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世界四

作品:《塔罗日记

    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


    北冰洋和尼罗河会在湿云中交融。


    ——赫尔曼·黑塞


    “终有一天,我们将会在无限的时空里再次相爱。”


    “吾妻桑晚。”


    ————


    “赫利厄斯二世,赛德一世之子,古埃及第十七王朝第四位法老,在他执政期间,埃及新王国达到了历史上最为强盛的阶段。”


    导游带领着游客们来到一座巨大的神庙——卡布辛神庙面前,桑晚跟随着队伍缓缓走着,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画面,心中只剩下了震撼与波澜。


    “古埃及的法老们后宫佳丽众多,然而赫利厄斯却不一样,他自始至终只拥有过一位王妃,名字叫奥维莉娅。这座神庙便是赫利厄斯在世时特意为她修建的。”


    听到这个名字,桑晚脚步一顿,总觉得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


    “这位法老活到了多少岁呢?”有位游客好奇问道。


    “英年早逝。在赫利厄斯25岁那年,古埃及与古赫梯人之间爆发了一场大战——德里塔之战,很不幸,赫利厄斯死在了这场战争中。”


    听到这,周围响起了游客们的叹息声。


    桑晚也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替这位伟大的法老感到惋惜。


    她仰起头打量着墙壁上看不懂的图文,不知为何,她竟然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下一秒,墙壁上的文字渐渐浮现出一道金光,桑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


    桑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上一秒还在埃及旅游,下一秒就穿越到了这神秘而又陌生的古埃及。


    她躺在炽热的沙漠上,全身仿佛被撕裂了般,动弹不得。


    烈日高悬,一阵又一阵热浪袭来,桑晚的意识在一点一点散去。


    就在桑晚几近绝望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串马蹄声,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往这边走来。


    “救我......”桑晚拼尽全力,发出呼救声。


    为首的男人坐在高大的战车上,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他的皮肤呈小麦色,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一袭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奇异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一不彰显着男人尊贵的身份。


    桑晚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赫利厄斯那双碧绿的眼眸。


    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桑晚产生了片刻的分神。


    阴狠,冷戾。


    这是桑晚对赫利厄斯的第一印象。


    赫利厄斯垂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桑晚,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定她。


    面前的女子无力地倒在地上,莹白的肌肤仿佛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却又透着病弱的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墨般散落在身旁。


    鬼使神差间,赫利厄斯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军队停下来。


    男人从战车上缓缓走下来,他在桑晚面前站定。


    一股隐隐的压迫感从他的周身蔓延开,桑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求求你了......救我......”桑晚意识涣散,强大的求生意志使她忘记了所有的胆怯,她伸手轻轻勾住男人的衣角,看上去楚楚可怜。


    赫利厄斯居高临下地站着,他目光微移,落在女人莹白的手上,过了几秒,他忽地笑了。


    “救你?”男人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对于喜爱杀戮的暴君来说,“救”这个字眼实在是太过陌生。


    但是......


    他唇角微勾,笑容很淡。


    “好啊,我救你,不过呢——”


    他顿了顿。


    “从今往后,你就归我了。”


    赫利厄斯说着,他俯下身将桑晚拦腰抱起。


    桑晚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记得这个温暖的怀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四周的侍从面面相觑,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赫利厄斯怀里的女子。


    要知道,赫利厄斯十四岁登基,在位的这十年期间,法老的后宫一直空无一人,身边更是从未有过亲密接触的女性。


    军队又继续向着王宫进发,一路无事发生......


    桑晚缓缓睁开双眼,一时间,只觉得眼前金芒璀璨,刺得她有些晕眩。待视野渐渐清晰,她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华丽的寝殿内。


    寝殿的穹顶极高,绘满了色彩斑斓的星图与古埃及众神的形象。高大的石柱环绕四周,柱身上刻满了象形文字与精美的图案。


    “你终于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入桑晚的耳中。


    桑晚这才注意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昏迷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向桑晚的脑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救了。


    桑晚惊奇地发现对方说的语言她竟然能听懂,不仅如此,她说出口的话莫名其妙从汉语变成了埃及语。


    “谢谢你救了我。”桑晚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涓涓细流般,空灵清透。


    闻言,赫利厄斯只是轻声一笑,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也辨不出他的情绪:“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且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桑晚忽地抬起头看向赫利厄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赫利厄斯的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说过,我救了你,作为交换,你以后归我。”


    寝殿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中,桑晚没有说话。


    “你不是埃及人,你来自哪里?”赫利厄斯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把玩着戴在腕间的金镯子。


    “东方。”桑晚看着赫利厄斯的眼睛,如实回答道,“一个遥远的地方。”


    赫利厄斯不疑有他,他轻轻点了下头,又问道:“你的名字?”


    “桑晚。”


    听到这个名字,赫利厄斯微微扬了下眉。


    “桑晚?这可真是一个独特的名字。”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赫利厄斯准备起身离开。


    桑晚盯着赫利厄斯高大的背影,鼓起勇气说道:“请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赫利厄斯脚步一顿,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露出了精致的侧脸,线条流畅。


    “不需要,你待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处理完政务就来看你。”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位侍女走了进来,对着赫利厄斯毕恭毕敬道:“王,时间到了,大祭司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赫利厄斯微颔首,视线淡漠地划过面前的侍女,冷声道:“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不知赫利厄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桑晚,说道:“对了,我的名字是赫利厄斯。”


    桑晚的瞳孔一缩。


    “我是埃及的法老,整个国家都是我的。”


    说罢,赫利厄斯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桑晚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万万没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古埃及的法老王——赫利厄斯,历史上那位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


    一切怎么会这么巧?


    前不久她还在埃及参观神庙,听着导游介绍赫利厄斯,下一秒她就跨越时空亲眼见到了他。


    夜里,赫利厄斯终于处理完了繁冗的政务,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赫利厄斯本想回自己寝殿休息,突然——


    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桑晚那张漂亮脆弱的面容,于是他脚步一转,走向她的寝殿。


    赫利厄斯轻轻推开殿门,只见室内一片寂静,角落里的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


    他步履轻轻地走近床榻,却发现桑晚双颊绯红,呼吸也带着一丝急促。


    桑晚觉得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她察觉到有人进来后,这才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她的身体很虚弱,从小到大,生病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穿越后,白日里受到了惊吓和暴晒,再加上水土不服,桑晚的身体一下子便承受不住了。


    “你来了......”桑晚极缓地说道,她下意识地拉紧身上的被子。


    桑晚有些害怕,不知道他这个点来找她干嘛。


    然而赫利厄斯没有猜出她心里的绕绕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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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桑晚这副样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他伸出手碰了下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使他的心猛地一紧。


    赫利厄斯眉心微蹙,转身唤来守在外面的侍女,质问道:“她晚上吃饭了吗?”他的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空气中的气压骤然低了几分,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侍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赫利厄斯的脸,结巴道:“没,没有。”


    “我不是吩咐过了吗?你们要照顾好她。”赫利厄斯薄唇微抿,碧绿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跪在面前的侍女,眉眼间没有任何温度。


    赫利厄斯微抬手,漫不经心地挥了下,嗓音淡淡:“拖下去吧。”


    其他侍从得了命令后,当即走上前将这位侍女拖了出去。


    侍女爆发出尖锐的尖叫,求饶道:“求王手下留情,放过我吧!”


    赫利厄斯心烦意乱地闭了闭眼睛,懒得去看那位被拖下去的侍女。


    “不听吩咐的下人,留着有何用?”赫利厄斯唇角微勾,似是在解释自己为何要置侍女于死地。


    “我错了,是我一时疏忽!求王手下留情!”


    桑晚听不下去了,她伸手轻轻拽了拽赫利厄斯的衣角,声音很轻:“放了她吧,一切都和她无关,是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拒绝吃饭的。”


    “对啊,王,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啊!”侍女着急地接上桑晚的话。


    赫利厄斯本想饶侍女一命,但是在听完侍女说的话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很吵,拖下去吧。”只听赫利厄斯淡声道。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啊,为什么还要sha了我?求王饶了我这一命......”侍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彻底听不见。


    这道尖锐的求饶声落在赫利厄斯的耳中,越发激起了他心中的暴戾,胸腔处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


    果然......


    “救人”可不适合他。


    桑晚躺在床上,听着殿外的声音,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见了拔剑时发出的刺耳声,她浑身颤抖着将自己缩进被窝里。


    赫利厄斯再度走到桑晚的床边,他发现了她对自己的恐惧,忍不住淡声一笑,他温热的指腹缓缓擦过她的下巴。


    “怕什么?”


    桑晚不敢说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可能sha你的。”赫利厄斯继续说道。


    桑晚吃力地点了点头,她又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见状,赫利厄斯满意极了。


    如果是一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


    那他倒是不介意好好养养。


    赫利厄斯吩咐侍女端来清水和食物,他坐在床边,扶起桑晚,声音难得变温柔一点:“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


    赫利厄斯舀起一勺水,轻轻吹凉,送到桑晚唇边:“先喝点水。”


    桑晚烧得迷迷糊糊,她下意识地张嘴,温热的水流入干渴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一点。


    做完这一切,赫利厄斯从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拿起盛着汤的碗,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屈尊照顾过别人。


    男人用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几下,他垂着眼,从桑晚现在的角度看去,只觉得他少了白日里的冷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赫利厄斯难得耐心地喂桑晚吃完东西,他将毛巾打湿后盖在她的额头上。


    “这样好些了吗?”赫利厄斯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中响起。


    桑晚轻轻点了下头,眼里布满迷蒙的水汽,眼尾薄红,看上去依然很难受。


    见到这一幕,赫利厄斯的心蓦然软了几分,好像有根羽毛在他的心头不轻不重地扫过,有些痒。


    夜深了,桑晚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却止不住地颤抖。不知为何,她觉得特别冷,冷到牙齿打颤。


    赫利厄斯一直守在她身边,黑暗中,他那双碧绿的眼睛闪着淡淡的光。他眉心微蹙,盯着桑晚看了几秒后,最终他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身侧躺下。


    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