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报应分明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崔九堂顺着那只雪兔的行径往灌木丛中钻去,在灌木丛中生长着一种非常低矮的植物,叶片呈纺锤形,叶片的四周竟然是金色的,边缘有锋利的锯齿,且这种植物的根茎都长满了白色的毛茸茸的密刺。


    那只雪兔好像感受不到尖刺的锋利,用三瓣的唇撕咬着那纺锤型的叶片,不断地咀嚼着。


    若是钱徐氏没有与他说起钱大山在山上发生的事情,他定然也不会注意到这棵植物。


    他忽然间又想起自己之前在河东村的时候,常常听村里的老人说,在山上的时候若是被有毒的作物刺伤或是被毒虫咬到了的话,大概率是能在附近找到解药的。


    既然如此,他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棵长相怪异的植物可以解疫病之毒?


    不过这一切还都是猜测,现如今他既无法确定这疫病就是因为钱大山喝了这冰川水引起的,也不能确定这种植物就是解药。


    只不过如今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用随身携带的巾帕裹住其中一小株植物,将它带着泥土一同拔出来。


    *


    白家医馆中,这几日的氛围格外的怪异,医馆中的太医们似乎耳朵分外的不好使。


    司徒月这几日为那些重症患者一一记录了医案,将他们发病的时间、如今的状况以及这些日子里都在用什么药物分别仔细记录了下来。


    其他的信息都很好采集,可是这些病人近日使用了什么药物,却始终难以得到一个准确答复。


    那些太医们似乎都很是畏惧那位杨院署,在目睹了第一日他们二人发生了矛盾之后,那些太医们如今看到司徒月都恨不得装作没看到一般,更别说将之前整理的医案告知于她了。


    除了第一天在外院遇到的那位方太医,将他自己亲自写的一本医案悄悄塞给了司徒月,其他的人要么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要不然就干脆躲着她。


    在司徒月这短短二十年行医生涯中,从来都是别人求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主动要央别人要替人治病的事情。


    若是放在以前,司徒月定然会一甩衣袍转身就走,毕竟她与这辽州的人无亲无故,至于他们的死活,自然也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文欢求到她头上来的,面对唯一的好友的殷切请求,司徒月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倒底是没有发作出来。


    等到她在白家医馆中吃了一日的冷眼与无视后,她终于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于是那天晚上,在她准备从白家医馆返回到城外帐子中休憩之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只蛊虫,那是两只通体幽黑发亮的毒蝎。


    在出了后院门之前,她悄悄地将那两只蝎子从袖口放了出去,口中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对着它们说了些什么,而那两只蝎子仿佛通了人性,挨着墙角窸窸窣窣地朝太医们居住的寝屋爬去。


    今日刚好是方太医在前院当值。


    子时三刻,月明星稀,方太医终于给最后一位病人擦完了药,他走到院子中,卷起袖子,用腰间酒葫芦中的酒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那些同僚们都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们觉得司徒月就是妖女,会的那些小伎俩都难登大雅之堂,如何能与杨院署家中研制出的那种防疫药粉相比,毕竟前朝时候的人面疫就是靠着那药粉诊治的。


    但是方太医却觉得这种用酒水清洗裸露皮肤的消毒方法极为有效。


    毕竟药王孙思邈曾评价过,“一人饮,全家无疫;一家饮,一里无疫。”


    《本草纲目》中也曾经记载,酒水也可用于去腥、杀菌、除异味。


    所以方太医觉得这种用酒水消毒的方法极为简便,但是又很有效,所以在他每次替病人诊治或是与那些病人接触后,都会以酒水清洗自己裸露的皮肤。


    正当他清洗完毕,回到了前院西南角,那个暂时属于值班大夫休息的房间时,忽然听到从后院传来一阵阵尖锐凄厉的哀鸣。


    随即整个后院中的灯火全部亮了起来,守卫的士兵也被惊动了,从后院的角门鱼贯而入。


    那哀鸣声并没有停止,反而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听上去竟然还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前院中有些睡得较浅的病人也被惊醒了,只瞪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向后院。


    方太医连忙安抚那些病人,只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应当是有毛贼不慎闯了进来,诸位莫要担心,守卫的将士们已经到了,想必那毛贼已经被抓到了,快安心休息吧。”


    那些人听得这样一番解释后,便老老实实地睡下了,可是总有人不是傻子。明白以现如今的状况,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傻子,会连夜闯入这满是重症病人的白家医馆行窃?


    可是怀疑归怀疑,他们毕竟自身都难保,更无力去操心别人的事情,眼见前院一片祥和,于是也安心睡去了。


    方太医安抚妥当后,随即让那个与他一道值班的大夫守着,他则是去了后院查看情况。


    等他踏入后院,发现眼前一片混乱,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竟然一个个也如同丧家之犬,被一只不知是什么是什么的东西追撵地哭天喊地。


    “让开让开,赶快让开。”


    方太医还未看清楚,就被两个狂奔过来的同僚推到了一边,他定睛一看,在他们的身后竟然有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毒蝎子,正举着那一对大螯向着那两人的方向追撵去。


    很快,众人便发现这蝎子并不追撵旁人,只是跟着杨院署和他身边的那几个狗腿子太医。兵士们也无可奈何,又不敢贸然激怒那几只蝎子,只是举着武器站在一旁,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方太医灵机一动,解开腰间的那只酒葫芦,饮了一口里面的酒然后向着那几只蝎子的方向喷洒而去。


    那些蝎子见了酒水,气势一下便弱了下来,只是慢慢地后退着,随即顺着墙缝钻了出去。


    见那些蝎子消失不见后,院内的众人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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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杨院署竟然不在这里,那几位狗腿子立刻慌了神,连忙在后院内寻找了起来。


    竟然发现杨院署在他自己的房间内昏死了过去,他的脸上有被咬过的痕迹,整个脸肿的如同一个发面馒头一般。


    整个后院的众人几乎一夜未睡,前半夜在忙着躲蝎子,后半夜则是在为杨院署配置解蝎毒的膏药。


    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后,终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司徒月一如既往地在巳时三刻进了后院,可是今日竟然没有听到杨院署指桑骂槐的训斥声,整个后院也一片静悄悄,她忍不住开口问向一旁正在用早膳的方太医。


    方太医长叹了一口气,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她。


    司徒月的脸上露出了极其诧异的表情。


    “可是怎么会有蝎子呢?这里又不靠山,且也并不阴凉,按理说应该不会有蝎子的呀?”


    她问的真诚,可是不知为何,方太医就是觉得她面上的那抹关切有些不真实。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杨院署他们一同孤立她,换作是自己,可能也无法真心实意地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吧。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司徒月转身后面上的那抹狡黠的笑容。


    几日后,杨院署的脸终于消了肿,可是那蝎子叮咬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嘴边,即便是用了上好的膏药,可他现在说话依旧如同一个大舌头一般,吐字不甚清晰。


    司徒月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一改之前不正眼看人的作风,每次见到杨院署的时候,都会用一种关切,又有些有意无意的嫌恶的眼神看着他。


    不管怎么说,杨院署年轻的时候也勉强算个美男子,即便是老了容貌有些改变,他的身份地位还在那里,故而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可是又不能张口说话,不然这妖女听到自己说话大舌头后,不知道内心又要如何嘲笑他。


    这几日,司徒月终于将所有病人的病案尽数整理好了。


    她与那些病人们细细地交谈,将他们是何时发病的,在发病前都与哪些人有过接触,以及吃了哪些食物等都一一记录在册。


    在经过几日的不眠不休,通宵研究后,司徒月终于写出了第一版的药方。


    第二日一早,她就迫不及待按照药方煎了一剂浓浓的药汁来。


    她自信满满地将那碗药端给了一个患病的年轻男子,可是那男子喝下后并无任何变化,反而觉得极为困倦,睡了一整日才醒。


    司徒月行医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她配置的药方不说药到病处吧,但至少也能够缓解大半,像如今这种喝了之后毫无反应的,还真是罕见。


    她觉得有些受打击,整个人也不似前几日那般云淡风轻,每日皱着眉头苦苦沉思,用饭也不香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崔九堂终于回了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