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赌坊

作品:《疯批王爷求垂怜

    在聚春楼的高床软枕中睡了一晚之后,谢曦昆带着昨日找到的证据,走出了聚春楼。


    刚刚走出大门,谢曦昆就看见了行简等在一旁。


    看到行简,原本行色匆匆的谢曦昆放慢了脚步,行简能出现在这里多半说明容泽安也来了。果然行简引着谢曦昆拐过了一个街角就看到了一辆奢华的马车。


    进入马车内,谢曦昆就看到容泽安闭目坐在马车中。


    听见谢曦昆进来,容泽安也并没有睁开眼睛。谢曦昆默默地坐在了最外侧之后就抬眼悄悄去看容泽安。


    容泽安虽是闭着眼,但他皱起的眉和向下的嘴角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心情很差。


    “过来。”


    容泽安突然出声,谢曦昆磨磨蹭蹭地往容泽安的方向靠近了一点,但距离他还是有一段距离。


    “过来!”


    容泽安的命令再一次响起,谢曦昆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挪过去了一点。


    容泽安终于耐心耗尽,睁开了眼睛:“怎么?谢曦昆,在聚春楼喝了一晚的花酒,把心都喝野了是吗?”


    谢曦昆小声分辨道:“我没有去喝花酒,我是去查案了。而且昨晚我是自己睡的。”


    容泽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听谢大人这意思是遗憾没有找个姑娘或是小倌儿陪你喽?那谢大人要不要再回去继续多待上几晚呢?”


    谢曦昆问道:“真的可以吗?其实我还想再多待几日的,若论消息还是这种地方灵通,昨日我就……”


    “你想都不要想!”


    听到谢曦昆居然真的就坡下驴想要再度回去,容泽安马上提高了声音。


    “以后不准来这种地方!”


    谢曦昆有些无奈:“我本来就不爱来这种地方,你是知道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查案。”


    听到谢曦昆亲口说不喜这里,容泽安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但仍警告他:“查案的话,我可以派人来,你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


    谢曦昆想了想,从怀中取出昨日在凉河之上捞到的证据。


    “殿下说得是。只是殿下消息您是能帮我打探,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来一趟才能发现。譬如说我找到的这个东西。”


    谢曦昆把木板递给了容泽安,容泽安一眼认出了这是什么,大惊失色道:“这东西出现在你昨晚的房间内了?”


    ……


    如果容泽安不是当朝大殿下,谢曦昆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但他还是真的很想敲开容泽安的头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殿下,这是船上的东西。微臣自然是在这凉河水中发现的。”


    容泽安反复把玩着手中的这块木板,最终下了决定:“此事非同小可,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知府能查得了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去吩咐人做,有了消息会告诉你。”


    看着谢曦昆要开口,容泽安直接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崔仁寿能从不受关注的庶子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的心狠手辣超出了你的想象。一旦被他发现你在查他,还不等你查到什么,就会先被他灭口的。”


    容泽安声音低了两分,带着一点缱绻的声音道:“听话。”


    谢曦昆低垂下眼睫,最终还是应了声:“嗯。”


    将手从谢曦昆的脸上拿下来后,容泽安去拉他的手:“既然来了这里,我带你玩几天再回去吧,也好掩人耳目。”


    说是来游玩的,但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游览的。凉河不比其他的河,凉河的河道很宽,水流比较湍急,合适走一些类似于货船之类的大船,游船倒是不太多。


    在抚城内转了一圈,好像能玩的也就是聚春楼、赌坊这类的地方。容泽安自然是不肯再让谢曦昆踏进聚春楼了,至于赌坊么,容泽安果断也放弃。


    “我还没进过赌坊呢,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样的。”原本谢曦昆对赌坊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容泽安这一不让他去,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是么,我还以为以谢大人这一副清正的样子,是不会去赌坊这种地方的。”


    “又不是常去,偶尔见识一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不是还有殿下在吗?”


    容泽安被谢曦昆的话取悦了,不自觉地脸上的表情开始好了起来。


    “看在你这么可怜都没去过赌坊的份上,本王就大发慈悲,带你去一次好了。”


    容泽安带着谢曦昆进入赌坊的时候,一打开门就像进入了另一番天地。


    在外面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招牌,关上的大门,如果不是有人领路,谢曦昆绝对想不到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人。


    进入其中,里面人声鼎沸,但也有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看到容泽安来,马上有人过来引着他们进入专门的隔间。


    谢曦昆并不会玩,被教着玩了两把之后,便觉得无趣,想要出去走走。


    以往谢曦昆想出去走走的话,容泽安都是纵容的,但是在这里,容泽安放下手中的牌,看向一旁的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好玩的?”


    “大人若是觉得在这大牌无趣的话,不若看看我们的斗鸡?”


    容泽安不屑一顾:“那有什么意思。”


    “那大人是否愿意看‘赌人’?”


    “何为‘赌人’?”


    赌场的人解释了一番,就是两个人玩推牌,其他的人押注谁会赢。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新鲜的玩法呢,押注这事不是早就有了吗?这有什么好玩的。”容泽安顿时没了兴趣。


    “但我们这边输的人不是失去银钱,而是要跟老虎决斗。”


    容泽安听完脸色不是很好,刚想训斥他们处事太过凶残,就听见这人又说一句:“今日来赌的两位中,其中有一位可是从前崔大将军手下的副将。”


    崔仁寿的副将,容泽安和谢曦昆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容泽安马上应允:“既如此,你带我们去看看。”


    容泽安和谢曦昆过去的时候看到赌桌旁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体格健硕,皮肤黝黑,谢曦昆猜测这人应当就是那崔仁寿的副将。


    “我们押注那位。”谢曦昆指了指自己认定的人,容泽安微微侧头,行简马上把押注的银子交给了赌坊的人。


    “贵赌坊倒是别致,一般的赌坊都是为了求财,但没想到你们这里居然输了也不用掏钱。”谢曦昆觉得这里的规矩倒是怪得很,赌坊的人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意外,想来谢曦昆应该也不是第一个发出这等感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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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最开始这并非是我们赌坊自己定下的规矩。前些年有两人借我们的地方一赌,当时输了的人便自己去斗兽场。当时那场赌引得全场关注,后来我们老板觉得这招好,便定下规矩:若是有人想借我们这赌坊一赌,可以,这场赌的筹码无需花钱。只不过输的人可以选择给多十倍的银子,或是跟猛兽决斗。只要在跟猛兽决斗后能活下来,这笔账就算两清了。自从我们老板定下这个规矩后,还真的引来了不少因为还不上银子,所以来我们赌坊赌上一把的人在。”


    那要这么说的话,崔仁寿的这位前副将一定是缺银子花了才会来这里赌,谢曦昆的目光看向了场中的人,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这位前副将来这里赌呢?


    谢曦昆看不太懂牌,但是从两人面上的表情来看,这位前副将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果然,最后对面高兴地跳了起来,而看着这位前副将用双手捂住脸的样子,任谁都看懂了他输了。


    “史继昌,你输了!这银子你肯定是还不起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去见见老虎。反正你不是自诩英勇无比吗?能把老虎打死,这账就算两清了。”


    周围起哄的声音响起,史继昌在闹哄哄的声音中站起身,打算去斗兽。


    “他的钱,我替他还!”


    容泽安的突然出声,让所有哄笑的声音都止住了。容泽安往前走,两边的人纷纷退开来。


    走到史继昌面前的时候,容泽安看了他一眼,又去问他对面的债主:“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来还?”


    这人上下打量了容泽安,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估计应该有点钱,只是他为何要帮一个不认识的人还钱呢?


    “你可想好了?他欠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按照约定,他刚才输了,要还的钱数是十倍。”


    “没问题。”


    容泽安让行简去把钱付了,围观的人知道没有什么斗兽可看,便也散了。


    容泽安走到史继昌面前,史继昌跪了下来,对着容泽安磕了三个响头:“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于心的。”


    “史继昌是吧,我不白救你,我有些话要问你,随我来。”


    “大人需要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泽安点点头,马上有人上来拉起史继昌。


    赌坊里人多眼杂,不适合问话,容泽安的人拉着史继昌走出赌坊,寻了一处安静的客栈,容泽安便开始问话。


    “史继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崔仁寿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会沦落至此,为了几两银子而到出卖自己的地步?”


    终于到安静的地方了,谢曦昆觉得在赌坊的时候,吵得自己的头都要疼了,这种地方果然他还是不喜欢。


    喝了一口茶之后,听见容泽安在问史继昌话,谢曦昆也竖起了耳朵,容泽安问的正是他想知道的。


    “大人,那可不是几两银子啊,那是几千两,若是再翻上十倍,那就是几万两。”


    容泽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即便是几千两,以你在崔仁寿身边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拿不出来,何至于被人逼到进斗兽场的地步?”


    史继昌苦涩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如果不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史某何至于到今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