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世界四
作品:《塔罗日记》 桑晚在迷迷糊糊间,只觉得一股热源靠近自己,她本能地朝热源的方向偎依。她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身子。
男人的胸膛肌肉硬实,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身上烫人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向她,强烈男性气息包裹全身。
这是赫利厄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接触。他身体微微僵硬,垂眸看着怀中沉睡的女子。
她的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轻浅而均匀。
出乎意料的,赫利厄斯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甚至,在某个瞬间,赫利厄斯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似乎......还不错。
寂静的寝殿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缠。
赫利厄斯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桑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
赫利厄斯对桑晚极好,在她生病的那几天里,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后来桑晚病好了之后,每当赫利厄斯闲下来,就会去她的寝殿找她。
大批的珠宝、首饰、衣服被赫利厄斯送到她的寝殿里,国库里一半的好东西基本都被捧到了她面前。
如果这些能博美人一笑,赫利厄斯当然乐意至极,可是并没有。
桑晚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每次赫利厄斯去找她时,发现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
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淡淡的忧愁。
那是赫利厄斯看不懂的情绪。
他当然不懂这些。
虽然赫利厄斯给了她无尽的金银财宝,对她也很好,可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原本的时空。
她的家还在那里。
在她穿越的这些天里,她的家人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后会不会着急到寝食难安?
“这是大臣送来的黑猫,你看看喜不喜欢?”赫利厄斯推门而入,自顾自地在桑晚身旁坐下。
桑晚丝毫不意外赫利厄斯的突然到来,她接过他递来的黑猫,将其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摸了一下。
“我很喜欢,谢谢。”桑晚微笑着说道,她的眼里透着微不可察的疏离。
“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赫利厄斯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桑晚的耳边响起。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际,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他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桑晚的心猛地一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赫利厄斯炽热的体温,以及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此刻被赫利厄斯拥在怀中,桑晚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推开赫利厄斯,手却在下一秒顿住。
桑晚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于是,她又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身体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察觉到桑晚的动作,赫利厄斯更加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手强势地掌在她的后脑勺处,强迫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处。
“别乱动。”赫利厄斯的呼吸有些重,灼热的喷洒在桑晚的头顶上方,喑哑的嗓音飘进她的耳中。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还需要再养一段时间,所以我暂时先放过你。”
温香软玉在怀,赫利厄斯只觉得很难耐,他眼神有些暗,神色晦暗不明。
赫利厄斯的话使桑晚稍稍松了口气,可她的心依旧悬着。
她不想呆在这里,成为他圈养的金丝雀。她更不想和一个她不爱的人度过余生,即使这个人曾救过她一命。
她得抓紧时间寻找到回去的办法,不能再耗下去了。
许多个漫长的夜里,桑晚常常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她心中默默祈祷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赫利厄斯那存在感强烈的身影和目光。
她试图去了解赫利厄斯,想知道他为何会选中自己。是因为她的容貌?还是因为她不经意间的某个举动?
然而,赫利厄斯就像一本紧闭的书,她始终无法窥探到其中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桑晚在赫利厄斯的庇护下,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却也失去了自由。
未经赫利厄斯的许可,桑晚不能随意与他人交流,她甚至不能离开自己的寝殿。
赫利厄斯对她的感情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加深,他开始渴望得到桑晚的真心回应,而不仅仅是她出于恐惧的顺从。
这些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外人们都不知道。对宫里的侍女们来说,她们十分羡慕桑晚,因为她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被赫利厄斯特殊对待的女子。
渐渐地,王宫上下流言四起,不少人都说桑晚将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妃。
越来越多人开始好奇桑晚。
那个被法老保护得很好的女子拥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将向来不近女色的法老迷得神魂颠倒?
“我听说她来自遥远的东方,长得和我们都不一样。”一位侍女压低声音与旁人交谈着。
“什么样的?”
“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她很漂亮,见过一次你就知道了。”
侍女们兴奋地讨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走向这边的法老。
赫利厄斯目视前方管自己走着,在经过那两个侍女时,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分给侍女半分眼神。
“宫里的规矩是什么?”只听赫利厄斯冷冷说道,使人不寒而栗。
侍女们当即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宫里不允许随便说话。”
“明知故犯,很吵。”赫利厄斯的视线扫过一旁的侍卫,“把她们拖下去。”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侍女们大哭起来。
赫利厄斯冷眼看着这一切,他薄唇微抿,眼中没有半点怜惜,只有冰冷。
桑晚站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门缝观察着走廊外的情况。
在看到那两位侍女被拖下去时,桑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看,这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如果她哪天不听话,她将得到和她们一样的下场。
她只有一次逃跑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
桑晚心乱如麻,她掩上殿门,又坐在了窗边。
另一边,走廊上。
“王,我们刚才在讨论未来王妃的容貌,我们只是一时好奇多说了两句,以后再也不敢了。”
“哦?”赫利厄斯微扬眉,他摆了下手,示意侍卫先松开那两位侍女,“你们讨论了她什么?”
“漂亮,我们夸她长得很漂亮,来自遥远的东方,而且——”其中一位侍女绞尽脑汁道,“她很善良,对我们下人是极好的。”
听完这些话,赫利厄斯脸上的冷意终于散去几分,他忍不住勾唇一笑:“饶过你们一回,再有下次被抓到,绝不轻饶。”
说罢,赫利厄斯转身走向桑晚的寝殿。
两位侍女瘫在地上,不敢相信法老这次竟然放了她们。
原来只要夸未来的王妃几句,就好了?
这次过后,宫里的谣言愈演愈烈,几乎所有人都说:桑晚将成为未来的王妃。
就连赫利厄斯本人也听说了这个谣言,但他并没有否认。他的举动在无形中肯定了大家的猜想。
......
为了庆祝同父异母的弟弟塔巴尔在战场上取得的辉煌胜利,赫利厄斯精心筹备了一场盛大至极的庆功宴。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内,灯火摇曳,映照在墙壁上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壁画上。
赫利厄斯携着桑晚,一同坐在了高台的主位上。
这是桑晚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她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长裙,细腻的丝绸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尼罗河上粼粼的波光。
桑晚静静地坐在赫利厄斯的右手边,那是唯有尊贵的王妃才有资格落座的位置。
就在这时,塔巴尔身着战甲,端起酒杯,向赫利厄斯和桑晚走来。
塔巴尔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桑晚的脸庞上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在赫利厄斯未曾留意的角落,塔巴尔微微上扬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兄长,长嫂,弟弟敬你们一杯。”塔巴尔举起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赫利厄斯也回敬一杯酒:“这次辛苦你了。”
兄弟俩对视,无形的硝烟弥漫开来,平静之下是风起云涌。
塔巴尔敬完酒,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宴会继续进行着。
宾客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直视桑晚,但眼角的余光却频频朝着她飞来。
赫利厄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醋意。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桑晚出现在大众视线的原因。
独属于他的宝物,只有他自己能欣赏。
想到这,赫利厄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搂住桑晚的腰肢,将她紧紧地贴着自己,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桑晚的脸颊蓦然一红,她推了推赫利厄斯的胸膛:“别,那么多人看着呢。”
“没关系,我就是要他们看看,你是属于我的。”
赫利厄斯微微低头,看着桑晚的眼睛,认真说道:“你只能属于我。”一字一顿,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告白。
桑晚不敢直视赫利厄斯的眼睛,她率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赫利厄斯怎么可能没看出她心之所想?
他强忍着心底泛起的酸涩,紧紧搂着她,他俯身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道:“没关系,我给你时间。”
桌子底下,赫利厄斯温热的手掌钳握她的手腕,他的拇指因为常年握剑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指腹磨蹭过细嫩的皮肤,粗粝,隐隐有力。下一秒,赫利厄斯松开桑晚的手腕,他的手指强硬地挤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桑晚下意识地想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她抿了抿唇侧目看了赫利厄斯一眼,径直撞上他微烫的视线。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许你排斥我。”只听赫利厄斯说道。
宴会上的美食琳琅满目,赫利厄斯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鲜嫩欲滴的葡萄上,他拿起一串,细心地剥去外皮,露出里面的果肉。
“你太瘦了,多吃点。”赫利厄斯将葡萄递到桑晚的唇边,她微微张唇,含住他递来的葡萄,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散开。
她的舌尖在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尖,似有一道电流划过,赫利厄斯收回手,微不可察地蜷了蜷手指,他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两下。
桑晚觉得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尴尬,她急忙拿起面前的杯盏,将里面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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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饮而尽。
她喝得太快,酒很辛辣,连带着喉管和烧起来一样,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
赫利厄斯看到她这副样子,一没忍住笑出了声,低低的嗓音从他的喉间溢出,连带着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桑晚瞥了他一眼,因为难受,她的眼尾沁着泪花,这一幕落在赫利厄斯眼里,反而多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赫利厄斯嘴角微勾,他心情愉悦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紧接着,赫利厄斯替她倒了一杯水,将杯盏推到她面前。他的脸侧对着光,衬得轮廓越发分明流畅。
“喝点水。”
桑晚侧目而视,两人靠得很近,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性感的喉结。
见桑晚迟迟没有动静,赫利厄斯微挑眉,轻轻“嗯?”了一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微拖:“不喝吗?要我喂你?”
桑晚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盏,将水喝了下去,这才回道:“不用。”
赫利厄斯又低声一笑,看得出来他今晚心情很不错。
赫利厄斯原本很讨厌参加这些宴会,但是这一次有了桑晚的陪伴后,他突然没那么排斥这些无聊的宴会了。
时刻注意着法老这边动静的老臣塔班终于看不下去了,他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到赫利厄斯面前。
塔班恭敬地向赫利厄斯行礼后,委婉地说道:“王,您如今已到了该娶妻生子、传承正统的年纪,这关系到王国的未来与稳定,还望您能慎重考虑。”
塔班的话语看似恭敬,实则暗藏玄机,他那犀利的目光时不时地在桑晚身上游走。
言外之意很明显。
塔班位高权重,他一直想着将自己的女儿送进法老的后宫,为自己家族谋取无上的荣耀与权势。
眼看着王妃的位置即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夺走,塔班当然不乐意了。
赫利厄斯抬起眼,冰冷的视线扫向塔班,明亮的光线下,男人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他周围弥漫开。
赫利厄斯往椅背上随意一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毫不在意的神情,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把手上,指尖有节奏地轻叩着。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赫利厄斯似笑非笑道,“我有自己的决定。”
塔班见赫利厄斯如此油盐不进,他再也按捺不住,索性挺直了腰杆,直截了当地提出:
“王,您身为法老,应该迎娶一位出身位高权重家族的小姐,巩固您的统治地位。而不是与这样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在一起,这无疑会给王国带来诸多不稳定因素啊。”
赫利厄斯静静地听着,他眼眸微眯,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看向塔班的目光森冷异常。
“塔班,今晚你的话太多了。”赫利厄斯缓缓说道,他的嗓音惫懒而疏淡,“我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我的地位。”
众人这下彻底明白了赫利厄斯的心思。
宴会结束后,赫利厄斯有要事需与大臣们商议,无奈之下,只得让桑晚先行回寝殿休息。
桑晚独自走在偌大的王宫中,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她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
这是哪里?
她好像迷路了。
“迷路了吗?”一道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
桑晚转过身,发现是塔巴尔。
“我带你回去,你跟我走。”塔巴尔微微一笑,看上去温文尔雅。
桑晚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的男子,礼貌地回应道:“谢谢。”她跟在塔巴尔的身后。
“你来自哪里?”塔巴尔问道。
“东方。”
塔巴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曾在书里见过这个地方,那里很美,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有一天能亲眼去看看。”
塔巴尔侧过头看向走在身侧的桑晚,眼眸温和,他笑道:“你可以和我说说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吗?”
“美食,风景都可以。”塔巴尔怕桑晚不知从何开口,又连忙添了一句,“当然,人也可以。”
桑晚陷入了沉思,她低吟几秒后,抬起头望着塔巴尔:“好,那我和你说说那边的风景吧,和这边的沙漠完全不同。”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着,气氛融洽。
塔巴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桑晚的身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在最后分别时,塔巴尔思考了几秒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镯子,上面雕刻着神秘的图案。
“我很喜欢和你聊天,如果有机会,我下次再来找你。感谢你今天向我分享了东方那边的风景,作为答谢,我送你这个漂亮的镯子。”
桑晚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你不用送我这个,和你聊天我也很开心。”
塔巴尔却坚持己见,他不容桑晚拒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
“这镯子与你甚是相配。”塔巴尔满意地点点头。
桑晚垂眼看着腕间的手镯,鬼使神差间,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镯子上的纹路,只见一道淡淡的金光浮现,一段神秘的文字浮现在空中:倒计时5天。
见状,桑晚的心头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猜测这个镯子或许是她回到原本时空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