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作品:《强夺高岭花和尚后联手复仇》 事实确实如她预料的那般,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西,穿过密林后便是悬崖绝壁。
马夫早已不见踪影,马也被人喂下了致狂草药,会一直奔跑,直到精疲力竭而死。
眼看着马车就要到悬崖边,刘舞起已将今生所历之事回忆了一遍后绝望地闭眼。
这时,另一匹马的疾驰声传来,刘舞起从窗中窥去,看到一人穿着烟青色锦袍一闪而过。
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显然外面的人扯住了缰绳。而刘舞起在车里却是遭了罪,身体左冲右撞,差点要吐出来。
只是受惊的马岂会这么容易就被驯服,更何况还是吃过草药的。
悬崖近在几步之遥,生死仅在咫尺一线。外面的人当机立断,飞身跳到马车上,拿出怀中匕首割断套马绳索。
只听马一声嘶鸣,坠下悬崖,与此同时,马车也失去了平衡,轰然一声倾倒在地,由于速度很快,在地面上依旧移行着。
在马车倒下的一刻,二人就摔了出去,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刘舞起在外,直接滚落了下去,那人则是堪堪停在崖边。
他急忙向崖下看去,只见刘舞起平躺在崖边生出的一棵树上,已然昏了过去。
“运气倒是好。”那人擦了一把汗,也躺了下来,顿时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这伤估计要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才好,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赶来……
此人正是沈清识。
在迎春宴上目睹了二人教训孙忌后,他便一直心有隐忧,旁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对孙忌的为人甚是了解:此人好色善妒、心胸狭窄,得罪他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此番二人公然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颜面,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以防万一,沈清识暗中派人盯着孙忌的一举一动,果然他身边的小厮鬼鬼祟祟地出了宫门,在外面逗留了许久才回去。
只是一开始他想不通孙忌到底意欲何为,只能派人跟在二人身后保护。
后来,听闻报信的人说应府的马车径直往城外而去,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一边让人给应府传信,一边策马追过去。
还好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应如是带着人很快赶了过来,见二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刘舞起吸了迷香昏睡过去,身体并无无碍,相比之下沈清识的伤势要严重得多,不仅全身多处淤青,连手臂、双腿的骨头也都错位了。
刘舞起醒来后得知事情的原委,当下便要提枪出府去。
“你现在去杀了他有何用?不过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况且,清识救你一命,身负重伤,你不去看看他吗?”应如是好言相劝。
刘舞起一脸阴沉且一言不发,显然已经气怒至极。
“你的仇我一定让你报,但不是现在,你信我。”应如是说完后往她手中塞了一个食盒,“这些都是清识爱吃的糕点,你先去看看他吧。”
刘舞起这才不情不愿地前往沈府。
沈府,沈清识全身都裹着绷带,只留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活像个人俑。
昔日的翩翩佳公子竟变得如此滑稽,尚在气头上的刘舞起顿时面容扭曲,捂住嘴别过头去。
沈清识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珠子转向她气道:“忍得很辛苦吧?想笑就笑吧。”
“我没笑。”刘舞起立马否认,但却满脸通红。
沈清识眼中全是怀疑,却也没说什么,转而盯着食盒看。
“这是如是让我带给你的。”
刘舞起边说边将糕点摆出来,沈清识登时两眼一亮,咽了几下口水。
没想到竟然是个贪吃鬼。刘舞起心中想着却不动声色。
沈清识眼巴巴望着盘中的点心,想吃却吃不到,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这是饿了?要不喂你吃点?”刘舞起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趣得紧。
“不用。”沈清识的声音听来有些闷闷不乐。
“那我就告辞了。”
随后脚步声响起,沈清识等到听不见声音才转过头来,刚要出声唤人,却见刘舞起倚在墙边,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走?”沈清识惊道。
刘舞起什么也没说,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他的嘴里,动作算不上温柔。
沈清识嘴里塞满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她的话语如连珠似得蹦出来:“别谢我,这算是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也别想太多,我不想与京中贵女为敌。听懂了就点点头。”
沈清识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细嚼慢咽地将点心吃完。
“还吃吗?”
没等他回答,刘舞起擅自作主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然而,这次没控制好力度,手指也跟着糕点一起送进他的口中。
指尖碰到他的嘴唇,是温软湿滑的感觉,刘舞起的脸登时像燃起大火一般又红又热。
她迅速收回手,四肢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动来动去的,眼睛也迷了路,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沈清识意识到含着她的手指之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是在万花丛中经过之人,转眼间便冷静下来,然后兴致盎然地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女子娇羞之态。
“这下算扯平了。”沈清识喃喃自语道,见她依旧很难释怀的样子,于是转而问道,“将军呢?”
“说是去见一个人。”一提起应如是,刘舞起脸上忧色渐显,“她从宫里回来后便心事重重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别担心,她应该自有打算。”沈清识宽慰道。
“你好像很了解她。”刘舞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关于沈清识,她曾问过应如是与他的关系,但只有“幼时玩伴,青梅竹马”这一句简单的回答,似乎对过去之事不愿多说。
但就她的所见所闻,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看着亲近,却也没到无所不谈的地步;看着疏远,但很多时候都心照不宣,互相关照着对方。
沈清识不语,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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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了一声。刘舞起见他不想倾诉,于是默默地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去。
“我与她相识于幼时,也算意气相投,曾经一起玩闹、一起闯祸,是同甘共苦的知己。只是分别多年,再见已是物是人非。”沈清识神情落寞,言语中不胜唏嘘,“虽然我很想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但终究是一别经年,无从谈起。”
“你若想知道,我倒是可以说一说。”
另一边,应如是递了拜帖来到薛府。
薛茗不知他的来意,只能先叫人看茶,二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话。
“薛大人上次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应如是饮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薛茗想起了之前的赌约,当即正色道:“你想要什么?”
“想听你说说十年前江府的一桩命案。”
杯子搁在案上发出一声脆响,连同这句话,让薛茗心头一颤。
“将军怕不是记错了,江府哪来的命案?”薛茗神色自若地反问道。
“本将军倒想问一下,前大理寺卿萧若竹之女萧颜因何而死?”
“案子已经了结,卷宗上写的分明,是因病而逝。”
“大人当真如此认为?”
应如是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凝视着他,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人的内心,让所有的虚伪都无所遁形。
薛茗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转而问道:“那下官倒想问一句,将军与这案子有何干系?”
应如是来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对策,若是薛茗问起,便以当年之事为由头,编个故事出来。他并非机敏之人,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不如本将军给你讲个故事?”
“下官洗耳恭听。”
“从军之前,我曾是人贩子手里的一个货物。那年冬天,人贩子带来了一个女童,年纪不大,但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从容,言行举止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与她交好,她曾对我说她是京中某个官员家的女儿,被拐前母亲刚过世不久,所有人都说她母亲是病逝的,但她不信,一直寻找母亲被害的证据,没想到连她自己也遭遇不测。”
薛茗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在琢磨这段话的真实性,又或是在揣测这段话的用意。
“她还说母亲生前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就算得了风疹也并不致命,加上死之时一直侍奉在侧的婢女皆不在身边,种种迹象很难不让人起疑。”
“她一直都在想办法逃出去,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因为前一夜雪下得很大,翌日车马难行,人贩子带着一车的孩子没能赶到下一个镇上,只能宿在荒郊野岭的一间破庙中。夜半,她与我一起挣脱绳索想要逃跑,途中却惊醒了一个男孩。她想带男孩一起走,但我不答应,于是弃下二人独自逃亡。后来得知她为了帮助男孩没有逃出去,被人贩子活活打死了。”
“她虽不是因我而死,但我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应如是叹道,“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帮她完成遗愿。”
薛茗听完后久久不能回神,而同样沉浸其中的还有沈清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