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告状

作品:《护国将军被迫当我保镖

    刘瑶没沈不言想得那般镇静,方才是见一伙人明里暗里讽刺沈不言。如今他们夫妻一体,如果落了沈不言的面子,之后刘瑶更会他们被搓磨得厉害。


    热心市民刘瑶开口就扰乱某些人的借刀杀人,现在被侯夫人陈氏领着进后院时,想到刚刚自己的伶牙俐齿,心底一阵后怕,眉眼间染上许郁闷。


    沈不言怎么就放心让她独自一人随这劳什子侯夫人谈心,不怕自己被人威胁迅速倒戈吗?等下会不会端来一杯毒酒?该不该喝啊?


    陈氏不清楚刘瑶的胆战心惊,本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一路上故意一言不发,但见她似有不耐烦的神色,轻笑侧身:“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三弟妹这是舍不得三弟?”


    正所谓,话多的早死。刘瑶怕自己开口后,又不过脑子得叨叨没完,听见询问只是轻微摇头。


    刘瑶是个深居府中的尚书小姐,因着性格缺陷,平日官门贵女常去的诗会、花会从不见她的身影。陈氏听说此女多愁伤感、胆小如鼠,今日相处几刻,觉得传闻甚假,对刘瑶多了戒备。


    见陈氏的笑容加深许多,刘瑶继续端着这股子少言寡语,心里的惧怕浅淡几分。


    难怪沈不言人前喜欢装高冷,着实有些用处,起码不让人低看了去。


    主院大而华丽,入目是小桥曲水,古韵阁楼,随处可见的桃花开满枝头,令人眼前一亮。


    刘瑶对纪国不是很了解,一来便被禁闭闺房中,大婚之日被人于破旧小巷追杀,拜堂时被红盖头遮了双眼,今早从听风院匆匆出门,也是心不在焉。现在细细观察侯府,觉得极其低调奢华。


    纪国不是重武好战吗?打仗劳民伤财,怎么一个侯府就如此富贵,那皇亲国戚还了得?


    “前侯爷早年纳了位燕国的贵妾,以全部身家作为嫁妆入了侯府,才有我们后辈享福。”


    陈氏淡淡地扫视院中的陈设布景,眼里藏了许鄙夷:“小门小户来的,眼界素低,如此挥霍无度,不怕圣上厌弃。”


    刘瑶心中了然,燕国人善于买卖,国君又以万金聘请各方武林高手前去坐镇,众国纷战的十余年,反而未损伤根基,那位妾室有此等财力实属正常。


    但刘瑶依旧不解,燕国女子为何会千里迢迢来纪国当妾?侯府装修跟一个妾室有什么关系?


    丫鬟上了茶,陈氏不想再讨论这桩旧事,亲切拉过刘瑶的手,春风和煦的笑不免让人放下防备。


    可惜,她面前的是刘瑶。


    在刘瑶心中连沈不言也只信三分,旁人直接拖进黑名单。


    “你与三弟刚成婚,有些话不该我说,但婆母早已离世,我得担起侯府大嫂这名头。”


    不该说就不说,如此口是心非,装的是佛口,藏的是蛇心。


    刘瑶对她虚与委蛇,浅浅一笑:“嫂子哪里的话。”


    陈氏面上装作纠结后咬牙,怜惜地看着刘瑶:“弟妹,不是我多嘴,这话不说,我心中难耐。”


    “三弟上阵杀敌,多年杀戮将脾性养得有些悍戾,你别瞧他平日里清冷矜贵,前几年听风院每隔一月便抬出去具死尸。”


    陈氏越说声越小,生怕窗外有人偷听,整个身体凑到刘瑶耳旁。


    气息挠了挠刘瑶的耳廓,身体不由一颤,下意识远离陈氏。


    陈氏当她把话听进去,对沈不言产生畏惧,趁热打铁,继续道:“弟妹不必担心,三弟也是会怜香惜玉。他在九里胡同中置了一屋,来来回回住进几家落魄户的小姐少爷。”


    说完,陈氏拾起帕子压压眼角,眼睛微眯,柔弱颤声:“先头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下人将事传了出去,后来便畏罪自尽,所幸外头不信三弟是这等为人,倒没毁了侯府名声。可你作为三弟媳妇,理应知晓实情。”


    一面明说沈不言性情暴虐、滋养外室,一面暗喻沈不言斩草除根、残害家奴。如果不是刘瑶与沈不言达成合作,明白狼言为虚,否则,听完这些“肺腑之言”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任由其人指使。


    但刘瑶依旧作出惊恐的神色,惴惴不安地紧捏手帕:“怎么会如此?!可我已是将军的人......”


    陈氏见她没了从容,心中甚是满意,似是怜惜叹气,打开一早准备的木盒,里头放了个玉镯。


    美玉无暇,称得上佳品。


    “这是婆母留下的传媳玉镯,三弟见到母亲的遗物,许会对你好些。”


    刘瑶乖顺地把镯子戴在右手,欠身告辞侯夫人,走时仍旧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夫人何不趁此机会拉拢刘氏?”


    “这枚棋子该是旁人使的,我只是顺水推舟。”


    侯夫人摘下开得正茂的海棠花,凋落的花瓣嵌入黑土,失了颜色。


    *


    刘瑶踏进听风院,看见坐在亭中的沈不言,加快脚步走近。


    沈不言放下手中的兵书,注视着急忙慌喝水的刘瑶:“慢点喝,旁人以为后头有鬼追你。”


    “不如被鬼追呢!再来几回,我脑子要崩溃了。”


    茶水顺着刘瑶的嘴角滑下挂在下颌,一点正经娘子的模样都没有。


    沈不言却瞧着舒心,无奈摇摇头:“大嫂找你何事?”


    “告你状呗。”刘瑶满不在意地抚摸胸脯,顺了岔气,凝视着沈不言,突然道:“你居然男女不忌,要注意防范。”


    温热的茶水在口中打个转,被哽住的喉咙喷出,沈不言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水渍,不可置信地看向刘瑶:“......你全信了?”


    “其他不信,这个有待考究。”


    沈不言懒得与她争辩,也开始顺岔气。


    起了风,兵书被吹合,亭内的炎热之气散了许多。刘瑶伸个懒腰,骤然放松,她有些乏力。


    “你不去军营吗?”


    “想确保你安全后再去,结果大半天没回,我叫人去书房商议了。”


    很美的情话,但没有一丝暧昧气氛。


    沈不言解释完起身离开,凝视他远去的背影,刘瑶感到无趣。


    对了,玉佩!


    刘瑶唤来树下的思月,丫鬟看出小姐和姑爷互无情谊,特地站远些给二人培养感情。


    “思月,你有见到我的半块玉佩吗?上头刻着条龙。”


    思月皱眉思索,疑惑地摇头:“奴婢没见过什么玉佩,小姐莫不是落在尚书府了?”


    连思月都不知道,估计是不小心放在刘府,两日后回门找机会去房中寻寻。


    关键线索暂时丢了,刘瑶有些烦闷,伏趴在桌上,脸颊被挤压一团,浑身的动力一下子耗尽。


    思月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眼前一亮,提议道:“小姐,厨房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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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往后院几房送了豆腐。说是云城来的新货,但太过绵软,无法火炒,就加了些果汤做夫人小姐们的甜水。”


    豆腐?甜豆花?


    刘瑶一下来了精神,忙让思月端来。早起赶着请安,连口水都没喝。桌上的糕点太过甜腻,难以下咽,甜豆花来得及时。


    闻言,思月唤来小厮,让人去厨房取碗新鲜的,顺便拿些冰镇水果给刘瑶开胃。


    不多时,思月拎着双层食盒走进亭中,只见她打开红木食盒,第一层装着几片切好的西瓜和葡萄。


    红彤的瓜瓤,光照下显得清脆爽甜,葡萄表面结了层水雾,许是刚从地窖中取出,还带着薄薄的寒气。


    打开第二层,里面只有一碗白豆腐,焦黄色的果汤没过豆腐,上头撒了点白糖。不知是路上颠簸,还是怎的,豆腐碎得七零八落,像是被人搅和后剩下的。


    思月见状,面露愠色,想来是侯府中人故意刁难自家小姐,准备端走瓷碗找管家说理。


    刘瑶看出是有人给自己下马威,安抚思月后,垂眼不语。她不知道是何人针对,没有证据闹到院外并不占理,反而让人觉得她这个新妇多事,但恶作剧谁不会玩,既然侯府没一个好东西,那她就一并报复回去。


    心中有了计划,刘瑶接过瓷碗,把糖搅动融化,舀起一勺闻了闻,是清梨炖煮后的香味,带着淡淡的豆腐腥。


    不好吃,但能入口。


    刘瑶的味觉天生比人敏感,即使吃惯酸辣,也能尝出食物味道的细节。


    梨汤闻着香,惨了桂花、陈皮一起熬煮,单喝能品出厨子的用心与厨艺精湛。但豆腐本身有股腥味,梨汤压不住豆腥,清甜酸涩的味道反而凸显这道甜水的缺点。


    “许是煮的时辰过快,或是豆子品质欠佳,这豆腐的味道不好,如果换成桂花牛乳酒酿可能比梨汤好吃。”


    思月也尝了一口,倒没吃出来豆腥味,仅是觉得这豆腐比平日吃到得更嫩滑,搭配梨汤有种别样风味。


    听见刘瑶的评价,思月想到刘烟为了膈应刘瑶将嫁妆中的佳酿换成牛乳,估计就放在侯府厨房的地窖中。


    期待许久的美食落空,刘瑶有些失望,得知有牛乳,她立即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用现有的材料做些好吃的。


    此时日照当空,正逢预备午膳之际,厨房人头攒动。听见刘瑶的意图,管事嬷嬷并未阻拦,喊来一名下等传菜丫鬟领着刘瑶去专门做点心的庖屋。


    材料不算丰富,但常见的几样都有,再过一个时辰便吃午饭,刘瑶不想做太复杂。


    取来木薯淀粉与红薯,几番操作,一个个圆润漂亮的芋圆漂浮在锅中。待人送来牛乳,刘瑶在冰牛乳中加入一勺花蜜,想着口感应会更加丰富,小丫鬟见她如此豪气,不免看呆了眼。


    百花蜜,养生佳品,价值千两,连侯府每月都仔细着用,刘瑶这勺约莫顶过三日的量。


    口感滑溜的豆花搭配Q弹味甜的芋圆,牛乳中带着花蜜清香。虽然简易,但比之前那碗味道奇异的豆腐梨汤好。


    刘瑶做了三碗,装盒时发现旁边放了一小碗杏仁片,顺手倒进碗里。


    小丫鬟没来得及阻止,刘瑶便带着思月离开。


    “......嬷嬷,三房娘子把准备给五小姐做奶糕的杏仁全用完了。”


    “什么?!”