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贪心不足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诚王面上竟是掩饰不住的讶异,皇帝萧佑看在眼中,心下轻笑。
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不会演戏,这种时候即便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可自己怎就被他欺骗了多年,甚至因此险些葬送了自己的发妻与嫡子。
“见到朕好好的,你很是失望啊。”
诚王此刻好似方才回了神。
居然让他死里逃生了,可他是怎么做到的?是那巫医的药失了效,还是说他找到了解药?
可是这世上除了鞑靼的巫医本人,也就是南疆的司徒家能配制出这解药,但是司徒全族都被他控制在山上,别说是人了,连一只鸟雀都飞不出去,他究竟是如何解除了这霸道的蛊毒的?
他心下极为失望,恨不得直接一杯鸩酒灌入这三人腹中,可是他知道,外面的人愿意将他放进来,定然是已经倒戈,自己还傻傻的相信侍卫的话,说什么将自己困在这里是为了保护自己。
那左玉郎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说不定早就将自己卖了出去,但还好,鞑靼和燕家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自己再撑一撑,说不定还能翻盘。
皇帝见诚王还在不死心地伸着头朝后看去,嘴角扯出一抹轻笑。
“还等着鞑靼人来救你吗?”
诚王将视线转回到自己这个兄长身上,心中暗暗有了不好的猜想。
“鞑靼早已被燕家军剿灭,连带这鞑靼的首领呼延那钦的首级也被带到了京城,至于鞑靼收服燕家军...”
皇帝轻笑一声。
“简直是无稽之谈!”
诚王巍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定,可实际上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那这么说,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给自己设的一个局,让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在这座皇城内做了几日的“假皇帝”,等到自己原形毕露,野心被放置在明面上后便忽然收网,让自己无所遁形,可这设局的人是谁?
皇帝,还是太子,亦或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不归?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太和殿外踏光而入。
“启禀圣上,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都已被尽数拿下,等候发落。”
熟悉的声音响起,诚王眯着眼睛朝外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来人正是当日如同落水狗一般被自己赶出了京城的新科状元,崔九堂。
他眯着眼,狭长的眼眸中闪着一抹寒意。
原来是他。
“崔大人,好久不见。”
崔九堂听到诚王这句话,并不做理会,只是等着皇帝的吩咐,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到诚王。
“五品以上官职者,家中成年男子一并当斩,女眷充当官奴,五品以下全部抄家革职,家中子嗣再不许入仕,赶出京城。”帝王沉吟了一下,吩咐了一句。
“是!”
崔九堂领命,即刻便出去吩咐下面人去执行。
诚王阴毒的眼神好似一条毒蛇,黏在崔九堂的身上,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太和殿。
“皇兄当真是养的一条好狗,即便是被降职赶出京城,还是这么忠心不二,弟弟当真是羡慕的紧呢。”萧栩舔着嘴角,眼神中不怀好意。
“忠君乃是身为臣子的本份,皇叔还是慎言。”
未等皇帝答话,太子便先忍不住了,插了一句进来。
皇帝眉头微启,拍了拍一旁的皇后,“灵娘,你与宗元先行出去,我有几句话要与他聊一聊。”
太子皱眉,还欲开口,却被皇后一把扯住衣角。
“是!”
皇后躬身行了一礼后带着满脸不悦的太子走了出去。
待到二人离去,皇帝骤然变了脸色。
“拿下!”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一旁的护卫上前将毫无寸铁的诚王扣住,强行从殿中那高高的龙椅上拖拽了下来。
诚王好似还对那把龙椅念念不舍,挣扎着被拖拽了下来,满眼尽是对权利的渴望。
皇帝沿着台阶缓缓走上去,慢慢来到那把陪伴了他十余载的龙椅旁,轻抚了那雕刻的无比精美的五爪金龙雕像,坐了上去。
“朕自认为对你足够宽容,除了你以外,朕所有的兄弟不是深埋黄土,便是被发配至封地,唯有你,朕一直带在身边,即便你不学无术,整日与那些混不吝的世家子弟厮混在一处,朕也从未有过动你的念头,可是你为何要做这天下最难饶恕的事情呢?”
萧佑缓缓说着,一转眼又好似回到了刚遇见萧栩的时候。
那时,萧佑已然搬入了承乾殿,并不与当时的母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住在一处。
一日,他忽然听宫人们说,母后又收养了一个弟弟,那个弟弟虽生母出身不高,可性子极好,小小年纪便见人就笑,听说第一次见母后的时候便捏着母后的手指向母后怀中依偎。
来禀告这件事情的是他当时身边的一名内侍太监,那小太监替他打抱不平,只说不愧是这种出身,这种阿谀奉承的态度可不是人人都能学得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看着储君的脸色。
皇帝那时年纪还小,但是他也知道母后对他不过只有面上的照拂。莫说这种亲昵的依偎了,即便是温声的哄劝也是不曾有的,母后对自己,如同对父皇一般,眉目间尽是公事公办的冷漠。
于是听得这个小太监说的话,当时的他也并没有反驳,只是一声不吭,敛眉继续伏在桌案上写着大字,只是那心却如浮萍一般,左右飘摇不定起来。
他日日听得宫中人说,皇后娘娘身边这新抱来的小皇子极为可爱,连一向冷冰冰的娘娘都亲自为他下厨,做他最爱吃的滑蛋羹。
萧佑心想,滑蛋羹是什么味道,于是中午便也吩咐小厨房做一道滑蛋羹来。
午膳的滑蛋羹与其他菜色并无不同,精致可口,味同嚼蜡,不知道那个小弟弟为什么钟爱这道菜。
一日,皇额娘叫自己回去一同用饭,在晚膳时分,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弟弟。
弟弟扎着小辫子,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乱转,与自己毫不相似,应当是随了他那位生母吧,萧佑心想。
用膳到一半的时候,侍女们端着一个托盘,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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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一个小银碗,呈送到了这个弟弟的面前。
“皇后娘娘亲自为殿下做的滑蛋羹,殿下可要大口吃才好。”一旁为萧栩喂饭的奶娘笑盈盈的,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羹送到了萧栩嘴边。
萧佑一动不动看着那碗羹,看起来还没有那日御膳房的精致,不知道弟弟为何如此钟爱它。
萧栩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位兄长的目光,于是小小的他捧着碗走到了萧佑的面前。
“兄,蛋羹!”
他拿着那个小勺,要将蛋羹喂到萧佑的嘴边,蛋羹软滑,看起来好似很快就会掉在地上,萧佑来不及反应,一口便吞下了那勺蛋羹。
本以为与那日御膳房的蛋羹没有去别的萧佑瞪大了双眼,鲜嫩软滑,似乎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反正与御膳房做的很不一样就是了,他细细品味着,忽然发现自己好似有些失礼,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皇后致歉。
皇后本就只准备了一碗蛋羹,见小儿子将碗端给了大儿子,本就有些愧疚,此刻更是有点tong?q?q这个懂事的有些过分的大儿子。
于是从那以后,在承乾殿读书的太子萧佑便日日都能吃到一碗皇后亲自做的滑蛋羹,有时候,小小的弟弟会随着那送蛋羹的嬷嬷一起过来,与自己一起用膳。
小小的他可爱说话了,宫中一向要求皇子们食不言寝不语,可是这个弟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不是今日又在哪里捡了一只蚯蚓,便是寝宫后院的池塘里爬出一只老大的乌龟。
萧佑不爱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萧栩自己在说,但是不知为何,萧佑便慢慢开始觉得,自母亲去后,这宫中第一次有了温度。
故而即便这个弟弟长大后有些不学无术,招鸡斗狗,萧佑也只是斥责弟弟懒怠,但从未放弃过他,即便是身边人一再劝他,不可太过惯着诚王,以免养虎为患时,他也置若罔闻,只觉得诚王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弟弟。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当年的那个弟弟,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弟弟了。
诚王自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他自嘲的笑着,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兄长。
“足够宽容?我自小便处处低你一等,无论是教学的师长,还是写字的笔墨纸砚,哪样用的不是你挑剩下的?凭什么?你我都是父皇的孩子,自幼被抱到母后身边抚养长大,可我凭什么处处低你一等,即便是宫中那些最下贱的奴婢也敢背地里说我出身微贱,比不上太子殿下,可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
“你还记得你十二岁生辰,当时父皇为你准备了一匹白色的小马,我喜爱极了。但你只是看了一看后便回承乾殿读书了。我不敢找父皇要,只是央求你身边的公公将那小马借我玩一日,你知道你身边那公公是如何说的吗?”诚王自嘲的笑着开口。
“他说,太子殿下的东西,任何人还请不要染指,即便是太子殿下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我这种人来触碰。”
他一字一顿,似是将这句话刻在了心里。
“从那日起,我便下了决心,这辈子终要有一日爬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