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最美不过夕阳红
作品:《食为天》 骚瑞是何意啊?胡语吗?
百官交换了一个视线,最终没有说话,一些人的目光在龙椅附近转了转,龙椅之后竟然挂了张帘子,里面影影绰绰地坐了一个人影。
垂帘听政?在这个时候?
“有功者要赏,无功者要罚。”盛闻没在意他们的打量,继续道,“日子怎么可能跟谁过都一样!”
“凭什么有人勤勤恳恳,最终和甩手掌柜拿的钱一样多!”
“孤不允许这样!”
“新的一个月,孤要求每个部门都在四月初五之前交上你们这个月的计划书,打算做什么,预期的计划是什么,达到什么效果,都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詹事院已经试点过了。”
“日后朝堂百官都可根据你们制定的计划和月底达成的效果,特别优异者,孤再给你们加一部分奖金!”
詹事院那帮官员的福利是好,太子的皇庄养出来专门吃蝗虫的鹅,下蛋多长得快的鸡,全优先给这些詹事院的人吃。
动辄就能看见谁拿了一只大鹅,或是抱了一大堆鸡蛋鹅蛋回家。
这些牲畜总要有人料理,饲养员的行当优先分配给这些官员的父母妻子。
这些年轻官员大多刚刚成亲,正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偏偏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有人照顾刚出生的儿女。
盛闻便在清华园下面设了一个清华幼儿园,让一两个官员的妻子照看一大帮小孩子。
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员或许不屑一顾,但这一招确实敲在了那些寒门官员的心坎上。
谁做官最开始不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眼下的生活过得蒸蒸日上,这些寒门官员更加对太子忠心了。
盛阊一手拿着竹蜻蜓,一手拿着棒棒糖,他有些苦恼,只好把棒棒糖含在嘴里,抓起一只短短的铅笔算起盛闻给官员们增加的俸禄。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原本的基础俸禄只够日常生活,再加上绩效和奖金也能过的不错了。
就是…
这样国库的开支又要增加一大笔啊。盛阊小小地叹了口气,没看到邹大人又快晕过去了么?
邹永昌扶着玉圭的手微微发颤,到底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殿下,这俸禄改革虽好,可国库眼下……”
话未说完,便被盛闻抬手打断,盛闻转了转指尖没拆开的棒棒糖,糖纸在指缝间发出窸窣声响。
又开始了。邹永昌移开视线。
“邹大人。”盛闻指尖猛地一弹,棒棒糖精准滚进盛阊怀里,小胖子不知在想什么,正舔着前一根棒棒糖的糖纸发呆。
接到新的糖果,他忙用漏风的牙咬住糖棍,腮帮子鼓得像只正在囤粮的松鼠。
“云来铺试卖白糖近十日,头三日流水便抵得上往年蜜饯铺子半年。”
“等碧儿姬从西域带回来甘蔗良种,咱大雍自己就能种糖料,还怕没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其一。
末位淘汰制会筛掉一大批只靠父辈荫庇,在朝堂上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让那些真正的有本事的人走上台前。
“糖,下一个是盐。”盛闻道,“福州那边,竟有人敢给孤上折子,说福州没盐吃了。”
“福州是我大雍最大的精盐产地,福州都没盐吃了,你们不觉得搞笑吗!”
“算算日子,平阳公主也快到福州了。盛闻把脚往御椅下的脚踏上一搭,“孤告诉列位,孤的盐场运作起来能把在坐的各位全腌成咸鱼还富裕,赶紧传信叫底下人收手!”
太子是黑涩会吗。
“今天主要要干的就是俸禄改革的事。”盛闻偏头看向帘子后面的人,“皇祖母,我说了啊?”
皇祖母?!邹永昌都来不及哭了,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掀开帘子后那头戴凤冠,雍容华贵的老太太。
大雍皇太后,肖琴韵!
盛阊手里的竹蜻蜓“啪嗒”一声掉在地面的金砖上。
“事情就像列位看到的这个样子。”盛闻道,“父皇御驾亲征,其余皇子年少,孤思来想去,再没有比皇祖母更身份贵重,又智勇无双的人适合干这件事了。”
“孤的皇祖母,大雍太后会在五日后出发,巡视天下,将孤改革俸禄之事传达给大雍各州。”
“以免有些人浑水摸鱼。”
盛闻俯视着殿下众人,当年王安石变法,其中有一条青苗法便是允许百姓从官仓中借贷,利息只有百分之二十,到了丰收的时候或是以现金或是以粮食返还给官仓。
办法是好的,只是青苗法极大地打击了民间高利贷,使得地主们纷纷不满。
一些地方官员勾结地主,逼迫原本不需要借贷的农户借贷,地主们则操纵手下的佃户将低息贷款全借光,再向穷苦百姓发放高利贷。
最初青苗法确实取得了利民富国的效果,但很快随着宋神宗的去世和王安石的下台而被叫停。
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你能到达的地方才是你实际统治的地方,秦始皇登基后有大半时间都在六国巡游,难道真是他喜欢旅游?
盛闻派出太后娘娘出去巡游,从身份上就能把地方官员压得不敢吭声,连皇帝都得给太后磕头,你算老几?
与此同时,修建水泥驰道,重整驿站的工作也不能停,起码要保证政令的通畅。
一些山沟沟里的百姓可能连现在变成大雍统治了都不知道,还活在前朝的纪年历法之中。
你怎么反对?你是反对太后身份不够尊贵,还是反驳太后不智勇无双?就看老太太的一帮儿孙撕不撕你吧!
肖太后身披玄色大氅,眉峰微挑,眼尾那抹冷锐与陛下如出一辙。 “哀家这把老骨头,原以为能在慈宁宫逗逗孙辈享清福。”
“谁知我这孙儿偏偏说皇祖母不出马,就要被一群糊涂虫给欺负死了,列位爱卿说说,哀家能不替他跑跑腿么?”
“太后娘娘明鉴!”终于有个年轻御史壮着胆子出列,“只是各州路途遥远,娘娘万金之躯…”
“路途远?”肖太后笑道,“来人,给这位大人赐座。”
立时有宫人搬上新制的软座,那是盛闻让人用弹簧和棉絮做的,宫人强把那年轻御史薅起来,按在那椅子上。
饶是年轻御史不愿意,屁股也在椅子上弹了弹。
“哀家听说,太子殿下让人在驰道上试了新制的马车,一日能跑三百里?裴卿家,是么?”
“回太后娘娘。”裴钧憋着笑道,太子刚让他去试乘时,那辆改装了橡胶轮子的马车差点把他颠散架。
“确有此事,工部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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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轴,又用水泥铺了地基,确能日行两百里以上。”
众官员忙给安乐公递眼神,肖家能说得上话的就你小子了,快劝劝太后她老人家。
安乐公鼻观口口观心,笑死,就你们怕,那上头的是我姑,我更怕我们家老头拿拐棍儿抽我。
盛闻趁着气氛凝重,把盛阊往太后辇边推了推,盛阊抱着肖太后的裙摆蹭了蹭。
太后被蹭得心软,抬手捏了捏盛阊肉乎乎的脸,忽然瞥见他袖口露出半截写满算筹的草纸。
是方才算俸禄时画的歪扭数字。
“瞧瞧,”她眼角微弯,冲百官晃了晃盛阊的草纸,“连八皇子都会算国库流水,列位爱卿总不能比个奶娃娃还糊涂吧?”
邹永昌盯着那截被口水糖水洇湿的算筹,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哪是奶娃娃,快赶上太子养在身边的账房了。
肖太后将盛阛抱在膝头,用帕子擦了擦他沾着糖渍的小手。
退朝后,盛闻留了肖太后说话。
“皇祖母,孙儿另准备了两个人帮衬着您。”
“这位是余黍余将军。”金华领来一名女子,盛闻介绍道,“如今在清华园做武学教头,从前也是领过兵的。”
余黍略显局促,对肖太后抱拳一礼。
这算什么事?她和眼前人的侄孙肖璧是拜把子兄弟,岂不是和太后娘娘攀上亲戚了?
有这一层关系,盛闻不怕余黍不尽心保护肖太后。
“是个好姑娘。”肖太后也知道这回事,她上下打量了两眼余黍,对盛闻勾了勾手,“闻儿,祖母拜托你一件事。”
“尽管交代!”盛闻拍了拍胸脯。
“祖母的几个老姐妹,自从先帝去了之后…”肖太后欲言又止,小声道。
“好说!”盛闻一口答应下来,这还有上赶着干活的?
不就是他皇祖父留下的几个小老婆吗?他正害怕老太太在路上没个同龄人说话寂寞,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先帝死的不光彩,是肖太后和皇帝强把这些女子留下来,避免了殉葬的惨剧,这些人唯太后马首是瞻,一直老老实实,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正好,给太妃们带上五颜六色的丝巾,跟奶奶组个夕阳红旅游团。
盛闻亦是跟太后咬耳朵,“叫太妃娘娘们别给我整几个小叔叔出来就行哈。”
“去。”肖太后真想一巴掌把盛闻扇飞。
这些太妃说是太妃,实则和皇帝差不多大,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多岁,要说再找一个,焕发一下第二春,也是完全可以的。
“另一个也不是别人。”盛闻道,“大长公主,咱姑母。”
“表姐远嫁,正好让姑母顺路去瞧瞧,免得夫家欺负她。”
肖太后还未说什么,乐茂德忽然前来通传,说贤妃何婕妤等几个妃子,手拉手来接孩子放学了。
本来后宫的娱乐活动就少,妃子们大多靠换孩子逗着玩来打发时间,这下盛闻把所有的皇子皇女全抱走了,她们只能每天巴巴地来接孩子。
盛闻张了张嘴,肖太后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你给我闭嘴!”
太妃们出去就算了,你爹我儿子还活着呢!你还要提醒哀家的儿媳妇们别给你整几个弟弟妹妹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