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战事

作品:《病弱公主自救手册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微风轻拂过静谧的河畔,带来一阵阵凉爽与惬意。


    常佑手托一盏精致的孔明灯,期待又紧张地看着芙姑娘,小心翼翼建议道:“要不要一起放灯?”


    芙姑娘轻轻点头,脸颊微红:“好。”


    常佑取出火折子,点燃灯芯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只觉得格外的细腻柔滑。


    他惊吓地撤开手,红了耳尖,像只大型犬一样地抬头悄悄看她,慌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的,也不是存心想借机轻薄你。”


    芙姑娘却摇摇头,反而身体微微前倾,逼得常佑不得不后仰。


    她主动牵住常佑的手,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继而慢慢隔着衣袖滑到他的小臂,摩挲其皮肤上尚带有温热的伤疤,问道:“痛吗?”


    常佑呼吸逐渐急促:“我......”


    他睁大眼睛,看见芙姑娘用纤细的手指抵住自己的唇,漂亮的脸庞微微贴近,近到耳鬓厮磨,气氛旖旎。


    在一片昏暗的环境中,芙姑娘的下颌靠在常佑宽厚的肩膀上,她的手从常佑的唇撤离,缓缓向下,挑开衣襟。


    常佑放下手中的孔明灯,烛光逐渐熄灭,但无人在意。


    他的心跳声仿若震耳欲聋。


    “那里有人吗?”这时,一名男子站在远处扬声喊道。


    男子看不清那边的动作,但从那颇大的体型差可以辨认出大概是一男一女。见他本准备放灯的位置被人抢先,只觉心中略有不爽。


    听到声音后,常佑猛地一颤,正欲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却低声制止道:“别动。”


    远处的男子见那两个人影难舍难分,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低骂一声,转身离开。


    见那男子离开,芙姑娘眸光流转,再次踮起脚尖,凑近常佑的耳畔。他们的呼吸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仰起头,红润的唇瓣轻启,以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我其实很喜欢你,你很可爱。只是......”


    常佑双目变得通红,最终还是压抑不住身为男子的血性,原本不敢抱住的手转而用力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扣住她的细腰,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顺势低头问道:“只是什么?”


    芙姑娘微微一笑,笑容里却蕴含着哀伤。


    她献祭般地吻上了他:“只是......我必须要杀了你。”


    下一秒,她手腕一转,现出匕首,狠狠刺进常佑的胸膛。


    另一边,常府


    “什么?燕军来袭,常佑呢?怎么至今都没有回来。”常老爷和常夫人在府里急得团团转。


    常冉:“他去花灯会了。”


    常老爷拍桌,痛骂道:“这个时候不在前线待着,去灯会作什么?格老子的,拿家伙,小兔崽子的事情还得我来善后,等他回来我非得揍死他。”


    一名小厮小跑着把披风和铠甲给他拿过来。


    常夫人担忧地说:“老爷子,你现在这身体过去肯定支撑不住啊。”她又对那小厮说:“还不快去派人把少爷捉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去!”


    小厮弯着腰连声道好,连滚带爬地出门。


    常冉起身道:“爹,我随你一起去吧。”


    门外早已备上两匹骏马,见父女齐出,马夫双手呈上马鞭,目送他们驾马离开。


    淮城的城门口已经全是火海。常冉随手砍断几名敌军的脖子,勒紧缰绳,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尚且干净的青石地面,早已横七竖八地躺满血肉模糊的尸体,混杂着浓郁的血腥与焦糊味扑鼻而来。


    常冉的目光扫过这片战场,恍然想起这些原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百姓,甚至本应见到她时会笑呵呵地道一声小冉又长大啦、今年过得如何......


    她红了眼,撤开缰绳想要跳下马。


    “常冉——”一声怒喝炸响,常老爷精准挑偏一支几乎要贯穿常冉胸膛的长枪,随即反转枪尖,一送一收,反刺杀敌军,并大喝道:“你还要不要命了!”


    紧随其后的队伍中,一名新兵突见眼前血腥场面,控制不住地干呕出声,可紧接着,一支冷箭划破空气,他露出外面的脖子就悄然绽放出血花,没了气息。


    淮城的城墙下,士兵们心态各异。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斗,面对好似无往不胜的燕军,心中升起的不是战斗的勇气,却是逃生的渴望。


    他们不想丢掉自己的生命,不想离开虽残酷但尚存一线希望的世界,更不想无声无息地死掉。


    况且,倘若他们的家人不在了,那奋力抵抗又有什么意义?


    燕军将领立于阵前,声音洪亮,穿透硝烟:“尔等听好,放下武器投降者,可保性命无忧;执迷不悟,坚守城池者,格杀勿论!”


    是往生的投降,还是下入炼狱的坚守?


    淮城的士兵面面相觑,皆窥见对方眼里一丝卑劣的怯懦。


    这份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手中的兵器似乎变得异常沉重,让他们想要放下。


    却在这时,一道战报及时传了过来,那小兵举起手高喊:“剩下的民众们都被藏起来了,他们没有死!都活着!都还活着!”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立刻给淮城的士兵们打了鸡血,他们的眼中一寸寸重新焕发出光芒,士气突然高涨起来。


    有人在那小兵附近,问道:“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那小兵说:“千真万确,他们都在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适时,常老将军扬声道:“燕军妄图击破我们的国门,践踏我们的土地,欺凌我们的百姓!若在此刻退缩,楚国何在?百姓何在?你们的家人何在!”


    “楚军听令——”他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向敌方,“随我杀尽敌寇,誓死保卫淮城!保卫楚国!”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勇往直前!


    淮城的士兵们纷纷全力投入战场,拿起手中的银枪誓死奋斗。


    “杀——”


    刹那间,燕军与楚军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喷溅的声音重重叠加,鲜血汇集成河,浸湿了士兵们的鞋履,让前行变得异常艰难,但没有人肯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的背后是手无寸铁的家人。


    “杀——”


    常冉驾着战马刺挑敌军头颅,即便手臂不幸中了一枪,她也只是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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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皱,强忍着剧痛,反手击杀偷袭的士兵,再用力从士兵的脖子里拔出。


    她的脸上沾染点点血迹,眉眼锋利,身披铠甲,仿若来自地狱的杀神。


    战局,悄然逆转。


    “杀——”


    常老爷杀红了眼,纵使身体剧烈的反抗他的意志,叫嚣着需要休息,但他仍不管不顾地重复收割的动作,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刺中着敌军命门。


    他的手上腿上脸上均出现刺目的伤痕,但他看都不看,继续投入到厮杀之中。


    燕军将领见楚军开始拼死争斗,心下一慌。他知若再这样下去,即使攻打下淮城,燕军也照样损伤惨重。


    况且,常佑将军不知为何还没出现。


    他果断下达命令:“燕军听令,撤退!”


    成片成片的燕军开始后退,见状,淮城的士兵们纷纷追击,竟隐隐占了上风。直到燕军退到淮水对面,他们才恍然意识过来。


    “赢了,赢了,我们居然赢了!”


    士兵们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淮城。


    常老爷随手击杀旁边的敌军,他见燕军开始大批量撤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驾马骑到常冉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爽朗地笑道:“不愧是我儿,你这枪法也是越发精进了。”


    常冉却调转马的方向,她心跳剧颤,道:“爹,我要去找常佑。”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强烈到她甚至直呼大哥的名字。


    常老爷摆手道:“去吧去吧,这个兔崽子回来了我得痛揍他一顿才行。”


    他待常冉离开,问传信的小兵:“那些百姓都藏在哪里了?”


    小兵道:“常老将军随我来。”


    他们率着一众浩浩荡荡的队伍游街,最终停在一片废墟之下。那小兵下马敲敲地面道:“楚姑娘,沈公子,外面安全了,都出来吧。”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暗号。”


    在众人期盼的视线下,小兵表情挣扎,但还是说了出来:“天下乌龟王八一家亲。”


    扑哧——


    有士兵没忍住笑出声。


    那小兵哀怨地白了一眼士兵,没作声。


    楚时泱得到准确的暗号,便指挥沈雁风抬起头上的石头,让藏在废墟底下的百姓都出来。


    她最后出了废墟,拍拍身上脏兮兮的泥土,问常老爷:“常冉和常佑呢?”


    常老爷之前只知有客人临时住在常府,名叫楚时泱。这回是第一次实际见面,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却挺有魄力,能掩护住淮城的百姓。


    他深深地弯腰,拱手行礼道:“常某人在此,万分感激女郎的帮助。”


    若淮城百姓在这场战争中失去性命,他无法想象刚刚胜利的结局会转而变成何种地步。


    楚时泱被夸地害羞抿唇:“没,我们没出很大力,不用这样。”她又重复一遍地问:“常冉和常佑呢?”


    她原本在花灯会时好像瞧见了常佑和芙姑娘的身影,可见如今却只有常老爷过来。


    常老爷道:“常冉去找她兄长了。”


    适时,常府的小厮跑过来,面容悲切地道:“常公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