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抄家式搜刮

作品:《[崩铁]谁说我是庸医?

    但……


    苏木人在哪儿?


    立于墙下的景元提起警惕,四处探查。


    桌案前的草地上明显被踩踏过,看面积,不止一人。


    苏木走路一向轻捷,这不会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只能是药王秘传的人干的。


    景元手扶剑柄,保持一个可以随时出剑的姿势,缓步走到了桌侧。


    如果药王秘传的人在桌前,那苏木就在桌后。


    桌后的草地同样有被重物压过的迹象,景元在心中测算了一番,地面上的痕迹大致能对的上苏木的身高。


    院中无人,房门紧闭……


    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意象。


    盯梢的云骑根据这里的订餐数量推算,院内应该有两到三人。


    除去苏木,最多有两人。


    不算难办。


    景元动作利落的抽出佩剑,手腕一转,藏锋于身后。


    侧身静步贴近屋墙,左手迅速推门而入,剑刃转手斜劈用以制敌。


    于此同时,屋外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带着一阵瓶瓶罐罐撞击发出的动静。


    这是……


    逃跑了?


    不。


    逃跑以保命为主,不会带那么多东西。


    也就是说——


    翻窗离开的人是苏木!


    看着那个拎着一个大包袱,急速往大门前进的身影,景元收起剑,深感心累。


    “说了多少次了,如果被人堵在屋内,绝对不能翻窗,更不能走正门。”


    封锁出口是阻拦敌人的第一选择,这时候往大门和窗口钻,无异于自投罗网。


    熟悉的声音截停了苏木的逃跑之路。


    一个无法离开罗浮本土的医师不需要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对于这个问题,苏木选择换一个话题。


    “原来是你啊。”苏木放下那个满是药剂的包裹,心下一松,重新回到屋内,“我还以为是他们回来了。”


    “你这是带了些什么东西?”


    松开的包裹里露出了部分色泽奇怪形状多样的瓶子,单看外表完全分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但直觉告诉景元,这些东西很危险。


    “这里好像是药王秘传的一个制药点,暗室里有不少好东西。”


    那间暗室对苏木来说,除了黑一点,和天堂没什么区别。


    有一些药材早已被禁止交易,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要不是景元来的急,苏木能把暗室的炉子都一起打包带走。


    不过景元来的正好,多个人多份力。


    跟着苏木往暗室里走的景元忽然想起一件事。


    苏木不是吸入了麻醉粉吗?怎么醒得这么快?


    不清楚内情的景元抬手想要去拍苏木的肩膀,却意外勾住了一截纱布。


    “嘶……”


    只顾着搜刮药材的苏木早已忘了颈侧的伤口,仙舟人超强的愈合力有时也会出一点小问题。


    忘了解开的纱布早已和伤口长到了一起,被景元一扯,带着苏木整个人一起往后退。


    “你先把手松开。”


    在云骑队伍里听惯命令的景元下意识的松开缠在指缝间的纱布,见苏木捂着脖子,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苏木曾受过伤。


    伤口在左侧,斜向下延伸,整体位置偏低,在锁骨附近,不太像是苏木自己割的。


    被威胁了吗?


    景元又一次抬手,手指夹住纱布,拇指压在苏木左侧的锁骨上,一点点往下扯着。


    这种长在一起的伤口是最难处理的,必须整体撕下,否则就会成为需要反复清创的炎症。


    拽掉最后一部分纱布,景元和苏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前者是清理好伤口的庆幸,后者则是想到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苏木捂着泛着火气的伤口,尽可能让这道伤口变得合理:“要想得到云骑的信任,总要先付出一些东西。”


    “……对吧?”


    苏木说的确实没错,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但这无所谓的表情,这种把生命放在天平上一寸寸分割卖出,还笑着对着外人说这次赚了的表情真的很让人火大!


    景元咬着牙,手中纱布揉了又揉,没好气的扔在了苏木脸上。


    知道自己惹人生气的苏木没敢再说话,带着景元继续往深处去。


    至于苏木为什么醒的那么快,当然是因为他提前吃了解药。


    那点粉末还没起效就被化解了。


    用腾骁的话来说就是:“混黑的,就要有被黑吃黑,以及反吃的自觉。”


    对此深信不疑的苏木卡着点服下解药,前脚药王秘传的人出门,后脚他就站起来了。


    又一次回到暗室的苏木两眼放光,无论看什么都像是自己家的。


    景元对药理不甚精通,最多只能分辨出一个东西是不是药材。


    不敢胡乱上手的景元干脆在一旁充当打包员,苏木递过来一个,他装一个。


    将最后一个瓶子塞进去的景元一抬头,就见苏木正全神贯注的盯着……


    墙上的瓷砖。


    “这个不能带走!”景元连忙过来阻止,“你要是喜欢瓷砖我陪你去买点。”


    这些东西还是贴在墙上为好,尤其是别人家的。


    苏木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在景元眼中的形象是什么时候堕落至此的。


    自己难道不应该是仙舟精英、领军一代吗?


    苏木抿起嘴,决定暂时不和景元计较这个,抬手指向自己刚才看的方向:“你看那里。”


    景元顺着苏木手指的方向看去,顶端最边角的一块瓷砖翘了起来。


    受身高限制,两人抬起手也够不到那块瓷砖,屋里也没个凳子。


    景元举起手里的剑,对着那块瓷砖敲了敲。


    那声音过于清脆。景元立即反应过来,这块瓷砖后面有空腔。


    撇去剑鞘,看着那完美无缺的剑刃,景元多少有点不舍。


    犹豫再三,景元收起那柄新剑,转手拿出自己先前练习时被撞出缺口的那一柄。毫不心疼的用残损的剑身顺着缺口往外撬。


    哗啦一声,瓷砖落在景元手里,瓷砖后的东西被苏木接住。


    那是一张纸,一张泛黄的便签,一侧的边缘带着被人撕过的痕迹。


    苏木盯着尾端那潦草的签名看了半晌,依稀辨认出一个名字——贝尼尼*。


    便签上的字迹同样随意,全都是各种稀缺药材,很多种苏木也曾用过,但又因各种原因被废止。


    在折缝中间,是一味药材……


    严格意义上那并不是药材,是联盟命令禁止研究的物质。


    在景元凑过来之前,苏木飞快的将便签重新叠起,贴身放好。


    “机密内容,勿听勿看。”


    这就是苏木让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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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第二个地方,明明职位比自己低,权限却比自己要高。


    景元在心底暗自发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成为超越苏木的存在,到时候也握着一大堆机密文件不让他看。


    在景元定下人生中又一个目标时,苏木动作熟练的将包裹塞给景元。


    离开被两人搜刮一通,只剩下瓷砖的院子时,景元抬脚往左,赶回苏府。


    往前走了几步的景元没听到脚步声,顺带将包袱向上提了一把,回头就见苏木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儿?”景元看向街道另一端。


    那边好像是通往鳞渊境的路。


    苏木依旧是那句话:“机密内容,勿听勿看。”


    往前走时还不忘将身上的监听设备丢给景元。


    接下来的内容,并不适合其他人知晓,是一场只属于谈话双方的秘密。


    先前腾骁签署的通行令没有时间限制,护珠人也习惯持明圣地时不时的多出一个仙舟人。


    苏木进来的很顺利。


    他熟门熟路的越过重重限制,在祭台前找到了丹枫。


    一阵舒缓的海风自两人之间吹过,苏木拿出那张纸条,递给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丹枫。


    作为不朽的后裔,丹枫对外界感知极其敏锐,尤其是在附近有水时。


    在苏木踏入鳞渊境的那一刻,丹枫就知道他要来见自己。


    丹枫睁开眼,视线划过便签。


    [龙神寿考:


    龙鳞珊瑚七钱磨粉、苍茯苓一钱、鳞渊天冬六钱、持明卵脊髓(活取)一两……]


    这是一张被反复修改过的药方,写下这个药方的人曾仔细斟酌过用量。


    不少药材曾被划去,唯一不变的只有在纸张正中央的持明脊髓。


    “……活取。”


    丹枫眯起眼睛,手中不自觉的用力,眼中瞳孔瞬间竖起,像是锁定视线的猎手。


    那张便签瞬间被戳出破洞。


    纸张破损的声音唤回丹枫的理智,龙化的手掌飞速退化,瞳孔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这个药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群龙师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性格畏缩,胆小如鼠,整天嚷嚷振兴我族的口号,但勉强算是忠心,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联合外人窃取持明卵。


    也就是说,有人曾越过他、瞒过龙师、骗过护珠人,来到鳞渊境偷盗持明脊髓。


    最重要的是,在苏木告诉他这件事之前,整个持明上下无一人发觉!


    “贝尼尼。”


    丹枫念着便签末尾的字,一字一顿,用唇舌撕扯研磨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其碾碎。


    自雨别镇压建木,鳞渊境便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本就内忧不已的持明,经不起任何外患的打击。


    他一定、必须、绝对要找到那个胆大妄为的偷盗者!


    远处海浪的声音愈发嘈杂,水浪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像是在积蓄着些什么。


    压下心中情绪的丹枫对着苏木行礼:“多谢告知,如有需要,在下必携持明全族鼎力相助。”


    这个姿势不是苏木熟知的仙舟礼节,是独属于持明内部的动作。


    这代表着一种认同,来自持明的认同。


    看着丹枫额前的双角,苏木第一次觉得景元说得不太对。


    丹枫明明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并没有让他感受到过于强势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