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求，是必须要接受。


    “第四季度开始宣传，明年一月份拍摄物料，二月份出道。”李秀满将一叠为沈屿清准备好的计划书，摆在了办公桌上。


    “这些是原本的。”


    “而这些…”男人拿出来了一张相对空白的计划表摊在了沈屿清的面前，缓缓地开口，“是你最新的计划。”


    “能填多少，就填多少吧，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娱乐公司是需要赚钱的。”李秀满笑了，笑的像是一只拿到了葡萄的老狐狸。


    大小姐想要做什么，他拦不住的，或者说对方退出sm，想加入哪个公司里面，都会成为新一代女团的核心。


    只要给的足够多，让步什么都是应该的。


    现在计划是被取消了，sm毕竟sm，三大公司之一，不会乱任何的阵脚，只是最近有些人都不安分，试图刮走公司的利益，怎么可能？


    按照原先给沈屿清安排的计划，一出道的话她就会是一帆风顺，因为sm的名头会给她足够的关注度，加上这张脸的话，引起来风波简直不要太简单。


    “社长nim是笃定了我会答应吧，计划什么的赶不上变化，行程到时候再安排吧，现在我该考虑的是我的出道曲不是吗？”


    与李秀满的交流实在愉快，沈屿清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社长办公室里面安静了许久之后，才传出去李秀满暴怒地声音。


    是他不想要人出道吗？


    完全是那人不想自己出道，总是向后拖延，他想运营操作的功夫都没有。


    哎～


    商人真的烦透了，拿她与新女团前后出道产生舆论风波吗？在同一个预备出道组，到时候靠这些吸引大部分目光，再添油加醋点…


    自己是没关系了，但新女团的话，涩琪她们承受那么多恶意真的好吗？


    真的好吗？


    屏幕上弹出来的图片，林允儿看到金泰妍发过来的消息，这拍的角度多少有些刁钻了。


    虽然只是点风声，电话里对方在问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林允儿却听的清楚，这么早就过来见她吗？


    为了避免些麻烦，选择了晚上见面，现在就来了吗？


    随手回了句，谢谢泰妍欧尼。


    对面很快地回复，不用谢。


    什么语气？不是欧尼自己主动告诉我的吗？林允儿合上了屏幕，眼里尽是细碎的笑意。


    后辈来这么早的话，前辈也不能失约啊，没选上出道的话，以沈屿清的能力转去其他公司也是可以的吧，到时候劝“她”换公司吧。


    自己没有过出道失败的经历，但等待被选择的过程就已经足够煎熬，和突然注意到的伤口..放大的期待一样，不需要特别的安慰，只需要…


    机会摆在面前，林允儿怎么会放过，她是偶像啊，擅长的就是拿捏粉丝的心，不是吗？


    白天到黑夜的时间，一天的时间该过的很快，等待的过程中，沈屿清轻松地给自己点了份甜品。


    不用跟那群商人探讨的感觉真好。


    只是为什么放出来的歌曲，全是少女时代的歌？


    【?? ?? ??????????，


    因为怦怦跳的心，夜晚无法睡觉，


    ?? ?? ?????，


    我是 我是傻瓜呀，


    ?? ???? ??? ??，


    只喜欢你的傻瓜，


    ?? ?? ?，


    是的 只看你的我。】


    虽然这首歌很火，但是欧尼还有前辈她们似乎都不是很喜欢这首歌，沈屿清很直观地在金泰妍聊起的时候，她脸上闪过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当时她听到那首歌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林允儿是什么想法？


    茉莉变成了玫瑰，有点刺人，但无法改变的是…


    【林允儿，林允儿，怎么又是允儿…】


    前辈是不是出现在生活里太频繁了，以前沈屿清常常被教导要多点情绪，不要就是冷冰冰的，冷着一张脸谈生意的话，对面察觉不出来你的想法，也没有底气与你合作。


    学会了情绪，也学会了以笑示人，然后现在沈屿清觉得冷脸也挺好的。


    “后辈怎么来的这么早？”


    黄昏逐渐褪去，夜色笼罩了首尔，练习室里的灯光如昼，林允儿回到了练习室，明知故问地问道。


    “刚来而已。”沈屿清熟练地倚靠在练习室的椅子上，对她们练习室的熟悉程度，让林允儿直接看了过去。


    “看我干什么？明明是前辈来晚了而已。”


    “我来的晚？”


    “嗯，我早上就看到了泰妍欧尼，可是没有看到前辈，前辈真的懈怠了。”


    “刚来的话，怎么上午就看到泰妍欧尼了？”


    林允儿调整了下坐姿，轻易地抓住了话语间的漏洞。


    “下午又出去了，刚回来而已，还坐在那边将近听了一下午前辈的歌。”


    回想起下午全是她们歌的店，沈屿清很想让店家换个人的歌来放，iu的歌曲就可以，也不一定非要是她们的，店长做个红人粉不好吗？


    “嗤，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给你的。”


    林允儿有注意到上次在咖啡店，后辈去而复返提了一堆甜品，想来应该是很喜欢吧？


    成年了，也是未成年的口味。


    “什么？”


    打开发现是蛋糕，沈屿清没有说过自己喜欢甜的东西，但眼前的蛋糕很符合她的口味。


    她喜欢，下午吃过不少，还是开动起来。


    心意嘛，总不能辜负不是，这是她诚实的奖励。


    “好吃吗？”


    “味道还不错。”


    “那你皱什么眉？”


    “前辈看错了。”


    “是吗？”林允儿凑近了点，一双鹿眸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转而沉声说道：“后辈，去别的公司吧。”


    “为什么？”沈屿清顿了顿，想通了关键，同样的看了过去，“前辈，这么不想在公司里面看见我吗？”


    “阿尼，正是没有看见你，才来找你的，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等待是没有结果的。”


    “啊，会有结果的，我会出道的。”


    放下手里的叉子，蛋糕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发酵，本来就是甜食爱好者的沈屿清，马上适应了味道，一会的功夫，现在就不觉得腻了。


    “别的公司不是更好吗？”


    林允儿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懂那个道理…


    “因为没有前辈啊，都说了我是因为前辈才来这里的。”


    “不是因为梦想吗？”


    想起自己听到的，林允儿反问。


    “连这个，泰妍欧尼都和前辈讲啊，我其实没有什么梦想的，不过最近很喜欢唱歌之类的。”


    “qinjia？亲加？”


    双重的疑问，沈屿清勾唇一笑，“那我唱给前辈听？”


    在练歌房里，林允儿才知道后辈是这么会唱歌的一个人，耳朵听到的传闻，不如现场真实。


    怪不得泰妍欧尼会有点喜欢后辈，是有相同的爱好啊。


    “好听吗？”


    “一般。”


    “前辈真的不诚实，是要说好听的。”


    “你见过前辈经常夸赞后辈的吗？”


    “不可以吗？我觉得可以来着。”


    “你经常说一半的话，让人误解吗？”


    总结起来规律，林允儿发现后辈其实没有说谎，只是说一半。


    “被发现了啊，前辈呢会骗人吗？”


    说笑起来的时候，沈屿清觉得现在的林允儿要比之前的要好讲话许多。


    “挺会的。”


    “那会骗我吗？”


    “我有骗过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