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作品:《甘为笑柄那几年》 金玉骄心里直嘀咕,什么酥不胸的,这般恶俗,还上来就摸我的手。
抱着可别又是个死断袖的心态,金玉骄当即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狐疑地看着眼前斯文书生打扮的所谓苏兄。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文治,苏文治,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想起来了吗?”
苏文治用力笑着,五官挤作一团后,反倒唤醒了金玉骄零散的记忆。
“苏文治……”金玉骄从脑袋里扒拉出一个模样,但却是个圆头圆脸圆身的小胖墩,稍微在土多点的地方,就跟出圈的小猪。
苏文治期待的看着他,男大十八变,小时候的猪仔成了精瘦的细狗,金玉骄感慨万千,“我想起你来了,小时候你每次到我家,我家的饭都不够吃,有一回你想吃鸡腿,但是被我夹走了,你在你阿妈怀里哭了半个时辰,你还记得吗?”
金玉骄以为苏文治这么热情,会很乐意与他回忆过去。
但他把过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苏文治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金玉骄说:“你若是尿急就快些去吧,别像小时候一样尿裤子,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就要拉着李雪照往外去,肥头大耳的小庄主和坊护已在门外一字排开,金玉骄眉头一皱,小庄主却对他粲然一笑,本来五官就被肉挤得苟延残喘,油腻的嘴一扯,活活把自己笑成朵菊花。
金玉骄扯了扯嘴角,打心眼盼着李雪照的拳头忽然失控,在这个坏心眼猪头上来一拳。
被无视的苏文治笑容僵硬,反身叫住金玉骄,“玉郎这是要去哪儿,咱们老友相聚,又是在我的赌坊里,不如留下来好好叙旧。”
小庄主当即心领神会,呵斥身后的小使,“还看着干嘛,没看到这是庄主的挚友吗?快去准备上好的包厢和酒菜。”
金玉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天上掉的馅饼,吃还是不吃。
要是一般人,都会谨慎为上,但金玉骄左右一想,还是坦然接过这张大饼。
他之所以和苏文治小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玩伴,其原因就是苏家上赶着巴结金家。若是苏文治和金玉骄同时掉进水里,金玉骄敢笃定苏父苏母都会下水救他。
如今苏家连赌坊这等营生都做起来了,恐怕比早些年还要不堪,此时此刻,苏家必然想要金家捞他们一下,那金玉骄这等送上门的台阶,但凡苏文治懂些事理,就必然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金玉骄反复将其中利害推导一番,更觉得丝滑无比,全然未觉苏家为何与山冦有勾结,也没想过为何整个庄子都民不聊生,唯独这聚宝轩门庭如市。
栖霞剑庄做后盾,金玉骄俨然又拿出富贵少爷的架子,苏文治也乐得奉承,两人一唱一和,当即就决定坐下来聊一聊。
苏文治拍了拍金玉骄的肩膀,“你若是早说要来玩,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哪会让你吃这些苦。屠三下手没轻没重,居然把你伤成这样,真是死有余辜。”
金玉骄脖子一圈勒伤,虽没再往外渗血,但雪白脖子上一片血红,不经意看去,甚是瘆人。
苏文治伸手就要摸,被金玉骄后退一步躲开,金玉骄说:“你别总是动手动脚。”
苏文治面色尴尬,“我是想看看伤势……”
他自讨了没趣,命人送来金疮药,金玉骄扫了眼,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文治不解,“我自然把你当我的亲朋手足。”
金玉骄不满,“你看不见我身边还有一个人吗?一瓶金疮药哪里够用,你和你的伙计都没什么眼色。”
苏文治连说:“是是是,去再多拿些药来。不,叫个郎中过来,帮玉郎和这位少侠包扎伤口。”
这么上上下下的折腾一番,金玉骄才满意的哼了声。
李雪照冷眼旁观,但无奈气场过强,以至于苏文治始终没能忽视他,正好金玉骄送了话茬来,苏文治便顺着杆儿上。
苏文治问:“这位少侠器宇轩昂,想来也是谁家的贵公子吧。”
李雪照冷冷看他一眼,连嘴皮子都懒得动。
苏文治碰了一鼻子灰,又下不来台,将目光投向金玉骄,没成想金玉骄和李雪照两人的神情如出一辙,幸好有人通传饭菜已好,苏文治赶紧起身,生怕自己又把话砸在地上。
到了餐桌上,有好吃好喝的供着,金玉骄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和苏文治有一搭没一搭的能聊几句。
不过金玉骄对他丝毫不客气,三言两语都戳他心窝。
李雪照跟着来了,但始终没有动筷,金玉骄连忙凑过去给他夹菜,又问:“怎么不吃?”
苏文治拿出东道主姿态,笑着问:“可是不合你口味?”
李雪照仍旧不理会他,苏文治只好用帕子擦擦嘴,金玉骄在一旁愁的不行,“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你若要是不喜欢,让他们再做便是。”
金玉骄担心他的蛊被饿死,但李雪照也正因为那蛊而煎熬着。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焦气躁,也不知为何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让金玉骄安静下来。
但金玉骄闭着嘴吃东西的时候,他又想把那装模作样的男人扔出去,总而言之,凡是目光所及,都是李雪照暴躁的来源。
金玉骄只当李雪照一心想走,便加紧把肚子填饱,狼吞虎咽一番,方才请的郎中也被请来了。
郎中被架过来,金玉骄指了指李雪照说:“先给他看,他的手伤到了。”
苏文治和李雪照皆是惊诧。
金玉骄一抹油汪汪的嘴巴,“瞧我做什么,快些给他看啊。”
苏文治笑着说:“你与这位少侠的关系当真亲密无间,让我好生羡慕。”
金玉骄心想,你要是被中了蛊,我也和你亲密无间。
说话间,李雪照已经起身,他的目光看向金玉骄,无声的让金玉骄要么立刻滚过来,要么永远滚边去。
大丈夫能伸能屈,金玉骄果断选择滚过去。
苏文治挽留说:“你们要去何处?不如在我府上下榻,你们想要什么只用和我府上人会声一声,免得你们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麻烦。”
金玉骄摆摆手,“大可不必,我俩在天香阁住的挺好。”
天香阁三字一出,苏文治也愣住了,金玉骄来不及跟他多嘴,铆足了劲去追李雪照。
金玉骄吃得满饱,走两步急路就有些反胃,用手指尖拉着李雪照的袖子,说:“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他方才吃了许多牛肉,又贪嘴的喝了点酒,现下面色绯红,眼里也起了层水汽。
李雪照看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开口问:“吃饱了吗?”
金玉骄再三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如是回答说:“饱了,但还能接着吃。”
他是以为李雪照一会想再找个地方吃,才故意寻了个借口,好让两个人不要分开,没成想他还是低估了李雪照那张时刻喷毒的嘴。
李雪照鄙夷的说:“也是,饭桶怎么可能吃得饱。”
金玉骄压根听不懂他在发什么脾气,扣扣脸就想当做没听见,李雪照拽着他的肩膀,愤愤地质问:“无论是木头饭桶还是金子饭桶,要么就是有用,要么就是不中用被扔了,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从见到苏文治的那刻起,李雪照就心生厌恶,而金玉骄偏偏和苏文治有说有笑……
见金玉骄眨了眨眼,李雪照明白自己的话不如说给猪听,便拂袖走了,金玉骄又蹬蹬蹬的追过去。
金玉骄未必听得懂李雪照的话里有话,但追人一定是最快的。
金玉骄试图拽着李雪照,但李雪照的闪躲显然更快。金玉骄愣了愣,忽然发觉一件事,若是先前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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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有意躲他,那他连李雪照的头发丝都摸不到。
所以之前他拽着李雪照,都是李雪照默许的?
金玉骄想通这点,当即有种想猛拍大腿的冲动。
李雪照以为他还没懂,冷哼一声,“蠢货,留着被你的苏兄算计吧。”
金玉骄决不能错过这次拍大腿的几乎,撒丫子追上去,和李雪照说:“你别那么着急,听我和你说,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傻。”
金玉骄左看右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狡黠。
他比划着,让李雪照的耳朵靠过来,但李雪照不为所动,金玉骄也不在乎,自己把嘴巴脱过去。
金玉骄小声说:“你有所不知,苏家一直都想和我家攀关系,既然送上门的好处,我们干嘛不收。”
金玉骄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把自己和李雪照划成我们。
他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而且满意的不得了,半是解释半是炫耀的说:“我们先在他这里蹭吃蹭喝,走之前我再找他要点好处,这一招空手套白狼,你觉得如何。”
温热的呼吸从他口中喷出,他像个老谋深算又算不明白的松鼠,和李雪照分享自己要去偷松果的计划。
李雪照抿了抿唇,“不如何。”
金玉骄瞪大眼睛,“怎么会,明明就很好!”
李雪照本不想喝金玉骄解释那么多,只是他心里烦躁,就想多看看金玉骄吃尴尬的模样,于是说:“苏文治金玉其外,若是在饭菜里做手脚,你我都要被暗算。”
金玉骄反而冲他眨眨眼,谄媚道:“那不是还有你,你这么厉害,肯定能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不等李雪照反应,金玉骄拉住他的胳膊,“好了李兄,你这等大人物大英雄,莫要再这种事情上浪费心力,你就相信我一次,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正变着花样的哀求着,苏文治的声音传来。
“玉郎,马车来了,你们当真不留了?”
金玉骄挥挥手,“不了不了,你这也什么好的。对了,你给我拿些盘缠来,金银细软还有合身的衣服来。我也不白拿,到时候你去金陵的时候,去剑庄直接找他们要账。”
苏文治说:“我们两家的交情,哪里还需要算账,你且拿去用,不够再来找兄弟要。”
金玉骄哼了哼,心想谁和你是兄弟,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金玉骄欢欢喜喜的上了马车,当然,也不少了跟李雪照求来求去的磨嘴皮子。
苏文治和小庄主窃窃私语,看到金玉骄朝李雪照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没有长进就罢了,还跟在一个无名无姓的男人身边鞍前马后……可笑。”
小庄主拱手行礼,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说:“庄主乃是江湖新一代中的佼佼者,自然瞧不上这等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苏文治轻轻摇晃手中的青扇,悠悠道:“想栖霞剑庄辉煌多年,可偏偏生了一个瘫子一个草包,真是世事难料。”
小庄主同样感慨说:“老话说十分聪明用七分,还有三分留儿孙。金御乾和许青眉机关算尽,不顾子孙阴德,恐怕后继无人的栖霞剑庄,二十年内就要将天下第一山庄的地位拱手相让。”
苏文治挑眉,“二十年?未必。”
小庄主稍作思考,立刻改口说:“若是金玉骄继续这般骄奢淫逸……恐怕至多只有十年好光景了。”
苏文治听了之后,笑着摇摇扇子,“之前他也不过是好吃懒做,再败家也动不了根基,金家的财库够他败几辈子,可若是他一心向恶,那就不仅仅是银子相关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苏文治眼神里的笑意渐渐褪去。
“去,让所有人把消息传出去,传得越远越好。我要让他这个少庄主,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