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假戏真做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文欢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崔九堂乍然对上她的眼神,有些措手不及,眼神有些躲闪,随即又定了定心,努力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觉得我怎么样?”
文欢一愣,什么怎么样,但她还是斟酌着回答。
“嗯,你为人虽冷了些,但是心肠极好,又极为百姓考虑,是当仁不让的好官,回京后也定然能有一番建树。”
崔九堂摇头,“不是指我为官方面,指的是…你我二人相处起来,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与自己说的是私事,想问问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文欢耳尖有些泛红,又看到这枚同心锁,心下对于他将要说的话也有些猜想。
见她久久未开口,崔九堂又接着问,“当时,你我二人只说是在母亲面前做个戏,现如今,你还这样想吗?”
崔九堂双目凝视着对面的人,手掌却不自觉有些颤抖,面色虽还是不变,可瞳孔却能暴露出他此时紧张的情绪。
包房内,袅袅清烟从掐丝铜鹤香炉中冉冉升起,房内一片静谧,只闻崔九堂有些不自然的呼吸声。
良久,文欢才清了一下嗓子。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主动权又到了文欢手中,她虽面上羞郝,但依旧语气坚定问崔九堂。
“我真心想娶你为妻。”
话音落地,静谧的室内似被激荡起一圈涟漪,文欢心中也是如此,她虽然料想到崔九堂可能会说的话,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了当说出口来。
“你我二人相识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且现如今我也多少算是朝廷官员,月月有俸禄可拿,不说能让你富贵无双,但至少保证你此生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若非要在这世上择一人为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也只愿是你。
崔九堂在心中默默补充。
文欢内心思绪翻飞,百转千回。
若说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与崔九堂真正成婚,哪也没有,只是自重生以来,她便习惯了将对他的感情变为愧疚,只想着如何补偿他,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她刚刚重生回来的前几个月,每日想着的都是如何补偿崔九堂与崔姨,如何保护家人,让他们平安无事,一直忽视了自己的感受。
直到崔九堂今日忽然问起,她才反应过来,现在万事顺遂了,自己今后将做些什么。
她怔怔坐在那里,一张美人面满是怅然,眼神中充满着迷茫,崔九堂喉结滚动,胸腔中的那颗心脏跳动的极快,盯着她那双轻启的红唇,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审判。
文欢此时的思绪也乱了,她从未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一直觉得二人之所以不解除婚约只是为了侯府的声誉和崔九堂的为官之路,但是现如今一切太平,二人本可以顺理成章解除婚约,日后各自婚配互不相干的时候,文欢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从临河村来到京城后,这一路上都有崔九堂陪伴着,虽说不知为何,刚到京城不久二人的关系有些剑拔弩张。
可是随着到了辽州后,有了共同的敌人,二人互相配合的十分默契,让文欢觉得除了他以外,这世上应但再难寻一个如此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但她脑中各种思绪翻飞,一时间也难以厘清。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对崔九堂说自己想要回去思考一下。
崔九堂见她并没有直接拒绝,心下松了一口气。
当天夜里,直至四更的梆子都已敲响,文欢还躺在床上翻滚着。
她抱着天初为她缝制的,里面放了安合香的枕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中不断回想着今日崔九堂与她说的话。
那块同心锁静静躺在她的枕边,好似在提醒着她白日里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自问并没有不愿成婚的想法,之前一直觉得,待到与他解除婚约后,便找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她也不是一个能守着一方宅院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她重活一世,想要去看看大好河山,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在这上京城也呆了许久,那些勋贵世家大多知道文欢的背景,娶做家族的正妻的话,她身份上有些尴尬,可是若是与那些庶出公子联姻,侯爷夫妇二人定然不乐意。
如此,文欢便想着,实在不行就招个入赘,可是相看了许久,竟无一人能入她的眼。
她觉得自己的要求不高,长相嘛,过得去便可,但是不能比崔九堂差太多。身份嘛,自然也不能是贩夫走卒,不然父亲母亲也会面上无光。能有个一官半职最好,但一定不能有那些世勋公子哥的臭毛病,不然自己无法忍受,这样比较打探了一圈下来,文欢在京中竟然一无所获。
不是自小躺在女人肚皮上长大的,便是长得有些磕碜,让人不忍直视。
文欢叹气,开始真正考虑起她与崔九堂的可能性了。
崔九堂为人正直,初识虽然为人冷淡,可是待到他真正将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即便是要天上宫阙中的明月,他也会温声哄着人,说是会努力为你摘取。
看那些辽州的北坊百姓便可得知,那时候连辽州刺史都不愿再参与其中,崔九堂却一趟一趟朝北坊跑,用自己不算丰厚的俸禄为百姓支起粥棚,生生开到了前些日子朝廷特批的救济粮到达辽州这才作罢。
且那救济粮,也是崔九堂亲口为辽州百姓求来的。
文欢资助辽州孩童,建立书院与女子学堂虽说是因为同情他们的处境,想要为他们创造一条新的道路,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念头的萌生也正是受了他的影响。
且他如今拜崔旷为师,得圣上青眼,又与太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日后若是太子登基,他在朝中的地位应当不会比今日的崔旷低。
更难得的是,他今日的荣誉皆是自己一点一点拼搏出来的,并不靠家中支持或封荫,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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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也是极为难得的。
文欢有一点刚好随了母亲楚清,就是她是个十足的颜控。
之所以那时候在临河村答应了崔九堂的提亲,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是十里八村少有的读书人,又中了举人,未来即便止步于此,她嫁过去也多少是个举人夫人。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那张谪仙般的脸。他面冠如玉,鼻梁高挺,眉眼修长舒朗,鬓发乌黑如漆。
见人时总是神色疏淡,似腊月寒松一般清冷。
可这样一个清清冷冷的人,对待自己却温柔有加,细心备至。
且自己之前替他上药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那身材,当真是肩宽窄腰,肌肉饱满,与他那张清冷谪仙般的脸当真不甚相配,却又意外的让人想多看几眼。
这样想着,他当真是一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文欢一整夜不曾睡着,只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直至天空开始泛蓝,残星的光芒愈来愈微弱,她才缓缓睡去。
另一边,崔府的外院中,崔九堂躺在文瑜隔壁耳房的榻上,听得隔壁文瑜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他本就睡不着,此时在这呼声的加持下,他更加清醒了。
自今日回了府,文欢便客客气气回到了内院,面色虽与平常无异,可是崔九堂总是觉得她那张面孔下似乎藏着什么让自己看不透的情绪。
但他与她说好,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思虑清楚,毕竟这是人生大事,不能仅仅凭借一时头脑发热便应承下来,崔九堂这样安慰着自己。
晚间用饭的时候,文欢便派人来外院传话,称自己今日有些疲累,早些洗澡休息了,让兄长他们自用便好。
文瑜听得妹妹有些不舒服,有些着急。因着侯爷夫妇二人去赴宴了,现在还没有回府,于是文瑜便自觉承担起了侯府大家长的职责,忙问来传话的天初,妹妹是怎么了。
天初拿出早就在房中排好的那套说辞,只说是女儿家的一些小毛病,让他们不必介怀,只正常用饭便是,待之后她身子好些了自然再来寻他们。
文瑜一听,心下便了然,可他毕竟是兄长,男女有别,他也不便在这种时候进了内院探望妹妹的情况,只是吩咐府上管事的嬷嬷去寻一些暖身子的药物等,热热熬了一锅红枣生姜水,给文欢送了过去。
文瑜不清楚自己妹妹的小日子是哪几日,可崔九堂却清楚得很。
原因无他,只因为文欢每次但凡到了小日子的时候都会腹痛上几日,面色也不似以往那般面若桃花,整个人更是没精打采,可今日回府的时候他还见她面色红润,只是略微有些不自在而已。
更何况,今日距离她的小日子还有半月有余,喝个哪门子的生姜水。
于是他便反应了过来,文欢这应该是在躲着他。
想清楚这个原因后,他心下更为忐忑起来,只当是文欢不欲与自己继续纠缠,可是她为何今日又不当面说清楚呢?
怀着满腹心事,崔九堂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