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什么是真的
作品:《竹生空野外》 “找到了。”徐见青从他的医书中抬起头来,出声道:”一种名为树藤草的东西,有毒,服下后皮肤会渐渐失去弹性,就像树皮一样。”
这倒是与岳平芜现在的症状有些相似,余竹问道:“它能混淆莲虫?”
徐见青点头,“是罕见的极阴之物。”
既然已经知道岳平芜用了什么方法冒充南陵侯府血脉,那便可以将此事告知南陵侯,尽快揭穿她。
这日,岳平芜抱着刚被换好药的胳膊,她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小月为什么要刺杀昭荣郡主。
她能感觉到,这个南陵侯府里,除了南陵侯夫人待她还一如往昔,其余人对她都戒备了起来。
无论她去哪儿,身边都有人跟着。这种情况,从岳林生死后她就开始隐隐察觉。
南陵侯对她的信任开始动摇了,不过无所谓,事情已经办好,只需要静静等着那天的到来即可。
想着想着,岳平芜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摇晃了两下,就倒了下去,春燕早有准备的将人接住。房门被打来,南陵侯从屋外走了进来。
夜里,董家旧宅,岳平芜慢慢醒了过来,眼前荒凉的场面没有吓到她。她坐起身来,往四周扫了一眼,忽然看到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人。
月光照在院中积雪上,冷光映在小月的脸庞,岳平芜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被关进大理寺了吗?”
小月一步步靠近岳平芜,岳平芜想起她刺杀郡主时的凶狠,挣扎着站起了身,“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对我不利,我……”
她的话音顿住了,因为她发现小月的脸上流着泪,“你怎么哭了?”
岳平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一句,但看到小月难过,她心中也有不忍。
小月在她面前半米处站定,开口道:“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岳平芜往四周又看了一眼,白雪掩埋下露出一小节残垣断壁,她不在意道:“你把我带这荒宅来做什么?”
“这里是你的家。”
岳平芜一下就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胡话?这都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是我的家?”
“我不许你这么说。”小月指了指岳平芜此刻站着的地方,道:“那下面埋着你阿娘的尸骨。”
岳平芜身形一僵,她竟然站在不知哪座孤坟上头,下一秒她就嫌晦气的跳开了,她不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工夫和你在这儿扯闲,让开,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去?”小月叫住她,直言道:“南陵侯府还是……昭荣郡主府。”
岳平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她面色森寒,冷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月的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你怎么能为昭荣郡主做事?她骗了你,她是杀害你亲生父母的仇人啊!”
“你到底是谁?!”
小月心中有些不忍,却也知道现在必须让她知道真相,于是开口道:“你本姓董,你父亲是位茶商,我是他的养女,而他原本为你取的名字是嘉木。”
岳平芜冷哼一声,“我从未听过什么姓董的人。”
“可你清楚你不是岳平芜。”见对面的人没有反驳,小月接着道:“十六年前的四月廿七,你出世那一天,昭荣郡主带人灭了董家上下所有人。她用老鼠将阿娘啃咬致死,你的一根小脚趾就是这么没的。”
董嘉木缩了缩脚,她自小就失了一根小脚趾,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这根脚趾到底是怎么没的。
“她还用阿娘骨头做成的骨刀,剥下了阿爹的皮,制成了扇面,还抱走了你。”
扇子?昭荣郡主是有很多把扇子,材质特别,既非锦缎也不是蚕丝,难道是……董嘉木甩了甩头,“不是的,她不是这么说的!”
“那都是她骗你的!”
“够了!”董嘉木呵道:“她骗我?你就不会骗我吗?她至少养大了我,我凭什么信你这个只相处几月的人,而不信她?”
小月举手指天道:“阿娘的尸骨就在这儿,当着阿娘的面,我对天发誓……”
“我不信!”小月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我从不信什么誓言。”
董嘉木不想再听她说话,转身要走,这才发现,闻星野与余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
“你们是一伙的。”她的目光扫过闻星野与余竹,又看向小月,用确定的语气,表明自己此刻入了他们的圈套。
余竹开口道:“我倒是好奇了,昭荣郡主到底是怎么和你说的?才会让你对她那么深信不疑?”
董嘉木瞥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余竹叹了口气,出声道:“你不能只看她说了什么,还得想想她都对你做了什么。”
董嘉木没有说话,余竹继续道:“你的手臂还好吗?”
董嘉木摸了摸被包扎起来的伤口,瞪了一眼小月,“还不是拜她所赐。”
为昭荣郡主挡簪的那一下,是她自愿的,没人逼迫,他们休想拿这一点说事。董嘉木的嘴角浮出轻蔑一笑。
但余竹开口问的却是:“你手臂上的皮肤还好吗?先是小臂,现在估计已经蔓延到肩背了吧,是不是偶尔手臂会有麻木的感觉,使唤不动?”
董嘉木下意识的触碰了下自己的手臂,她惊讶于余竹竟能知道她身体的情况,她皱着眉,“是你对我动的手脚?我就说,为何会突然得了怪病。你想拿这个威胁我?”她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怎么有机会对你动手脚?”余竹提醒道:“你好好想想,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滴血验了莲虫之后?”
董嘉木抿了抿唇,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确实是验了莲虫的第二日。起初只是小臂上一块铜板大小的位置有些发硬,她没有在意,渐渐的,整只手臂都不对劲起来了。
余竹从她的反应也明白了,她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吃下树藤草的事,于是道:“旁人验莲虫可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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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你就不奇怪吗?你明明不是岳平芜,莲虫为何能化出莲图?”
没想到董嘉木听到她这话,忽然挑眉笑了起来,“那只虫子不是只认血脉吗?我虽然不是岳平芜,但我也是南陵侯府的血脉。”
在场之人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惊,余竹与闻星野对视一眼,原来,她是这么认为的吗?
躲在暗处,原本没打算露面的南陵侯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出声道:“胡说八道!我南陵侯府有多少血脉我如何会不知?你既然不是阿芜,就不可能是我南陵侯府的血脉!”
见南陵侯出现,董嘉木先是愣了一愣,不禁喃喃了一句,“你们到底藏了多少人?”
缓过神来的她目光对上南陵侯,嘲讽道:“怎么?你还想不承认吗?我,是你与昭荣郡主所生!”
“蛤?”余竹的目光瞥向南陵侯,见南陵侯没有一丝心虚,且十分生气后,她收回了目光,大概猜到了昭荣郡主是怎么和董嘉木说她身世的了。
“你休要败坏我南陵侯府的名声!”南陵侯怒斥道:“我与昭荣郡主清清白白,从无私情,更不可能苟且!”
董嘉木见他不认,怒视道:“分明是你欺骗郡主,玩弄她对你的情意,知晓她怀了身孕后,又将她抛弃,她只能偷偷生下我,如今,我对你们南陵侯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
“无稽之谈!我早已娶妻生子,夫妻和乐,为何要招惹于她?”
董嘉木不屑冷笑道:“哪个女子会用自己的名声来撒谎?何况她还是堂堂郡主!”
南陵侯一时百口莫辩,看了好一阵戏的余竹与闻星野心里都清楚,别的女子不会,昭荣郡主就不一定了,毕竟她的心也比别的女子狠辣得多。
她编了这么一段故事,让董嘉木的心中升起对南陵侯的怨恨,便能让她更尽心的办事,真心实意的要致南陵侯府于死地。这么一算,说两句于自己名声不利的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余竹出声道:“你若真是南陵侯的血脉,昭荣郡主就不会还要你吃下树藤草了。”
“什么树藤草?”董嘉木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吃过什么草。”
余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闻星野,让他给董嘉木说说树藤草的特性。
闻星野点点头,出声解释着,董嘉木听到树藤草可以影响莲虫时皱起了眉,而又听到服下树藤草后身体的反应,她的眼中出现了不确定。
待闻星野说完,余竹出声道:“你身上的皮肤变得与树皮一样就是吃下树藤草的证明。你现在还只是偶尔手有麻痹之感,可等到树皮症状蔓延到胸口,便会有心悸之症,待到蔓延全身,就真的像棵树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董嘉木低着头,脸上是不可置信,她还没开口,小月就着急问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有办法医治?我求求你们,救救她。”
余竹指了指小月,道:“瞧见没有,亲人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亲手喂你要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