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听人劝吃饱饭

作品:《[穿书]男主失恋了,对象不是我

    睡意沉沉间,白月歌感到身边的床榻向下一陷,手指上锁灵戒被取下,随后就有一具灼热的身体缠绕着她的肢体,不容拒绝地将自己贴了上去。


    热浪熏人。


    精神对身体的掌控无形中被削弱。


    此前那种让她甘愿扑向火焰,将自己躯体当作燃料燃尽的怪异欲望又控制了她的身体。


    白月歌无意识间已经配合这热潮的侵袭,无私地将身体敞开,迎纳这股热源的注入。


    她那只被摘下锁灵戒的手心接触到了一片柔软的羽毛,羽毛虽烫得可怕,可掌心的印灵却痴迷于这种热烫下的柔软触感,紧跟着抚了上去。


    印灵相贴的一瞬间,灵印领域也被人侵入。她发觉自己的领域也因印灵共鸣而变得混乱无序。


    领域中的天空飘如以往一般飘着落雪,而地面却溢满滚烫熔岩,扎根土地上的忍冬印灵毫无所觉,枝桠在热浪中摇曳,叶片大敞,令刚长出的嫩芽失去遮蔽,暴露在蒸腾的热气中。


    领域外,在异常的高温炙烤下,白月歌体表的□□来不及分泌,就被蒸腾得干净。


    她只能闭上眼睛,紧抿唇瓣,将身体各处蜷缩起来,来抵抗热浪致使的失水。


    而领域中传来一声鸟类的轻吟,随后一只重明鸟逦迤而至,比此前在秦南徵领域中见到得那只,色泽更暗上一些。


    鸟身后如火焰般亮眼的尾羽扬起,熟练地拨开忍冬印灵的枝叶,伸入其中,挑弄着藏在深处的嫩芽。


    白月歌集中精神死命推拒。


    此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尖锐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严重OOC!与设定目标相悖,宿主任务偏离!宿主原世界时间流速翻倍!】


    “不!”


    她猛得翻身,不再抵抗入侵,伸手去抱身侧的男主——


    摸到地地方却空无一物。


    白月歌在惊惶中睁开眼,才发觉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秦东羽根本就没有出现,梦中系统的规则是错的,她也不会真的被判定任务偏离。


    在她被系统抓取强制穿书时,就被告知过穿书规则。


    想回到原世界,最躺平的方式,就是宿主扮演被选中的角色,角色下线后,宿主就能获得回到原世界的钥匙,但扮演的过程中,宿主不能干预剧情的发展,人物不能OOC。


    当然系统还提供了其他回家的方式,但作为一个被迫穿到自己讨厌小说中的宿主,白月歌初期的诸多负面情绪,令她只想躺平摆烂。


    让她迎合男性纸片人,刷满他们的好感值,靠成为万人迷娇妻获取钥匙;


    或是主动刷满自身的各种数值,靠成为大女主获取钥匙——


    对她而言,这两种途径和躺平相比,主动性和难度要求太高,她完全不会选。


    不过还得是系统全面,它还为爱自由探索的欧皇宿主设定了另一种回家方式。


    宿主只需要在书中世界找寻到钥匙NPC,靠触发他身上的彩蛋,就能获取能略过剧情直接回家的钥匙。


    最早的时候,白月歌不觉得自己会有找到钥匙NPC的好运气,所以一开始,她就将系统的主线任务设定成了最适合躺平的【女配决不OOC】。


    但后来在灵堂上,她有幸看到了钥匙,只以为回家近在眼前,却被系统在彩蛋数量上坑害了一把。


    于是就出现了如今她白天走剧情当苦逼女配,晚上换个身份当贼去摸彩蛋NPC的局面。


    白月歌自黑暗中从床上一坐起,一旁的火液灯就自发燃了起来,屋内亮起了光,白月歌看了眼香漏,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


    如先前那天一般,她房间不小的动静很快就被白厢察觉到了,这份警觉,有时候会让白月歌以为她晚上似乎不用睡觉。


    那姑娘掌心托着灵印灯,在门外低声问她,是不是在担心家主为何未归。


    本想用起身喝水搪塞过去的白月歌顿住,思前想后,最终按照人设应声说是。


    白厢似乎也在斟酌着什么,她隔着门停当了一会儿,白月歌才听到回话:“家主带人处理陀山道阵法遗漏的兽鸟去了——”


    意思是今晚不会赶回来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白月歌心里松了口气,挥手让白厢回去。


    却一转身就吞了两倍的换骨洗髓散,待药效一起,她就轻手轻脚走窗户出去,到药堂换了夜行衣,带着药囊奔往泽鹿苑。


    到泽鹿苑时,外面那两个族卫正打圈绕着巡逻,白月歌熟练地跳上后院墙头,锅着腰静静待了会儿,确定不会被发现,也不会和真正来给秦南徵疗伤的小哑巴撞上,这才放心地潜入院子。


    她悄悄推门,还未进入房间,就对上了一双外圈泛着暗金色的瞳孔,像是被猛禽盯上了。


    “我以为小郎君已经睡下了——”白月歌错开身子进了房间,心却仍在因看到了一双那样的眼睛而怦怦跳。


    秦南徵默默地在她身后将门关上:“我睡得浅。”


    而后又好似解释般补了一句:“在域外待久了。”


    这话,让白月歌想起不久前的情节,少年被秦东羽派去藤桥洞,狠吃了一番苦头,才脱身回到龙崖。


    白月歌借着月光走近,才看到了那张整洁到不像有人在上面睡过的床榻。她虽心里怀疑少年没睡,却没戳破。


    或许是洗髓散吃得太多,她还没解下药囊为少年解毒疗伤,喉间传来的一阵痛痒,逼得她扶着博古架捂着口鼻压抑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


    “见笑了。”白月歌一边将脸又遮得严实了些,一边在炭盆中倒上火液。


    等屋内被烧得暖暖和和,约摸着药囊里的药已经化开,她才动手把药配好。


    “这下不冷了,”白月歌站在少年身后,踮起脚想扯下他的外衫,却被少年躲了过去。


    “……”


    早就被看完了,怎么这会儿还别扭上了。


    白月歌难免心急,毕竟她的彩蛋的任务已经好多天没做了。


    却见少年的耳廓已然红透了,揪着衣领的手指腹也已泛白。


    可他言行间仍装得泰然自若:“我自己来。”


    少年脱下外衣,一时陷入沉思。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紧张从何而来。


    外衫一寸寸褪下,白月歌等不及上药,就将手贴在了秦南徵劲瘦又热烫地后腰。


    少年腰肢上的肌肉颤栗,明显是被她掌心冰凉的温度激起的寒颤,但掌下之人却硬生生忍住了想逃离的欲望。


    白月歌沉浸在又摸到彩蛋的开心中,也就没意识到秦南徵的异样。


    她留下的评论如期出现:【作者食屎啦?在


    作者有话说里带头嗑秦氏兄弟的男男CP……】


    早前,她这条评论底下简直神仙打架,有说自己也很嗑的,有骂在BG里搞BL太恶心的,有KY影视化后让哪个明星来演的,还有说让他们四个人都在一起的……


    一片腥风血雨。


    【今日彩蛋触发[1/1]已完成。】


    “呼——”白月歌如释重负地撒手,“看起来还可以。”


    她在摸彩蛋的时候,大概看了看秦南徵的伤,其实余毒不剩多少,不用药也能靠美强惨男二强大的自愈力痊愈掉。


    她本想逃懒不给秦南徵上药,告诉他伤已经好了,让他自己把外衫穿上,可话到口边,她却突然想起一点,如果自己告诉他伤好了,之后她还怎么找理由让他脱衣服给自己摸彩蛋!


    秦南徵的耳廓仍红得能滴血,他侧过身准备将外衫披上,却被白月歌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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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白月歌又拿出药,“等等!外伤看着是好些了,但还有些内毒未清。”


    秦南徵想起小哑巴昨夜言简意赅的医嘱,对白月歌的医术更信服了几分。


    “哑奴也是这么说的。”


    说?


    白月歌转身就愣在了原地。


    小哑巴说?


    所以,上次她表示自己和小哑巴没有交流时,秦南徵才会面色怪异?


    白月歌不敢保证这是他的口误,还是刻意为之,只能用忙碌来掩饰自己在信息上的不对等。


    “时辰不早了,我尽快为小郎君涂药。我明日再来。小郎君可不要熄了炭盆,到时又要等屋里烧热了才能上药。”


    秦南徵侧过身,给她展示颈侧燃着火光的重明鸟印灵:“与木灵君不同,我并不畏寒。”


    “……”怎么装装的呢。


    “听人劝,吃饱饭,这是必要的,”白月歌将手套戴得更严密了些,“小郎君不该质疑我的医术。”


    少年颈侧的重明鸟听到白月歌不软不硬地呛了自己的主人,慵懒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


    它灵活华丽的尾羽从主人颈侧的肌肤上探出来,朝着白月歌的方向摇晃,随即又缩回去,像是在逗弄小猫。


    实则却是无声的邀约,希望她像上次一样到自己的印灵领域——白月歌自然不懂。


    但印灵之间似乎有自己的特殊感知,白月歌的一向温顺的忍冬印灵,罕见地在她掌心微微摇动枝叶。


    像是在回应那只重明鸟,无名指上的锁灵戒也变得滚烫。


    白月歌捂紧了手套,安抚印灵冷静下来,就在秦南徵不解地目光中逃跑似的迅速离开了泽鹿苑。


    *


    秦东羽不在龙崖,走之前也没给妻子留下只言片语。


    白月歌有一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感觉,本以为没了男主的监控,她会自在几天,却在清晨一醒来,就被告知家臣们已在东石台等候她。


    秦东羽离开前,留话让她来掌家。


    白月歌不明白,这样重要又紧急的事,为什么今早上才告诉她。


    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非她不可?还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按照女配的人设,白月歌没露出哪怕一点的焦急,反倒让白厢替她准备了一整套的装束,端坐镜前,一件件穿戴上——哪怕不用早膳饿着肚子。


    也务必保证接下来她能在人前姿态完美,言行妥帖。


    东石台坐落在龙崖的主殿群中央,是历任秦氏家主的议事堂。白月歌穿着宝蓝的广袖褶衣,醋红的破裙上用金线织就的重明鸟华贵端庄,裙角的草绿色缘边绣着暗色的双叶忍冬。


    缘边的忍冬随着白月歌如尺度般的步子,在高台之上前后摆动。


    东石台内等候着的家臣,神情各有不同,就这么看着她稳稳坐在了秦东羽位子上。


    女配一嫁入秦氏,就掌管了龙崖女主人该有的权力,经过两年的经营,她已然能在家臣面前挺直腰。


    再者,女配嫁入龙崖前,在联兵的青翼营中效命,是真正到域外猎杀过妖兽的木灵君——她本身就是个令人钦佩的优秀之人。


    故而,即便秦氏中有些辈分大的家臣,对秦东羽的决定不满,却也没当面给白月歌不痛快。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一些模棱两可的责任上装傻,疲于应对她这位年轻的夫人。


    穿书前,就在职场被毒打了许多年的白月歌,正襟危坐听家臣议论了片刻,就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子时,一只木傀在龙崖以西的村落发现了少量妖化禽鸟的粪便。


    接到木傀警示的龙崖族卫,随即赶去截杀这一小股妖兽。


    可一夜过去了,这队人下落不明,第二次被派去搜寻的人也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