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第 119 章

作品:《乖,叫爹!

    陆为安手上做着斯有欢教他的动作,原本潮红的脸色已经渐渐恢复,只耳朵根还有些痕迹。但他此刻仿佛是聋了,并不搭理詹仁杰。


    詹仁杰在他面前左摇右晃,努力引起他注意,想伸手晃一晃又不敢,生怕一不留神碰到了陆为安的伤手。


    只好一声声叫魂一般:“世子,世子!”


    “哪里不对?”陆为安终于抬头,弯曲手掌的疼痛,加上伤口本身,让他此刻额头布了层细密的汗。


    詹仁杰起身,打湿了帕巾,在他额头轻轻按压,擦去汗水。然后他拿着帕巾,看着陆为安的脸,不怀好意地道:“方才斯有欢摸你额头,你脸红什么?”


    “呐呐呐,我给你擦汗你就没事!”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詹仁杰还立刻做了对比。


    “聒噪!”


    但詹仁杰不依不饶,陆为安只能道:“还能什么?热的呗。”他见詹仁杰又要拿帕巾说事,道,“帕巾是凉的,你也真是不讲究,大早上,一点热水也不打过来。”


    热水?这是热水凉水的事吗!


    但陆为安已经不想理他,耐心到了头:“我也饿了,想吃饼。”


    詹仁杰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可陆为安的嘴堪比河蚌,根本撬不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我这就去。”


    屋里终于只剩陆为安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刚才斯有欢握着他的手,教他如何动作,脸又开始热起来。想到斯有欢忙了一天一夜,饭没吃觉没睡,直接来看自己……这丫头,对他果然是不一样的。


    詹仁杰捧着盘子进来,见陆为安一个人吃吃傻笑,憋着笑过去:“赶紧,趁热吃!”他将盘子端到陆为安跟前,上面摆着两个饼,两个蛋。


    陆为安用左手拿起一个烤饼,香味和方才斯有欢吃的一模一样。


    “鸡蛋都是你的。”顿了顿,詹仁杰故意解释,“出门赶上斯有欢没走远,她特地嘱咐我,有鸡蛋一定要给你带,让你多吃些。”


    詹仁杰拿起另一个烤饼,调侃道:“世子你可一定要吃完,别辜负斯郎中。”


    瞧见鸡蛋,陆为安就想起了元禾。如果伤的是元禾,她会不会这么紧张?


    想到元禾,陆世子的脸色立刻变了,元禾有什么好紧张的?那家伙皮糙肉厚人又鬼,有口水就能活。说起来,当初斯有欢分野鸡蛋,还多给了他一个!


    詹仁杰一边瞧着陆为安脸色,一边掰下一块饼,正要吃,却听陆为安道:“如果你有五个鸡蛋,我斯有欢你,三个人怎么分?”


    詹仁杰张开的嘴巴停住,分鸡蛋?为什么要分鸡蛋?


    却见陆为安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知道不能搪塞,詹仁杰捏着手里的饼,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盘子里的鸡蛋:“五个鸡蛋,三个人?再拿一个不行……”


    话没说完,陆为安就用眼神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


    詹仁杰长那么大,没被一个鸡蛋这么为难过。搜肠刮肚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我和你各一个,斯有欢三个?”


    “为什么?”这叫什么分法?


    “咱怎么能跟个小娘子抢吃的,对吧?”换作别的小娘子,鸡蛋吃上两个估计也能饱了,但这是斯有欢,两个鸡蛋估计只能给她塞牙缝,未免你陆世子心疼,不得多给她一个么?


    “为什么她分的不一样?”


    詹仁杰心说,怎么回事今天这一早哪哪都不对劲?伤的是手也不是脑子啊!


    “……她吃得多?”詹仁杰试探。要是目光能杀人,詹仁杰此时已经被陆为安用眼睛捅上十几个窟窿眼。


    詹仁杰也不干了,干脆釜底抽薪:“那五个鸡蛋都给她!咱们两个爷们,还能跟她一个小娘子计较?”反正是个假设,都给斯有欢得了!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世子,你没事吧?刚还脸那么红,是不是真病了?”该不会其实脑子摔坏了,就是斯有欢没查出来?


    “你这么分,是不是因为咱俩是一起的,所以跟斯有欢不一样?”


    “对呀。”不然呢?詹仁杰心道,我要是分她少了,你还不更生气?


    那个蛋,突然变得棱角分明,在陆为安的心里变成了一根刺。


    詹仁杰还在那一个劲的追问,生怕错过了治疗时机。陆为安咬了一大口饼,松软的烤饼这会变得没滋没味。咽下去后,面对关心自己的詹仁杰,陆为安终于说话:“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詹仁杰:“……”不是,刚才谁先挑的头啊!


    对于陆为安的喜怒无常,詹仁杰这种心窍半开的一时也不能琢磨透彻。干脆拿过鸡蛋,在小盘子上敲裂,剥完了蛋壳递过去:“咱俩是兄弟,能跟外人一样吗?”说完又惊觉,把斯有欢当外人,不知道陆为安会不会又挑刺,连忙打住。


    陆为安放下饼,接住鸡蛋。想起那日自己也是手不方便,一个蛋剥得坑坑洼洼,后来自己吃的那个蛋,是斯有欢剥的。她还没嫌弃那个蛋,吃了下去。


    自己吃了斯有欢剥的蛋,斯有欢吃了自己剥的蛋。


    自己吃的蛋是斯有欢亲手剥的,这是元禾能比的?她若是不觉得自己和她更好,她怎么会给自己剥蛋?也是,当时元禾伤得比自己重,她一个郎中,自然要多照顾元禾一些。陆为安发现自己找到了正确的解释,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陆为安雨过天霁,看得詹仁杰目瞪口呆。这情窍开得,也太无常了。


    陆为安莫名其妙地跟一个野鸡蛋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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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但斯有欢却没那么闲情逸致,她一头栽倒就睡,不过两个时辰,人又准点爬了起来。洗了把冷水脸,彻底精神后,斯有欢也不由感叹,十六七的精力真是无与伦比地好,这么会已经完全去除熬夜的疲惫,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江宝就睡在她房间另一张床上,半大孩子陪着斯有欢熬了一夜,这会也没醒。斯有欢看他那床被子也不厚,将自己床上的被子又给他盖了一层,这才去了伤兵营。


    老远就听见三个郎中在比谁嗓门大,斯有欢伸长脖子听了听。乔郎中嗓门最大:“这怎么能这么接呢?依我看,就得先缝这里!”


    “还是先把肌□□合起来,他切口大。”洪郎中道。


    “我们不是斯郎中,对血管不熟悉,勉强还可能会接错,不如先缝合肌肉,保住手要紧。”邵郎中听起来苦口婆心,但语气不善。


    从嗓音嘶哑程度来看,三人应该吵了有一会了。


    斯有欢进门问:“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吵架。”


    “啊呀呀,你来得正好!”说话间,乔郎中已经到了她跟前,原想伸手拉斯有欢的,一想起拉过她又要洗手,改为做了个请的动作,“斯郎中你来瞧瞧。他手被切了一半,我认为就该跟接手一样。”


    斯有欢瞧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挺眼熟。没功夫去想这人是谁,又看他的手,左手被切下大半皮肉,要掉不掉的挂在手臂上,比断肢的那些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


    以往这种伤情,郎中们都是直接用烙铁一烫了事。但经过了斯有欢一天一夜的洗礼,但凡有点追求的郎中,都知道以往那种方法太过粗糙,非常想改进下医术。


    但如何处理,又不能意见统一,邵郎中和洪郎中倾向于先缝合肌肉,再缝合外皮,乔郎中对此方案很看不上,人家斯郎中都演示了一晚了,哪怕先试试呢!


    “斯郎中,你说说,是不是应该先给血管缝合上?”


    这话不错,创面经过了几条血管,肉眼可见的,应该缝合上。但邵郎中洪郎中说的也有道理,接错了宁愿不接,而他们对血管又不熟,不如接上了肌肉,让血管自己长。


    斯有欢并不客气,明目张胆地抢病人:“我来吧,顺便给你们说一说。”


    三位郎中的表情顿时五味杂陈,斯有欢不藏私固然是好,但她已经把这些缺胳膊断腿的将士都缝完了,好不容易有个伤口比较大的想上个手,这又被抢了……


    但刚刚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三位郎中,尤其是乔郎中,居然没有一个敢对当面抢病人的斯有欢说一个“不”字。


    还是乔郎中反应最快:“斯郎中,我给你当助手。”


    洪郎中慢了一步,气得对乔郎中干瞪眼,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