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祸不单行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年轻的帝王愤怒之下,将手边的琉璃瓷盏狠狠砸向面前那个俯身跪在地上的人。
“你既然这么不把自己的名声当一回事,那朕也不必给你脸面,你若是想,就继续回去做你的辽州长史。”
崔旷得到了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入了宫。此时听到圣上发了怒,他便也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在一旁劝慰着。
“你走到今日有多么不易我都看他眼中,如今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你又因着一小小女子做出这种事情,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若你当真想要退婚,总有千万种方法,可你偏偏选了这最愚蠢一种,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半晌,崔九堂才缓缓抬起头,神色极为坚定。
“若无她,臣也走不到今日,耽搁了她这么久,如今这般算是补偿,臣也算是问心无愧。”
他随即又垂下眼眸,“此番行事确实有违皇恩,臣确实草率了,可事到如今,也回天乏术,臣定当尽心竭力弥补今日犯下的过错。”
圣上近日颇为头疼,近日事情繁多,前几日收到传信,说是在北边靠近辽州的地方,有一个村落竟感染上了疫病,全村上下两百余口人有大多数都被感染上了。
当地的官员立即采取了措施,将那个村子整个控制了起来,不许人进出。又派人拉来了大量的艾草,整日在村子中焚烧。
可是前些日子,有一个当值的士兵玩忽职守,竟然在当时的时候偷偷回了帐子中睡觉,那些没有被感染上的几户人家竟然偷偷地潜逃了出去,那士兵发现后不敢将事情上报,便悄悄地隐瞒了消息。
潜逃的那几户人家其实也已经感染上了疫病,只是症状还未显露出来而已,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逃出来后并可以安然无恙,于是一同逃入了辽州城内。
没几天,辽州城中近日不断有人因头疼脑热,浑身长满红色的瘢痕而前去看病,被城中的大夫发现了异常,连忙报到了官府,官府第一时间派人去查,这才发现人竟然是从城外逃进来的。
那个士兵见瞒不住了,也自知死罪难逃,于是便在官府找来之前悬梁自尽了。
辽州城中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当地的官员眼见事情越来越大,于是急忙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到了京城,请求支援。
圣上已经派了京中治疗疫病最厉害的几名太医前往辽州,又紧急传信回去,命令他们一定要将辽州城严防死守,若是再有一名患有疫病的人逃窜了出来,便要当地的官员提头来见。
大旱之后必有大疫,这是古人总结出来的道理。圣上一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于是早早的便命人准备了许多治疗疫病的方子和草药,又对各地官员耳提面命,多次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一个蠢货祸害了。
虽然那个玩忽职守的士兵悬梁自尽了,可是天子的怒火总要有人承担,于是这人的家人便遭殃。九族之中,不论年龄,但凡男子皆被当场砍了头,女子沦为官妓,充入教坊司。
圣上有意杀鸡儆猴,行刑的时候专程选在了最为热闹的菜市口,正午时分开始行刑,七八名刽子手一齐开始,卷了刃的砍刀堆成了一座小山,整个菜市口血流成河,那血腥味弥漫了足足半月有余。
整个上京城中的官员那些日子都夹紧了脑袋,但凡跟辽州疫病有关的事情,片刻不敢耽误。
崔九堂这些日子几乎快跑断了腿,自从与文欢解除了婚约后,他不知道是为了刻意麻痹自己,还是当真有许多事情要做,又开始连续多日不回府上。
可是不知为何,这次的疫病与以往的都不同,几位太医合力拟出的方子竟然没有一个有用。辽州城内每日都弥漫着药味,可是患病的人数却越来越多。
这一场疫病来势并不汹汹,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微微的头痛,然后开始发低热,因为发低热的时候,许多人并没有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困乏提不起精神,大约过个七八日左右,身上便会冒出一些鲜红的小疹子,这时便从低热变成了高烧,患病的人也很难再爬起来。
但凡身上起了小红疹子后便再难医治,几位太医开的那个药方子只能控制住这病情,让他不再继续严重,可是却不能根治,这几名太医也是专攻时疫的,可是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这样奇怪的病症。
一时间几人的嘴角都急的起了燎泡,每日不眠不休研究着这聊州的病症,翻烂了数本医书。
侯府的老太太还在辽州,前些日子并没有与文欢他们一同入京城,虽然封锁了辽州那边的消息,可是依旧有人听到了些许的风声。
侯爷在与同僚宴请的时候听说了辽州城被封锁的消息,他甚至来不及等到这场宴会结束,就急急忙忙的回了府。
得知了消息的侯夫人也急坏了,婆母虽然为人较为冷淡,但是在她入府后也极为照顾,更是从未耍过婆婆的威风,所以对于这个婆婆,楚清也是极为爱戴的。
此刻听说了辽州城中可能有一种致命的疫病,且丈夫说已经多日未收到婆婆的消息了,她心中也是猛的一咯噔。
夫妇二人商议了一会儿后,决定先给儿子写信,让儿子看是否能够打探到城中的消息,因为侯爷在朝中还是身负重责的,若是无圣上的首肯,确实不能贸然出京。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侯夫人亲自跑一趟辽州,探望婆母的情况了。
二人急急忙忙写完了信后就出了门,试图在金中寻找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打探城中的情况。
可是此次辽州的事情竟是尽数由崔九堂处理,他们侯府最近与他的关系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好前去求他办事,于是二人便在府中急的直跳脚。
文欢也得知了消息,她披上了外袍前往了爹娘的院子。
“父亲,母亲。”文欢忽然间出现在了书房里,吓了二人一跳。
楚清急忙抹了抹眼泪,换做了一副镇定的样子,开口道,“乖宝,你怎么来了?”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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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欢冷静地开口。
“祖母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只有负责辽州的官员知道,那既然这样,我便去求他。”
文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母亲一把扯住了手腕子,楚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
“好孩子,他做出了那种事情,我们没有与他算账已然是你父亲我二人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可是如今却让你去求他,母亲实在不忍。”
“母亲,并非如此,当日我与他分手闹得并不难看,相反还极为体面。他应承过我,即便是做不成夫妻,也是能够当好友一般相处的。日后若是有事求他,也只当是自家兄长一般,开口只说便是。”
楚清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文欢拦住了。
“事急从权,这种面子上的事情并不重要,祖母的安危才应当时放在第一位的。”
说罢,她便行了一礼后快步转身离去。
可是当她真的出现在了尚书府门口时,心中却忍不住的起伏。
她在马车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那门房的小厮依旧是那个人,他见是文欢,也不通报,竟然直接放她进去了。
文欢有些尴尬,但依旧在管家的带领下,一路进了后院。
崔母正在房中为崔九堂缝衣服,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通传,说是侯府文三姑娘来了,她心中一惊,手中的针却不慎刺到了自己,嫣红的血珠子当时就冒了出来。
文欢见状后,连忙上前几步,从怀中掏出了帕子,擦拭着崔母手上的血。
等到涂上了药粉,文欢这才郑重对着崔母致歉。
“崔姨,对不起,我……”
崔母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眶竟然还有些微微地发红,她不住地拍着她的手道。
“好孩子,我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怨你,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犯下蠢事,可我觉得你我二人有母女的缘分,即便是你做不成我的媳妇儿,日后也常来我这里走动走动,我,我想你想的紧。”
文欢心中一热,鼻头一酸,当时便落下泪来。
若是说崔九堂是她这一世的精神支撑,那崔姨则是给她提供了两世的宠爱,从在临河村时,常常让崔九堂给吃不上好东西的她送各种零嘴,到后来到了京城后处处维护她的名声,扪心自问,文欢觉得崔姨就像自己的亲生母亲。
于是,母女二人互相抹着眼泪倾诉了好一会儿后情绪才略微收敛了下来。
文欢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崔母却丝毫不介意,听了她的话后感觉比她还要着急。
她与叶老太太也算是熟悉,之前在辽州的时候,两家更是比邻,此时听说了老太太被困在城中不知情况如何时,她也急着在屋内团团转。
走了几圈后,她快步走至门前对着门口的管家道。
“快去派人将堂儿请回来,就说是府中出了急事,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