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作品:《和五个邪神订婚了》 头晕恶心感觉快要吐了.南山翻来覆去哼哼了半天,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瞳孔渐渐聚焦,先看到的便是贴了“囍’字的大红色床帐。….她这是获救了?这里是她和灵吽的洞房?南山挣扎着坐起身,动作之间头晕得更加厉害,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坐了很久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龙凤烛、红花红布红纱幔、还有桌子上摆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虽然目之所及,一切都比她从前见过的洞房要奢华,但这里的确是一间洞房,还是一间精心准备的洞房。南山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刚要庆幸灵晔来得及时,突然愣住了一不对!她的婚服变了!虽然现在这身也很精致好看,但祥云绣纹没了,灵晔亲自烧制的琉璃也没了!南山扯着衣袖反复观察,终于确认这是全新的一套衣裙后,昏迷前的记忆飞谏涌入脑海,漫天的雪花和那双红瞳,硬生生让她打了个寒颤,她顾不上多想,忍着头晕赶紧从铺了百福被的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往门口冲去。屋子很大,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她跑到门口后,没有冒失地去开门,而是伸出手指蘸了点口水,悄悄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小心翼翼地观察外面。此刻是白天,南山趴在不大的洞孔上,能清楚地看到院子里栽种的几棵果树,还有墙角的一小块菜地,菜地里种的做乎是菠菜和小葱,一片青绿很是肥美,菜地旁边还放着一只桶,桶里像是浇地剩下的水。整个院子除了种荣和果树的地方,都着灰砖石,和的湖美玉铺地的具界相比,朴实得好像凡间寻常人家…假象,这一切肯定都是假象,能赶在灵件和溪洲之前把她擦来的人,怎么可能话得这么补实天华,眼前的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麻痹地营造的灯南山闭上眼睛默念三遍“都是幻觉’,才又一次郑重地睁开眼睛….还是普通的小院。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外面没有人后,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门。吱呀一即便是沧澜官里用最好的木料打造的最好的门,不用灵力去开也会发出响动,凡,间普通的门板更是如此,只是…这门也太响了吧!户枢是多久没抹油了!南山赶案停下,确定声音没有把什么东西吸引过来后,又继续轻轻拉门,然后在响声发出时再次停下,反复几次,房门总算开出一条可以容纳她过去的宽缝,南山默默松了口气,赶紧往外走.….走不了?她看着门外寻常的景色无言半天,又一次尝试迈出一只脚。还是失败了,穿着红色绣鞋的脚仿佛踩在了什么软膜上,虽然能勉强往外伸一伸,但最终还是会被兜回来,她尝试用灵力破开,可借双修来的灵力所剩无几,努力半天也只有指尖一点亮光,什么都做不了。南山不死心地又试了试窗户,依然是同样的结果,最后只好关紧门窗,重新回到床上。这样才对嘛,她就说这里不可能像她看到的那样普通。南山盘腿坐在床上,有一种死到临头的麻木感。折腾这一通,脑子更疼了,虽然很想保持警惕,南山却还是不受控地睡了过去。还以为现在处境不明,就算睡也是睡不踏实的,可南山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连梦也没做一个,将醒不醒时还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也不肯睁眼。“长得一脸蠢相,睡姿也蠢,霁月仙君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清澈的幼童音响起,南山一瞬睁眼,和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娃对视后,又默默闭上了眼睛幻觉,都是幻觉,不要看他,会被吃掉。“喂。"南山继续装死。“喂!”小孩不耐烦了,阴沉沉道,“再敢装睡,就杀掉你哦。南山果断睁开眼睛,刚要坐起来,就开始天旋地转。“嘁,废物。”小孩斜了她一眼,从兜里抠出个药丸塞到她嘴里,南山一时不察,咕嘟咽掉了。小孩哼哼:“毒药,剧毒。
公
南山倒抽一口冷气。
“骗你的,东夷岛地势偏高,像你这样的外来者很难适应,畅快丹可以助你呼吸顺畅跑跳自如,你感受一下,是不是脑子不晕也不疼了?"小孩抱臂问。
南山用心感受一下,惊喜:“真的不晕了!"
小孩扬起下巴,一脸''我就说吧’的得意.
头不晕了,南山才有心力观察眼前的小孩。小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脸颊圆润可爱,眼睛也圆圆的,身上的衣料很是考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没吃过苦的小少爷。
当然,前提是这里是凡间。
南山在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观察南山,观察的结果就是:“我不懂霁月仙君为什么要选你。
南山一顿:“什么?"
“霁月仙君如果一定要娶妻的话,完全可以在我们东夷的诸多美人里选一个,为什么非要跑去凡间找个乡下丫头,"小孩说着,面露嫌弃,“不够好看,人也意蠢的,根本配不上我们仙君。
他这是第二次提起东夷,南山想起灵哗曾说过,她家院子里残留了三股气息,一股是仙人阿爹留下的,另外两股的其中一个,就是东夷的气息.
“喂,喂!”小孩见她不说话,直接抬高了声音。
南山回神:“干嘛?”
“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小孩皱眉,疑惑又警惕,“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是个傻子,霁月仙君就不娶了?”南山随口反问。
小孩不高兴了:“当然不会,仙君可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废话,他看上的是她的灵骨,又不是她的人,傻不傻的当然没有任何影响。南山轻哼一声,突然朝小孩伸出手:“我叫南山,寿比南山的南山,你叫什么?
小孩嫌弃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没有握手言好的意思:“我叫守心,是霁月仙君座下童子。”
“童子啊,”南山惊叹,“听起来很厉害。”
守心虽然没礼貌,却足够单纯,闻言立刻翘起了不存在的尾巴:“那是,东夷子民有万数,不是谁都有资格做仙君座下童子的。"
“你老是说东夷东夷的,东夷到底是什么地方?"南山不经意地问,“看你刚才还特意把东夷和凡间区分开,难道东夷不在凡间?东夷的子民不是凡人?
守心呃了一声,迟迟没有回答。
“算了算了别说了,一看你就不知道。”南山大度表示。
守心不乐意了:“谁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这个愚蠢的凡人解释罢了!"
"不知道就直说,又不丢人,少给自己找借口。”南山面露嫌弃。
"我如道!我当然知道!东夷在人间尽头,虽然也属于凡间,却是独立存在,更像是你们常说的世外桃源,东夷的子民一生不出东夷、也不与外人联间,死后就算过了明沿河,也会再次投胎到夷。“守心本来还在因为地的质疑生气,说着说着优越感楼
生
“我们东夷子民虽也是凡人,却是受神宠爱的凡人,跟你们这种低劣的凡人可不一样。
“那你们还直是高贵呢,”南山撇撇嘴,光明正大地嘀咕给他听,“说得好听,还不跟外人联姻,那不跟外人联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守心轻哼:“我说的是子民不与外人联姻,霁月仙君是神,是庇护东夷的守护神,他怎么能一样。"
南山眼眸微动,正要再激他说点有用的讯息,守心却面色一冷:“霁月仙君是东夷子民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你若敢言语轻薄,我便杀了你。
他长得奶呼呼的,可突然冷脸,还真有点气势逼人的意思。
南山把轻薄的话咽回肚子里,故作无事地看他一眼:
“你怎么会这么想?霁月仙君一听就是很厉害的人,我哪敢轻薄他啊。
“你最好是。”守心白了她一眼,逼人的气势消失了。
南山默默松了口气,跳下床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最后走到床边,看似随意地推开窗子。窗外安静明亮,与她睡前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这个时辰,还是只打了会儿盹?南山迟疑一瞬,倒没有太纠结这个,而是走到桌前,伸手戳了戳摆在上面的龙凤烛。
龙凤烛完好如初,显然没有点亮过。
“所以,这里是霁月仙君的洞府?”她好奇地问。
守心挺直腰杆:“当然不是,这里是.月仙君的神庙后院,这间屋子是他小时候的卧房,他塑了金身后,便没再住这里了。"
“那他住哪去了?”南山立刻问。
守心板起脸:“霁月仙君循天命而生,我一个小小童子怎么随意揣测他的行踪。
“哦,你不知道。”南山悠悠拆穿。
守心的嘴张开闭上好几次,最后轻哼一声不理她了。
南山忍住笑,一脸担忧地戳了戳他的腰,一边戳一边想这小子真是哪都肉呼呼的,跟二胖有一拼了。
被她戳了几下后,守心烦了:“干嘛?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这里好歹也是霁月仙君的故居,我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是挺不合适的,我身为他座下唯一的童子,这辈子也就进来过两次,你凭什么一来就住下,”守心阴阳怪气,活脱脱讨打的臭小子,“可既然仙君吩时了,我也只能让你住了。"
南山客气地笑笑,又好奇:“你说你进来过两次,都什么时候进来的?"
"把你送进来的时候,和现在。”守心面无表情。
南山:“哦。”
屋子里突然陷入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守心眯起眼睛:“你要是敢嘲笑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南山打断他。
守心:“什么?"
“我是霁月仙君的未婚妻。
守心:"……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唯一的座下童子,是不是应该对我稍微放尊重点?"南山轻皱眉头,似乎真的在苦恼,“毕竟等我和仙君成婚了,我和他就是同吃同住的夫妻了。"
守心:""
“霁月仙君什么时候过来?”南山问。
守心眼睛一瞪:“我怎么…”
“尊重,”南山教他深呼吸,“放尊重。
守心深吸一口气,还真冷静下来了:“我不知道,仙君一向行除不定,也以不与任何人交代,他客你交给我后就离开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若真想见地,那就去前边神自供香折祷,只要你够变域,他自会来见你,不过他已经很忙了,你要没什么正事
就少去烦他。"
听起来,不像短时间内会露面的样子。
东夷,看似隔绝世外,其实还是凡间的一部分,眼前这个所谓的童子,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也是普通凡人,否则以他的坏腺气,刚才威动她时早就动用灵力了。连仙君座下童子都是凡,人,那其他子民就更不用说了。
仙君不在,外面全是凡人……南山脑子飞速转动,正思考逃走的对策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守心先一步开口。
外面传来暮气沉沉的声音:
"守心少爷,老奴给仙君夫人送饭来了。"
南山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守心已经一脸烦躁地冲过去开门了:“这个时辰送什么饭啊,你不会等饭时来?"
南山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咄叫逼人,不由得好奇探头。外面的老人家七十左右,一只眼睛是瞎的,后背也有些驼了,本该是受人尊敬的年纪,如今却诚惶诚及地拿着食盒,面对守心的雨问也只是慌利道;
“老奴就是想着仙君夫人舟车劳顿,兴许已经饿了
这才
“放什么屁!”守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摇了摇,接着一脚踹翻食盒,任由汤菜饭流了一地,老人家的手也被烫红了,他仍是不减暴躁
“霁月仙君亲自带她回来,她有什么舟车劳顿的,想拍马屁就直说,别说这些废话!
"守心少爷"
“滚!滚出去!看见你就烦。”守心怒道。
老人家哀哀答应,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额巍游下,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食金碗筷,守心看见他就烦,研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盛然之下还不忘再摇一下铃错,再看南山,正一脸的好奇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看什么看?”他把铃铛塞回怀里,像只炸毛的猫。
南山摸摸鼻子,识趣地忽略了铃铛:“他怎么惹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守心一愣,狐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是他惹我,而不是我顽无礼?"
“因为你虽然一副没礼貌的死小孩样儿,但也不是不讲理,没理由跟我一个陌生人都能好好说话,跟认识的人却这么恶劣。”南山摊摊手。
守心斜了她一眼:“别管他有没有招惹我,你不觉得他刚才那副样子很可怜?"
“是很可怜啊,可有些事又不是谁更可怜谁就是对的,当然了,你要真是无理取闹故意欺负人,就另作一说了。”南山轻笑
守心冷哼一声:“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南山在心里把他暴揍两拳,突然捂住肚子:“哎哟肚子疼,茅厕在哪?”
说着话,就要往外冲。
守心立刻拦住她:“屋里有恭桶。”
“恭桶要坐着用,使不上劲儿,我才不要用,”南山说罢不等守心反驳,立刻与他讲道理,“再说了,恭桶会把屋里弄得臭烘烘的,这里好歹也是要月仙君住过的地方,你也不想我亵渎仙君故居吧?
守心拦她的态度顿时没那么坚定了。
南山赶紧往外跑,冲到门口后又一次被看不见的软膜拦住了。
“有结界,你这样是出不去的。”守心嫌弃地看她一眼,再次拿出铃铛摇了摇。
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阻拦的软膜登时消失了,南山一只脚顺利地跨过了门槛,
之前不是在小洞里看外面,就是隔着守心往外看,她第一次真正走到庭院里,刚要伸展一下身体,就看到了天上血红的太阳。
南山瞬间僵住了:“太、太阳…
“太阳怎么了?”守心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难得好心提醒,“你再看下去,眼睛就瞎咯。
南山呆滞地看着红太阳,仿佛在看一只窥视人间的血色瞳孔,许久才僵硬地问守心:“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这不就太阳吗?能有什么不对,”守心没什么耐心地皱眉,“你还去不去茅房?"
“去、当然去.”南山故作镇定地往前走。
“茅房在这边。”守心提醒。
南山脚下一拐,乖乖跟着他走,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路线。这间所谓的神庙构造简单,大致分为前后两院,前院是供奉香火的地方,后院则是几间屋舍和庭院,
两个院子之间用高墙阻隔
南山在后院行走,能清楚地听到前院鼎沸的人声
看来这位要月仙君,在东夷百姓心中的声望真的很高,南山据了报露,想起不管是仙人阿爹还是灵件都曾说过,去接她的几顶化桥都只有邪崇的气息,并没有半点仙气,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位舞月仙君便是其中一个。
个受万人敬仰的、只有邪祟气息的…仙君?
“到了。”守心提醒。
南山猛地回神,一拾头就看到前方墙角红砖灰瓦建成的茅房。
“比我家堂屋盖得还气派.”南山嘀咕一句。
守心皱眉:“赶紧的,解决完立刻回屋。
“我是你们仙君的未婚妻,又不是什么凡人。”南山嘴上反驳着,却还是乖顺地进了茅厕。
守心等在外面无聊,便挽起袖子除草,等把地上灰砖缝隙里的草都清完时,仍然没见南山出来
“你好了没有?”他不耐烦地问。
茅厕里无人应声。
“喂,你快点啊,我还有事要忙,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守心继续催。
可仍然没人回应他。
守心渐渐意识到不对,警惕地朝茅厕逼近:“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进去了。"
"我真的进去了啊。”
“我.…”守心迈一大步冲到茅厕门口,看到里头空无一人后怒吼,“南!山!"
勉强翻过墙的南山扑通摔在地上,右脚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呼吸一停,强忍着痛意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嫁衣太扎眼了,她一边走一边脱,最后只剩下了里衣里裤,里衣里裤也是鲜艳的红色,至少逃起来轻便许多
神庙建在繁华的街市尽头,四周遍布民宅,她拖着扭伤的右脚穿校在巷子里,试图找出自己的出路,也是她运气好,走了一段后,突然发现一户人家的门设关,里面晾晒着换洗衣物,她眼睛一亮,当即扯了件外衣穿上了。
遮住了鲜红的里衣裤,南山定了定心,整理好衣裳便神色如常地出现在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什么商铺和摆施的,每个人都神色安宁锦衣华服,服角眉档都诱着闲话样和的气息、南山看着这里的百姓,突然对那位底护他们的要月仙君产生了好奇,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往前走,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路人撞倒了。
“哎哟你没事吧?”路人连忙来扶。
南山摆手:“没事没事”
两人四日相对,路人面色一愣,南山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们这一场小小的“祸事”,也引起了附近其他的注意,每个人看到南山都出现了怔愣的表情,这种怔愣如潮水一般略过整条街,方才还喧哗的闹市,一瞬间静如深夜。
南山提心吊胆地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往来时的胡同去。
“仙君夫人!"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寂静的闹市再次恢复喧哗,南山将双修来的最后一点灵力注入扭伤的脚,稍微减轻疼痛后撒丫子就跑,
身后叫嚷声、脚步声不断,好像整个东夷的子民都来追捕她了,南山汗如雨下,没头苍蝇一样在胡同里穿梭奔逃,最后愣是将满大街的人甩下了。
虽然追逐声越来越小,南山却不敢大意,这些人长期生活在这里,对地形无比熟悉,找到她也是早晚的事,她只有不停地往前跑,不停地跑.
右脚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肿得连鞋都没法穿了,南山只好赤着一只脚继续逃跑
东夷.….在海上?
这是海吧?虽然她没见过,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说过,有水波起伏还一眼望不到边的就是大海。
头顶血色太阳,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喧哗声,南山跌坐在沙地上,扶着肿成馒头大的脚踝嚎大哭。
兴奋逼近的子民们听到哭声,停下脚步面面相蚬,谁也没有再上前,南山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把脸泡得湿漉漉的,再被海风一吹,很快就泛红粗糙,
身后的百姓们出现轻微的骚动,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南山却不关心,只是一味大哭,偶尔用袖子擦擦眼泪,又把脸弄得脏兮兮的。
正伤心得厉害时,一片阴影突然笼罩头顶,南山哭声一低,泪眼朦胧地拾起头。
先是看到水蓝色的衣袍,衣袍看起来很柔软,色泽也内敛,再往上是浅红色光芒若隐若现的伶仃手腕,然后是加了白边的衣领、珠玉一般的喉结,再再往上便有些看不清了。
哭了这么久,眼睛都哭花了,加上逆光,她怔看了许久,才对焦上一双温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