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辈是骗子。”


    不然，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知道是外面风太冷，还是听到那则消息的时候更冷点。


    在那场谈话过后，她们默契地会分享一些东西，保持着距离，其实也没有特意的保持。


    一方面，林允儿她们要去巡演，另一方面沈屿清在专心地打磨起自己的出道。


    追求完美的本质，苛求自己要做到好才算是可以，不要追求过的去。


    传过来的消息，沈屿清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掐算着差不多的时间，是空闲休息时间，第一时间就给林允儿打过去了电话。


    回应她的是，无人接通。


    前辈没必要要给后辈回应的，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允儿应该会很难过吧…


    公司和媒体现在到处都是报道，连带着sm内部都是各种传闻满天飞，她们团队成为了焦点。


    不对，不应该这么说的，本来就是公司的中心…


    不接电话没有关系，沈屿清直接找别人就好了，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事情而已，谈不拢了sm就翻脸不认人，还真是凉薄的公司啊，还真是无情的商人啊…


    无情吗？


    “欧尼，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林允儿强撑着，手支着脑袋，不让自己倒下。


    金泰妍是唯一一个，在场没有喝酒的人，环顾了下四周醉生梦死的妹妹们，等下她还要去收拾狼狈的局面，去和那些家伙据理力争，不能醉啊…


    “不是呢，允儿呐，我们都没有选择不是吗？”


    “可是我们起码应该站在一起的。”


    “我们是没有站吗？公司已经决定了，允儿呐，电话在响先接电话吧…”金泰妍的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泪水不低落，她是队长…别人可以倒下，她不可以…


    如果她倒下了的话，这个团队就真的散了…


    “不接了，估计还是公司里的人吧…”


    林允儿不是会喝醉的人，但现在她不想去想什么，因为现在的话，什么也讲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我来吧。”


    拿过电话，电话另一边主动挂断了，亮起的屏幕暗下，金泰妍没有哭，眼眶怎么红肿了呢？


    没关系，出了门的话，她是taeyeon，会做好一切的。


    “挂了。”


    “我自己来吧，欧尼。”林允儿拿回了手机，眼前的欧尼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不需要再做更多了。


    屏幕上的显示没有备注，只有一个A的字母。


    接通的速度很快，金泰妍只隐约听见了一句。


    【你在哪？】


    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沈屿清来的速度比金泰妍想象的还要快，和接通电话的速度一样快。


    “还以为前辈回来会在哪里喝？没想到你们竟然会选择在练习室喝。”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沈屿清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眼里的大前辈们，现在一个个脆弱的都不堪一击。


    “泰妍欧尼，我来看看前辈。”


    好在还留了一个清醒的人，不过大概清醒的人，才最难过吧…


    “在最里面，你进去吧。”金泰妍想要扯出一个温和的表情，沈屿清给拦住了，把脑袋的帽子摘了下来，戴在了金泰妍的脑袋上，“欧尼不会要哭了吧，哭了的话可是会被人看笑话的，现在可是有很多人要看欧尼你们笑话的。”


    “阿拉索，你进不进去。”


    “内。”


    沈屿清应了一声，走了进去，与金泰妍擦肩而过。


    十月份了，后面还有演唱会吧？


    没见过林允儿醉成这样，冷静的前辈眼睛也会发红，要是门口的小鬼队长的话，沈屿清能够理解，因为金泰妍就是个感性的人，可林允儿的话不是。


    强大的门面，冷静的前辈，掌控全局的前辈，在自己面前永远处于上位的前辈，沈屿清现在突然觉得，林允儿也是脆弱的，也是需要保护的。


    温柔强大的前辈…就像她能够问自己：【你在哪？】


    几乎没有迟钝，自己接通电话的第一句也是：【你在哪？】


    现在要做些什么？说什么呢？


    沈屿清不清楚，只是在林允儿身旁坐下，把杯子放的很远，杜绝了林允儿再喝下去的行为。


    然后说了一句：


    【前辈，我陪着你。】


    “米亚内。”


    “前辈做错了什么要说对不起。”


    “做了许多不是顺从本心的事情。”


    “是西卡欧尼退队吗？”


    或许是沈屿清直白的话，林允儿清醒了很多，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都错了。”


    “不知道。”


    “为什么？现在不都在讨论我们吗？”


    “因为表面的东西，去评判你们的感情吗？商业的东西我去看的话，只觉得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感情的话…我评判不了。”沈屿清格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情绪，要自己来开导林允儿有点难…


    表面？评判感情？


    普通的事情…


    还真是冷静啊，后辈..


    “你说的很对。”林允儿脱口而出，又有些执拗，“可我还是做错了…”


    “一定要归结错误吗？”


    “不是归结，是本身。”


    “前辈说的太难懂了，我听不懂，顺从心意做事就可以了。”


    “难懂吗？就像你为什么要来一样。”


    该说林允儿醉了吗？


    沈屿清垂眸对上林允儿的眼睛——干净，灵动的眼，失去了些活力。


    就像花儿，变得枯萎。


    不管是茉莉，还是玫瑰…


    “我来的话，是因为我喜欢前辈。”


    理不清情绪，是为什么呢？失败的商人，在一开始就是失败的，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想法就来见一个人呢？


    可以说是兴趣，兴趣之后的事情呢？


    “喜欢吗？”


    “内。”


    “那我们谈恋爱吧，沈屿清。”


    林允儿说完吻了过去，升起了几分恶劣，一只手揽住了沈屿清的腰，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抵在了练习室的墙上。


    注视到的那双眼睛，充满着震惊，潋滟的眼慢慢凝结了水雾，凝成了水，眼尾开始泛红。


    苦涩的烧酒味道，在口腔里不断化开，沈屿清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


    刚要反抗的时候，响起了声音。


    “要拒绝我吗？”


    反抗的动作停下，潜意识地顺从着对方。


    她没有想过拒绝，被松开后，几乎喘不过来气。


    “前辈认真的吗？”


    “沈屿清，我不会骗你。”


    急促的喘息声，在林允儿的耳边荡漾开来。


    斩掉了枝，芽却已经深入，融入到心里。


    “现在，我就是在顺从本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