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

作品:《穿书成权贵私生女

    是有什么急事?


    芙昭问了全知大大,片刻后就明白了事情原委。


    “去银杏巷。”


    绵风什么都没问,很快牵了两匹马过来。


    她们赶到银杏巷时,郑淼浑身发抖,在默默掉眼泪,而郑学则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直身袍,脊背挺直,据理力争。


    然而道理在棍棒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为首的大黄牙十分嚣张:“什么之乎者也,听不懂!老子只知道这屋是老子的,那里面的东西你们也不能动!”


    郑学攥紧拳头:“胡搅蛮缠!我有契书为证!”


    “呦!你这是想动手咯?”大黄牙右手攥着粗木棍,手臂肌肉虬结,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左手掌心。


    郑淼抱住兄长,凄厉地叫喊:“不要,不要打我哥!”


    她抖得更厉害了,双眼充满了恐惧。


    “住手!”芙昭翻身下马,罗裙翻卷间披风猎猎作响。


    大黄牙嚣张惯了,看芙昭生的貌美,衣着华贵,竟起了歪邪心思:“我说你小子还敢炸刺儿,原来是找了个有钱的姘头!”


    他转向芙昭:“小娘子,只要跟了爷,爷保你吃香喝辣,这小子瞧着好看,但床上功夫肯定没爷厉害,爷教教你啊?”


    他身后的小喽啰们纷纷起哄,污言秽语,实难入耳。


    理智的弦彻底断了,郑学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但不用大黄牙亲自动手,小喽啰们一拥而上,就把郑学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说,你要教我什么?”芙昭好整以暇地靠着马鞍。


    她微微笑,好似无意地转了转右手腕。


    大黄牙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都,都行,保准你爽翻了天,抱着我叫情哥哥。”


    话音刚落,他的大腿根部就被钉了一枚短箭。


    芙昭看着他,勾唇一笑:“再说一遍呢?”


    大黄牙连连后退,此时她的脸在大黄牙眼里像极了勾魂女鬼,红色披风也似是喝饱了血。


    再往左一寸,恐怕大黄牙引以为傲的床上功夫就得失传了。


    他恨声道:“娘希匹……”


    芙昭懒得再跟他们纠缠,看了眼绵风:“看起来没什么真功夫,把他们带到府衙,让魏鸿给我个交代。”


    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大黄牙听到这话,蛮横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干。


    他强忍住惊惧,捂住自己的大腿根:“你是谁?”


    “还想做明白鬼?美得你!”芙昭不耐烦地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绵风原本还想上点手段,没想到大黄牙领头,这帮人十分乖顺地主动往府衙走去。


    绵风诧异地看向芙昭。


    芙昭皱了皱眉,低声叮嘱绵风:“有些古怪,看看魏鸿怎么说。”


    巷子里逐渐安静了下来,郑淼抖得像风中的残叶,仿佛一碰就碎。


    芙昭走了过去,轻轻揽过她抱进怀里。


    郑学满身狼狈,眼角乌青,面上挂着自嘲的讽笑。


    “没事。”芙昭语调轻柔,“都过去了。”


    郑淼眼含热泪,声音颤颤巍巍:“我们明明交了租金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认账?为什么要欺负我……”


    郑淼想起了扬州妓馆的过往,想到了阴森的乱葬岗,还有乌漆麻黑而且臭气熏天的暗门子。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家破人亡的命运,只求一口饱饭,为什么还要经历这些?


    她仰面,落泪无声:“侯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芙昭心酸无比,但很坚定地告诉她:“你没错。”


    “这世上总会有坏人,我们不要拿他们的恶来惩罚自己,那岂不是让他们再度得逞了吗?”


    郑淼痛哭出声:“但是,我心里好难受啊!”


    芙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温柔:“我知道的,难受就哭出来,会好起来的。”


    秋风起,郑学看着芙昭的发丝飞扬,脸上的伤突然就不那么痛了。


    过了许久,郑淼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她看见芙昭胸前的衣衫被自己眼泪浸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来给您洗吧?我洗衣服可干净了,还香香的。”


    “傻丫头。”芙昭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愿意跟我回侯府吗?”


    郑淼不敢擅自答应,扭过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兄长。


    郑学缓步走过来,自嘲地笑了笑,恢复了才子的风度:“京城居,大不易啊。”


    “你这是放弃科考了?”


    郑学道:“承蒙朝廷不追究,但我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与小妹在京城立稳脚跟,兴许是我与官场无缘吧。”


    芙昭安慰他:“倒也不用如此悲观,侯府不小,养两个人很容易。”


    郑学却摇头:“如何能再牵累侯爷?”


    “你忍心再让郑淼受苦吗?”芙昭看着一脸惨白,紧紧拽着兄长衣角的郑淼,“她这两年过的什么日子?就当为了她,也别捧着你的面子死撑了。”


    郑学脸上浮起一丝尴尬。


    昭宁侯这张嘴啊,真是快语如刀,一针见血。


    郑学只得提议道:“侯爷可缺门客?我虽运道一般,但自恃才学甚高,百业精通。”


    芙昭笑道:“好,那你就当昭宁侯府的第一个门客吧。”


    她拉住郑淼的手,十分郑重地承诺:“以后除了你兄长,还有我护着你。”


    原本就只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芙昭既救得了她,也护得住她。


    三人骑马回侯府,郑淼与芙昭共乘一骑。一路上,芙昭给她讲盛京城的各种铺子,各色美食。


    郑淼越来越雀跃,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去书香绣楼看看,可以吗?”


    她选择了书香绣楼,倒让芙昭刮目相看,是个心性坚韧的小姑娘。


    兄妹俩被安排在了西边的一个小院,郑学想了想,题了个“郑”字上去。


    芙昭听到的时候,笑喷了水:“这么朴实无华的吗?”


    为了让郑家兄妹更有归属感,芙昭办了个洗尘宴。


    三日后的傍晚,京城贵胄齐聚昭宁侯府。袁嬷嬷忍不住抱怨:“不是说办个简单的宴席吗?”


    帖子才发出去十几封,但却有上百件礼物堆进了门。


    不打招呼自行上门吃席的绯袍高官也不少,芙昭认命地道:“延迟开席半个时辰,加紧布置吧……”


    赵荃娘揽着她的胳膊笑:“侯府从不办宴,好不容易敞开了门,想套近乎的可不得削尖了脑袋吗?”


    芙昭撩了一下耳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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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故作惆怅:“当红炸子鸡的烦恼。”


    赵荃娘早就习惯了芙昭语出惊人,她忖了片刻,点头道:“颇为贴切。”


    虽说是郑氏兄妹的洗尘宴,来客们却都追着芙昭敬奶茶。


    没错,昭宁侯府不玩酒桌文化,拼奶茶,芙昭还不带怕的。


    魏泓捧着杯茉莉奶绿走了过来:“此次协助侯爷统筹恩科,下官收获良多。”


    芙昭抿了口自己盏里的枣栗奶汤:“彼此彼此。”


    她不喜欢魏泓,一个人不再为恶,但不代表既往的罪就能免除。


    魏泓笑道:“多谢侯爷帮忙抓了一伙欺压良民的恶霸,有侯爷在,盛京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这话就捧得有些过了。


    芙昭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还是言简意赅地敷衍:“好说好说。”


    魏泓颇有些尴尬,匆匆结束了奉承。


    不论如何,郑氏兄妹算是在盛京贵胄面前露了脸。


    郑学人靠衣装,青衫换紫袍,更衬得他芝兰玉树,华服锦衣也掩不住他棱棱如寒玉般的风骨。


    郑淼则身着粉色襦裙,静静地坐在芙昭身侧,看着自家兄长在人群中发光,强忍住欣喜的泪意。


    “诸位能来洗尘宴,本侯甚是感激。”


    场面话还是要讲的,芙昭端茶起身,“今后郑先生在盛京行事,还望诸位大人照佛。”


    郑学弯腰作揖。


    裴无名端茶道:“我书房有一卷《铨衡录》,赠予郑先生,望你有识人鉴才之能,好生匡扶昭宁侯。”


    郑学激动地茶盅都快端不稳了,裴无名可是天下学子的圭臬,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得裴无名的亲自指点。


    芙昭对裴无名行了万福礼,喜笑颜开:“多谢先生。”


    洗尘宴结束得很晚,宵禁前宾客才散尽。


    芙昭疲惫地靠在榻上。


    华九思凑了过来,低声道:“我曾扮过松骨先生,要我帮你捏捏吗?”


    芙昭眼睛一亮:“你还干过这个?来来来,快让我品鉴品鉴你的手艺。”


    绵风退了下去,还带上了门。


    不愧是隐鳞卫指挥使,做松骨先生也颇是行家里手,敲敲打打间,芙昭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三斤。


    瞧芙昭舒坦地半眯着眼,原本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间,华九思禁不住低头,吻住了芙昭的唇。


    芙昭情不自禁地攀上华九思的脖子,她含糊地问:“不如……”


    “不行。”华九思连忙克制住自己。


    他赶紧喝了口凉茶,才把满室的桃色驱散。为了防止自己犯错,他道:“魏泓在撒谎。”


    芙昭的兴致被吊了起来:“是吧?我也觉得有古怪!那大黄牙什么来头?”


    华九思道:“他是丁舟豢养的打手,丁舟改了做牙行,魏泓给批的牙贴,干的尽是欺行霸市的勾当。”


    “娘的!”芙昭骂道,“刚才真是便宜魏泓了,早知道就把他打出去!”


    华九思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不值当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芙昭眯起眼:“不急,如果我没猜错,他也就能蹦跶到月底了。”


    月底是殿试,桂花飘香,新鲜出炉的才子佳人们将在大昌最闪耀的殿堂里,交上他们人生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