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误会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文欢自从前些日子将那地龙翻身的猜测告知给崔九堂后,这些日子都在府中专研医术方面的书籍。


    因为司徒月收到了文欢的信,得知燕离被毁容的事情,但是那片药材还有月余才能收获,此刻若是放弃了,司徒月心中不免感到过于遗憾,于是她在信中附带了一张能够淡化疤痕的药方,让文欢先行配置出来给燕离用着。


    文欢在收到这封信前,连研磨药材的研钵都不知道如何使用,于是从街上买了许多医术入门的书籍看着。


    此刻,她手中正捏着一株白蒺藜将它放在研钵中捣碎,却忽然听到垂花门外似乎有声音传来。


    崔九堂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将那宋典策反后,交由军中处理,他这几日才有了些空闲,想到前几日在金桂坊看到老板娘身上披的金丝牡丹纹披风,觉得若是披在文欢身上肯定更为适合。


    他便又暗中找了一次宋典,得知他那边确实还有一块海棠纹的,便顺手牵羊,将它拿走了。


    今日天气晴好,辽州城的冰雪也有了消融的迹象,于是亲自前来,预备接文欢外出游玩一番。


    文欢转头便看见了一身烟蓝色直缀长袍的崔九堂,手中提着两个盒子出现在垂花门旁。


    她只是撇了一眼,又转过身来继续研磨着手中的药材。


    崔九堂见她神色淡淡,心中也并不以为意,只觉得她手中事情繁忙,于是凑上前去卷起袖口,接过她手中的研杵,却被文欢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不劳你动手。”她冷冰冰开口,随即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崔九堂对她这忽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站在那里思索,并没想到自己哪里有得罪过她,但是她不是爱耍小脾气的人,此番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忽视了她的感觉,于是崔九堂语气放缓了一些,将那锦盒呈至她面前。


    文欢看也不看,依旧自顾研磨着手中的药粉,动作并不停顿。


    崔九堂将那上面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出现在盒子中,瞪着滚圆的眼睛瞧着文欢。


    文欢惊呼了一声,随即连忙拍了拍手中的药粉,轻轻将那只小兔子从盒子中捧出,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想到崔九堂还记着那日捕猎时自己弄丢的那只小兔子,心中对他的不满也淡了几分。


    见她捧着那只小兔子兴高采烈的样子,崔九堂心下一松,随即又将另一个盒子中的金丝海棠纹披风拿了出来。


    谁承想文欢看到那披风后,脸色登时就变了,她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知为何,她眼眶竟然还慢慢的红了,一双美眸满是委屈,抱着兔子便转身回了房。


    进了房后还重重将房门掩上,留下捧着披风的崔九堂在门外不知所措。


    院墙上目睹了一切的燕离摇了摇头,心下对于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也很是不爽,冷哼了一声。


    “不要脸。”


    声音虽然不大,却被崔九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终于找到了隐匿在树桠后面的燕离。


    燕离满脸鄙薄之意,本以为这个姓崔的与欢欢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似那般轻浮无情的男子,可没想到骨子中竟也是一个风流不羁的好色之徒,连寡妇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她面上的憎意更为明显,她随手将吃剩下的橘子皮丢了下去,险些砸到了崔九堂。


    崔九堂敛眉,身体飞快躲开那块橘子皮,抬头看向院墙上的燕离。


    “燕小郡主,不知下官是哪里得罪了您,还请郡主明示。”


    燕离懒得与他废话,但又为自己的好友不值,忍不住想要斥责他几句。


    “你既然有了未婚妻,便应当与其他女子保持距离,倘若你当真不长眼,厌弃了欢欢,不如早些解除婚姻,你也好安安定定寻那金掌柜,不要耽误欢欢的好姻缘。”


    崔九堂皱着眉头,“金掌柜?什么金掌柜?”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与金掌柜有什么干系。


    燕离见他一副装傻的模样,更是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死到临头还嘴硬。


    “前几日还与人家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此刻转头又忘记了,崔大人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她冷笑着嘲讽他,又将手中的苹果“不慎”砸向他。


    “哎哟,不小心又砸到您了,我们这院子小,容不下您这大佛,您还是早日归家吧,哦对,还有那披风一并拿滚,我们欢欢才不稀罕要别人挑剩下的东西。”


    崔九堂的肩膀被那个苹果砸中了,虽然只是个苹果,但燕离应当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当真有些疼。


    他微微蹙眉,却也明白了为何刚刚文欢见到这披风便扭头回了房。


    原来,那日文欢派出去给崔九堂送信的小厮一路跟着几人到了那金桂坊,上到了二楼后正欲开门,却忽然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这小厮也知道自家姑娘与崔大人的关系,自然躲在门边将里面的动静全部听了个干净。


    待到崔九堂二人离去,那小厮悄悄踏进客房中,却见到一个美艳的老板娘躺在榻上,身上盖着绒毯,正睡的香甜。


    回去后,小厮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一字不差转告给了文欢。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文欢并没有太多表情,反而是将燕离气的不行,她当时便提起自己的红色软鞭向外走去,说要给那姓崔的一点颜色瞧瞧,还是被文欢拦了下来。


    文欢心中不断宽慰自己,二人的婚约本就是协议,自然是算不得数,他想要对谁好,宠着谁爱着谁自然跟自己都没有半点关系。


    话虽这样说,可第二日一早,文欢的眼底还是出现了两片青影,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中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


    若他当真想与别人欢好,自然可以先与自己把婚约解除了再计,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这样做无异于将自己的面子狠狠丢在地上踩碎,这样想着,文欢这几日也气的上火了,于是根据书中所写的方子,为自己配置了一剂祛火的药。


    可是今日崔九堂竟然还敢带着与那掌柜“定情”的披风来寻自己,当真是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脸面了,饶是好脾气的文欢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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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被气得不轻,回到房中不断抽泣着。


    天心今日刚好外出了,只留下在耳房中整理床被褥子的天初。她见自家姑娘抽泣着从外面跑进来,吓了一跳,自家姑娘那可是捅别人一刀也不会掉眼泪的性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天初手忙脚乱,连忙上前拿帕子替姑娘拭泪。


    崔九堂此刻也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他细细回想了一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确实,这件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被狠狠侮辱了,文欢今日没有给他个大嘴巴已经算是仁慈了。但是往好处想,至少文欢现如今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大的反应。


    想到这里,崔九堂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他嘴巴张开后又合上,半响不知该如何说。


    燕离一个用力,便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她经过崔九堂的时候还白了他一眼,随即快步向屋内走去。


    崔九堂在院中定定站了一会,随即转身便离去了。


    燕离虽然进了房,却一直在关注他,此刻见他如此轻易便放弃了,心中冷笑,更加坚定了让自己的好友与他退婚的念头。


    第二日一早,文欢刚刚起身,她双眼肿的好似桃核一般,看的燕离心疼不已,想骂崔九堂几句却又怕触及好友的伤心事。


    正在这时,祖母院中的嬷嬷忽然来了,说是有事情要找姑娘,文欢眼睛还未消肿,怕被祖母发现端倪,于是带了一个帷帽,只说自己不小心被春日的蜂子蛰了一下。


    待到了祖母的主院,并未见到祖母,反而看到了一个修长玉立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文欢此刻并不想见到他,转身便要回去,却被崔九堂喊停了下来。


    “还请三姑娘给个解释的机会。”


    当着祖母身边资质最老的嬷嬷的面,文欢不好表现得太过无礼,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坐在了一旁的梨木雕花椅上。


    嬷嬷见已经将三姑娘带到,于是俯身行了一礼后便退到了门外。


    崔九堂上前几步。


    “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但是怕耽搁久了你胡思乱想伤身,才求到了老夫人面前。”


    文欢冷着脸,“与我何干?我为何要胡思乱想?”


    崔九堂叹了一口气,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说罢,生怕她不信,还将那宋典的罪证取了出来。


    “那日之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用这种方法实在有些卑鄙,可是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继续蚕食我大庆,且那金掌柜现如今怀着宋典的孩儿,我怎可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文欢听了这一番话,也明白了,但是诚王私占矿山?私铸铁器?与鞑靼勾结?这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上一世并未听说过诚王有谋逆的行为啊。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在别苑见到皇帝的那一次,皇帝那时虽在与她小意温存,但眉眼中有些许疲倦,她有那日午歇醒来,忽而听得皇帝在与身边的大太监说话。


    她只记得皇帝说了一句,“既然母后也属意诚王,那此次便由诚王带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