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羽毛笔和蛋奶饼干
作品:《【HP】So We Wait Till It is Dawn》 Chapter 07 - Quills and Custard Creams
当天夜里,希娜牺牲了写完论文后的宝贵休息时间,在图书馆冥思苦想了一封道歉信。这封短短的信件耗费了不少墨水和羊皮纸,那些揉皱了的废稿此时正全部堆在桌角。
“你们帮我看看这样行不行——”她举起那张羊皮纸朗读道,“‘我想为昨天下午在走廊上发生的事向你道歉。我对你的家庭背景不了解,但从你们的反应看,我似乎说了很过分的话,所以如果我的话的确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必须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请你相信,虽然我们不算朋友,但我绝对没有拿你的软肋侮辱你的意思。再次表达歉意。真诚的,希娜·劳里埃。’这样听上去会不会太糟了?”
“我觉得这样足够了。”柏妮丝凑过去看那封被工整地誊抄了一遍的信,“他应该能明白你的意思。”
“为什么说‘我对你的家庭背景不了解’?你已经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样了。”文森特指出。
“你在人际交往方面真是一窍不通,是不是?”希娜说,把羊皮纸整齐地叠好,“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要是让他认为世界上多了一个因为这个怜悯他的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打算怎么把这封信给他?”柏妮丝问。
“没想好。”希娜叹了口气,“但我迟早要把这个交给他,否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过我怀疑现在我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已经被宣传成这样了。”
“如果你不想当面给他的话,要不要试试猫头鹰传书?”柏妮丝建议道,“学校的猫头鹰应该就可以。”
“别忘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在黑湖底下,可不像我们那样可以让猫头鹰直接飞进来。”希娜说,“或者下次我找个人替我转交?但那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又或者你不需要为这个操心了。”文森特突然说,然后抬起头看向她的身后,“有什么事吗,罗兰?”
两个女孩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欧德斯·罗兰站在那里,脸色阴沉。见他们三个人突然齐刷刷看过来,他好像有点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能用眼神甩出恶咒的表情,黑着脸走了过来,将一张叠起来的纸放在桌上。
“阿尔诺让我把这个给你们。”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像是在嘟囔,柏妮丝花了不少时间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勉强信你这一回,劳里埃。但要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把你咒成一条鼻涕虫。”
“明白。”希娜笑着回答。欧德斯看起来更阴沉了——也可能是更尴尬,在他身上你很难区分这两种情绪。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能是更多的死亡威胁。但他最后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手脚不协调地走开了,大概是回去找他朋友。
“看他的表现,别人还以为你羞辱的是他呢。”文森特评价道,“他真的很像个格兰芬多。”
“也许吧。”希娜耸耸肩,将那张纸摊开。柏妮丝凑过去看,那上边只有短短两行字。
今晚的胡萝卜炖菜味道不错。周六赛场见。
“开什么玩笑。我最讨厌胡萝卜了。”希娜撇撇嘴。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柏妮丝皱着眉头问。她完全看不明白这两句话和希娜的信有什么内在联系。
“要么是‘不好意思,我哥们刚才捎信捎错人了’,要么是‘我没放在心上’。”希娜不知为什么竟然笑了,“我希望是后者。”
柏妮丝不知道希娜是怎么看明白这种语焉不详的纸条的。但无论如何,当希娜真正在赛场上和阿尔诺相遇时,他看上去又和往日一样了。
——
希娜坐在球队更衣室里,看着门帘外的天空。
这是个打魁地奇的好天气。湛蓝的天空笼罩在球场上空,只有几缕云高高地漂浮着。对于深秋来说,天气算得上暖和,风也不大,不至于让人在半空中掌控不住飞天扫帚。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五分钟,队员们开始脱下黑色的校袍,套上鲜红色的球服。克里斯托弗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会儿正在做赛前讲话。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不用太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他慢慢地说,“能赢得学院杯当然是最好的,但我不希望你们有太大压力,重要的是打出自己应有的水准……”
“‘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在说什么呀,克里斯!”莫娜不满地说,“前两年我们都是输给了斯莱特林。明年你就要毕业了,我们可不能让你连带着遗憾离开霍格沃茨!”
“莫娜说得对。”维利卡抢过话头,“想赢就承认嘛!这又没什么可耻的,我们也一样。”
“你就安安心心骑着扫帚等着学院杯从天而降吧,队长。”艾克索笑嘻嘻地说,“我拿性命担保,它会直直掉进你的怀里!”
有一瞬间,克里斯托弗看起来好像快哭了。他连忙转过头欲盖弥彰地抹了抹脸,然后又恢复了严肃。
“劳里埃,今天的重头戏得看你。但你也要知道,那个假动作不是非做不可。”
“遵命,队长!”希娜敬了个礼。
“还有,注意遵守规则。”乔纳森突然说,推了推眼镜,“我们队今年和亚克斯利他们结了梁子。有理由认为他会故意找我们的茬。”
“是的,马克罗。”克里斯托弗点头赞同,然后转向艾克索和兰伯特,“两个击球手,这一点你们尤其要注意。”
“好嘞,克里斯!”艾克索用一种不可信的欢快语气说。
就在这时,莱瑞·梅森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他是克里斯托弗的朋友,从三年级开始担任霍格沃茨魁地奇球赛的解说员。
“欢迎各位来到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该出场了。”克里斯托弗小声说,带他们走了出去。
当他们来到球场上时,斯莱特林队的队员正从对面走来,和他们一样穿着队袍,手里拿着飞天扫帚。希娜一眼看见阿尔诺站在角落的位置,碰到她的目光,愉快地朝她眨了眨眼。他是他们队个子最小的,其余的队员全是膀大腰圆的高年级男生,看上去比起魁地奇球员更像是来打拳击的。相当有趣,作为一个通常倡导以智谋取胜的学院,斯莱特林在魁地奇上竟然是最迷信体型和肌肉的。
希娜转头望向观众席,那里被各式各样的红色和绿色代表物挤得满满当当。她一眼看到格兰芬多的座位上空漂浮着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格兰芬多必胜”。它一定被施了很精妙的魔法,因为时不时就有红色和金色的火花从上边噼里啪啦地闪现出来,形成一个雄狮图案。柏妮丝和文森特坐在最顶上一排座位上,她冲他们挥手,他们也挥手回应。
“加油,希娜。”艾克索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让那小子尝尝你的厉害。”
霍琦女士站在赛场正中央,手里抓着她的银哨。
“好了,厄多博德、格林格拉斯,握手。”她威严地说,“现在骑上扫帚,听我倒数——三——二——一——”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
“……现在,格兰芬多队的维利卡?伍兹控球。这位七年级的女球员向来以在空中的敏捷身手著称。”莱瑞激情饱满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观众席的每个角落,“不好,斯莱特林的格林格拉斯和特拉弗斯追上来了——他们对伍兹围追堵截——很好,伍兹用漂亮的Z字形飞行摆脱了他们——她笔直冲向斯莱特林的球门——球进了!格兰芬多三比二领先!”
格兰芬多的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欢呼。那个横幅又喷出好些闪闪发光的火花。
“梅森的解说方式总让我感觉他随时都能掏出一把飞天扫帚自己上去打。”文森特说。他正坐在柏妮丝边上对付他的魔药课作业——他对体育运动完全不感兴趣,虽说如果他愿意尝试的话他大概也会很擅长这个。
“他的解说很富有感情。很多人喜欢这样的解说员。”柏妮丝说,她拿着一副双筒望远镜,正密切关注球场上的情况。其实她一直很喜欢看魁地奇比赛——充满了刺激与精彩的场面,而且常常富有戏剧性。她甚至想过亲自尝试这项运动。但很可惜,她第一次尝试骑飞天扫帚的经历直接给任何类似的想法判了死刑。
“也许吧。”文森特不置可否地说。
球场上,比赛还在继续。
“好,格兰芬多的乔纳森?马克罗持球——不得不说,虽然他长得活像个活古董,但他打球可是一把好手——他将球传给了莫娜·威尔逊——哎呀,斯莱特林三名追球手把她包围了——威尔逊使出一记倒传,但准确性无法保证——鬼飞球被斯莱特林截住了!”莱瑞·梅森的声音又激动起来,“小心,克里斯!好吧,斯莱特林的卢克·柏斯德针对对方门将的这一记游走球很好地配合了追球手的行动——斯莱特林进球得分!现在场上三比三平。但我必须得说,我们的克里斯是个很好的门将,他只是被游走球分心了……”
“……柏斯德将球传给了阿瑞斯·塞尔温——三名斯莱特林追球手一起飞向对方球门,可以很好地避免对方球员的阻拦,这一定是他们提前商定的战术——漂亮的一击,艾克索!塞尔温摔下了扫帚。刚才那个游走球够他在医疗翼躺一天的——现在比赛暂停,霍琦女士开始检查塞尔温的情况——等等,亚克斯利想干什么?”
只见亚克斯利站起身,走下观众席,进入了赛场。他踱到霍琦女士身边,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那身亮得晃眼的银丝长袍,然后与她交谈起来。柏妮丝通过望远镜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当他离开球场时,霍琦女士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他的后背烧出一个窟窿来。她咬牙切齿地宣布:“格兰芬多队恶意违规,斯莱特林罚球。”
球场内外瞬间响起一阵骚动。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纷纷抗议起来。艾克索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一记游走球砸在亚克斯利脸上。格兰芬多观众席上,一个高年级男生高声说:“凭什么!”
亚克斯利高傲地走回座位上,给自己施了个声音洪亮。
“看样子有人对这个结果有异议。”他趾高气昂地说,“刚才喊‘凭什么’的同学,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那个男生有点畏缩,但还是大声说:“你凭什么说他们违规?他们刚才没有做任何违反比赛规则的事!”
“就凭你们的击球手刚刚将一个二十八圣族的孩子打下了扫帚。”亚克斯利粗暴地说,“我学期初是怎么说的,你们都忘记了吗?对纯血统要懂得尊重!更何况那个击球手的血统是那么糟糕,毫不客气地说,她的存在根本是在污染这片场地,而她竟然还如此肆无忌惮地冒犯上位者。我的惩罚已经很仁慈了。”
“这根本就是歧视!”那个男生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旁边的同伴想拦住他,但没能成功,“你的巨怪脑子里装着的就只有这些垃圾吗?还是说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看来你的思想已经被毒害得相当严重了。”亚克斯利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今天是魁地奇赛,我本来不想坏了所有人的兴致。但现在看来,我有必要对你这样的学生做点什么了——”
“米勒先生,比赛结束后来我的办公室领禁闭。”斯内普用柔滑而缓慢的声音打断了他,显然他也给自己施了个声音洪亮咒,“再有人在这里寻衅滋事,这场比赛就取消。如果有人想看到这种结果的话,那就请便吧。”
那个姓米勒的男生还想说话,被身边的人捂住嘴按回了座位上。另一边,亚克斯利又扯着斯内普争论起来。
“斯内普在保护他。”文森特说,“如果让亚克斯利亲自惩罚他,那他未必见得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说,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格兰芬多?”柏妮丝说,“因为我们每天都在给他惹麻烦?”
“不一定是全部,但肯定有部分是因为这个。”文森特耸耸肩说,“不过反正,他除了斯莱特林也没有喜欢过哪个学院。”
“好吧,多么公正的判决,掌声送给亚克斯利教授!”莱瑞·梅森讽刺地大声说,“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罚球已经开始了。斯莱特林派出的是队长里安·格林格拉斯——他们会不会拿到这十分全看格兰芬多守门员的发挥了——好,就是现在——他扑出去了!好样的,克里斯!”
这之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又各进了一个球,双方的守门员也又各扑出一个,比分再次打平。这样战况胶着的比赛相当罕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不停轮流欢呼和喝倒彩,到最后险些造成一场小型的武力冲突。级长们忙得焦头烂额,尽一切可能避免让低年级学生们互相扔门牙赛大棒和咧嘴呼啦啦。不过就在这时,场上的新变化拯救了他们。
“等等,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劳里埃好像发现了什么——是金色飞贼!”莱瑞兴奋地叫道,“斯莱特林的波普勒希尔立刻追了上去——现在比赛来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抓到了金色飞贼,那个人所属的队伍就将直接获得一百五十分,赢得比赛!这场比赛的胜利将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现在,两名找球手正在高空展开追逐——他们的目标相当明确,并且都有着高超的飞行技巧,谁也甩不开谁——柏斯德打出一个游走球,但劳里埃漂亮地闪身躲开了——噢,等等,她这是——”
那一刻,莱瑞·梅森的声音、现场观众们的惊呼,还有其余所有声音,都忽然变得很遥远。希娜就像一只发现了田鼠的红隼一样,双手握住扫帚柄,不带一丝犹豫地俯冲下去,鲜红色的球服在空中飘飞。柏妮丝在先前的训练中就见过这一招,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迅速加快的心跳。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阿尔诺是什么时候被希娜甩在后边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不断向地面逼近的身影。直到希娜像训练时那样成功调转方向,重新向上拔升,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拥有了呼吸的能力。希娜骑在她的扫帚上,骄傲地笑着,活像个刚刚完成一次精彩演出的杂技演员。她的一条胳膊高高举起,掌心里紧紧攥着那只小小的金色飞贼。
球场沸腾了。格兰芬多的队员们骑着各自的扫帚飞向希娜的方向,将她围在中间,然后在半空中抱成乱糟糟的一团。观众席上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声和掌声。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高呼着他们的找球手的名字,连嗓子都要喊哑了。莱瑞·梅森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一众欢呼声里,他听上去也一样激动。
“是的,她做到了!希娜·劳里埃成功抓到了金色飞贼!”他大喊道,“太精彩了——太精彩了!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时刻!三年来,格兰芬多第一次战胜了斯莱特林!”
球员们终于下了扫帚,朝观众席走去。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纷纷奔向球场,将他们围在正中央,与自己碰见的每一个人拥抱、拍肩膀。亚克斯利恼怒地大喊着“全都回去”,但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柏妮丝还站在看台的最高处,俯视着这欢庆的人潮。她用征询的眼神望向旁边的文森特,那人冲着球场的方向偏了偏头。“去吧。”他说。
她于是点了点头,向人群跑去。跑出好远,那个斯莱特林还站在原地。他朝她挥了挥手,也许微笑了一下,也许没有。
——
魁地奇赛后的庆祝一直持续到夜晚。晚饭后,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公共休息室组织了盛大的庆功会。零食和饮料摆满了每一张桌子和扶手椅。大家像对待英雄一样把魁地奇队员们推搡到最中间的位置。他们头顶上飘着那条鲜艳的“格兰芬多必胜”横幅。它上边的魔咒还没褪——更可能是有人施了个新的——此时正不停地喷出五颜六色的礼花。明天清理这间屋子肯定要耗费家养小精灵们不少时间,但无论如何,大家一直认为这种活动是必要的。
希娜作为今天的大功臣,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身上披着一面用床单改成的院旗。大概是因为被太多人拥抱和拍肩膀,她显得有点狼狈,但同时也非常高兴。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她激动地对柏妮丝说,“你真该看看我抓到金色飞贼的时候亚克斯利是什么表情——他快气炸了!”
“那一招太帅了,希娜!”莫娜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斯莱特林肯定没想到这个——我们有个了不起的找球手!”
艾克索今天也格外兴奋,一是因为她对自己把那个纯血统打下扫帚深感自豪,二是因为她也享受了一回作为一个平等的个体被大家包围的感觉。其他人的赞美之词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撑得膨胀起来。她不停地向她见到的每一个人吹嘘她的英勇事迹,包括柏妮丝和希娜。正当她们耐心地听她讲到第三遍的时候,一只猫头鹰飞进窗户,来到她面前。
“哎呀,正好在这时候到了——有人有零钱吗?”她惊喜地说,从猫头鹰腿上解下一个不小的包裹,“太棒了,我还以为要再等几天呢。”
“这是什么?”柏妮丝好奇地问。她看见包裹上写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去死吧黑魔法防御术课’小姐收”。
“萨尔·威舅舅的新玩意儿。”艾克索从她手上接过五个铜纳特,装进猫头鹰腿上的一只小皮囊里,随口说道。那只猫头鹰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翅膀,飞出了窗外。
“萨尔·威舅舅?”柏妮丝问。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艾克索真的有亲戚吗?她的意思是——蜥蜴亲戚?但艾克索的回答让她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太蠢了。
“对。或者‘萨尔·威魔法杂货铺’,怎么都行。只是大部分人习惯这么称呼他们。”艾克索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以一种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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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的神情看着她,“等等,你不会没听说过他们吧?”
柏妮丝诚实地摇摇头。
“梅林的脚趾头哟,”艾克索呻吟起来,“过去三年你的校园生活该是多么无趣啊!”
“柏妮丝可比你让人放心多了。”希娜笑着说,“你要理解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喜欢恶作剧。”
“唉,好吧。”艾克索很不理解地叹了口气,说,“那么希娜,你来给她展示一下。正好这个我也是第一次买,你来试试效果。”
她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大盒子打开,只见里边整齐地放着十多块外观相同的蛋奶饼干。她随便拿了一块饼干,递给希娜。
“该不会又是上次那种吧。”希娜盯着那块饼干,就好像它随时会蹦起来咬她一口,“上回你让我试吃一块牛轧糖,结果害我流了一地鼻血。”
“那又不是真的鼻血,只是看着吓人而已。”艾克索笑嘻嘻地说,“而且我保证,这次没那个那么吓人。”
“我就信你这一回。”希娜说着,三两口把蛋奶饼干吃了下去。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希娜全身忽然冒出羽毛,变成了一只扑棱棱的大金丝雀。一时间,柏妮丝与毛茸茸的大金丝雀呆滞地四目相对。但只过了几秒,那只大金丝雀又“嘭”一下变回了希娜。
她们刚才发出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吸引力,因此这时,整个学院的学生都愣愣地看着刚刚变成鸟又变回来的格兰芬多找球手。突然,艾克索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她一只手撑着边上的扶手椅,乐得直不起腰来。这种笑声极其富有感染力。很快,别的学生也跟着笑起来,就连整蛊对象本人也一样。
“我就知道,”希娜在大笑的间隙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艾克索说,“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至少这次效果只持续了五秒钟!”艾克索辩解道,但她依然乐不可支,“而且变成金丝雀的感觉肯定比流鼻血或者呕吐强些。”
“所以这就是萨尔?威魔法杂货铺卖的东西?这是家笑话商店?”柏妮丝问道,她刚才也在笑,但不如另外两个人笑得厉害,“但是——”
“——但是所有笑话商店不是都被勒令关门了吗?”艾克索替她把问题说完,“是的,但也不是。真正喜欢恶作剧的人可不会被一条法规拦住。”
从她的口中,柏妮丝得知这家笑话商店早在战后第一年就开业了,而且一直在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的捣蛋鬼们)间相当有名。为了不被魔法部发现,这家商店没有任何实体门店,只接受通过猫头鹰寄来的订单。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没听说过萨尔?威的格兰芬多。”艾克索说,“真不敢相信竟然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上去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唉,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有意思的东西。”
柏妮丝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你送我的那两支羽毛笔。”她说,“它们也是从那里买的吗?”
她是在前两周发现那两支羽毛笔的不寻常之处的。那时候她正准备写一篇关于不可检测药剂的魔药课论文,却忽然找不到自己的旧羽毛笔了。她想起艾克索在她住院时送过她两支羽毛笔,就决定先拿一支出来用。但她没想到,这支笔竟然还有特殊功能。
“它自动修改了我的错误答案。”她告诉艾克索,“我当时还以为是你自己给羽毛笔施了咒呢。”
艾克索哈哈大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她说,“不过萨尔?威舅舅的机智抢答羽毛笔的确很厉害,我的作业能及格全都是多亏了它。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
第二天,当他们一如既往在图书馆写各自的作业时,柏妮丝将萨尔?威的事告诉了文森特。
“我一直以为笑话商店已经彻底绝迹了。”她说,“真没想到它们竟然还在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着。”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文森特轻飘飘地说,“魔法部总是禁止这个、禁止那个,但要是他们费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禁令中有很多除了彰显恐怖主义以外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是啊。马尔福这几年正在通过制定相对温和的政策全力挽回魔法部的形象,让他们看起来不那么像一个由白痴虐待狂组成的草台班子。”希娜笑着评论道,“但他在法律执行司的老同事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的努力全打了水漂。”
“那些人的根本症结在于傲慢。”文森特说,“他们的脑袋抬得太高,眼光放得太远,光顾着享受暴力和极权,却从来没真正想过那些他们口中的‘愚民’实际拥有多少智慧来使自己在暴政的重压之下顺畅呼吸,又有多少力量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干掉他们。”
“嗯哼。就比如说,你能想象马尔福看到霍格沃茨学生们绕过信件审核结界的限制给萨尔?威寄的那些订单会是什么表情吗?”希娜说到这里,忽然捏起嗓子,开始背诵那些信件的内容,“‘亲爱的萨尔?威舅舅:我在霍格沃茨过得很好。但有个小小的问题,我的一个朋友得了急病,性命垂危,急需两包肥舌太妃糖、三包吐吐糖、一个伸缩耳……’他们就靠着这种破办法,把那个被《预言家日报》吹上天的魔法结界当成猴子一样耍!”
文森特随口应和了一声,继续写他的作业。但很快,他的动作停住了。
“你刚才说那个笑话商店叫什么?”他问道,表情不太自然。
“‘萨尔?威舅舅’。或者‘萨尔?威魔法杂货铺’。”希娜回答,“怎么,你也对这类东西有兴趣?”
“不是。”文森特随手抓来一张废纸展平,拿起手边的羽毛笔,继续问,“‘萨尔?威’。这个名字怎么拼?”
“S-A-L W-E-E-Y。”希娜看起来更疑惑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只是个猜测。”文森特说着,开始在那张废纸上奋笔疾书。写了一会儿,他又忽然丢下了羽毛笔,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他说。
“果然什么?”希娜问。她和柏妮丝都凑过去。只见那张废纸的角落里写着两行字。
萨尔?威(Sal Weey)。
韦斯莱(Weasley)。
“重组字。”文森特像叹息一样吐出这句话,“简单但有效。”
——
没有人说话。突然之间,这件事的信息量就膨胀到了需要一段时间消化的程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他们。”半晌,希娜干巴巴地说,“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魔法部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凤凰社的成员名单。要么是他们打定了主意要让这群人成为历史上面目模糊的反面角色,要么是他们依然不敢保证自己已经掌握了全部信息。但是,韦斯莱和隆巴顿这些家族作为所谓的“纯血统之耻”,早就已经广为人知了。
“这是有可能的。”文森特理性地说,“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这是另一群人,起这个名字只是为了纪念他们什么的。”
希娜的表情就好像被噎住了。“拜托,你不要老是先给人希望又泼人冷水行吗?”她忍无可忍地说。
“我说的是事实。”文森特摊手道,“一个名字不能作为什么决定性证据。一切皆有可能。”
“究竟哪一个是真的很重要。”柏妮丝出声道,剩下两个人好像都被她吓了一跳,“我们需要联系上他们,记得吗?如果他们真的还存在的话。”
“确实。”希娜赞同道,“与其每天为那个石头提心吊胆,还不如速战速决。外边的任何地方都比一所有食死徒的学校强。”
“但是有一个问题。”文森特冷静地说,“你们应该不打算直接写封信问他们吧?别忘了那个审核结界,那样的信是寄不出去的。”
柏妮丝低头思索起来。的确。虽然那个魔法结界的判定很愚蠢,但也没有愚蠢到可以允许一只猫头鹰带着一封写着“你们是凤凰社吗”的信件飞过去。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开始冲刷她的大脑,她不知道它们是否有用,但允许它们一一流过——魁地奇赛后的庆功会——金丝雀蛋奶饼干——伸着爪子索要铜纳特的猫头鹰——艾克索送她的机智问答羽毛笔——
忽然,她灵光一闪。
“我想出办法了。”她宣布,“不过这个办法实施起来可能有些困难,而且也有一定可能行不通……”
“先别想这些。”文森特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打断她,“说说看,说不定我们做得到。”
柏妮丝对他的信任深表感激。在两个朋友鼓励的目光下,她慢慢地说道:
“我们可以利用那两支羽毛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