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苦肉计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此时已然入夏,热浪滚滚,蝉鸣悠徐,随处飘荡来的一阵风带起了一阵枝叶婆娑。
整座宫殿仿若陷入一种死寂,长春宫中,却是一片别样的热闹。
透过轻纱帷帐进入室内,顿觉一阵清凉扑面而来。
殿中四角放置了数个雕刻了各色吉兽的冰盆子,每个冰盆子旁还分别有一小宫女手执团扇引风,室内香风阵阵,瓜果清甜,好不惬意。
歪在雕花沉香木镶螺钿贵妃椅上的柳贵嫔此刻由着一名宫女捏着双腿,而贴身宫女清霜用银叉捻起一块藩国进贡的蜜瓜,喂到她的嘴边。
柳思文懒懒地咬了一小口,忽然皱起了眉头,将那蜜瓜吐了出来。
“太甜了。”
一旁的宫女立刻手持软巾上前替她擦拭,又捧了香茗来给她漱口。
自从有孕后,柳思文这张嘴便越发挑剔了起来,日日晨起便要先用最上等的顾渚紫笋清口后才能用饭,且饭食中不可有一点异味,哪怕是刚做了鱼糜的锅子又煮了虾子羹她也能尝得出来,更因此狠狠罚了那个厨娘。
从那日起,御膳房的人便处心积虑为她做饭食,其他的宫殿便也不太能管的上。
东宫的太子殿下在连续数日都只能用酱菜米粥填腹的时候,终于怒了。
小小的太子将勺子猛然摔了出去,稚嫩的脸上俨然一副震怒的表情,对着前来送饭食的人道。
“现如今父皇还未死,孤还是太子,便已食不果腹了。孤本想着是否是因为父皇病重,阖宫上下无人打理的原因,可是前些日子有人说,柳贵嫔的长春宫中日日山珍海味,一顿竟能备下四五十道菜肴,长春宫的泔水桶甚至都放不下,得以车来装卸,孤想知道难道诚王叔父只关心父皇的另一个孩子,而不在意孤的死活吗?”
送饭的人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忙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殿下不知,宫中现大部分银钱都用于给圣上备药,并无多余的银钱供各位主子花销,至于柳贵嫔宫中...”
那宫人讪笑了一下。
“怕是殿下您听错了,再说了,不管是柳贵嫔腹中那位,还是您,都是诚王的亲侄子,诚王殿下怎会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呢?”
“是这样吗?我总是听人说,叔父日日都去柳贵嫔宫中,还以为叔父看中柳贵嫔腹中那位胜过孤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只是在太子宫中随意的一个谈话,不知为何竟传出了宫,不过半日,整个上京城全部都知道了,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在宫中食不果腹的消息。
要说太子殿下被封禁,也是圣上那时在病中,病气攻心而下的决策,此时圣上已然病了数月,不知哪一日那丧钟便会响起。即便是这样,作为亲叔父的诚王竟丝毫不顾及人情,仅仅放太子殿下出了一次东宫,探望圣上,令人不得不怀疑诚王殿下是否怀有别的心思。
且柳贵嫔身为圣上的妃子,无论怀孕与否也与诚王殿下无关,诚王日日探望,如水般的补品尽数送进了长春宫,甚至连大庆的储君都只得每日稀粥咸菜度日,实在是不妥。
宫外谣言四起,诚王此时刚到长春宫,听得身边人禀报这件事后立刻命仪仗折返,回了太和殿。
不知为何,这件事情又传言了出去,柳贵嫔与诚王殿下有私情一事顿时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气的那些御史老臣纷纷上奏,还有那胆大的老臣竟直接冲入了太子的东宫。
这位老臣正是辅佐过多代帝王的左相,须发皆白的左相手持铁契丹书一路冲入了太子的东宫,此时太子正坐在桌前喝着粥。
左相入目所见,皆一片素雅,整个太子东宫的布置甚至不如他府上一名姨娘的房间,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花白的胡须抽搐着,颤颤巍巍走到太子殿下面前,见太子殿下碗中的稀粥竟然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来时,他气的浑身颤抖,俯身对太子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本来还一脸委屈的太子见左相怒气冲冲离去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昨日收到书信,说是燕家的军队此刻已然兵临城外,只需太子殿下引出一个契机,众人便以救驾为名,冲入京城,解救被软禁的储君。
左相回去后,当即便召集了所有官员,将太子殿下东宫中的情况一一告知给众人。
晨起时,百官听闻谣言后还不敢相信,毕竟前几次侍疾,诚王殿下姿态颇低,恭敬又诚恳,对皇后娘娘与储君的态度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圣上之前病重的时候还是诚王殿下亲自去求的药,且诚王是暗中相助,并不愿透露是自己的功劳。
可是左相从不偏袒任何一边,他是几代老臣,在文人中地位也极高,他也绝不可能撒谎构陷诚王。
左相亲眼所见,众人不可能不信,当见到左相老泪纵横,说太子殿下现在已然瘦的脱了相,整个宫殿里找不到几个伺候的人,过的甚至不如一个下人的时候,百官也愤怒了。
原来诚王殿下狼子野心已然昭著,只是他太会演戏了,才骗得他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坦荡直率,可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出这等欺君背主的事情。
昔日那些倒戈在诚王麾下的大臣们此刻都像个哑巴一般,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缩在人群角落中。
百官由左相带领着,一路走到了太和殿前,纷纷跪倒在午门前的玉石阶梯上,请求诚王还政于太子。
宫墙外,密密麻麻跪满了书生与学子,他们都是忠君爱国的学士,听闻圣上皇后以及太子被诚王设计,囚禁与宫墙内,一个个自告奋勇站了出来,将整座皇城包围了起来,痛斥诚王卑鄙。
崔旷此时并未在这群人之中,他换上了一身连帽的斗篷,由府中护卫们一路护送着,趁乱来到了乾庆宫。
诚王此刻在太和殿中焦急地走来走去,他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竟变成了如今这幅局面,他派京城五马指挥使前去与韩玄风接洽,可是他至今还未回来,也不知道韩玄风带着人到了什么地方。
如果局面依旧镇压不下来,那么只能采取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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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措施了。
京城中还有三万兵马,养在西郊,实在不行就先派指挥使对反叛的官员与学子采取镇压,即便是继位时对自己的名声会有些影响,现在也管不了了,先解燃眉之急再说。
于是,急切的诚王叫来了京城五马指挥副使,叫左玉郎的一个人,命令他带人前去镇压,那个叫左玉郎的人一丝不曾犹豫,当即便领下对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左玉郎刚走不久,诚王忽然听到太后娘娘到了,他急忙一撩衣袍,朝着门外走去。
太后身着一席翠松鹤纹薄缎风袍,一头点翠螺钿头饰,雍容华贵,只是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那双狭长的凤眼投射出的光芒令人顿觉胆寒。
诚王刚迎上前,还未行礼,脸上便挨了太后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太后手上带着织金护甲,不小心刮到了诚王的脸颊,一丝血迹瞬间沿着那条红痕蔓延开来。
“蠢货,早就告诉你,多注意一些,莫叫旁人拿住把柄,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一些。”
诚王迅速跪在地上,姿态放的极低。
“皇额娘饶命,儿也是乍然得子,心中恨不得将万般好东西都搬到他与思思那里,一时情急失了分寸。”
他认错倒是快,太后看了看这个跪在地上的儿子,轻叹一口气,罢了,无论是有孕在身的柳思文还是她腹中的孩儿,终归都是他们柳家的血脉,自己到老才遇到这样一个机遇,如何能不鼎力相助,也是冤孽。
她接过一旁嬷嬷递过来的蜀锦帕子,擦了擦手,又不甚在意地将那帕子丢到一旁。
“你是如何打算的?”她寻了个扶手椅坐下,慢条斯理地问。
“儿已经命五马指挥副使带人前去镇压,即便是背负上一些骂名,也万万不能在此时出了岔子,那辽州的军队已然在路上了,不过就是名正言顺和名不正言不顺的区别......”诚王的声音越说越小。
太后又不满意地蹙眉,“蠢货,一味地镇压只会适得其反。”
“此时你若是派人去镇压,只会说明那些老匹夫说的东西是对的,故而你才会如此迫不及待毁尸灭迹,你要做的,是将这件事变成一个谎言。”
诚王听后浑身一震,连忙恭谨跪在地上,捧起茶水递到太后面前。
“儿子愚钝,请皇额娘赐教。”
“那日不过是黄口小儿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而编造了一个谎言,至于左相,自然是一早便被太子收买,替他谋事,也算是为自己拼搏一个前程。”
“可是左相为人正直,断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就被人收买......”诚王疑惑地开口。
“左相的孙子,近日与人发生争执,不小心将人推下阶梯,这件事情可还没了呢。倘若因着自己的孙子,被人威胁,...”
诚王恍然,眼眸微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太后阴冷的声音缓缓贴着诚王的耳畔,如一只吐信的毒蛇。
“还有,乾庆宫那边,该动手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