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乳酪
作品:《贵公子他想开了》 是夜,贺府。
竹叶捂着鼻子,提着灯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申请看着自己少爷在牛棚里——挤奶。
“少爷,咱们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挤奶啊?”这牛棚真的很臭。
贺衡蹲在牛的身下,一点点把奶挤到盆里。
“你懂什么,要做出好的乳酪,就要晚上挤奶白天做。”
竹叶呐呐几声,嘀咕道:“那为什么得您来做啊?这牛棚多脏啊。”
阿鱼在牛棚外掩面忍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少爷,竹叶的样子更是惹人发笑。
贺衡挤了半天,总算收集了不少的牛奶,心满意足的端着盆子从牛棚出来。
阿鱼赶忙把盆子接过。
竹叶拿着灯笼对自己少爷一照,看见这脏兮兮的少爷,简直都要哭出来了。这还是自己那风光霁月的少爷吗?
“行了,把牛奶放到厨房里去,明天咱们就有好吃的了。”
第二天
贺衡早早地起床,让竹叶服侍自己穿衣。
“阿鱼,去把阿恪叫起来,带他去厨房找我。”
元恪早早就起床念书了。贺衡把他带回了贺府,告知了他爹娘,就把自己安置在了一个小院。
院子不大,却极为清幽。除了卧房,还有一件书房,里面笔墨纸砚,四书五经俱全。贺衡说书房的东西可以让他随意取用。
打开书房的窗户,是一片小竹林。当有风吹来时,可以听见竹叶沙沙作响。
这个院子,实在是一个读书备考的好地方。
阿鱼站在院中:“元秀才起了吗,我家少爷让我来请您去一个地方。”
元恪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走去开门:“是要出门去吗,如果要出门,我想着去换一身衣服。”
“不是,是去厨房。”
“厨房?”
元恪走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贺衡颇为自得地站在里面。
贺衡一抬头就看到了元恪:“阿恪快过来看看。”
走进一看,是一盆牛乳。这牛乳上面,还浮着一层一尺来高的乳花。
人到了,就可以开始做东西了。
贺衡把牛乳取出来,放进一个铜制的大锅烧煮,等过了一会,就往里面倒东西。
“阿恪,这是兰雪茶的茶水。平兴府有一种茶叫日铸茶,有一位张姓大儒为了振兴自己家乡的日铸茶,特意请了制茶师加以改良,引入了松萝茶的制作工艺,改良后的茶叶就叫兰雪茶。
把兰雪茶的茶汤加入其中。这锅里是一斤的牛乳,就要加上四杯茶汤。”
元恪上前,闻到锅里传出来的浓厚的牛乳香味,充满了期待。他自幼家贫,没喝过牛乳,没想到这牛乳煮开之后有此等香味。
牛乳反复煮沸后,变得慢慢厚重,液汁丰腴,厚腻似雪霜。
贺衡看到似霜赛雪的牛乳,就知道乳酪做成了。
“虽然外面也有一些店家卖乳酪,但我做的这一锅,称得上是贡品一般。阿恪,你等会可要好好尝尝。”贺衡说话间将乳酪盛进三个小碗。
“我没吃过别人做的,不知道谁做的好。”元恪诚实地回道。
“那正好,第一次吃就能吃到品质最好的,你的运气颇为不错。”
元恪看见贺衡如宝玉一般俊美的脸庞,只觉得自己能遇到贺衡就是运气很好的事情了。
贺衡在其中一碗乳酪上加上蜂蜜,示意竹叶带上三碗乳酪。
一行人向着贺衍所在的鹿鸣院走去。
“我阿弟名叫贺衍,年方五岁。他年纪小,耐不住性子读书。如果我们贸然上门去把他揪起来读书,他肯定要撒泼打滚。有了这个,”贺衡指了指竹叶手中的那碗乳酪,“不愁他不肯起来。”
果然,知弟莫若兄。
乳酪刚端进贺衍的屋子,床上的一个小人儿就立即鲤鱼打挺一般坐在了床上。眼睛没还睁开,手脚已经摸索着下床了。
贺衡见状,直接把小贺衍抱在了怀里。
贺衍的侍女拿起一方温帕子,在贺衍白净的小脸上擦了擦。
这样,总算让他的眼睛睁了开来。
贺衍的鼻子抽动了几下,精准定位到了桌上的乳酪,饿虎扑食一样就要扑过去。
贺衡差点没按住他。
“阿衍,醒来要漱口还记得吗?”这臭小子,忒不讲究。
“记得。哥哥,这是什么呀?”贺衍的全幅心神都被乳酪拢了过去。
等贺衍漱完口,正式坐在了桌子面前,贺衡才开始讲事情。
“阿衍,这人叫元恪,以后就是你的教书师傅了。”
元恪有些紧张,他没做过教书先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贺衍:“教书先生,我不想要教书先生。我听沈家的沈长梧说过,师傅都是打小孩子手心的坏人。”他冲着元恪撅了撅嘴,表示拒绝。
贺衡早就料到孩子厌学的想法,把乳酪放再他面前。
“只有不听话的小孩子才会被先生打手心。而像我们阿衍这样乖乖读书的小孩子,不光不会被打,还能每天获得这样的一碗乳酪。”
“来,阿衍吃吃看,这个好吃吗?”
贺衍早就对此垂涎三尺了,得到了允许立刻扒拉着吃起来。
“哥哥,这个真好吃。”
“是啊,这个这么好吃,如果只吃一次,是不是很可惜?”贺衡循循善诱。
贺衍又大口吃了一勺乳酪,内心抉择了一番,最终还是美食战胜了一切。
“那我就要教书先生吧。”
元恪闻言,松了一口气:“阿衍,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先生了。”
贺衍看了一会元恪,突然低下头自己嘀嘀咕咕起来:“先生长得真好看,我下次要让沈长梧也瞧瞧,他肯定羡慕我。”
元恪没听清他的嘀咕声,疑惑地看向贺衡。
贺衡倒是听清了,哈哈笑了两声。
“阿恪,咱们也吃吧。”
吃完了早饭,把元恪留在贺衍那里教书,贺衡独自一人回到了清辉院。
贺衡在生辰宴险些被人杀害的事情报官已经有了几日,可迟迟不见官府的消息。
“阿鱼,官府至今没受理我的案件?”
“少爷,官府的人跟我说,知府大人最近忙着准备接待新来的巡抚,没空管事。”
贺衡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杯中的茶水荡出,落在桌案上,形成黑色的斑点。
“这群酒囊饭袋,百姓有事他不管,讨好上司倒是费心费力。”
贺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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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赌坊呢,他们有什么动静?”
阿鱼回道:“我找几人分别跟着金银赌坊的三大管事,只有其中一个姓白的管事做事有异。他拿着大量的银钱在萧江布政司所辖的各地购置了大量的丝绸和棉布,一并装船运往了渔江府的方向。他们走的是海路,我们的人就跟不上了。”
“渔江府?”贺衡不解:“那么多的丝绸和棉布运去渔江府做什么?”
“不对!”
贺衡倏地从榻上起身,动作之间手背被桌角狠狠撞击却毫无反应。
“你再去府衙问,新来的巡抚叫什么名字?快去!”
阿鱼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神思不属的少爷,飞快地离开院子跑去府衙。
竹叶端着一盘糕点进门,看到小榻上的桌案乱糟糟的摆着。
“少爷这的桌案怎么乱糟糟的?”竹叶上前整理,却看到少爷的手背青紫一片。
“呀,少爷的手怎么了?我去拿药。”
贺衡对竹叶的惊呼毫无所觉,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姓氏,一个能够验证自己猜测的姓氏。
府衙里贺府不远,阿鱼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少爷,他们跟我说新来的巡抚应该姓沈。”
“轰!”无数的往事随着这句话浮现在贺衡的面前。
“师兄此去萧江,路随远,风景却极好。愿师兄此去一路平安,官运亨通!”
“哈哈,你这祝词说得我像是一个贪官。”那人爽朗大笑,在贺衡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怎会,若师兄是一个贪官,那这天下就再无好官喽。”同样十九岁的贺衡抱拳相送。
“行了,就到这里,别再送了。咱们来日再见!”他翻身上马,不多时,便消失在京郊的边际。
谁也没有想到,此次一别,即是永别。
贺衡再次得知沈南锦的消息时,是得到了他的死讯。
“沈巡抚亲自带领军士收回了佛郎机人所占据的落鱼岛,在回程路上,被几伙流民刺杀,遇刺身亡。”
贺衡十五岁上京,拜大儒沈通为师。沈南锦,则是沈通的长子。
两人一个十五岁,一个四十岁,两人亦父亦友。
他们在沈府一同喝过酒,练过武。
沈南锦陪他习武练功,教他如何带兵打仗。
云州一战,人人都说贺衡是天生的武学奇才。没有人知道,在他年少时,曾有这样一位好友,教他行军打仗。
贺衡从来不是天才,他只是幸运地遇上了这样一位极富军事才能的好友。
现在,他知道金银赌坊到底在做什么了。
渔江府附近有诸多小岛,落鱼岛就是其中之一。而这个平静的小岛,注定因为佛郎机人的到来而不平凡。
昌和十九年,朝廷下旨让南郡各州驱逐所有的佛郎机人出境,不允许他们在大雍境内再做生意。
通过香料、丝绵的中转交易,佛郎机人在大雍获利巨大。没有人能看到巨大的利益而毫不动心。
南郡呆不了,他们就在海上找别的地方。
落鱼岛,就是他们的新据点。
在这里,他们成为大雍和东瀛国的中转商,牟取商业暴利。
而金银赌坊,无疑就是在参与他们的交易,俗称——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