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罪责有四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听了这话,皇帝周身的气压猛然下降,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只看到朕享受人前的风光,觉得百般好,可你又知道朕这些年,从未睡过一次超过两个时辰的觉,当你还在母后的寝殿里安眠时,朕已经在上书房内读了两个时辰的书了!你只见了当皇帝这风光的一面,背后种种你又岂会知道?”


    诚王不服气,“不就是早起吗?我也能做到,可是我没有那种命,父皇他看不上我的出身。”


    皇帝见他还是执迷不悟,忍不住出口讽刺,“当年父皇送你去上书房与朕一同读书,一篇《增广贤文》还未读完第一页,你便伏在桌案上睡去了,还挨了父皇一顿鞭子的事情你又忘记了?”


    听到皇上提起这件事,饶是脸皮极厚的诚王也忍不住有点羞愧,但是还是倔犟反驳。


    “还不是因为你母家出身好,若你与我一样,是个商贾后代,父皇定不会如此对你期与如此厚望。”


    皇帝看了看这个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弟弟,心中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宽待、纵容他,当真是害了他。


    萧佑摇了摇头,看了看这个自幼便一直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弟弟,饶是他已经做了多年帝王,心肠已然刚硬如铁,此时也有些不忍心夺了他的性命。


    可是君王最忌一味仁善,尤其是这个弟弟已然无药可救,若此时留下他一命,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不说,更令人担心的是怕以后太子上位时,始终是弥留一个祸端。


    于是他轻叹一口气,挥挥手。


    “诚王谋逆,意欲谋权篡位,先行关入宗人府,等候发落。”


    可是诚王在听得皇帝要将他关入宗人府时候,反而又为自己求起了情,因为他知道一旦入了宗人府,再出来时,便是他成为一具冰冷尸体的时候了。


    于是他声音凄厉,死死挣扎着看着皇帝。


    “我不过是替皇兄监国了几日,不小心犯了些糊涂,皇兄怎么就如此不留情面,连一条活路也不给弟弟留,就不怕天下人说您冷漠无情吗?”


    皇帝本不欲将事情挑明,但听了这话,觉得自己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自己这个蠢弟弟到死还真以为自己和他一样蠢,什么都不知道呢!


    “慢着!”


    皇帝冷笑一声,叫停了那捆人的侍卫,站起身来朝着殿中被捆了手脚的诚王走去。


    他绕着诚王走了一圈,仔细看着这个相识了多年但是却觉得无比陌生的弟弟。


    “既然你想听,那么兄长就将你犯下的罪状一一说明,免得日后你我兄弟二人九泉下相见还理不清上一世的账。”


    “第一,你与鞑靼暗中勾结,将大庆的机密等尽数告知鞑靼,按律当斩,此乃罪状一。第二,你在辽州私自挖掘煤矿,并私造兵器运送至敌军部落,按律当斩,此乃罪状二。第三,你下毒谋害国君,羁押皇后与太子,按律当斩,此乃罪状三。第四,你与宫中嫔妃私通,混淆皇室血脉,按律当斩,此乃罪状四。还要再接着听吗?”


    当皇帝数到第二条的时候,诚王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当皇帝说到与后宫嫔妃私通时,他更是面无人色,只是面色惊愕,看着面前的皇帝一动不动。


    他私挖煤矿炼制兵器一事虽藏得隐秘,可辽州那边事情败露,这件事情即便是被皇帝知道了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并无大碍,可是柳思文腹中孩儿是他的那件事情,他是如何知晓的?


    皇帝冷笑,“我自认为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若你不将这件事拿出来说,朕只需要一副毒药将那母子二人送走,对外称柳贵嫔孕中受惊,不慎早产,奈何不幸,母子俱亡,死后还能得以个清白名声,可逆非要将这件事情拿出来恶心朕,便别怪朕不讲情义了。”


    看清楚诚王真实嘴脸的皇帝此刻只觉得之前的自己蠢得可笑,为了这早就岌岌可危的兄弟情义,一而再再而□□让,直到走至今天这一步,中间也有人警示过他,让他注意诚王,不要过于纵容,可是那时的他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直至今日养虎为患。


    诚王脸色煞白,只觉得背后发寒,他表情已然崩溃,只是用最后一丝力气保持着冷静。


    “成王败寇,既然你棋高一招,那么要杀要剐随你便吧。”他虽然声音颤抖,但依旧高昂着头颅,看着皇帝。


    皇帝虽身体已然恢复十之八九,但是醒来后不久就得知自己一向宠爱的弟弟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暗中筹谋如何捉拿逆贼,加之此时与诚王说了这么久的话,只觉得身心疲累,只是皱着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人。


    最后皇帝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想到醒来后与宫人去了太子的东宫,见自己的嫡子,大庆的太子正用着粗茶淡饭,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小小的孩子有一瞬间慌乱,忙站在桌前,将那几道看起来简陋无比的饭菜遮挡起来。


    他又想到自己醒来时,见到自己的发妻,发髻上首饰全无,只是插着一根和田玉素钗,衣着朴素,端着药碗,亲自衣不解带照顾自己。


    自己期盼了多年的亲情,不早就在他们身上寻到了吗,又何必苦苦抓着过去的影子不放手。


    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吩咐,将诚王先行押入大牢,待到秋后问斩。


    说罢,看也不看诚王一眼,便自顾拂袖离去了。


    *


    京中这小小的动乱在京城五马总兵首领左玉郎的指挥下,很快便结束了。左玉郎现已升为京城总兵统帅,而之前那位倒戈诚王的首领此刻已然死在了前往辽州的路上。


    聚集在宫城内外的学子与百官们听说圣上痊愈,并且一早预料到会有人趁乱谋反作势,早早安排好了人马,护卫京城百姓的安全后,发自内心觉得这位圣上英明神武,是一个千古名君。


    百姓们听说圣上亲自将逆王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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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候秋后问斩后,一个个自发走上街头,为圣上的决策感到敬佩,朝着宫城的方向磕着头,为圣上祈福。


    与欣欣向荣的众人不同的是,诚王的那些党羽们听说圣上病愈,诚王被关押后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如受惊的鹌鹑一般在家中不敢出门。可是还不等有动作,皇帝的禁卫军便到了。


    那些党羽们纷纷被抄家的抄家,降职赶出京城的赶出京城,一时间,京中的官宅空了五分之一,京城的牢房人满为患,刑场中日日血气冲天。


    几日后,当圣上病愈后首开朝会时,许多人注意到,朝堂上的人少了小半,整个殿中显得竟然有些空落,再看向一脸仁善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君王,心下一阵胆寒。


    一直以为这位君王是个仁善的君主,没想到处理起事情来毫不手软,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


    不过君王有雷霆手段,又不苛政,对于众人来说的确是好事。


    于是殿中剩余的官员们一个个站的笔直,丝毫不敢有懈怠,凝神听着圣上的安排。


    朝廷之中可谓是大换血,许多年轻有为的官员们都被提拔了上去,之前那些仗着自己有一些势力的世家爵府,都被安插到了一些看似光鲜实则没有任何权利与油水的岗位上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后母家的忠勇伯府,此次不知为何,圣上竟剥了忠勇伯的爵位。听说太后娘娘当天便给圣上去了一封书信,不知是求情还是什么。可是圣上连看都未看,便将太后娘娘的那封书信放置到了一边。


    太后娘娘本来是装病,此时是真的病了。她期期艾艾将自己病重的消息传到了皇帝哪里,可是圣上近日忙着处理逆王一事,只是命身边人去看望了太后一眼,便再无反应了。


    忽然间,城中大街小巷都在传,说圣上不忠不孝,太后病重思念儿子,皇帝也不见她,心肠极硬。


    当这则消息传到皇帝的乾庆宫时,萧佑都被气笑了。他觉得自己这个母后虽然与诚王不是亲母子,但是胜似亲母子。


    于是他在朝会后亲自去了一趟太后宫中,与太后娘娘“促膝长谈”了一个时辰,皇帝走的时候神清气爽,反观太后娘娘,软软倒在牡丹贵妃榻上,脸色煞白。


    城中的风向一下变了,只说皇帝病重时太后娘娘非但对这位长子不管不顾,更是对身为儿媳的郝皇后百般苛难,撤了宫里的人手,连个烧火的粗使丫鬟都没留下,生生害的一国之母换上常服,亲自烧水劈叉煮饭。


    即便如此,帝后二人依旧不计前嫌,日日去宫中看望了太后娘娘,只是近日处理逆王事情繁琐,皇帝又有些身体不适,这才没有每日都到太后宫中请安,于是被太后苛责不孝。


    圣上处理逆王本就辛苦,太后非但不多加照拂,反而从中发难,不得不让人怀疑太后的居心了,还有人说,太后娘娘本就对逆王更加亲近,孰能猜到太后究竟是不是也在逆王作乱时推波助澜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