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夜蛾正道商谈之后，阿贝多还是暂时留在咒术高专，在学生宿舍安顿了下来。


    “这里这里！”


    五条悟欢快地朝着阿贝多招手。


    “阿贝多老师的宿舍在我们旁边哦。”


    五条悟很有作为东道主的自觉，热情地招呼阿贝多。


    “多谢。”阿贝多很有礼貌地道谢，“不过为什么你们会称呼我为老师？”


    “夜蛾老师刚刚没好意思和你提，其实他想让你来教我们炼金术。”五条悟大大咧咧地就把夜蛾正道给出卖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什么是炼金术呢。”


    “阿贝多老师，我也很好奇炼金术是什么样的。”夏油杰也在旁出声。


    “这样吗？”阿贝多倒也没有拒绝。


    “炼金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门很实用的学科。”


    “实用？”五条悟举起手来，“难道不是很神秘吗？”


    “简单来说，就像是物理学。”阿贝多举了个例子，“人们都知道物理学的深奥，但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蕴含着物理学的原理。”


    “一些简单的炼金术法就像是这样。”


    阿贝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碎掉的玻璃瓶，向他们展示。


    随着一阵黄色的光芒绽放，玻璃瓶竟然恢复成了完好无损的样子。


    “这样很方便，可以省下修复的费用。”


    “确实很实用。”五条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更高级的炼金术呢？”


    “像是这样。”


    阿贝多随手捡起花盆里飞来的草籽。


    几秒之后，草叶在阿贝多的手中抽条，绽放，一株青翠欲滴的狗尾巴草出现在了阿贝多的手中。


    “这是生命的创生。”


    “哇！”五条悟被阿贝多的这一手吸引了，突然就对炼金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师老师，我想学这个！”


    在他的六眼下，那颗草籽原本并没有任何生机的颜色，是一颗发不了芽的种子。但是在阿贝多的神奇一手之下，生命便从无到有诞生了。


    这就是炼金术吗？


    真的好神奇。


    最后，阿贝多真的成为了高专编外教师。平时的时候由夏油杰提供咒灵素材作为研究，五条悟也贡献出来了五条家的术式。


    阿贝多有针对性地帮助他们提出来了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平日里有时间，也会耐心地传授他们炼金术。


    拥有六眼的五条悟能够很轻松理解阿贝多所教授的知识。而夏油杰和家入哨子虽然没有五条悟那种堪称作弊的优势，但依旧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在不知不觉间，阿贝多已经成为了深受他们信任的好老师。


    原本还带有些许怀疑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长期相处之下，确实感觉到了阿贝多对于生命的温柔和对研究的热爱。


    阿贝多老师是个很纯粹的人，沉稳且优雅。——夏油杰。


    哪怕是五条悟，都不得不承认，在炼金术方面，阿贝多老师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他的脑海中蕴含着极为庞大且恐怖的知识体系，如果和他钻研同一领域，估计一辈子只能望其项背。


    并且这么天才的炼金术士竟然还在一直不断地寻求更多的知识，进行着更深层次的研究。


    这叫什么，这叫天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还很努力。


    有时候五条悟真的很怀疑，阿贝多是不是从哪里爬出来的老妖怪。


    要不然为什么有着如此丰富的学识和见解。


    他也确实在阿贝多的面前问了出来。


    “我没和你们说吗？我是人造人。”


    阿贝多满是无辜地看着他俩。


    “等等，人造人？”五条悟大跌眼镜，“爱因兹贝伦家族那边的人造人？”


    “唔，我并非来自爱因兹贝伦家族。”阿贝多沉思片刻，“不过差不多就是那样。”


    “怪不得老师这么厉害。”在五条悟眼中，阿贝多体内蕴含的力量几乎能够闪瞎他的六眼，很难想象一般人类能够承担这么强大的力量。


    如果是人造人似乎就合理了。他听闻过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


    不过看样子阿贝多老师并没有对他的身世展开叙述的意思，五条悟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尤其是他也知道魔术师那边都是一群比咒术界还要保守的家伙。


    阿贝多老师愿意慷慨地教授他们炼金术，放在那群老古董的面前简直是难以想象。


    果然，阿贝多老师是个好人啊。


    咒术高专的几人达成了共识。


    …………


    “阿贝多老师，您找我？”


    刚刚完成了祓除咒灵任务的夏油杰一回来便收到了来自阿贝多的消息。


    他带着些许的疑惑来到了阿贝多的研究室。


    此时的阿贝多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手套拿着试管在研究些什么。


    在研究室的架子上，还绑着些可怜的咒灵。


    都是来自夏油杰地友情提供。


    看到夏油杰进来，便朝他露出来了笑容。


    “关于解决你的术式缺陷的研究，我已经有了些成果。”


    “辛苦您了，阿贝多老师。”夏油杰本来忙着做任务收咒灵，都快忘记了这茬事。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口头上的承诺，阿贝多竟然还记得，并且还专门为他研究出来了。


    “其实只是味道有点难吃，其他都没什么问题，不用您这么费心……”


    夏油杰虽然确实感觉那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咒灵球十分难吃。但这么久以来他都已经习惯承受了咒灵的味道。


    这和他的理想相比起来，难吃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令他更难为情的是麻烦阿贝多老师刻意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这可不是味道难吃的问题。”


    阿贝多摇了摇头，“对于人类来说，味觉是人类感知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长期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也会损害人的身心健康。”


    “为了实验的准确性，我也尝试过咒灵的味道。”


    阿贝多想起那难忘的经历，就觉得夏油杰格外不容易。


    “人们能够享受美食是天赐的自由。我们有权利追求自己喜欢的味道。”


    阿贝多将一个玻璃瓶交给了夏油杰。


    里面装着的是一种近乎梦幻的液体，炫彩缤纷，闪烁着神奇的光彩。


    “我认为想要改变咒灵的味道可以从物体结构和添加剂两个方面。但是咒灵的结构改变了，它的能力也会相应改变，到时候就无法达成你的目的。不过给它加点佐料还是很容易的。”


    夏油杰郑重其事地接过来了阿贝多递过来的神秘炼金术药水瓶子。


    “我在里面添加了八十倍剂量的甜甜花浓缩液，能让咒灵球的味道彻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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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改变。”


    阿贝多指了指实验室一旁的笼子里的咒灵，“你可以拿这只咒灵试试。”


    “好。”


    夏油杰轻松将咒灵搓成了一颗球。


    然后按照阿贝多的指示将一滴炼金药水滴了进去。


    咒灵球也变成了那种带着神秘的魔幻色彩。


    因为相信阿贝多，夏油杰想都没想就把这只咒灵球吞了下去。


    然后，他的五官拧在了一起。


    “这……这……这……太甜了吧……”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牙隐隐作痛，口齿间满是极致的甜。


    阿贝多愣了一下：“因为你在外面执行任务，所以我在之前还特意询问过了五条君，你喜欢什么口味。不喜欢吗？”


    “……这是五条悟自己喜欢的口味。”


    夏油杰吞下了咒灵球，整个人有些恍惚。


    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了，可这种甜味也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得了的。估计只有五条悟会喜欢。


    “这样吗？我再调整一下味道。”阿贝多叹息一声，“那你喜欢什么口味？酸味还是辣味？”


    “不，不用麻烦了。甜味就行，不过希望甜度能再降些……”


    “没问题。”阿贝多重新配置起了炼金药水。


    将原本八十倍的甜甜花浓缩液换成了八倍。


    这下终于是正常人能够接受，而且味道还很不错的口味了。


    “真的多谢您了，阿贝多老师。”


    夏油杰发自内心地感谢。


    “不用客气。”


    阿贝多微笑道：“不过，杰，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为什么之前咒灵那么难吃，你却要一直不停地收服咒灵呢？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吗？”


    “嗯，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去保护弱小。”夏油杰想都没想便回复道，“普通人看不见咒灵，在面对咒灵的威胁时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要多收服一个咒灵，那么对普通人的威胁便少了一个。”


    “是吗？那么看来杰是赞同弱者生存的观念，对吗。”


    阿贝多看着和五条悟一起并称为“最强”的年轻的咒灵操使，如此意气风发，并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观念。


    这样理想主义的青年在深渊之中几乎不可能存在。


    因为理想破裂的那一刻，可是最痛苦的。


    不过没关系。


    只要有着足够的实力，强者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自由的。


    无论他是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还是理想破灭走向深渊。


    阿贝多倒是觉得夏油杰很适合深渊中的蒙德。


    五条悟虽然是高专二人组里一直以来嚣张跋扈的一方，但骨子里还是善良的。


    他知道自己有着强大的力量，也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会带来多大的破坏。所以会有意地进行控制，并且保护在意的人。


    但夏油杰则不一样。


    他所秉持的观念和看法，更多的还是受到外界所影响，他相信人类的善良，所以会为了他们一直努力。


    那么当那层虚无缥缈的幻影被戳破会如何呢？


    真的很有意思。


    “如果杰你以后产生了迷茫，或许可以找我。”


    白垩之子朝着咒灵操使微笑着。


    夏油杰第一次觉得，优雅的白发王子只是阿贝多所佩戴的一层人类的假面，而在假面之下，是无尽幽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