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姐，饭做好了吗？”


    “钱大姐？”


    听到声音叶穗从正屋出来：“林婶子，我妈出门了，别在家吃饭了，出门我请你吃饭，顺便给你找好主顾。”


    “江彦媳妇啥意思？”林玉香佯装疑惑：“出门吃饭太浪费了，婶子给你下面条吃，我面条手艺可是一绝，保管你吃了还想吃，要想吃婶子天天给你做。”


    面对林玉香这个行骗高手，叶穗警惕弦紧绷。


    “午睡没醒？打打自己懵醒的脑子吧，当然是你多余，我看孩子拿钱好好的，你来掺和个什么劲？”


    “把我婆婆哄的跟个傻子似的，把你这个外人当宝，还不赶紧走。”


    叶穗装做蛮横不讲理，强硬拽着林玉香出门。


    信誓旦旦打包票：“林婶子虽然你在我家多余，但有些地方肯定对你求之不得，你放心，我保证给你找个好主顾，让你端上铁饭碗。”


    对叶穗的做派，林玉香直摇头，唉声叹气。


    “江彦媳妇你还没当家呢，就做你婆婆的主，我怎么样没什么，你们婆媳因为我闹起来就不好了，回去吧，去留的事让你婆婆做主。”


    “算婶子求你了，别让每个人心里都不痛快，回去好好商量行不行，在街上闹起来太丢人了。”


    “想你屁去吧。我看你是想把我这个主人撵走，自己想鸠占鹊巢。”


    叶穗拖拽林玉香就走。


    粗俗！


    这个女的虽然傻头傻脑，好在脸还算看的过去，作用也大，那就……折了。


    “林婶子你哭丧啥呢？这又没有观众，你可演着别在把自己命哭丢了！”叶穗善解人意提醒。


    林玉香胳膊挣扎起来，而叶穗力大如牛，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她打定主意要送叶穗一个好生路，摆出一副老实人被虐待样。


    “林婶子，你把自己信息好好说说，我看看你有什么优点，我再给你润色润色，保准能把你给推销出去，让你后半生稳稳当当。”


    叶穗马大哈笑。


    “江彦媳妇你可真热心，婶子会投桃报李的，你先把婶子胳膊松开行不？”


    “松开干啥，婶子你年纪大了，又走了这么些路，我松开你摔了咋治？”


    林玉香被叶穗一副‘都是为你好的’样，气的心肝脾肺肾疼。


    咬牙夸了一句好孩子。


    “别磨磨唧唧耽误了，积极向上呢？婶子你赶快推销自己吧。”


    林玉香擅长编制绝妙谎言，习以为常描述制造虚假。


    叶穗一错不错盯着林玉香张张合合的嘴。


    面对林玉香这个行骗高手，叶穗警惕弦紧绷。


    然而没有分辨不出一点有用信息。


    “婶子你……也太差劲了，我这个小辈都不好意思说你。”


    他爹的，真想干翻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牲。


    抓林玉香的胳膊的手紧紧攥紧。


    林玉香阴暗暴起，哎呦哎呦喊疼。


    “婶子你扭什么？你不会是有病吧？”


    叶穗表情夸张：“看着跟羊癫疯似的，你这样铁饭碗是吃不上了，只能吃土了。”


    从出门起叶穗一直在试图激怒林玉香。


    今早林玉香找上门，叶穗看了她的裤腿，鞋子一尘不染。要知道后半夜可是下了一场大雨。


    叶穗笃定林玉香在这保准有老巢，今早是有人送她过来的。


    林玉香的反应在叶穗意料之外，一直维持和和气气态度。


    林玉香她是反卖不了。


    叶穗只希望林玉香会忍不住把目标转向她。


    顺利摸到老巢……


    叶穗心里的祈愿灯，快祈求爆了。


    快到百货大楼，林玉香乞求说：


    “江彦媳妇，我在这还认识了一个老姐妹，她情况和我差不多，一个人生活太难了，你好人做到底，也帮帮她，婶子求你你和我去她家走一趟，带上她也找个好活，午饭叫她给你吃顿好的。”


    林玉香乞求的背后，是一片污泥浊水。叶穗深恶痛绝：“求我你脸可真大，不给点过路费？”


    林玉香差点维持不住自己懦弱神色，受气包掏钱上交。


    叶穗没好气：“麻烦死了，还不赶紧带路。”


    “江彦媳妇好人有好报，婶子会在心里给你祈福的，让你日子和和美美的。”


    “她家就在公安局后边，也在里边给人做饭，奈何儿子不争气，想找份挣钱的活干。”


    公安局做饭？叶穗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对自己笃定的‘老巢’产生怀疑。


    叶穗心中猜想万千，不忘紧紧抓着林玉香，穿过繁多杂乱狭窄小巷，又七拐八拐，到一家门前……


    凌乱破烂隐约臭气扑鼻。


    叶穗目瞪口呆。


    “方妹子儿子不务正业，家是破了点，江彦媳妇你别嫌弃。”


    这就难以忍受了？才哪到哪，你的好果子还在后边呢！林玉香轻蔑一笑。


    叶穗跟着林玉香进门，视线环顾。


    没看到林玉香口中的老姐妹，只有两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一个矮小和善，同林玉香一样，散发着腐朽气息。


    有一瞬间叶穗觉得自己在被恶意吞噬。


    砰，门被关上了。


    果然，对他们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你们想干什么？”


    “敬酒不吃罚酒，但婶子大度不和你计较，江彦媳妇听说你男人新婚就走了，你怕是还不知道那事是啥味呢，”林玉香笑容恶意满满。


    “好人有好报，你的报来了，婶子送你两个人好好体会体会。”


    叶穗掌心发痒，只想呼脸：“有福自己消受吧！”


    就是可怜了手……


    林玉香不解决，就像摇摇欲坠地房梁，稍不注意就能把人砸个半死。


    现在……


    “才收拾完垃圾，我手现在还疼得厉害，但-谁让我是个好市民呢，垃圾送上门，自然要扫之。”


    在他们发什么颠的意思下，叶穗撸起袖子，开动……


    “他爹的……”


    “大姐，你从哪找来的二愣子……”


    “大姐，去屋里拿家伙弄死她。”


    让你们有力气说话。


    他爹的，他爹的，爹个头？


    ……


    叶穗一视同仁，拳拳到位，叶穗把他们肮脏的话语当做助威，打到他们破大防。


    一敌五，受伤必不可免，摸了一把铁掀直接往他们下面招呼。


    把五个人捆得蛹，嘴里堵上东西。叶穗觉得不够完美，再次拳脚相加。


    “看-只让你介绍自己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小女子不才，只空有一身好力气，所向披靡罢了。”


    每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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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看完，叶穗把蛹当球踢，依次踹进粪坑，任他们在金汁扑腾。


    出来把门一锁，叶穗狂奔起来，双腿如风。


    到目的地，叶穗保持自己受害者态度。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犯案……


    幸好尚未造成孩子失踪。


    分为两批人。


    一批去后厨抓人。


    一批跟叶穗去平房。


    “……”


    “……”


    “我跑他们跑了，我太害怕了，就……”


    造成五个粪人。


    .


    残局之后。


    叶穗被询问。


    她如实交代，隐瞒了自己事先知道林玉香是拐子真相。


    “林玉香是我对象找来看孩子的，但我闲人一个，孩子也就用不着她看了，我就想着得给她找个好工作，然后她说有个姐妹也想找，我就跟她去了那里……”


    ……


    “我从小就被扔在乡下长大，干农活积攒了一把子力气，他们五个人一起围着我，说要……我太害怕了，力气没收住。”


    叶穗害怕恐惧瑟瑟发抖。


    “同志，我不会也要被抓吧？”


    “不会，你很勇敢，你战胜了罪恶，叶穗同志你……”


    女同志一箩筐的安抚话。


    再来之前他们提了林玉香问话。


    明确认知林玉香是一个蛇蝎为心，称不上人的一个物种。


    愧疚忏悔？在痛斥中林玉香留下鳄鱼眼泪。


    林玉香悔恨自己的轻视，她无法忍受自己从顶峰的生活坠落。


    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怎么办？才盖好的房子怎么办？她辛辛苦苦奋斗来的一切，都要化为乌有？


    尤其是在……


    那股恶心的味道，挥之不去仿佛就在眼前……


    林玉香不甘心，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自己点背，恨不能把叶穗活活咬死，喂狗。


    狡猾诡辩，狗咬狗。


    联系兄弟单位后，继续审查，才知道他们抓捕的一伙人，有作恶多端，十恶不赦。


    交代通过核心人物挖出背后链接，打掉背后集团。


    叶穗被女同志送了回去，说了许多暖心安慰。


    回到楼上看着两个玩闹的孩子，叶穗想；


    一定会查明真相，会被一网打尽，受害的孩子会被解救……


    支离破碎的家庭会团圆，修复好裂痕的吧？


    “舅妈！”


    小福看到她开心叫起来。


    “小福！”


    叶穗回应。


    “穗穗，林妹子找到活了吗？”


    叶穗张张嘴，只道：“找到了，铁饭碗呢称心如意，您放心吧。”


    钱月华连说好：“她孤苦伶仃的，咱给不了她安安稳稳的活，能在别处找到再好不过。小满睡着了，我回去收拾收拾去厂里上班，俩孩子以后就麻烦你了，不听话该打打该骂骂，别顾及那些虚的，一家人不谈两家事。”


    钱月华走了，留下了一沓钱。


    小福哒哒哒跑到叶穗跟前，关心地问：“舅妈你在不开心吗？”


    叶穗笑笑，揉了一把他脑袋：“看到你就开心了。”


    “多多看，小福让你看。”多多开心。小福甜甜笑，小手张开要抱她。


    “谢谢宝宝。”


    叶穗抱住这个小孩，任情绪自由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