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没人敢提的名字
作品:《[穿书]男主失恋了,对象不是我》 下落不明意味着什么,在座这些不知去过域外多少次的家臣,再明白不过了。
他们若是能利落得死掉,或是被瘴气催化成妖兽彻底丧失人性,都尚且算得上幸运。
若是不慎被瘴气入体太久,印灵被瘴气吃掉,哪怕能被救回来,后半辈子也得日日活在瘴气缠身的痛苦里。
死两队人,在这样的乱世实在倒算不上惊世骇俗。
可问题出在了被派去搜寻的第二队人马。
这队人是秦东羽麾下的精锐,个个都是在化平兽潮中活下来的厉害角色。
如果连他们在遇险前都来不及放出木傀来求救,就只能说明那里的情况已经像域外那样糟了。
可龙崖的族卫和联兵倾巢而出,都随家主去了形式更为糟糕的陀山道,唯一留下应对异变的精锐还下落不明。
余下留守的人,再没有比他们更强的了。
或许是有的,只是没人敢提起他的名字。
此时,急需一个能扛得起后果,又在名义上能镇得住场的背锅侠。
而这个最佳人选,就是她!
白月歌知道,他们在等自己做决定。
这些家臣都面带殷切地的看着她,仿佛她只要顺着他们的意思,说出那个名字,他们就立刻拱手高呼“夫人大义”,然后将秦南徵从泽鹿苑捞出来,去镇杀龙崖以西的妖兽。
白月歌耳边尽是他们的喋喋不休。
“那附近住着的,多数是菜人——死些菜人倒是无所谓。”
“怕就怕那些菜人短时间内被瘴气催得兽化,再将瘴气扩散开。”
“夫人是圣阶木灵君,自然能轻易化解瘴气,可也得有其他的圣阶灵君为她护法!”
谁不知道龙崖如今只剩秦南徵这一个圣阶火灵君。
白月歌余光扫过二堂伯。
老者将自己掩饰得很好,他同四堂叔站在一处。
两人不像其他其他的家臣那样浮躁,将什么都写在脸上。
白月歌猜不出他的意图,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出决定。
眼下发生的突变,是小说中未提及的情节。她不知道自己随便做出的决定,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剧情。
她曾经遇到相同的情况,也尝试过主动问系统,让它给出一些剧情提示。
但绿江的系统只会在判断她出现了违禁行为的时候,对她发出疯狂警告。
这破系统跟它的App一样,压根没设计双向交互的模块。
如果要把绿江比作什么,那它一定是个无情道老修士,禁欲,复古,并且脖子以下都遮得严严实实。
唉……
骂归骂,任务还得做。
白月歌紧闭着眼,尝试集中精力再次唤醒系统。
但她这副闭眼的神情,被场下的家臣们解读成她想装傻,不管这事。
家臣面面相觑后,噗噗咚咚一片响,都跪在了地上,除了辈分大的那两位叔伯。
白月歌扶额叹气,一向活跃的系统此刻就像是关了机。
可眼下被这群纸片人逼到了这个份上,指望系统来给她提示后再做决定,显然会有OOC的风险。
她忍不住开始联想,如果女配“白月歌”陷入到这种两难,她会怎么做?
一个被从小教导‘菜人也是人’的女配,必然不会视人命如草芥。
一个曾加入青翼营,在域外解决妖兽威胁的女配,也必然不会惧怕危险。
“让人将秦南徵带来。”
脱口而出的决定,让她无端地感到轻松。
她看到场下的家臣们也松了口气,立刻吩咐跑腿的族卫去带秦南徵过来。
可他们只想着有白月歌来当背锅侠,就万事大吉,却忘记秦南徵再不是那个能轻易相信他们的少年了。
这柄锋利又好用的刀被轻贱久了,早已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南徵是躺在肩舆上被人带到东石台的。
他的伤好没好,白月歌很清楚。
可哪怕伤早已好了,他也仍装作伤重未愈,来拒绝他们的驱使。
少年满身是刺,即便靠在肩舆上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那头颅也昂得有几分傲气。
白月歌对上了他讥讽的目光,而他颈侧的重明鸟甚至伸出头冲着他们吐口水。
“……”
印灵没有一点奄奄一息的样子!装得太假了!
这时,才有家臣想起,自己此前让人在祠堂鞭打秦南徵时,用得鞭子上淬了剧毒。
白月歌无比痛恨自己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她端着仪态,挥挥手让族卫再将秦南徵送回泽鹿苑后,才沉声命令:
“二堂伯四堂叔留守龙崖。”
“其余龙崖所有地阶以上,在四世家联兵中记录过名字的灵君,按印灵,在东石台外列阵,一个时辰后出发猎杀妖兽。”
场下的家臣大都是圣阶之下地阶之上的灵君,自然全在白月歌点兵的范围内。
他们提出将秦南徵推出去的本意是不想去危险之地送死。
可到头来,却因用下毒的鞭子重伤了秦南徵,阴差阳错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白月歌看着家臣们青青绿绿的脸,只觉得讽刺无比。
这样的人会在老家主死后,立刻倒向羽翼更丰满的秦东羽,倒也不足为奇。
*
一个时辰后,白月歌窄袖圆领戎装在身,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着短剑药囊,身后背着长弓,英姿飒爽地骑跨在青翼鸟身上。
青翼鸟振翅高吟,白月歌手腕上的缰绳一紧,一人一鸟从几十个灵君的头顶低空掠过,随后稳稳落地。
身姿干净利落,又不失美感,她一出场,就令所有联兵的目光紧紧追随——这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圣阶木灵君。
如果染上瘴气,能被圣阶木灵君驱散医治,不仅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还能去除掉身上的沉疴宿疾。
虽说这次清剿妖兽的行动无比危险,但如果受伤后能得她一丝医治,也真的是赚到了。
一时间年轻联兵看向她的目光都热切了起来。
白月歌大大方方地站在联兵中央,同有经验的家臣联兵部署阵法,这些人的热切和服从超出了想象。
她忍不住怀疑,系统是不是给她开了金手指。
万众瞩目之下被人认可,她承认,这种strong的感觉的确很爽。
任务派发完毕。联兵中,仅剩的一位峪清出身的金灵君,领着数十个带着牵丝线的木傀,催动印灵将它们朝着不同方向派出去。
白厢和白荣带着三个会使剑的木灵君随联兵出动,其余没有自保能力的木灵君都跟随在白月歌身后,由五个天阶的火灵君家臣保护着。
逐渐接近事发地点,白雾似的瘴气也越来越浓,白月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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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鼻腔中充斥着血腥味和鸟类粪便的骚臭,她的印灵自掌心生出了犹如实质的长长藤蔓,向着四面八方游走,金色的花丝将花粉扬洒在空中,霎时间瘴气被驱散了大半。
此后,白月歌就一直维持着驱散瘴气的术法,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妖兽,直到看见了一个刻着‘姜菜庄’字样的石碑。
木傀的牵丝线显示此处已经没有活人,也没有妖兽活动的痕迹,众人紧绷的神经难免松懈。
可白月歌放出去的藤蔓却感知到高处有妖兽携带的浓烈瘴气。
“传话让他们警戒高处!”她话还未说完。
远处就传来刀剑出鞘的铮鸣,和一些联兵戍卫长的大喊:“在天上!土灵君结阵,木灵君驱散!快!”
四下一片哀嚎和血光。
她亲眼看到,刚刚还热切注视着她的一个年轻联兵,被从高处俯冲偷袭的带翼妖兽,将手心啄了个对穿,瞬间,鲜血挥洒一地,让那尝到了灵君血肉之鲜甜的妖兽,更加疯狂地追击——
他周围能脱开手的联兵,都尽力地帮他,可妖兽死咬不放。
他的同袍明明什么都做了,可他还是逐渐被妖兽攻击得快要死去。
白月歌看向自己身侧保护自己的家臣,他们身为天阶火灵君,却毫无伸出援手的意思。
似乎除了保护她意外,其余都与他们不相干。
一股愤恨从心底涌上来,让她甚至忘了那联兵只是书中的纸片人。
白月歌依据肌肉记忆,将弓拉满,迅速射杀了那只看不出种类的带翼妖兽,救下了这位联兵。
还未突破天阶的妖兽,身为圣阶的她可以直接解决。
可这只带翼妖兽死前发出一声惨叫,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源源不断的地阶妖兽,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白月歌在妖兽之中看到了一些没有尾巴,也毫无毛发,行动如人一样的存在。
但它们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
这些怪异的东西,一张口就吐出带着尖锐倒刺的长舌,缠在一个不知何时死去的联兵脖子上,贪婪地吸食血液,将印灵从躯体上剥离吞吃掉,口中发出咕噜咕噜地声音和话语。
“好吃好吃好吃还要还要还要!”
被瘴气污染化妖的人咀嚼完毕,舌头上的敏锐味蕾捕捉到了白月歌印灵的强大生机,突破重围,朝着她就冲了过来!
此时,那五个天阶火灵君才拔剑同这人形的妖兽拼杀,通过阵法共鸣,将白月歌和所有木灵君围在其中。
五个天阶火灵君合力,才堪堪守住了防线,将所有被化妖的人斩杀殆尽。
有了这些天阶火属性印灵的加入,战况隐隐有好装的迹象。这里的妖兽明显会被火属性的印灵压制。
但众人也开始感到怪异,明明是龙崖附近,怎么会有这样多的地阶妖兽?这更像是在域外深处才会遇到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他们印灵的力量,在异常的迅速流失。天在逐渐变暗,等到夜里,瘴气只会比现在更重。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态在逐渐恶化。
“夫人,如果再不撤,我们会像先前那两队人一样折在此处!”
白月歌正掌控着印灵,替围绕在远处的联兵止血驱散,不知是否该听从他的建议时,隐身了大半天的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人设已丰满!请宿主尽快撤离姜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