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官仓

作品:《跟着大王有肉吃

    他也慢慢地趴在书案上,静静地看着王将匪的睡颜,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她半分好梦。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难得的安宁中,陆清安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


    翌日清晨,天光细微,透过窗棂照进室内。陆清安鸦羽般的睫毛轻眨,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王将匪。


    初晓的阳光落在少女的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女的眉眼之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贪恋和珍视,慢慢向下,定格在了少女饱满红润的嘴唇上。


    那唇似有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陆清安忍不住慢慢向前,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焰,愈烧愈旺,灼热向下蔓延。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王将匪的眼睫也轻颤几下,随即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清安近在咫尺的视线,两人都伏在书案上,以一种奇妙的姿势对视,陆清安眼中的情绪还未来得及隐藏,那双平日总是疏离淡漠的桃花眼,此刻在晨曦中竟显得格外深邃,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一丝慌乱,还有种她看不懂的、浓烈到要将人灼伤的欲望。


    四目相对,王将匪只觉得心跳倏地漏了一拍,随后便越跳越快,剧烈的心跳声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房间内甚至能听到那强有力的怦怦声,一股酥麻的热窜上耳垂,烧得厉害。


    房间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暧昧,空气似乎都已凝滞,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吹进来,终是打破了房内的暧昧气息。


    “阿姐——”,王将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声音戛然而止。


    王将匪和陆清安都伏在案上,两人靠的极近,彼此之间气氛诡异,一看便知道,这两人定是在此睡了一宿!


    虽说平日在军营也是同铺而席,但绝对不是这种亲密程度,更何况从前中间还有个他呢!


    王将石目瞪口呆,愣了一瞬,随后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两只手就想将陆清安和王将石薅起来。


    未等王将石的手落下,王将匪“噌”地坐起,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昨夜在此商讨应对之策,不慎睡着了。”


    她见王将石正对陆清安怒目而视,陆清安神色淡淡,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望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王将匪愣了一下,想到刚才那一幕,心脏又跳得快了些,她迅速移开视线,匆匆落下一句:“今日要探查的事比较多,我先出去准备了哈!”边说边离开了房间。


    王将石上下打量着陆清安,越看越觉得心气不顺,只是如今碍于身份,他也只能阴阳怪气一句:“鹿观璟,记好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世子殿下,没事别总跑到下属房间,要是让别人看到,进而怀疑你我身份,唯你是问!”


    他说完,冷哼一声,也离开了房间。


    银鱼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王将石怒气冲冲地出来,见到他,也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擦肩而过。陆清安立于门前,面色看起来也与平日有几分不同。银鱼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敢多问,而是道:“殿下,刚才我见王……两位王公子都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咱们接下来是……?”


    陆清安下了台阶:“走吧,去衡都府衙。”


    银鱼问:“用叫上他们吗?”


    陆清安向外走去:“他们已经过去了。”


    -


    陆清安预料得不错,王将匪确实去了衡都府衙,她本想前去甲库调阅资料,只是府衙官员们早就得到了他们发动兵变、杀了城总兵的消息,一时无人敢上前接待。


    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后,只说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等。王将石等了半刻钟,实在是等不下去,正准备强闯进去,王将匪却拦住他。


    昨日他们闹得太大,怕是衡都许多人都风声鹤唳,唯恐这把火烧到他们头上,做事应有张有弛,若一味逼得太近,容易狗急跳墙,再闹出些事端来。


    “阿姐,他们分明就是故意为难!”王将石不忿。未等王将匪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们不是故意为难,是怕和黄肖一样掉脑袋。”


    两人回头看去,见陆清安和银鱼正朝他们走来。陆清安看向王将匪,神色如常,他拿出一块令牌,道:“阿匪既然不想强闯,不如用这块手令敲开府衙大门。”


    那令牌正是他们之前“伪造”的齐王手令,不出陆清安所料,手令一出,府衙内果然是畅通无阻。王将匪进到公署,却未见太多官员,那寥寥几人看起来忙的是脚不沾地,看到王将匪和陆清安等人,也只是匆匆作了一揖,随后便脚底抹油,溜得飞快,看起来生怕被他们这些大魔头叫住,小命不保。


    王将匪见状,随手抓住一人,吓唬道:“你们同知呢?你若不说,我便找你了。”


    那人一听,赶紧指了指后面,哆哆嗦嗦道:“在……在设厅。”


    王将匪一听,松开手,大步来到设厅,推门进去,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准备翻窗逃跑,见到王将匪,他极为尴尬地笑笑,他瞧着王将匪身形矮小,小心翼翼道:“您、您就是和世子殿下一同前来的金吾卫郎将,王大人?”


    王将匪没空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你是衡都的同知?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今日要了解一下衡都的城防军备,为之后应战做好准备,现如今府衙中你的官职最大,不知大人可否为在下引路?”


    同知擦擦额头上的汗:“我明白王大人心系衡都,下官、下官也十分想与王大人同行,只是、只是您也知道,前任知府被羁押回京,留下一堆烂摊子,下官、下官手头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实在抽不出身来。”


    他见王将匪眉头皱起,忙道:“不过大人放心,下官已请了其他官员为大人引路。”


    他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一位老者,同知看到此人,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王大人,这位是衡都知事温良甫,他在衡都生活多年,对衡都大小事务最是熟悉,我特意将他找来,您有什么问题,问他就好。”


    同知将王将匪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自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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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跑了。


    王将匪听到温良甫的名字,觉得有点耳熟,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她转身看向温良甫,觉得此人很是亲切,正欲开口询问,王将石走进来,看到温良甫,很是惊讶:“温先生?”


    “温先生?”王将匪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助我出逃的那位温先生!”


    温良甫先是冲着王将石身后的陆清安行了一礼:“世子殿下。”而后又对着王将匪二人也行了一礼:“王大人,小王大人。”


    做足礼数后,温良甫才捋了捋胡子:“今日一见,王大人果真少年英雄,英姿不凡。”


    王将匪闻言,歉意道:“当日之事,舍弟都和我说过了,对您诸多无礼之举,实在是抱歉,也是多谢您,救我一命。”


    温良甫笑道:“王大人不必言谢,您赤忱大义,救衡都百姓于水火,老夫深感庆幸,当日助了王大人一臂之力,冥冥之中,也算救了一城百姓。”


    时间紧急,王将匪来不及多寒暄,她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温良甫后,温良甫先带着几人去了衡都的官仓。官仓存放的都是从百姓那里收缴的粮食,既作为军粮储存,也备着不时之需。


    官仓的大锁需两把钥匙同时开启,一把钥匙放在府衙,温良甫出来时,已经拿到手里,另一把在衡都守备营。王将匪派人传话过去,不多时,副将蒋崇也来到了粮库。王将匪认出此人正是昨日公幄中说出有先遣军出城查探的那位将领。


    蒋崇和温良甫打开官仓,推开沉重的大门,一股陈腐的味道伴随着扑面而来,王将匪眉心微蹙,率先踏入官仓。


    官仓堆满了许多鼓鼓囊囊的麻袋,一眼望去,赫然一座座巍然的小山,看起来井然有序,若衡都真被围困,这些粮食至少可保全城百姓两月有余。


    王将匪随手打开麻袋上的粗绳,里面铺满粟米,一旁的王将石也打开一袋,看到袋子里是满满登登的小麦。几人又往里走了些,连着打开了数十个麻袋,里面确实都是粮食。


    王将匪的神色却并没有放松,她敏锐察觉到有些不对:这粮仓的地上落着一层尘土,对粮仓来说,这尘土未免太厚了些。还有里面这些麻袋,细细看去,袋子下面也有许多尘土,像是从里面渗出来一般。


    王将匪思索一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下面的麻袋,她手腕向下一动,麻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东西洒落出来,众人看过去,皆是大惊:那些洒落出来的不是粮食,竟是沙土!


    王将匪的脸色一沉,厉声让蒋崇找来一队嘴严的心腹,将官仓翻了个底朝天。


    两个时辰后,官仓内的“粮食”清点完成:除了最外面袋子里的粮食是满的,剩下的袋子里,粮食只有上面薄薄一层,下面填充的都是沙土!


    闻讯赶来的同知看到这一幕,脸“唰”一下子白了,还未等王将匪问话,他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王将匪让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将官仓一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