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

作品:《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盛宏耀没有料到盛聿敢当着他的面开枪!


    凌厉的目光和助理对视,原本分散开维护秩序的保镖们瞬间聚集在一起,纷纷掏出腰后的手枪。


    “聿少!”司徒神色一凛,迅速靠近盛聿身边,从后腰拔出另一把枪。


    这阵仗,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姐们哪能见到?


    一些女眷吓得当场哭出来。


    舞台上年纪比祝鸢小的姑娘也哭了出来。


    祝鸢连忙把人揽进怀里护着,慌忙看向置身于漩涡中心危险重重的盛聿。


    原来轮船的船身上大写的“YU”是盛聿母亲的姓氏——于的意思。


    盛聿父母之间发生什么事,她不得而知,但亲眼看着父亲带着小三在母亲设计的船上庆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难怪他会发疯。


    这时,船上的宾客感觉到船在向港口行驶,要不了多久就会靠岸了。


    宾客蠢蠢欲动。


    都恨不能立马从这艘船上消失。


    却是谁也不敢迈出一步。


    “想离开的人现在下楼,还想留在这里的人……”


    盛聿环视一圈,目光凛冽,一字一顿残忍无情,“那就别想离开了。”


    刚有人迈出一步,却被同行的人惊慌拽回来!


    盛宏耀没有发话,谁敢轻易离开?


    今晚来参加生日宴的宾客都是收到了请帖,都在名单之上。


    今天他们敢离开,就是打盛宏耀的脸,他日在京都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可另一边的盛聿更不好惹。


    宾客们吓得面如土色。


    谁也没想到来参加一个生日宴居然要把命都搭上!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吗?”盛宏耀的声线压得很低,阴沉的盯着盛聿。


    盛聿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拉开手枪的保险栓。


    “啊——”


    宾客中女人吓得尖叫


    只听砰砰两声,音响装置直接被打爆,生日快乐歌戛然而止。


    祝鸢脸色发白的抱紧怀里刚才尖叫的小姑娘,音响装置离她比较近,爆破以后她只觉得耳朵里嗡鸣不止,甩了甩头,听不清盛聿说了句什么。


    只见盛宏耀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现场的气氛凝结成冰。


    双方人马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宾客们如被架在架子上烘烤。


    刚才还努力维持表面镇定的男人们也开始汗流浃背了。


    再不走谁也不敢保证盛聿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出来。


    当年他发疯开车撞沈怡静的事渐渐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一时之间宾客们陷入绝望中,求助地望向盛宏耀。


    然而盛宏耀并不为所动。


    忽然他怀里的沈怡静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他的手,“宏耀,让他们都回去吧,生日宴本来就到尾声了,可以结束了。”


    这话一出,台下的宾客纷纷在心里感激沈怡静的大度和善良。


    盛聿拿枪指着她,“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盛聿!”盛宏耀眼底寒芒毕现。


    沈怡静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对着他摇头。


    看到心爱的女人苦苦哀求的目光,盛宏耀胸膛急剧起伏,咬牙挥手,“你们自便吧。”


    话音一落,宾客们来不及切换表情,一副绝望的表情匆忙跑下楼去。


    生怕晚一秒就没命了。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整个会场里就只剩下盛聿和盛宏耀的人马。


    连舞台上话剧团的人也逃离了现场。


    游轮靠岸。


    宾客陆续下船,今晚的事就算带进棺材里,他们也不敢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看着盛聿带着人扬长而去,沈怡静双腿发软地靠着盛宏耀的胸膛,委屈地哭出声来。


    “宏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阿聿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他恨我入骨。”


    盛宏耀心疼地搂紧她,“不是你的错,是他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当年他开车撞我,我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就那么没了……我心痛得差点死掉,呜呜……我都原谅了他,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


    孩子……


    想到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盛宏耀眼眶泛红。


    那是一个男孩。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


    夜深人静的半山别墅。


    盛宏耀等沈怡静睡着之后,起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助理敲门进来。


    “董事长,聿少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人。”


    盛宏耀拿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的景观灯。


    “一个都没有吗?”


    “没有。”助理回答。


    盛宏耀微微眯眸。


    盛聿是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的人。


    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在沈怡静的生日宴上表演节目,尤其是在盛怒之下,一定会把人带走。


    今天京都剧团的人都来了,除了休假的黎莎。


    盛聿没有带走任何人,除非他的女人不是话剧院的人,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这个女人存在,盛聿想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盛宏耀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啪嗒”一声,杯子碎裂。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


    ……


    祝鸢回到医院已经深夜了,朱启已经睡着,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仿佛又看到了盛聿的另一面。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连忙捂住,避免吵到爷爷,匆匆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司徒打来的。


    电话接起。


    “祝小姐,我是上楼接您还是在楼下等您?”


    一句话将祝鸢的后路堵死。


    祝鸢迟疑了几秒钟,“好,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演出服。


    来不及在游轮换衣服,他们下了船立马坐上车离开,像逃离炼狱,谁都不敢耽搁。


    换好衣服,祝鸢看了眼包里的电击棒,犹豫了几秒钟,揣进口袋里。


    到楼下果然在外面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车里除了司徒没有别人。


    她坐进车内,司徒启动车子。


    “司徒,盛聿他……”


    “祝小姐,聿少的事我不方便跟您说。”


    司徒头也不回,打断她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祝鸢没再问什么。


    车子开进温泉山庄。


    停在那栋白色的小楼前面。


    司徒拉开车门,对祝鸢说:“聿少就在二楼。”


    小楼外面有两名保镖守着。


    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从外面看黑漆漆一片。


    祝鸢走进去之后等眼睛适应,借着外面的的光线走上楼梯。


    别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好像一座孤坟。


    祝鸢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她一步步上楼,走得慢却并不踏实。


    到了二楼,她站在一间敞开门的房门口,看见阳台藤椅上坐着的背影宽阔的男人。


    一轮残月在天空挂着,远处是层层山峦起伏的轮廓。


    他一个人坐在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