,能帮老将军做事也算是能弥补他对将军这些年的愧疚。
再者说,一旦真的开战,整个辽州城势必成为一滩浑水,各路人马汇聚,谁也不知道哪日便会丢了性命。
将军愿意派人将芬娘安全送至庐州,并派人护卫自己母亲与她的性命,自己已经是该感恩戴德了,即便是将军要他的性命,他也会眼睛不眨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
他跪在地上,双膝合拢,恭恭敬敬给将军行了一礼。
燕将军头也不抬,吩咐文瑜与宋典一同回军营,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晚些再回去。
文瑜领命后便带着宋典离去了,见他们二人离去后,崔九堂也站起身来欲与老将军告辞,可是却被老将军叫住了。
“玉龙坊的坊主是你的人?”老将军淡淡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
崔九堂怔愣了一下,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日在金桂坊,我的人看到那玉龙坊坊主也在房顶之上,后又见他去你那处复命。”
崔九堂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该如何与燕将军说起这个事。
燕不归叹了一口气,“我并无恶意,你既然是崔老头的学生,便不会是那等子心怀不轨的人,只是你年纪轻轻便这么多心思,多思劳神啊。”
崔九堂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俯身对着燕将军行了一礼。
“小子年轻不懂事,在做事情上有些鲁莽,并非有意探听您军营中的事情,还请将军海涵。”
“但是请燕将军放心,我并不会做那种心怀不轨,抛家弃国之事,只是想要多掌握一些线索,来日与人对上时才会多些成算。”
燕将军看着他如松竹般挺立的身姿,不仅感慨着老崔头果真眼神独到狠辣,挑中这样一个人成为他的学生。
他这几日也着人去打探了,但并未能探清这玉龙坊的虚实,只是知道它并不似看上去这么简单。
他又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崔九堂,心下感叹,整个辽州城中每日发生了哪些事情怕都是逃不开他的眼睛,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件事,怕也是会被他人畜无害的样子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