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为兄之心
作品:《疯批王爷求垂怜》 “史某借的这些银两,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众将士。”
容泽安不信他的这些话:“众将士?史继昌你怕不是疯魔了吧,崔仁寿早就不领兵了,你哪来的什么众将士。”
“我知道,我说这话,许多人都是不信的,甚至还会觉得我疯了。可是,殿下,”史继昌抬起头来,直视容泽安的眼睛。
“史某今日为了众将士,感谢殿下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所以我今日接下来要说的话,句句属实!”
容泽安放下茶碗:“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若干年前,那时崔仁寿还在掌兵,有一次打了胜仗班师回朝,我随他一同进宫的时候,看到了当时还是稚子的殿下。草民家中的姨母是杨家人,所以曾见过丽贵妃娘娘。殿下,您跟丽贵妃娘娘长得真像。”
提起自己的生母,容泽安有点恍惚。
容泽安的生母丽贵妃,杨月璇曾是宣庆帝最爱的女子,那时丽贵妃得到了宣庆帝的盛宠,甚至于在皇后的三皇子未出世前,宣庆帝曾一度想立他为太子。
可惜盛宠之下带来的终究是祸患,那时杨家在边关驻守,手握兵权,而后宫之中又得宣庆帝的偏爱,终究是引来了杀身之祸,丽贵妃年纪轻轻就暴毙身亡了。
尽管当时宣庆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可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结果,除了一宫的宫人陪葬,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正是因为殿下是丽贵妃娘娘留下的唯一子嗣,所以草民才想告知殿下这一切。”
容泽安示意史继昌继续说下去。
“明面上,崔仁寿自当年交了虎符之后,就不再管军务,也不再领兵。可是尝到过权力滋味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所以这些年,崔仁寿一直在私下里屯兵。”
屯兵!
容泽安和谢曦昆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跟他们想的不错,崔仁寿就是在屯兵!
“但是屯兵需要人、粮、钱。崔仁寿交出兵权后,那么那些正大光明的兵便不能领了,他只能四处搜刮人。而这些人搜来之后,既要养人,就需要粮和钱。早些年崔仁寿有一些产业,还能勉强供上。可这几年为了发展水军,造自己的船,多了一大笔开销,而且有的产业这些年收成不好,收不来那些银钱,崔仁寿便开始不管从前那些搜刮来的人,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虽是跟随了他很多年,可这些年看着他的性子变得越发暴躁,也越来越不体恤跟着我们的人,我对他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多。直到前几年,他竟然跟我说,那些养不起的人,反正也都是强掳来的,身强体壮的没几个,不如都埋了吧。如此没有人性的话,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也是那次,我同他吵翻了天。我说他实在养不起,就放这些人一条生路,让他们各自归家也好。崔仁寿却说这样就暴露了他曾到处抓人屯兵的事情,就地埋了是最好的选择。我实在是不能认同,于是我干脆自请离开了他,由我独自想办法去养这些人。”
“可是我的财力毕竟有限,这些人不能暴露于人前,所以没有办法用他们来赚钱,如此多的人,仅靠我的积蓄是远远不够的。很快我就开始捉襟见肘,到处借钱,这才欠下了这么多的债务。”
史继昌三言两语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容泽安静静听着,等到他说完了之后,容泽安问出了一直以来他们想知道却没查到的问题。
“崔仁寿的屯兵之处到底在哪里?”
史继昌虽然控诉了崔仁寿的不义之处,但是当容泽安问到这个关键问题的时候,还是沉默了。
“史继昌!”容泽安一拍桌子。
“你之前交代崔仁寿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还谅你善恶分明,你现在沉默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包庇崔仁寿的暴行吗!”
“殿下,并非是我有意隐瞒,只是崔仁寿自我走后,便将他留下的屯兵之处转移了地点。而我之前的养的三处屯兵之所,一处在长须山,但因为山崩,人已经都死了。一处在旺城,之前旺城发瘟疫的时候,这处的人也死了不少,几乎没人了。而最后一处在这抚城。抚城原是在凉河上训练水军的,但现在大部分的水军已经被崔仁寿转移走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剩下两艘从前因为训练而撞坏的破船,现在留下的就是几个上了年纪的修船工而已。”
原来如此,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在凉河中捞起那块木板,谢曦昆摸了摸自己身上带着木板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已认证,这下好办了。
“想不到这凉河之上,崔仁寿真是获益不少啊,既得了这凉河水军,又得了这美人。”容泽安感叹着,这崔仁寿这些年的胃口真的不小,居然干了这么多的事情。
“美人?”史继昌迷蒙地发出疑问,他自认为还算了解崔仁寿,可是美人一事是何时的事?
“怎么,他那从聚春楼花大价钱赎回来的舞姬小玲珑,难道还算不上美人?有这么一位舞姬做妾,当真是艳福不浅了。”
“做妾?他哪里会那么好心。”史继昌摇摇头:“当年之所以赎下小玲珑,不过是因为她不小心看到了凉河上运送兵器的船。但当时小玲珑太出名了,直接杀了,怕是会引起骚乱。所以他就以赎身做妾的名义接走了小玲珑。等到他从小玲珑口中套出他想要的信息后,怕她说出去,便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
史继昌的话让容泽安和谢曦昆都震惊不已。谢曦昆想起之前打听小玲珑的消息,所有人的口径都是小玲珑自从被赎身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那时他以为是因为嫁作人妇之后不便再出来抛头露面,现在想想,再怎么样也总该有人见过她之类的,真是没有想到这崔仁寿竟然如此歹毒。
“那崔仁寿的其他两位妾室呢?不会也被杀了吧?”谢曦昆不禁有些担心,那另外两位女子是否也是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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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少。
“哦,那倒没有,其余两位还在的。”
听到史继昌的话,谢曦昆暗自舒了一口气。
“史继昌,你毕竟也是跟了崔仁寿这么多年,就因为他虐待了几个兵,你就倒戈了?本王部信。”
史继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决定对容泽安坦白。
“我跟崔仁寿的决裂虽然有这些事的原因,但这不是根本,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妹子。”
“我有个妹子,是我父母老年得女,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前几年我妹子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家里也为她定了亲。原本一切合该都是好好的,却因为一次崔仁寿来我家中,无意间看见了我妹子就变了样。”
“我妹子长得好,从前在我们家那儿就是小有名气。崔仁寿见了我妹子之后,就看上了她,非要纳她为妾。可我妹子一不愿意做妾,二是他崔仁寿毕竟比我妹子大那么多,我妹子不愿意。我也去求过崔仁寿,可他竟然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带人强抢。”
“我妹子被他抢去之后,终日郁郁寡欢,终于有一天我妹子再也不想这样过了,索性一尺白绫上了梁。”
听到这里,谢曦昆和容泽安的心俱是一颤。容泽安问道:“你妹子死了?”
史继昌叹了一口气,“索性她的婢女发现及时,将人救了下来。崔仁寿看到我妹子这样,终究还是放她回了家,而我也决定跟他一刀两断。”
“史继昌,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向我投诚,揭发崔仁寿吗?”
史继昌跪了下来:“若大殿下能将崔仁寿绳之以法,为我妹子报仇,我愿意为大殿下作证。”
“作证可以,可你也说了,你知道他的几处屯兵之地,废的废,转移的转移,我抓不到他的现行,凭你一个人,那是口说无凭啊。”
“草民还知道一处地点,寅州境内能适合屯兵的地方并不太多,眼下已有三处他都不再使用,那么剩下的,能容纳水军和步兵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雁关城。”
谢曦昆和容泽安对视一眼,雁关城这个地方他知道,前有凉河,背靠雁峡关,是一处险要之地,如此想来在这里屯兵,的确符合一个将军的作风。
不过光有这些还不够,容泽安思量了一会儿,询问史继昌:“若是雁关城真有军营的话,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们的人能混进去?”
史继昌从衣服内摸出一枚木制的小令牌:“这块令牌是崔仁寿发给所有他昔日将领的令牌,可以在他的各处军营中通行无阻,见之如同见他。我当时走的太急,忘了把这东西归还于他,如今我离开的消息并未传开,想来下面有不少人应当是不知道的。所以殿下的人若是持这令牌是可以进入的。”
容泽安接过史继昌的令牌:“史继昌,这令牌我收下了,你妹子的仇我会给你报的。”
史继昌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对容泽安深表感谢之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