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逆贼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因着近日的风波,诚王一夜都未曾睡好,醒来时眼下便顶了两片乌青,整个人顿觉疲惫不堪。
身边近卫来报,宫墙外人群依旧未散,且因着诚王躲在宫墙内不敢出声,众人怒气更盛,此时甚至有那激愤的学子开始作诗,怒斥诚王乱臣贼子。
诚王铁青着脸,恨不得当即派人将他碾碎于铁骑下,但是又迫于形势,只得在宫殿内气到拂袖!
好在很快,贴身护卫便回来了,附身在诚王耳边说了句什么,诚王阴沉一早的脸色终于在此刻有了些许缓和。
他昨夜便派人去了左相府,开始时,左相府的人见来人是诚王贴身护卫,并未让他进,甚至连通报都不愿。
本欲与左相和平共处的诚王也气急,当即便将左相的孙子仗势欺人、害死平民百姓后,再借太子之势平息了此事的谣言散播了出去,一并传出去的,还有那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个被害死那人妻子的供词。
那些在宫殿外“逼宫”的官员中,本有一部分是觉得左相为人正直,是乃纯臣,无论朝中风向朝着谁,他都能始终保持自己的立场,不卑不亢,并不任意偏袒,这才冒着险随着同僚入了宫。
此时见左相似有倒戈太子一党之嫌,便有些不愿惹事的人家借故离开。
左相自然也听闻了这件事,在朝中多年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的左相怒了,他自入仕以来一贯做不来左右逢迎的事情,更是在先帝未曾继位的时候拂过先帝拜见的好意,只说是为了避嫌,先帝继位后非但不记恨他,反倒是给他拜了相,更是多次在朝中夸赞左相有文人风骨,乃朝中栋梁。
故而说左相是太子党羽,实在是对左相最大的侮辱。
他提着衣袍转身便冲入了太和殿,一众官员都未能拦得住他。
太和殿门前的侍卫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竟将左相结结实实捆了起来,打入了牢狱。
这一切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百官震惊了,诚王这是疯了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及多朝元老的面子,这一举动难不成也是在给众人下马威的意思吗?
就在百官瞠目结舌,各怀心思之时,不远处,皇城的宫门破了。
巨大的喧嚣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朝后看去,远远的有一群乌压压的人群朝着太和殿赶来,胆小的官员们纷纷向后躲避,都以为是诚王私兵入了宫门,细看才知道,破了宫门的人正是在宫外跪了几日的学子。
要说天下学子最想拜入哪两人的名下?一名是帝师崔旷,另一名,则就是左相。
因为崔旷乃是出自崔氏大族,且教导了圣上与当今太子,是以读书人虽期待拜入他的名下,但也知道以崔旷的身份地位,想拜入他的名下比直接中状元还要难上几分。听说上一届状元崔九堂不仅仅因为自身才能过人,更是差点搭进去自己的性命,救下了崔旷一家三口,这才被崔旷看中,收为弟子。
可是左相不同,他不仅仅是左相,更是天下文人的表率。左相曾建立了一所书院,免费为那些交不起束脩但是颇具才华的学子们教授课程,提供住宿,左相本人更是常常到书院里,与学子们引经据典、探讨课题。相比起高高在上的崔帝师,对于这位左相,学子们更有亲切感。
所以在听得诚王此次谋反竟用了左相做祭旗,学子们都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要冲入皇城,用自己的身躯阻止诚王这个乱臣贼子谋反,后面群情激奋的学子们便都昂扬愤慨,乌泱泱地朝着太和殿涌了过来。
喊了一声的那个人正是崔九堂的贴身小厮孔武,因他生的白净,且又极为机敏,故而崔九堂便将这件事交给了他来做。
别说,当一向身着小厮衣袍的孔武换上了学子们常穿的青衿时,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与之前天差地别。
他喊了一嗓子后,便隐匿在了人群中,随着人群一道朝着太和殿走去。
诚王本只是听说,说学子们做了许多诗来辱骂他,他心中虽愤怒,但是毕竟传话的太监们不敢将原话传达给他,只是隐晦表达了学子们的激愤,但当学子们都涌入太和殿的门前后,诚王无比清晰地听见了那些谩骂,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尤其是其中一个学子,将诚王在圣上面前是如何俯首帖耳的,以及圣上病重后他是如何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描绘地淋漓尽致,那人嗓门极大,整个太和殿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太和殿中的侍卫婢女们瑟瑟发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只默默盼望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些。
诚王双手发抖,手臂上青筋暴起,一张脸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待到那大嗓门的学子开始说到诚王生母卑微,但圣上依旧给了这个出身最低的弟弟以最高的优容待遇时,诚王终于忍耐不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掌拍向面前的桌案。
“叫左玉郎带兵入城,镇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城外,左玉郎很快便收到了诚王的指示,他将书信交给文瑜。
文瑜细细看了一遍后,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上钩了。
城外众人等了许久,就为了等一个发兵的理由。诚王一直躲在太和殿内,虽说他谋逆的证据确凿,可是天下百姓并不知情,若是贸然开犯,恐诚王还能找到理由逃脱。
学子们都出自民间,苦读诗书多年,正待下次科考,便可以为家人争光,而此时诚王先忍不住了,派出手下军队对手无寸铁的学子们进行镇压,这无疑是触碰到百姓们的逆鳞。
左玉郎听从指挥,带着兵马到了皇城跟前。百姓们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只说是那些学子们斥责诚王狼子野心,竟要被统统拉入大牢,并取消那些带头的人的科考资格。
百姓们本来对这件事并没有过于在意,毕竟无论谁当这个皇帝,只要百姓能吃饱穿暖,生计不愁,便也与自己无关。
可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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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乃是百姓的希望,一家人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名学子,还未入仕就遭此劫难,更何况学子们做的并没有错,国君危难,伸张正义乃是天下每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诚王因此发难,更是绝了自己的后路。
此时还有人在街头宣言圣上是如何宽待文人,又是如何重视新科学士的,两相对比,即便是百姓们也察觉到,若当真让这劳什子诚王做了天下之主,自己日后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于是百姓们蜂拥涌入皇城,围在巍峨壮丽的宫墙外自发组成人墙,不让左玉郎带领的军队靠近。
诚王吩咐左玉郎,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闹事的学子们拉下去,更是要把那几个带头的人关入大牢审问,看看背后有无人指使。
可左玉郎本就与文瑜等人站在同一阵营,本来还在想着用什么借口拖延时间,此时一见百姓们围城人墙,更是命军队众人不得伤害百姓,只原地待命即可。
诚王在太和殿内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左玉郎带兵进来,他欲派人打听,可不知为何,他的人走到太和殿门前时,门口守卫的侍卫竟然不放人。
诚王听到下面人回来禀报,说是守门的侍卫被换了一批,他也愣了一下。
诚王亲自走过去,门外的侍卫依旧不给开门,只说是外面此刻混乱,接到左首领指示,为了保护诚王殿下安全,这才关了殿门。
理由虽冠冕堂皇,可是诚王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他有些不安,但是太和殿前前后后都被重兵把守,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即便是一只鸟,此时怕也插翅难飞。
外面喧闹声依旧,其中还有些兵器碰撞的剧烈声响,他便从声音中判断此刻的战况。
诚王提心吊胆,听着外面的交战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他此刻的后背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看不见外面状况如何,也并不知道这战胜的一方究竟是自己的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诚王此刻绞尽脑汁,自己不但将京城的时候兵马尽数掌握在手,更是派五马指挥使出京去迎接鞑靼的军队以及被收服的燕家军,无论如何,这一战败的也不该是自己。
这样想着,他的心也定了许多。
待到外面最后一丝金器交鸣的声音殆尽,太和殿的宫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诚王捏紧扶手椅的手掌猛然缩紧,不可置信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如何?不敢相信此刻进来的人竟是朕?”
一道熟悉且威严的声音响起,诚王死死盯着那个一身黄袍,头戴玉冠,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来人正是大庆的皇帝,萧佑。
萧佑面容威严,面色与之前相比更甚,声音苍宏有力,中气十足,丝毫看不出久久缠绵于病榻的模样来。
诚王凝视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兄长,看着他身旁身着华服的皇后,以及年纪虽小却能有着一股睥睨天下苍生之势的侄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