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 120 章
作品:《乖,叫爹!》 邵郎中干脆当面使绊子:“乔郎中,你也累了,我刚刚看你坐在那还打了会瞌睡。我年轻,还是让我来。”
斯有欢对他们的明争暗斗视而不见,这才哪到哪?当年跟师兄师姐们斗智斗勇抢上手机会,那手段可比这三位老先生要花样百出得多。
“邵郎中,你来吧。”无他,乔郎中黑眼圈最重,洪郎中看着太瘦,邵郎中年纪合适体型适中,毕竟拉钩从来都是个体力活。
斯有欢将人缝合完毕,顺便给三位郎中介绍了一下手臂上的血管神经肌肉特性,三人边听边记。记完了暗暗感慨,尤其是乔郎中:“可惜无境大师不在了,不然真想当面问问她,到底是如何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斯有欢没空理会他们的感慨,又去忙查房。断肢再接的伤员都是她做的,她从第一个手术的开始,挨个检查换药,又教人复健。三位郎中就跟在她身后,听着记着,偶尔发问,倒真像斯有欢当年带学生查房。
等查完一圈,已经日落,方才斯有欢抢着手术的将士醒过来,斯有欢终于想起来:“那天校场见过你。”
余二郎看着自己的手,他躲得虽快,但对方的刀也快,贴着骨头削下一块肉,当时他就觉得手要保不住了。昏迷前三位郎中吵得不可开交,再醒来手居然还在,看样子已经缝好了。他转过头,视线越过斯有欢,问后面的乔郎中:“我的手没事吧?”
残了就会被清退,拿上几吊钱回乡去。虽然银钱能支撑一阵,但伤了手,以后什么都干不了,余二郎不敢想以后只有一只手该怎么过日子。
乔郎中还在感慨,以往他做缝合,都会嘱咐病人尽量别动,就怕伤口崩开。但斯郎中说她用的缝合手法,下针角度和缝合方法会减少肌肉里面的力量,让伤口不易裂开。且一定要动,尽早动,免得皮肉粘在一起,以后影响灵活。这一番话,对乔郎中简直是革故鼎新。他还在咂摸品评,听见问话,也并不认为是对自己讲,毕竟斯郎中还在前面。
余二郎见他不理自己,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乔郎中,我的手没事吧?”他说得心惊胆战,生怕乔郎中回个“有”字。
乔郎中终于抬头:“什么?”他看看余二郎,又看看斯有欢,“你的手,斯郎中缝的。斯郎中缝的,怎么会有事?”刚才跟着斯有欢一起检查第一个缝的手,手指都有温度了,透着浅浅的红,乔郎中心服口服。断了的手都能接上,这切掉一块肉的,还能有什么事?
余二郎不可置信,他还记得那天周贵调戏此人,被拉走打军棍的事,又恍惚记起来,对了,说她是女郎中来着。
斯有欢对这种惊诧讶异早已习以为常,余二郎才做完手术,伤到的部位复健也不是大问题,嘱咐他道:“好生休息,别乱动,注意卫生。”
余二郎呐呐点头,随即不确定地又问:“你是说,我手没事?”
当然不会没事,毕竟切成那样了。
“要看你要求了,日常干活不会有大问题,没有伤到骨头,但神经方面会影响灵活,阴天下雨的多多少少会有影响,精细动作还要看你后期恢复。”斯有欢据实以告,“不过终归手还能长在你身上。”
余二郎又下意识去看三位老郎中,见他们信服地频频点头,终于大松了一口气:“我的手还在就好,手还在就好!”
斯有欢终于检查完所有病人,出了房门伸了个懒腰,饥肠辘辘间,又听见邵郎中感慨:“斯郎中的师父,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神医,居然会做出如此精良的诊治方案,佩服佩服。”
嗯,斯有欢暗自同意。
“可惜了,不能见无境大师一面。”
这点斯有欢就不能赞同了,且不说那些缝合技术的由来都是她按在无境头上的,只无境动不动“花销”二字,就能让这几位郎中惊掉下巴。
还好师父跑了。斯有欢心中对无境感谢,不然自己会的这一手,也不知道要说师承何处。
斯有欢又忙到后半夜,早上醒来习惯性先从陆为安开始查房。
“昨天你又忙到很晚?”陆为安问道。
“是呀,病人多。”做规培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斯有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陆为安觉得她这两天人都忙瘦了,又觉得斯有欢早上醒来就来他这里,心中暖意横流,却也生出不舍来:“以后不必这么早来看我的。”
“没事,也不早。”毕竟两人房间没几步远,早上醒来边走边伸懒腰,就能到陆为安房门口,来看他最方便不过。
陆为安一边心疼一边心里居然生出几分得意,谁都不看,第一个来看我。
“吃早饭了吗?”陆为安问,“桌上有饼,才出炉的,还有鸡蛋。”
詹仁杰伸出去的手一翻,托起盘子递给斯有欢:“没吃吧,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话音才落,已经被陆为安瞪了一眼。
詹仁杰莫名其妙,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何况自己这份早饭都让出来了,世子怎么还瞪人?
斯有欢已经检查完也换了药,就着铜盆洗了手,毫不客气地接过盘子:“那就谢谢了。”
见她要离开,陆为安叫住她:“坐下安心吃完了再走。”
“不了不了,事太多了。”伤兵营里躺着一堆人,每日检查换药就是个庞大的工程。
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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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心道自己当初还是太鲁莽,让她进了伤兵营,她一个姑娘,整日忙碌这些,得多辛苦?
痛失早饭,詹仁杰要为自己讨些公道:“世子,你刚瞪我干嘛?”
说起此事,陆为安更觉詹仁杰泼皮:“她一个姑娘家,你说听见她肚子叫,姑娘家脸皮薄,你以后注意点。”
脸皮薄!她是姑娘家不假,她脸皮薄?詹仁杰此刻肯定陆为安是伤了脑子,觉得整日要给他当爹的斯有欢脸皮薄,不是伤了脑子是什么?
睡得稀里糊涂的江宝探出个头来打断了詹仁杰的怨念:“陆都尉,詹右使,斯郎中不在这里?”
詹仁杰闹心地看他:“江宝,让你跟着斯郎中的,你怎么还问我呢?”你小子早点起来给斯有欢端早饭,也不至于自己这份贡献出去。
江宝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睡迷糊了,斯郎中起来我都没听到动静,她也没叫我。”
詹仁杰想说你起床还要人叫,却被陆为安抢话:“你和斯郎中睡在一个屋里?”
詹仁杰浑身血一凉,心想大事不妙!果然江宝个没眼力见的还回:“是呀,我那屋被齐兵劈了家什,床都毁了,回来也没顾得上整理,斯郎中就带着我睡她那。”
他越说,陆为安眼神越冷,詹仁杰无语地一拍自己额头,在心里总结,完蛋!
果然,陆为安道:“斯郎中那么忙,你晚上睡觉打呼,不影响她休息吗?”
我睡觉打呼吗?江宝茫然:“斯郎中也没说呀……”
“她自然不会说,她说不定还会给你盖被子!”
“对对,她确实给我盖被子了。”江宝不好意思道,那这么说,自己没准晚上睡觉是打呼。
詹仁杰看着江宝,一时觉得这小子真是傻到冒泡,一时又觉得,当初让他跟着斯有欢的自己,更是蠢到家了。眼瞧着陆为安眼睛里要喷火,詹仁杰急忙道:“我去给你隔壁找个房间,也省得你跟斯郎中挤一个屋耽误她休息。”
好在江宝识相地没反对:“那我自己找吧,省得斯郎中还要照顾我。”
詹仁杰松口气,赶紧将江宝送出去:“斯郎中去伤兵营了,你赶紧的。以后别睡那么死,今晚就搬,不行就在隔壁打个地铺,不行来我这里打个地铺也行,晚上记得跟我说一下你找到空房没,别忘了啊!”
詹仁杰关上门回头,对上陆为安的,叹了口气,劝道:“他还是个小孩。”
陆为安嗤了一声:“是孩子又怎么?”何况也不小了,开年不就十岁了么!
詹仁杰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很认真地问:“世子,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