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

作品:《穿书成权贵私生女

    散朝后,长公主没有如往常一样先走,而是对芙昭点了点头。


    芙昭喜滋滋地走了过去:“就知道您最懂我。”


    她看向赵荃娘,赵荃娘走过来给长公主行礼,对芙昭道:“放心吧,我身子无碍。”


    去长公主府的路上,长公主简单给她讲了一下总揽恩科需要做些什么。芙昭认真听讲,时不时地问几句。


    “一会儿把上次恩科的折子全拿走,细节都有,不过时间是紧了些。”


    芙昭捧着茶盅笑:“不怕不怕,我能行的。”


    长公主也笑:“瞧你这样子,是想要这次机会很久了?”


    “那当然。”芙昭直起了身子,“空有爵位,就像华贵的琉璃花瓶,碰一碰就碎了。”


    长公主想了想才道:“赵荃娘之事我没有插手,你可会怪我?”


    芙昭凑过去,靠在长公主肩头:“哪儿能呀,正是因为有您在,我才会有底气。”


    说着,她把赵文成的事告诉了长公主。


    长公主也叹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入了长公主府,她们在书房边看边聊,芙昭读着上次恩科复盘的折子感叹:“我只看到恩榜的繁花似锦,却不想,您在背后付出了这么多。”


    从主考官到供给官,事无巨细,都得反复推敲,虽有前朝旧例,但大昌毕竟新朝新气象,还得推陈出新,让天下人都满意。


    “总有种摘了您桃子的负疚感。”


    长公主慈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发:“本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次恩科多了遴选,也更复杂。”


    芙昭趁机问道:“姑母,陛下对我这般慷慨,您觉得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长公主抿了口茶:“在你心目中,陛下是怎样的人?”


    她见芙昭眼珠子直转,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真心话。”


    芙昭“哦”了一声,讪讪地揉了揉鼻尖:“雄才伟略,事必躬亲,但……未免有些固执。”


    长公主点头:“咱们这位陛下最信任的,无非骨肉至亲与死人,你沾了死人的光,或者说,女官能延续至今,都是沾了死人的光。”


    芙昭挑眉一笑:“突然觉得固执点儿也挺好。”


    长公主被她逗乐了:“你这丫头。”


    “陛下想栽培你。”长公主语重心长,“莫辜负了他。”


    芙昭郑重地点头。


    能遇到这么一位开国帝王,是她的幸运。


    时近中午,二人刚放下折子打算去用些点心,就有侍女来报:“太子殿下登门求见。”


    芙昭皱眉。


    长公主看向她:“不想见?”


    芙昭摊了摊手:“不得不见。”毕竟有救命之恩在。


    太子人未至,礼先到。一水儿的珊瑚东珠和古籍,仿佛与长公主多久没见似的。


    芙昭低声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长公主不动声色:“福王。”


    不一会儿,太子出现在了正堂,他就是趁着芙昭也在,这才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姑母,小妹。”


    芙昭行礼:“殿下。”


    太子笑道:“自扬州回京,事情不断,这才有功夫来感谢姑母的一路照拂。”


    这话题也太硬了,芙昭撇嘴。


    长公主抬抬手:“不必。”


    面对惜字如金的长公主,太子不得不表明来意:“您是孤的少傅,孤有一事不解,特来求教。”


    芙昭连忙道:“我先退下。”


    太子微笑:“小妹无需如此见外。”


    芙昭看了眼长公主,见她也微微颔首,便没有离开,毕竟不论是真是假,她也想知道太子的心思,免得措手不及。


    长公主淡然道:“太子请讲。”


    “卧榻之侧,若有人鼾声如雷,当如何?”


    长公主抬眼看他:“夫妻?手足?亦或是旁人?”


    太子看了眼芙昭,缓声道:“手足兄弟。”


    芙昭端茶轻抿,心道,这个草包倒是走了一步好棋,他是太子,从元泰帝微末时就一直相伴在侧,占足了名分大义,长公主又是太子太傅,这时候打明牌总比互相猜忌聪明。


    长公主道:“鼾声太响,疾在鼻腔,容易夜半窒息,既是至亲,那就应该寻上好的医者,彻底根治。”


    太子笑了笑:“姑母可有名方?”


    “没有。”长公主看着他,“但公主府的医正医术高明,殿下若有需求,随时可召。”


    太子满意了,他拱手道:“多谢姑母,孤记下了。”


    说罢,他看向芙昭:“小妹可要回侯府?孤可载你一程。”


    芙昭笑道:“我尚有恩科事宜要请教,就不耽误您了。”


    “说起恩科。”太子道,“孤也很好奇,可否同听?”


    于是长公主只能又挑重点讲了讲,芙昭实在担心麻烦长公主太多,只能随着太子的车架离开了长公主府。


    汪嬷嬷走上前给长公主按肩,皱眉道:“太子这是逼着您站队呢。”


    长公主揉着眉心,叹了口气:“福王到底年幼,资质如何,能不能长成都还另说,不得已而为之,先走走看吧。”


    太子的车架用着六匹雪色御马,三层华盖边缀九串东珠,叮咚作响,似是在奏乐。


    内部更是奢华,宽敞温暖,茶盏点心应有尽有,最离谱的是车厢后方还摆着一张紫檀书案,上置文房四宝,仿佛太子需要争分夺秒看折子一样。


    这还是太子第一次与芙昭独处,他忍不住靠近芙昭,想闻一闻她发丝的清香。


    芙昭有些不自在,觉得这马车行驶得可真慢。


    太子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马车被拦停,马夫声音浑厚:“殿下,华指挥使有事禀报。”


    “九思!”芙昭还没等太子反应过来,掀起车帘就走了出去。


    太子牙关紧咬,努力维持风度:“指挥使有何事?”


    华九思拱手:“臣多谢殿下/体恤,特来接未婚妻。”


    说罢,他伸手,芙昭一踩马镫,轻松地跨上了马鞍,与他共乘一骑。


    “谢过殿下。”


    目送太子车架走远,芙昭才放松地窝进华九思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跟太子在一起,总觉得黏黏糊糊,不甚爽利。


    回到侯府,芙昭埋头进书房,很快就出了个总的章程,让华九思提意见。


    二人你来我往,直到华灯初上,恩科的章程才告一段落。


    芙昭道:“魏泓是此次恩科的总提调,我明日亲自去见他。”


    华九思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卷轴:“除了魏泓,此次恩科所有官员的信息都在里面。”


    芙昭扑上去在华九思脸颊上亲了一口。


    次日,魏泓特意主动寻到芙昭。


    他十分珍惜这次与昭宁侯冰释前嫌的天赐良机,百分百支持,不仅把考场内外的安排详尽告知,还自告奋勇地带她去见了所有相关官员。


    他们还去了贡院,详查了每一间号舍,站在明远楼上,芙昭对魏泓道:“刚才说的这些,魏大人都记下了?”


    “一字不差!”魏鸿笑道,“侯爷虽然年轻,但经验甚是老道,这些细节,就是老臣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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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能想到。”


    他是在拍马屁,但也发自肺腑。


    芙昭的表情如同古井无波般高深莫测,只静静地看着贡院在自己的眼前一览无余,仿佛在思考。


    其实内心很爽,她对全知大大道:呐,夸你呢。


    全知大大直接放了个白眼的小表情。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大昌第二场恩科如期敲响了锣。


    因要避嫌,在做了恩科总揽之后,芙昭就没去过昭问书院。孟尔真也是聪慧,不仅没再与芙昭有交流,还一直拘着书院学生们别去侯府。


    与首次恩科不同,此次考了三场,每场三天两夜,差不多半个月。


    封卷后分房阅卷,定下名次,再呈交元泰帝御览亲裁,又是半月。


    张榜时,三百个人名的皇榜洋洋洒洒,多少期盼改变命运的学子们争先恐后,逐一查看。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扬长而去,有人喜极而泣。


    “荃娘与我说过她才思敏捷,没想到竟中了会元。”芙昭坐在明远楼上,品着茶。


    明远楼上没有外人,华九思今日没穿飞鱼服,一身月白襕衫衬得他像是个富贵公子哥儿。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圈椅里,缓声道:“出身书香世家,幼年就拜了何大家为师。付阳此人虽然迂腐,但是疼女儿的,一应教养不输男子。”


    芙昭笑嘻嘻:“初夏发挥也不错。”


    华九思拿了一枚蜜饯放入嘴中,笑道:“你怎么不夸你表哥?”


    “表哥的才学根本无需忧心。”芙昭凑过去,“华大指挥使,你也看过今科答卷了,与你相比,如何?”


    华九思不答反问:“若我说,去岁恩科我有藏锋,不然状元头衔如同探囊取物,你信吗?”


    芙昭“啧啧”了两声:“不信。”


    华九思笑道:“我也不信。若不是陛下通融,不然以我的才学,只能刚刚挤进二甲榜。”


    芙昭大笑:“二甲哎,已经很了不得了!你这不满的模样,让那些名落孙山的学子怎么想?”


    华九思一扫懒散形容,傲然仰面:“我自然不是普通人。”


    说罢,他还扭头看向芙昭,眨眼道:“对否?”


    芙昭乐得给他扔了一枚蜜饯:“对对对,风流倜傥指挥使,玉树临风俏郎君。”


    华九思用嘴接住蜜饯,瞧芙昭笑得直捧肚子,觉得这蜜饯果子更甜了。


    二人嬉闹,难得的安宁。


    这月底就是殿试,殿试之后,恩科告一段落,再过半个月成亲,华九思就能堂堂正正地住进侯府,与她日日耳鬓厮磨。


    马车缓缓停下,芙昭把脸蛋凑了过去:“要亲亲。”


    华九思的吻从脸颊蔓延到唇瓣,一时间,车内春色旖旎。


    芙昭感受着身体中间传来的酥麻与渴望,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慢呀。”


    华九思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快了,乖~”


    诏狱还有人犯等他亲自处理,今日就没有陪芙昭用饭。


    进了府,芙昭先去监督了一下肠衣的改良,不错不错,更薄更严密,这次还熏了点香味。研发不能停啊,芙昭心满意足地离开。


    用完午饭,小憩片刻。


    绵风给她上了一盏薄荷水,温声道:“郑学一个时辰前递了帖子,说他与郑淼刚在京城安顿了下来,想来拜会您,正在门房候着。”


    芙昭对郑学兄妹印象不错,便让他们进来。


    等了两盏茶的功夫,等来的却是绵风,她皱眉道:“门人说是他们兄妹一刻钟前被人叫走了,行色匆匆。奴婢去府门前寻了寻,并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