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不是只要钱给到位,叫你做什么都可以?

作品:《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

    祝鸢站在门口,双腿僵硬得像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一步。


    男人浑身透着寒气森森的冷意。


    这样的盛聿很容易叫她回想起那个雨夜疯狂残暴,失去理智的他。


    “过来。”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祝鸢微微一怔,盯着他的背影。


    那天晚上盛聿一个字没说,只有疯狂的掠夺,完全是失去理智的状态。


    他现在能清醒说话,是不是说明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


    不敢再犹豫下去,免得惹他不高兴要受罪,祝鸢捏了捏拳头鼓足勇气慢慢走过去。


    刚才盛聿背对着门口,这会儿她才看到他面前空了好几个酒瓶。


    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名贵酒,他当水喝。


    他喝了不少,身上酒味很重。


    女人身上淡淡的那股玫瑰花香味混进酒味,纠缠着往鼻腔钻,盛聿脸色阴沉到极点。


    他双腿敞着,弓着背,整个人显得落拓消沉,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那黑色的哑光盖子合上,打开,合上再打开。


    一下下精准踩着祝鸢的心跳。


    “你为什么在那里?”


    明明语气稀疏平常,可祝鸢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说:“剧团被邀请演出,这场戏我是主角。”


    担心他误会什么,祝鸢解释说:“我事先不知道是去给沈怡静庆生。”


    男人轻笑一声。


    “呵,盛宏耀给你多少酬劳?”


    他根本不关心祝鸢去那艘轮船之前是否知情,而是一再抛出侮辱人的问题。


    祝鸢捏紧手指。


    “说话!”盛聿砸了酒杯站起身来,掐住祝鸢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


    “盛聿你放开我!”祝鸢害怕地挣扎起来。


    但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挣脱,手指几乎是下了死手,指尖透过衣服掐紧她的肉,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祝鸢疼得叫出声来,可盛聿却置若罔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眼底泛着浓烈的嘲讽和怒火。


    “是不是只要钱给到位,叫你做什么都可以?”


    祝鸢被吓得苍白的脸上眼圈渐渐泛红。


    她知道他在生她去给沈怡静表演的气,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是一种背叛。


    所以她一再忍耐,试图跟他解释清楚,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盛聿看着那双灵动大眼泛着泪光,怒火更盛:“别给我演戏!”


    祝鸢屏住呼吸将眼泪憋回去,再侮辱人的话她不是没听过,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意一个疯子的冷嘲热讽?


    然而她没想到更侮辱人的话就这么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给你十万,你脱一件衣服。”


    盛聿恶劣地凑近她的脸,气息喷拂在她脸上暧昧又撩人。


    祝鸢却觉得像一把把尖刀划破她的血肉,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低沉的声线缓缓灌入她的耳中,“脱光了我再给你一百万。”


    盛聿单手桎梏住她,另一只手用力拽她的衣领,直接将她的领口撕开,在她挣扎之际手指伸进她的口袋里,掏出电击棒摔到墙上!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脸看向他,“脱啊,不是钱到位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是我给的不够吗?”


    祝鸢哑然一笑,眼泪还是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盛聿,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那颗泪珠滚落在男人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手指烫出一个洞。


    捏住祝鸢下巴的手骤然甩开,盛聿怒红了双眼,一脚将矮桌踹开。


    “滚!”


    祝鸢攥紧胸口被撕开的领口,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车房间。


    脚步声匆匆走下楼梯,大概是黑暗中看不清踩空了。


    “哐当”一声,随后盛聿听见女人的闷哼声。


    他的脸色骤然冷沉,一脚踹向藤椅!


    祝鸢顾不上磕疼的脑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望着黑漆漆的客厅,恼怒地拍了墙壁的开关,灯光骤然亮起。


    惊动了门口的保镖和司徒。


    “祝小姐……”


    司徒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衣衫不整,几乎是没有反应的时间,直接将别墅大门关上,挡住了另外两个人的视线。


    眼泪一颗颗地滚下来。


    丢死人了!


    祝鸢狠狠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脸,她转身大步走向餐厅打算从侧门出去。


    结果看见桌上的饭菜,全都冷了。


    而且一看就没有动过。


    盛聿还没吃晚饭。


    ……


    楼下迟迟没有出现那道倔强的身影,盛聿在抽完两根烟之后,给司徒打了个电话,“人呢?”


    “祝小姐在厨房。”司徒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司徒看了眼结束通话的界面,几秒钟后就听见别墅里传来盛聿的怒声:“谁允许你开灯的?”


    祝鸢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回原位。


    她一侧身,盛聿看见厨房的料理台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


    她面无表情地端起面,走出厨房,经过盛聿身边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再生气也不要折腾自己的胃。”


    放下那碗面之后,祝鸢转身就要往餐厅侧门出去,经过花园就可以离开这里。


    从盛聿出现在厨房门口到现在,没看他一眼。


    情绪稳定得,仿佛之前在楼上当着他的面爆粗口的人不是她。


    然而在她转身之际,盛聿的心脏想被一只手揉了一下,很酸。


    他疾步走过去扣紧她的手腕,声线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生气才会口不择言,我不怪你,我也不会生你的气。”祝鸢一动不动,连挣扎都没有。


    盛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对谁都有这么大的容忍度吗?还是因为我是你的金主。”


    “您是我的债主,不是金主。”祝鸢纠正他。


    盛聿冷笑一声,“有什么区别?”


    祝鸢仿佛不想再跟他争论的意思,“我看桌上的菜都冷了,你没吃饭又喝了那么多酒会难受的,你把面吃了就去休息吧,别再喝酒了。”


    她没看盛聿的脸,在他手指僵硬的瞬间,挣脱开他的手。


    盛聿在祝鸢走出门之后,看着桌上的那碗面。


    是给他煮的?


    他低头看了眼右手,指尖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颗眼泪的温度。


    心脏再次传来一阵细微的酸涩感。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拉开餐椅坐下。


    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


    下一秒他怒摔筷子,起身走进厨房,在调味架上看到一瓶开封的小米椒,玻璃瓶里面的水少了一半。


    不用想也知道全部加进那碗面里了!


    “司徒!”


    司徒进屋时,盛聿站在饮水机前冷着脸喝水,“把她抓回来!”


    “聿少,祝小姐把您的车开走了,走之前还把您另外一辆车的四个轮子都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