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衡声音压得很低，靠在凌禾飞耳边小声说。


    凌禾飞恍惚中觉得他似乎喷出了炙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斜着坐在孟衡的大腿上，下意识扬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子。


    “舔……舔哪里？”凌禾飞结结巴巴地开口。


    整个脸都透红了。


    孟衡蹭了蹭他的脖子，嘶哑说：“禾飞，你还没有被人标记过啊……易感期的时候，会不会很难受……”


    凌禾飞小声回答：“还……还好。”


    孟衡声音越发低沉：“OMEGA的身体和Alpha也是一模一样的吗？”


    凌禾飞垂眸，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我不知道，以前的生理卫生课都是你帮我上的……而且没有什么好看的……”


    孟衡低声哄人：“那下次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看……”


    “好看的，我们水稻最好看。”孟恒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是成年人的欲望的象征。


    凌禾飞的小名叫做水稻。


    因为他的母亲叫做何苗，凌爸爸又给他定了一个“禾”字，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学生给他取昵称也叫做“禾苗”。


    导致凌爸爸喊老婆的时候，小小的凌禾飞也会跟着应下来。


    那时候，大家打趣要不然换个昵称吧。


    孟衡当时打趣，可以叫水稻。


    虽然凌禾飞没接收这个小名，但不妨碍孟衡后来会偶尔用用。


    孟衡双手托住凌禾飞，将人放到了书桌上，起身靠近。


    孟衡看着眼前的青年，努力嗅着，只能嗅到一点点信息素……


    两个人十指紧扣，孟衡摩挲着凌禾飞的指缝里的软肉。


    凌禾飞看着他，重复：“给你看了……可以帮到你恢复正常吗？”


    凌禾飞双腿颤抖，小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很小的桌前台灯，孟衡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笑着说：“看看，不能帮助到我，我需要吃掉你一些东西才有用，我只是……想看看你。”


    凌禾飞看着对方的眼睛，孟衡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自己，没有笑，看不出一点点玩笑的成分。


    一个从小玩到大的Alpha好朋友，在他成年后，郑重地表示想要亲吻自己，看看自己的身体。


    凌禾飞小声说：“不好看……”


    孟衡慢慢说：“肯定会很好看……”


    他已经能想到凌禾飞大腿根部的白皙肌肤……整个人到时候肯定会害羞到全身透着粉，还会用双手捂住，指节处都透着粉……


    但是他在意自己，只要自己稍微引导，抓走他的手，他就会展示全部……


    孟衡眼神幽深……


    此刻，凌禾飞看着他，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指腹扫过孟衡的眉骨、高挺鼻子和嘴唇。


    孟衡也用鼻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这个动作离得很近，孟衡转动脑袋侧头时，嘴唇都不经意地擦过凌禾飞的嘴唇。


    两个人的气息缠在一起，嘴唇若有若无地碰触着。


    孟衡说：“先亲亲。”


    下一刻，孟衡将人直接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扣住他的背部，另外一只手扣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唔……”


    两个人难耐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比起小时候手牵手一起搭积木的幼稚游戏，现在两个人更像是背着父母，私底下探索情爱之事。


    凌禾飞紧闭着眼睛，压根就不敢看面前的孟衡，对方手掌顺着自己的背部来回不停地抚摸着。


    每一次触碰，他的身体就颤抖一次。


    凌禾飞被亲到全身发烫，下意识地后退，单手撑住了书桌边缘，发出了动静。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外头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助理听到动静，连忙过来询问。


    他敲了敲门，想确定凌禾飞是不是受伤了。


    他喊了两声，里头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凌禾飞推开孟衡的脸，低声回答：“没事……只是碰倒了东西。”


    凌禾飞单手捂住了孟衡的嘴，加大声音：“真的没事，我要休息了，我局晚会”


    助理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确定他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凌禾飞红着脸转过头，双手压在孟衡的嘴上。


    凌禾飞原本看着对方的眼睛，但看着看着又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孟衡轻轻晃了晃腿，凌禾飞有些坐不稳，低叫一声，连忙勾住了他的肩膀。


    他故意使坏。


    凌禾飞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笔记本，说：“你看看这个，那个恶鬼的身份，我有头绪了。”


    孟衡没有放开他，坐在转椅上，往书桌方向蹬了下。


    凌禾飞犯困之前，强行打起精神特地写下来的。


    凌禾飞邀功一般，说：“也许是对方的怨念太深了，才会想办法害人。”


    孟衡头疼起来，表情复杂，忍疼后说了句：“好像是这样……我记起来一些事情了，当时我也看到你了。”


    “我看到你走到七楼窗户处，坐了上去……我以为你是被杨晨他们下药操控了，想要抓住你……”


    “可是我朝前走了一步，踏空后，下落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很高大的鬼影伸长了脖子，探出窗户朝着我阴冷地笑着。”


    凌禾飞听着他说的话，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那只恶鬼会变成别人，欺骗别人去跳楼……他会变成别人……”凌禾飞口中呢喃。


    凌禾飞看向眼前的孟衡，所以他……


    孟衡先一步开口：“所以，当时我在七楼看到你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另外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把平安符和那些镇邪的东西都弄好。”


    孟衡叮嘱他。


    凌禾飞心道的确像是真正的孟衡……


    “我们俩可以做一个记号，这样一见面就可以确定是你还是恶鬼假扮的。”


    孟衡思考后，说：“这样，那就每次我来见你的时候，不立马靠近你，而是站在不远处，轻轻扫三下鼻子，好不好？”


    凌禾飞点点头。


    “行，对了，杨晨也是对方杀的吗？那线索就断了，一年前，不知道谁害得你了。”


    恶鬼只是其中一环，杨晨等人支支吾吾，肯定一年前针对过孟衡。


    孟衡想了想，在纸上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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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两个名字。


    “谢寥寥，还有苏思？”凌禾飞拿起纸。


    孟衡嗯了一声：“我不知道他俩是谁，但是记忆里有这个名字，或许他们能告诉我们真相。”


    凌禾飞搜罗记忆，这两个人当前不在淮大就读。


    不然以他们是杨晨的朋友这层关系，必然是小有名气的人。


    孟衡有记忆，但他们却不在学校，看起来是躲起来了。


    凌禾飞说：“那我明天找人去调查调查。”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今晚总觉得很困，只是困，可能是之前几天总是熬夜。


    他的作业还没写完就想要睡了……


    他转系转到工商管理后，学业上的确有些困难，需要多花一点时间才行。


    孟衡让他先去睡觉。


    床前，凌禾飞看着半蹲在床头的男人，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很冷，但是他没有松开。


    凌禾飞小声说：“现在还是每天只能在十点十二点出现吗？”


    孟衡点点头：“再过几天，会好一点。”


    凌禾飞眉眼弯弯：“那就好。”


    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凌禾飞低声问：“那个我们没去成的海岛，是不是很美？”


    孟衡愣了愣，低声说：“很漂亮，海水颜色像青色宝石，你一定会喜欢的。”


    凌禾飞垂眸：“以后带我去吧，衡哥。”


    孟衡身体动了动，他背对着书桌台灯，整个人的表情晦涩不清。


    像是被阴影笼罩住了。


    许久之后，孟衡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死了太久，笑容皮笑肉不笑，声音沉沉：“好啊……”


    “睡吧，禾飞……”


    最后，孟衡起身，帮凌禾飞写作业。


    凌禾飞趴在床上，看着孟衡的背影，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会儿，又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今晚的那一杯睡前牛奶有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禾飞脖子处一冷，以为被子没捻好，又下意识地认为孟衡完成了工作，也想要钻进被窝里睡觉。


    可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一样的气息。


    凌禾飞睁大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整个身体不断地下坠。


    背后有一个人拥抱着自己，一双手贴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很喜欢自己腹部的软肉。


    凌禾飞动弹不了，背后的男人张开嘴轻轻咬着自己的腺体，似乎想要标记自己。


    并且，他再次感受到了信息素失控……


    凌禾飞闭上眼睛，不断地念着，这不过是一个噩梦，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再忍忍，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要反抗，不要让这只恶鬼去找孟衡。


    他睁大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没有出路，只能近乎绝望地欺骗着自己。


    他又闭紧了眼睛，脑袋昏昏沉沉……


    黑暗无关的卧室里，黑气萦绕了凌禾飞的全身，恶鬼低低笑着，笑声飘忽，充斥着整个房间，似乎它无处不在。


    凌禾飞听到非常缥缈的声音。


    “……粉……好看……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